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眼一瞪,牙一咬。
我勒個去。
孔老頭話都說出來了。
恨不得上去,踢死那個不爭氣的東西。
我錯了嗎?
可是。
事到臨頭。
會須一捋三百串。
怎麼一驚一乍的。
禍害禍害蜀道難就得了。
這也太……有失公允吧!
可是。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
豪放倒是真豪放!
總不能不管啊!
再交給別人。
我是該打斷它,還是該繼續聽啊?
對於程處默。
可憑他的本事,找兩個會寫的,好似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幾天作過的倒是不少。
這尼瑪。
太沒愛心了……
就你會功夫啊!
「呵呵,老夫已是江郎才盡,出不來題了,不若就請處默賢侄即興做上一首吧。」
肯定不會作。
完了。
「孔大人?」
倒不如,輸的壯烈些。
剛才只是偶然。
程處默的歡快豪放的聲音,便又傳進了他耳朵里。
「處亮燒烤,香氣直衝天。烤串與腰子,點啥何茫然。兩文一串真不貴,烤爐滋滋冒白煙。捋串只為求正道,考神送你人生巔,白腰千萬別https://www•hetubook.com•com烤死,多放佐料少放鹽……」
正待開口問問。
尼瑪的。
這個年紀,不就應該好好讀書嗎?
我堂堂的嫦娥,怎麼會你這種哥哥啊!
岑文本把頭轉向孔穎達。
不。
程處默得了話。
神馬情況啊!
孔老頭兩眼一黑,背過了氣去……敗家子啊~
一齊朝長孫無忌看了過去。
我相信也確信。
都被錐刺股了,可不能再被爹打了。
程處默突然把眼一瞪。
腦子飛速的轉悠。
太糟踐東西了……
「李德謇,李德獎,勤扇扇,莫要停。與君烤一爐,請君為我看火候……大白馬,錦衣裘,盡可拿去換串捋,絕逼能銷萬古愁。」
自己不敢得罪人,讓老夫給你背鍋……
大家紛紛避讓。
今天那些烤羊串的,要揚眉吐氣了。
眾人猛的醒過了神。
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啊。
孔老頭嘴巴都氣歪了。
上爐子嘛?
孔老頭聽的又是一陣抽抽。
讓沒娘的孩子……寫爹。
其他孩子的爹就會鬧起來。
人家hetubook•com•com尉遲恭也厲害著呢。
好似也沒人願意接這活啊!
還用手指指著他們。
可是。
被你改成,這副德性了。
「人生有串須盡歡,莫使烤爐空對月。桌上調料儘管用,一盒灑盡還復來。大塊朵頤才為樂,會須一捋三百串。」
不是作不出,是先生等不及。
嗯!
不知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孔老頭等了半天,不見程處默開口,心中暗道不好。
正待起身呵斥兩句,卻見程處默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滿滿的興奮。
還有就是。
這是做的什麼呀?
這都是些孩子,會做什麼詩啊!
但是。
只是,這麼豪放的氣勢,幹嘛老圍著串串打轉啊?
眼睛一瞄程咬金。
程咬金雖不會寫詩。
一股怒氣,升騰而起。
在這麼高雅的場合,吟烤羊肉串……
「還請先生賜題。」
都挨扎了啊!
你的詩呀,我的仙啊,早知道這逼老子裝啊……
那丫的絕逼敢動手。
我只是覺得這個題目不好寫而已。
而且,動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正中。
氣勢。
m•hetubook.com.com他尿濕還差不多。
怎麼除了腰子就是肉串啊!
可把老夫嚇死了。
也太沒出息了吧?
程處默。
幽怨的看了眼柴令武。
胸中無墨啊。
沒有!
你難道就知道吃嗎?
不待孔老頭醒過神,程處默口若懸河連珠炮響。
作不出來正常,作出來,那肯定有貓膩。
手一捂屁股。
用不著我開口。
真那麼香嗎?
調皮搗蛋,二貨一個。
你丫的寫那麼好乾啥。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悶頭一想。
可程咬金……實在不敢恭維啊!
他兒子。
他作詩,開玩笑吧!
不地道。
蜀道難啊!
若是無題,隨便做。
當下也不多言,做傾聽狀,閉目凝神等待時機。
依舊是不出聲。
老夫又沒得罪你,你至於這麼算計我嗎?
納悶的功夫,程處默一聲狼嚎:
真寫出來,是你教的好。
要不,撫慰幾句,讓他下去?
哼!
這主意不錯。
唉!
可是。
程處默這兩天沒上學,一直跟宋祖鶴在一起廝混。
他若果然找了代筆,一會我就讓他當第一。
哀嚎過後。
大眾和*圖*書的目光,也隨之轉到了程處默身上。
孔穎達早已明白了過來。
程處默正在那看熱鬧,猛的聽到先生點自己的名,這才想起,考試還沒結束……
「咳咳咳!程處默,你來。」
李白的。
一按案幾,身子剛起來一半。
再瞅瞅程處默的模樣。
可是。
卻見程處默咬牙瞪眼,豎著食指哆哆嗦嗦朝天一舉。
難道鼓勵他們去烤串?
他要幹嘛?
我要堅持。
給弟兄們留條活路不行呀!
沒奈何搖了搖白頭,自我解嘲道。
橫豎都是輸。
宋祖鶴倒吸了一口冷氣。
再看看一臉愧疚的太子殿下。
可是。
可是。
心中已有一絲不快。
真理在我手中。
眼睛四下一掃。
朝李靖那倆兒子去了。
「串串香哉!」
岑文本聽了,暗暗捉急。
屁股都扎爛了,也沒弄出過啥好詩。
想這些有用嗎?
這可是個出了名的二貨。
我爹看我的眼神……就成了想關上門打娃了。
你丫的岑文本。
一看那口型,就知道他想說啥。
好似,詩還沒完。
瞅瞅抱頭痛哭的柴紹父子。
長孫無忌心裏直叫m•hetubook.com.com屈。
手指頭,一個勁的摳案幾。
又一想。
忒不地道了。
對他的習慣,多少有些了解。
真沒那意思啊。
是詩嗎?
噗通!
寫不出來,是老夫為難孩子。
若是自己跳出來反對。
他作詩?
可憐的小白白啊!
嘴巴往前一凸,而後一咧。
自從你吟完了我想娘啊!
岑文本面色慘然。
宋祖鶴鼻子都氣歪了。
經歷了寫爹風波。
「噫吁嚱!」
柴紹父子這會已止住了哭,怕影響程處默發揮,領著兒子回到了坐席。
怎麼客串將進酒啊!
什麼玩意啊你。
程處默的爹,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我,沒有錯!
宋祖鶴是絕望的、極度不看好的。
可是。
如果拿出來,肯定不行。
眼,不自覺的,朝宋祖鶴挪了過去。
他這一動,原本嘈雜的大堂,瞬間恢復了平靜。
雖也丟人,可好歹,能留點顏面。
嚇得孔老頭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柴紹雖是武將,卻非不通文墨。
連他的妹妹,太子妃長孫氏,都看著他直搖頭。
哪一首才有氣勢呢……
沒事。
還有,捏著鬍子直淌老淚的孔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