第五百二十九章 我幹了什麼?

我,我不會喝醉了幹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吧?!!
紀千明沒有去看那場刀術對決,而是眨著眼睛,默默的注視著腳下的樓板,那雙眼睛彷彿能看穿地面,牢牢的鎖定胖子的位置。
兩柄長刀閃電般的碰撞,在空氣中摩擦出密集的火花。
紀千明的心裏咯噔一聲,咔嚓咔嚓的照相聲回蕩在夜店之中,他的心中浮現出一抹絕望。
坍塌的沙發之中,張凡茫然的睜開眼睛,突然覺得入手之處一片滑膩,又下意識的揉了揉……
咚——!!
見和服老人莫名其妙被人攔下,渾身散發著暗黃色光芒的胖子眼睛微眯,整個人突然遁入地面,像是游魚般遊動在樓層之間,悄然無聲的向白狐舞|女接近。
與此同時,覆蓋在夜場牆壁與大門上的暗黃色光芒褪去,一切回歸原樣。
張凡下意識的抱著懷裡的白狐舞|女,整個人直接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這一次刀術對決,是羽生原贏了。
金芒褪去,他察覺到了白狐舞|女hetubook.com.com的目光,低頭望去,四目相對,他的臉頰竟然微微泛紅……
「快離開這!」紀千明見周圍的狂熱粉絲都快圍上來了,焦急開口。
在東京,羽皇的人氣非常高,幾乎和明皇同一個層次,畢竟羽皇原是地道的東京人,這讓他們十分自豪。
「就這?」紀千明咧了咧嘴,似乎有些不盡興。
沉悶的巨響傳來,腳下的樓板轟然爆碎,一個胖子口吐鮮血從中滾出,渾身上下暗黃色的光芒黯淡至極,悶哼著撞到了一個桌腿,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張凡平靜的掃視周圍,左瞳金芒再閃,所有子彈按原本飛行的軌跡爆射回去,精準的擊殺了所有持槍者,朵朵血花迸發而出,濺灑在混亂的夜場中。
灰色長刀突然變向,扭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向著羽生原的脖頸斬去,但羽生原彷彿早就看穿了他的動作,手中的白雪姬揮出道道殘影,格擋住對方的每一次攻擊。
和服hetubook.com•com老人的眉頭一皺,「哪裡來的小輩,敢擋老夫殺人?罷了,一起殺了就是了。」
至於凡皇……估計在這件事之後,掉粉會掉的很嚴重。
懷中,白狐舞|女身體一顫,猛的抬頭望向張凡那茫然無措的眼神,嘴唇微微抿起,眼中滿是怒意,還帶著一絲委屈。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羽生原一刀挑飛了和服老人的刀,隨後一道寒芒閃爍,白雪姬便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刀痕。
在這混亂的夜場之中,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場驚險至極的刀術對決吸引,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在自己的腳下還有一個人在移動。
突然,輕微的子彈上膛的聲音從周圍傳來,紀千明的眉頭一皺,神識剎那之間掃過全場,發現了十多名手持微型衝鋒槍的黑衣人從門外魚貫而入,槍口對準張凡和白狐舞|女,扣動扳機。
叮——!
無法移動的白狐舞|女見此,心中浮現出一抹絕望,下意識的將頭縮進了張凡和*圖*書的懷中。
「誒?原來凡皇是這種人嗎……」
是他?!他是凡皇!
「明皇和羽皇都在這,凡皇呢?!」
「這就是明皇本人吧!啊啊啊,比視頻上還要帥!」
「他不是明天結婚嗎?怎麼今天還來夜店?是單身狂歡夜吧?」
白狐舞|女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子彈擊中自己,微微抬起頭,看到自己周身的懸停的子彈突然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張凡。
當然,有一個人除外。
羽生原並沒有用能力,而是用最純粹的刀術與之戰鬥,這是對一位曾經的劍聖的尊重。
張凡懵了……
刺啦——!
「納尼?!好像,真的好像!」
「明皇來東京了!還和我們在同一個夜店……天吶!我是不是在做夢!」
「你們看!那個是不是明皇?!」
你看看人家羽生原跟和服老人刀術對決多刺|激,我就踩了一腳你就不行了?嘖……無趣。
「一會一定要問他要一張簽名!我要和他合影!」
剛剛紀千明一腳踩碎樓板的那一幕吸引力和*圖*書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終於有人注意到這個一直縮在角落的男人,看清了他的容貌之後,驚呼開口。
「emmm……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在地上抱著舞|女的,好像是凡皇?」
「你想殺人,我不管你,但你不該將我們牽扯其中,更不該偷襲我的兄弟。」羽生原的雙眸平靜的望著和服老人,淡淡說道。
等等,我好像在夜店來著,我喝醉了,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
三道虛空旋渦同時出現,將四人吞沒,消失在了原地。
完了……出大事了!
噠噠噠噠噠——!
火舌噴吐,密集的子彈蜂擁著向二人飛去,震耳欲聾的槍聲回蕩在夜場之中,嚇得其他人猛的抱頭蹲下。
「……」
見暗黃色光芒褪去,原本打算直接逃離是非之地的眾人突然沸騰了,不僅不願意離開,還拚命的往紀千明和張凡面前湊,一副狂熱粉絲的模樣。
「聽說羽皇是我們東京人呢!」
「斬殺神王的三皇都在這!!我的天!」
槍聲乍響之時,醉和*圖*書醺醺的張凡已然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左瞳金芒閃爍,將所有的子彈定格在他們二人身旁半米,密集的子彈形成一道彈幕,無法寸進絲毫。
「你們看,那個正在打架的是不是羽皇!怎麼這麼帥!!!」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白狐舞|女的瞬間,紀千明突然向前一步,右腳抬起,重重的向地面的某一個位置踏下!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但還是先給你道個歉……」說著,他脫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裹在了白狐舞|女的身上,掩蓋住那滿園的春光。
和服老人灰濛濛的刀光劃過空氣,他那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剛剛那一腳他直接踢碎了白狐舞|女的骨頭,對方應該沒有反抗之力了,只要這一刀下去,她和那個路人都必死無疑。
唰——!
一抹白色電弧閃過,和服老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他的長刀便被輕鬆的格擋下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手持雪白長刀的陌生少年。
我是誰?我在哪?我懷裡為什麼有個幾乎沒穿衣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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