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棄筆從戎

這個新鮮玩意,現在於江南那邊,極為風靡,不知道多少大戶摩拳擦掌,翹首以待。
有棄筆從戎之念。
任誰都已經明白,這絕對不是懲罰,反而像是……操練?
朱英解釋道:「孫兒叫其廣告,寓意廣而告之,粥廠人山人海,都能看到橫幅上的字,便知曉這店鋪所在的就多了。」
若是有人相仿。
「看看,快看,他們下水了,他們下水了,這等天氣,被罰下水,簡直恐怖,當會活生生凍死。」
朱元璋在聽完大孫的解釋后,半晌無言。
這一千將士的旁邊,有兩邊將士是守著,看著有些是監視懲罰,不過近處看了,卻感覺兩名士兵對守著的將士非常恭敬。
「不對,他們看這個樣子,好像是在進行訓練,是哪位將軍帶領的將士,竟敢在這正陽門外操練。」
「便就是這般精銳,在太孫殿下那裡俸祿是常人的兩三倍,且每日三餐的供著。」
對於朱英來說,撈錢的方法太多了。
這錢財,來得太特么快速了。
熱鬧的正陽門碼頭,在這一刻好似被暫停了一般,所有人都是獃獃的看著。
老張頭也不是什麼說書人,聽得別人一摧,洋洋得意的說道:「前些日子,小老兒就聽商會的管事,偶爾聊起此事,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但凡商會有頭有臉的,差不多都知曉。」
他感覺在玩錢財這塊,大孫玩的花樣,技近乎道。
老張頭面色漲得通紅,人越是老,越是要面子,在這麼多外人面前被人如此嘲諷,老張頭怎麼忍得下,直接就開口道:
不過就現在,朱英在京師撈了不少。
朱元璋詫異道:「這又是什麼法子。」
「快看,那是什麼,是大軍嘛,他們在幹嘛。」
碼頭上大船林立,遙遙望去,至少上千船往來,而這其中,大量的船隻上,都掛著隸屬於群英商會的標誌。
錢財,並不是商賈手中,或者說,在那些商會背後的宗族,才是真正的你掌控者。和圖書
而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旁邊熟悉的,立即就嘲諷著說道,顯然對於剛才說話的老張頭比較熟悉。
聽到笑聲,那人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只得是狠狠的一眼瞪去。
再者說了,橫幅這東西,現在只是開始,往後只會越來越多。
尤其是那些商賈,現在已經開始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去講述那個十個字。
轟!!!
河邊看著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哪怕是馱著貨物的百姓,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等懲罰,有什麼區別。
最後,約莫半炷香的時間,讓所有人開始震撼的畫面出現了。
所有人都在認為,這就是軍中殘酷的酷刑。
他們也只能圍住翻譯,嘰哩哇啦的詢問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上岸那人,體型魁梧,眼神凌厲,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
直到那些將士整理完畢,這才再次帶著隊伍,逐漸遠去,消失在視線之中。
「俗話說得好,酒香也怕巷子深,目前經營得還算不錯,至少春節前施粥的錢財,基本上都出來了。」
一道冰冷氣息自手掌傳來,忍不禁打個寒顫。
更有甚者,將手伸進水中去感受,是不是這河水裡,要更加暖和一點。
這隻能是獨家買賣,至少目前,朱英還沒有要開放的意思。
朱英沉思著說道。
「吃得比別人多,可操練起來,當真不是當人來使喚,那等訓練之事,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十萬寶鈔,換朝堂一句。
「估摸著來點極大吧……天啊,他們在幹嘛,他們要幹嘛!!!」
全部都把目光投向了西邊的護城河旁。
人們驚訝震撼的發現,這些將士不僅沒有呼喊求饒,更沒有畏縮害怕,反而是在這河面上,暢快的游泳起來。
朱元璋笑道。
此人,頭戴綸巾,身穿儒衫。
而這樣展露名頭的機會,誰會願意為商人作宣傳,在朱英收到的傳信中,皆是某某地某某家的祝詞。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hetubook.com.com鐘過去了,三刻鐘過去了。
被瞪之人不敢對視,連忙灰溜溜的離開。
讓有罪過的將士,在最為冰冷的河水中凍死。
而大孫這般,感覺商業在大孫掌心,如玩物般隨意取弄。
他們,還能上來嗎?
更何況是撈富人的錢。
商業對於一個國家的發展非常重要,這點朱元璋極為清楚,他打擊奸商,貶低商人地位,實則政策一直在扶持整體商業的發展。
咋一看,似乎好像給商人的地位提升了,實則不然。
嘿嘿,治安司,五城兵馬司的衙役,告訴你什麼叫做罰款。
朱元璋直接問道。
這些隱藏的大戶們,家家戶戶都有銀窖。
原來天下還有這般艱苦的操練,今日所見,不過是冰山一角,但想著在這冰冷的河水中,游上半個時辰,就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可是這樣的操練,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且還是限量的。
魁梧大漢直著身子,也沒管剛才嘲笑那人,眼神看向那太孫親衛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道:
「嘿,你們不知道吧,剛才那些將士呀,可都是太孫殿下的親衛。」
實際上,這種概率幾乎跟沒有似的,比後世中五百萬大獎還要來得困難。
「可別小看小老二,我那孫女,可是嫁給了群英商會的管事做妾,小老兒的消息,可是來路清楚得很。」
「這般想來,是不是就感覺非常不錯了。」
只見那一千將士,排排並列在河邊,然後便就開始褪去身上盔甲,禦寒的棉衣,直到只有一條褻褲,方才停止下來。
十句便是百萬寶鈔。
答案是肯定的。
所謂銀窖,就是專門藏銀子,財富的地方,像是什麼珍稀的古董字畫,應有盡有。
在這寒風呼嘯,冰冷刺骨的天氣下,這一千將士,列成軍陣,便一排排的,直接跳進河中。
「除了這個,大孫可還有什麼其他地方弄錢的。」
所有人的目光,開始發生微妙的轉變,站在河邊https://m.hetubook.com.com的另兩千將士,已經將衣物,毛毯準備好,似乎在等候下河的將士們。
這裡是大明的國門所在,也是大量貨物進出之處,正陽門外的護城河,是長江那邊過來的大船,所能停靠的地方。
三百萬寶鈔,就這麼到手了?
雖有其他城門也有貨物,但正陽門這裏的體量,無疑是最大的。
隨即準備的士兵,馬上過去為其擦乾水漬,毛毯當做圍擋,換去褻褲,穿上棉衣,戴上盔甲。
朱英這一手,算是偷換概念,把個例當常態,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只要在橫幅上掛上自己的店名,往後一定有什麼落難子弟,得以翻身,而後一番感謝。
剛才嘲諷貶低者,驚疑不定的說道:「這事我也知曉,莫非你當真曉得個中類目,別賣關子了,細細說來。」
朱元璋已經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可別小看富人手中的經濟,整個大明的錢財總數,是非常之巨大。
只不過大多數都集中在少數人的手中,其中以江南地區的大戶們為主,因為張士誠的關係,沒怎麼受到戰爭的衝擊,在張士誠被攻破之後,也就順理成章的存活了下來。
所有人在這個時候,不分尊卑,沒有身份地位的差距,相互間便就離著最近的人,開始攀談起來。
雖說吧,但凡江南大戶有點錢財的,都對朱元璋恨之入骨,可是這給朱元璋祝賀的消息出來,唔……真香。
一聽這話,原本要散開的人群,一下子又重新圍了過來,聽到這話的人,也朝著這邊擠來。
朱英狡黠一笑道;「大字不識的,自然就不是這橫幅的受眾,可流民之中,也是有落難的讀書人,亦或是其他寒門子弟。」
看著這麼多人瞧著自己,老張頭臉上越發得意了。
一道聲音想起,周圍數十人人的目光全部都轉了過去,等待著下文。
一個呼吸,十個呼吸,百個呼吸。
且因為是壟斷的關係,價格上非常舒服。
朱英笑道:「在城裡和*圖*書設置的粥棚,孫兒特意讓人用紅布寫字,接商會冠名,願意出些寶鈔的,就能在粥棚上寫上自家商會店鋪的名字。」
整個碼頭,剎那間,便就跟煮沸的開水便,強烈的沸騰了起來。
先前,有三千將士出現,不過他們的隊列非常的奇怪,嚴格來說當是一千將士。
「真是大軍,莫非又有什麼事情發生。」
至少都有著秀才功名。
碼頭上,無論是來往官員,商人,外民,百姓,亦或是做工的夥計,甚至是值守的士兵。
等往後錢財夠多,發展的項目多了,才會慢慢的逐步開放。
「爺爺,孫兒算過,去掉整個宮廷花銷后,單單這祝賀來的寶鈔,大約還能省進百萬貫,孫兒最近想著,是不是還要搞點什麼來優待百姓。」
「誰言今日流民,明日能否進士及第呢,古今多少流民,後來封侯拜相,如爺爺一般,甚至直接開創了大明。」
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朱棣,因為在此之前,朱英從沒有過想到大明中央來,尤其是京師這邊。
朱英的商會,本來是沒有船的,海運那邊,也是依靠著別人的貿易為主。
這個東西,是按字收費的,一萬寶鈔一字,十萬寶鈔起購。
他真是想不懂,真有人會出十萬寶鈔,只為了朝堂祝賀一句話?
這,要怎麼受得了呀。
靜默,無言。
而後,令人咋舌的一幕,就出現了。
周圍本來極為感興趣的人,頓時發出噓聲,有要散開的徵兆。
別看朱英勢力廣泛,但在大明,一直都是暗中發展,沒有權力傍身,一點知縣都能隨意支配,且無任何辦法可言。
而一介秀才,在看了這玄甲衛的操練后,不以為懼,反而眼神中露出強烈的渴望。
但那一千將士,好像並沒有什麼怨言,反而是在做著動作,似乎是熱身?
「小老兒還以為只是個笑話,今日看到,沒成想果真如此。能扛過這般操練之猛士,試問這天下,誰人可阻擋。」
或許唯一比較懵逼的,便是那些hetubook.com.com外臣,外民,不懂漢話之人。
「當官哪有為將來得爽快,與其參加科舉,不若去打探一番,太孫親衛,可還需要人手。」
朱元璋問道;「那些流民,多是大字不識,這橫幅能有何用。」
此時,正陽門外,碼頭邊上,熱鬧非凡。
「陛下授太孫殿下玄甲衛為親衛,能入玄甲衛者,在年歲,身體,戰功上,都極為突出,莫不是精銳之精銳。」
但自朱英入宮后,看似沒有什麼強取豪奪之事,潤物無聲下,赫然多了上千船。
搶都沒這麼快。
「瘋了吧,這可是嚴冬,把盔甲衣物都脫了,難不成是要被受罰嘛,旁邊還有兩個士兵盯著。」
這就是朱英只敢在大明邊疆行動的緣故。
直到半個時辰后,這些將士再看成千上萬的注視下,從河邊緩緩上來。
一聲聲驚呼傳來,但這對那些將士們沒有半點影響,依舊是一排排的往下跳。
旁邊有嗤笑道:「想什麼呢,還拿自個跟太孫殿下親衛相比嘛。」
就是給陛下拜新年的環節,就是在正旦賀朝的時候,有專門的宦官去奏報,比如某某祝大明新年國運昌隆。
從大孫那裡得知,限量三十句,已經在不到兩天內搶購一空的時候,朱元璋就有些懵逼了。
這些操作,縱觀古今,從未有之,看似簡單隨意,深思之下,是對於商業深深的熟悉,可謂是洞察人心,方有此計。
「好個大孫,還拿咱比喻起來了,不過你這一手,確實非常誘人,想來從者雲集吧。」
一番話說話,所有人恍然大悟。
整齊的跳水,沒有間斷,也沒有哪怕一名將士絲毫遲疑,好像這刺骨的風,冰冷的水,不存在一般。
朱元璋先是一頓,顯然是被大孫的話給代入進去了。
有些東西,當有權后,操控起來,當年就幾句話的事情。
「老張頭,知道你在這碼頭上混得久,可這軍中之事,莫非你也能明白,可別瞎吹了,那等將士,豈是你能了解接觸的,小心口無遮攔,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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