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太沒出息了

更何況。
眼一瞪,牙一咬。
我勒個去。
孔老頭話都說出來了。
恨不得上去,踢死那個不爭氣的東西。
我錯了嗎?
可是。
事到臨頭。
會須一捋三百串。
怎麼一驚一乍的。
禍害禍害蜀道難就得了。
這也太……有失公允吧!
可是。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
豪放倒是真豪放!
總不能不管啊!
再交給別人。
我是該打斷它,還是該繼續聽啊?
對於程處默。
可憑他的本事,找兩個會寫的,好似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幾天作過的倒是不少。
這尼瑪。
太沒愛心了……
就你會功夫啊!
「呵呵,老夫已是江郎才盡,出不來題了,不若就請處默賢侄即興做上一首吧。」
肯定不會作。
完了。
「孔大人?」
倒不如,輸的壯烈些。
剛才只是偶然。
程處默的歡快豪放的聲音,便又傳進了他耳朵里。
「處亮燒烤,香氣直衝天。烤串與腰子,點啥何茫然。兩文一串真不貴,烤爐滋滋冒白煙。捋串只為求正道,考神送你人生巔,白腰千萬別https://www•hetubook.com•com烤死,多放佐料少放鹽……」
正待開口問問。
尼瑪的。
這個年紀,不就應該好好讀書嗎?
我堂堂的嫦娥,怎麼會你這種哥哥啊!
岑文本把頭轉向孔穎達。
不。
程處默得了話。
神馬情況啊!
孔老頭兩眼一黑,背過了氣去……敗家子啊~
一齊朝長孫無忌看了過去。
我相信也確信。
都被錐刺股了,可不能再被爹打了。
程處默突然把眼一瞪。
腦子飛速的轉悠。
太糟踐東西了……
「李德謇,李德獎,勤扇扇,莫要停。與君烤一爐,請君為我看火候……大白馬,錦衣裘,盡可拿去換串捋,絕逼能銷萬古愁。」
自己不敢得罪人,讓老夫給你背鍋……
大家紛紛避讓。
今天那些烤羊串的,要揚眉吐氣了。
眾人猛的醒過了神。
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啊。
孔老頭嘴巴都氣歪了。
上爐子嘛?
孔老頭聽的又是一陣抽抽。
讓沒娘的孩子……寫爹。
其他孩子的爹就會鬧起來。
人家hetubook•com•com尉遲恭也厲害著呢。
好似也沒人願意接這活啊!
還用手指指著他們。
可是。
被你改成,這副德性了。
「人生有串須盡歡,莫使烤爐空對月。桌上調料儘管用,一盒灑盡還復來。大塊朵頤才為樂,會須一捋三百串。」
不是作不出,是先生等不及。
嗯!
不知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孔老頭等了半天,不見程處默開口,心中暗道不好。
正待起身呵斥兩句,卻見程處默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滿滿的興奮。
還有就是。
這是做的什麼呀?
這都是些孩子,會做什麼詩啊!
但是。
只是,這麼豪放的氣勢,幹嘛老圍著串串打轉啊?
眼睛一瞄程咬金。
程咬金雖不會寫詩。
一股怒氣,升騰而起。
在這麼高雅的場合,吟烤羊肉串……
「還請先生賜題。」
都挨扎了啊!
你的詩呀,我的仙啊,早知道這逼老子裝啊……
那丫的絕逼敢動手。
我只是覺得這個題目不好寫而已。
而且,動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正中。
氣勢。
m•hetubook.com.com他尿濕還差不多。
怎麼除了腰子就是肉串啊!
可把老夫嚇死了。
也太沒出息了吧?
程處默。
幽怨的看了眼柴令武。
胸中無墨啊。
沒有!
你難道就知道吃嗎?
不待孔老頭醒過神,程處默口若懸河連珠炮響。
作不出來正常,作出來,那肯定有貓膩。
手一捂屁股。
用不著我開口。
真那麼香嗎?
調皮搗蛋,二貨一個。
你丫的寫那麼好乾啥。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悶頭一想。
可程咬金……實在不敢恭維啊!
他兒子。
他作詩,開玩笑吧!
不地道。
蜀道難啊!
若是無題,隨便做。
當下也不多言,做傾聽狀,閉目凝神等待時機。
依舊是不出聲。
老夫又沒得罪你,你至於這麼算計我嗎?
納悶的功夫,程處默一聲狼嚎:
真寫出來,是你教的好。
要不,撫慰幾句,讓他下去?
哼!
這主意不錯。
唉!
可是。
程處默這兩天沒上學,一直跟宋祖鶴在一起廝混。
他若果然找了代筆,一會我就讓他當第一。
哀嚎過後。
大眾和*圖*書的目光,也隨之轉到了程處默身上。
孔穎達早已明白了過來。
程處默正在那看熱鬧,猛的聽到先生點自己的名,這才想起,考試還沒結束……
「咳咳咳!程處默,你來。」
李白的。
一按案幾,身子剛起來一半。
再瞅瞅程處默的模樣。
可是。
卻見程處默咬牙瞪眼,豎著食指哆哆嗦嗦朝天一舉。
難道鼓勵他們去烤串?
他要幹嘛?
我要堅持。
給弟兄們留條活路不行呀!
沒奈何搖了搖白頭,自我解嘲道。
橫豎都是輸。
宋祖鶴倒吸了一口冷氣。
再看看一臉愧疚的太子殿下。
可是。
可是。
心中已有一絲不快。
真理在我手中。
眼睛四下一掃。
朝李靖那倆兒子去了。
「串串香哉!」
岑文本聽了,暗暗捉急。
屁股都扎爛了,也沒弄出過啥好詩。
想這些有用嗎?
這可是個出了名的二貨。
我爹看我的眼神……就成了想關上門打娃了。
你丫的岑文本。
一看那口型,就知道他想說啥。
好似,詩還沒完。
瞅瞅抱頭痛哭的柴紹父子。
長孫無忌心裏直叫m•hetubook.com.com屈。
手指頭,一個勁的摳案幾。
又一想。
忒不地道了。
對他的習慣,多少有些了解。
真沒那意思啊。
是詩嗎?
噗通!
寫不出來,是老夫為難孩子。
若是自己跳出來反對。
他作詩?
可憐的小白白啊!
嘴巴往前一凸,而後一咧。
自從你吟完了我想娘啊!
岑文本面色慘然。
宋祖鶴鼻子都氣歪了。
經歷了寫爹風波。
「噫吁嚱!」
柴紹父子這會已止住了哭,怕影響程處默發揮,領著兒子回到了坐席。
怎麼客串將進酒啊!
什麼玩意啊你。
程處默的爹,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我,沒有錯!
宋祖鶴是絕望的、極度不看好的。
可是。
如果拿出來,肯定不行。
眼,不自覺的,朝宋祖鶴挪了過去。
他這一動,原本嘈雜的大堂,瞬間恢復了平靜。
雖也丟人,可好歹,能留點顏面。
嚇得孔老頭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柴紹雖是武將,卻非不通文墨。
連他的妹妹,太子妃長孫氏,都看著他直搖頭。
哪一首才有氣勢呢……
沒事。
還有,捏著鬍子直淌老淚的孔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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