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撿胰子

只是,為什麼要讓我們做這個呢?
捏起筆……唰唰唰……
突利當了快一上午模特,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突利可汗,你把那帶子解開,站到屙屎德將軍」
他不知道宋祖鶴為毛會讓他,一個突厥的貴族,做這種伺候人的事。
閻立本的注意力,依舊在宋祖鶴的素描畫上。
一聽完了,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阿史德烏沒啜:「……」
突利也很納悶。
衝著閻立本一努嘴。
好似,在偷師!
用力咬了咬后槽牙,皺著眉頭,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
「過來,簽字摁手印。弄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閻立本的。
宋祖鶴不耐煩的回瞪了一眼。
丫丫個呸的,就你官小,就你毛病多。
你們把這裏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幾圈,我往哪逃啊?
扭頭,衝突利道。
不就是個名字嘛,那麼計較幹嘛。
執失思力和阿史德烏沒啜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閻大國手,畫吧!」
阿史德烏和_圖_書沒啜趴在地上,猛一扭脖子,雙目噴火的,又瞪了宋祖鶴一眼。
一齊上前,簽名,摁手印。
「別管是啊屎還是屙屎了,趕緊的吧!折騰完了,我回去復旨,你們也好趕緊回家。」
唉!
宋祖鶴好似感覺出身後有些不對勁。
手伸到懷裡,卻久久不肯掏出來。
誰讓這是陛下的旨意呢。
莫非,是漢人皇帝,不願意讓他的奴僕,侍奉一個被俘的突厥可汗,這才讓我們過來侍奉?
這悟性,沒治了。
渾身上下,就給個袍子,算他兩的怎麼回事啊?
「一樣!」
「對對對,就這樣!」
閻立本此時,已經被宋祖鶴的素描,徹底的折服了。
「他可只畫了這一副。」
宋祖鶴見了,連忙喊道。
朝三個人把手一招。
見突利如此上道,宋祖鶴不由得在心裏給他點了個大大的贊字。
一聽事辦完了,就能放他們走,配合的不要不要的。
這也太冤枉人了吧!
該出手時就出手吧!
而後,豎起一根手指頭hetubook.com.com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突利可汗,你解開帶子站在他身後,兩手抱住他的腰,就好象他摔倒了,你想扶卻沒扶住就行。快一些哈,最後一張了,弄完就可以回家了。」
手,不自覺的跟著宋祖鶴的節奏上下亂擺。
突利:「……」
「我說閻大國手,讓你過來畫畫,可是陛下的旨意,你一張不畫好嗎?」
「也是哈!」
臉,『騰』的一聲漲了個通紅。
宋祖鶴翻了個白眼。
「阿史德!啊!不是惡。」
難道是為了留個證據!好向他們的皇帝證明,侍奉突厥可汗的,是突厥人,不是漢人。
這些漢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幫可汗穿個衣服而已,搞那麼隆重,至於嘛?
畫!
宋祖鶴撓了撓腦袋。
可是他卻曉得,若不這麼做,自己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等等,別急。」
閻立本苦笑著搖了搖腦袋。
正在那發獃,浴室的門,『哐當』一聲,被踹了個大開。
「好好好!阿史德!」
只要和_圖_書能回去,就有好日子。
聽到宋祖鶴喊自己,沒好氣的朝對方瞪了一眼。
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耍的哪門子大牌啊!
過了好一會,才似下了好大決心一般,把腳猛的一跺。
他輕輕的碰了碰宋祖鶴。
故而,很配合……
放上幾年,絕對增值。
「屙屎德將軍,你跪地上往前趴,雙手撐地,就當自己摔到了,不要亂動。」
心思靈透,一教就會啊!
「大胆賊子,到了此處還不老實,你你你,你吃我一刀……」
「師兄,你把閻大師的畫拿走了,陛下問起來怎麼辦。」
可不能給了李二。
待到簽完,執失思力突然感到有點不對。
「呔,兀那小子,怎可如此羞辱我等。」
執失思力一愣。
實在沒想到,他們回家的心情是那麼的強烈。
再說了,幫可汗系一下衣服,貌似也不算委屈自己。
澡已經洗完了,人也從浴桶里出來了,咋還不讓穿衣服捏?
掛著滿臉的我不願意,走到案幾前,把宣紙往案几上一撲,仨指頭拎起筆hetubook.com.com,抬頭看一眼,便要下筆。
只是看著,怎麼這麼不是味呢!
最氣人的是,自己動動手就能系好的帶子,非讓執失思力跪在面前慢慢系。
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案幾跟前,看也不看,『唰唰唰』一一簽上大名,而後,咬破拇指,挨個的摁上了手印。
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兩幅阿史德烏沒啜撿肥皂,啊不,撿胰子,新鮮出爐。
罷了罷了!
那,為什麼要畫下來呢?
畫都畫了,簽個名怕啥。
程處默將門虎子,神經不是一般的大條,才不會管這些閑事,可李安然卻是書香門第,人雖不大,心思卻縝密的很。
「阿史德烏沒啜,給突利可汗把帶子繫上。閻大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來一副。」
宋祖鶴把畫一抓收進懷中,順腳一蹬案幾,整個人,往後就退。
而且還這麼聽話。
在外面被脫衣服時,阿史德烏沒啜很恐懼。
扭頭,朝閻立本道。
人家那麼高的水平,都肯畫。
「啊!啊!不是惡。」
要不說人家是貴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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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長脖子仔細一瞅。
執失思力跪在地上,雙手握著突利寬袍的絲帶。
一副執失思力系帶圖畫完,便停下碳條跑到了牆根,靠著牆指揮起了突利和阿史德烏沒啜。
突利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開帶子,敞著懷走到阿史德身後往下一趴……
「霍國公快來啊!執失思力要逃走。」
宋祖鶴運筆如飛,迅速的描繪著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好好好!執失思力將軍的動作非常標準,就那麼跪著幫可汗把腰帶記好。」唰唰唰……
畫完后,又如法炮製了一副執失思力撿胰子。
緊接著,柴紹手持利刃衝進浴室,把刀一舉,對著執失思力兜頭就砍。
待看到執失思力只是給突利系了下絲帶,並沒有遭受到什麼非人的待遇,心裏這才踏實了很多。
不當模特,可惜了。
國手的架子,早已被丟到了爪哇國。
逃走,有嗎?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人都凍木了,帶子楞沒系好。
那些畫,倒真是畫的自己。
宋祖鶴搶一般奪過閻立本的大作,吹乾折好,小心的放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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