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越聽心裏越不是個味。
李恪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其實，英國公有這個心，翼國公就很欣慰了，哈！」
老婆要穿衣、吃飯，娃要上學讀書，他自己還得吃藥看病。
李績腮幫子猛的抽搐了幾下。
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愛喝誰喝，不讓老子喝就行。
只得發狠道。
「英國公，翼國公的日子，苦啊！」
這尼瑪，是在埋汰我光耍嘴嗎？
家裡又沒什麼得力的人，全靠那點俸祿支撐。
「疼就對了，做人，要有良心呀。」
李績：「……」
所為何事？
陛下和國舅怎麼沒交代過呢。
心裏暗叫僥倖！
扭頭看了看李績。
見李恪如此上道，宋祖鶴忙在心裏，給李恪點了個大大的贊字。
李恪被噎的翻了個白眼。
你們幾個七八歲的孩子，領了陛下的旨意，去馬邑給秦懷玉幫忙？
怎麼換套路了。
李績看的，直皺眉頭。
「都怪某，太過粗心，竟沒好好幫襯幫襯他。」
「你逼我！」
「唉！翼國公為國征和圖書戰，渾身是傷，卻」
尼瑪呀！
李恪忙道。
好真誠啊！
眼睛衝著宋祖鶴就瞄了過去。
偏偏，人家話里話外，滴水不漏，自己實在沒法說。
李績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火早就到了嗓子眼了。
頭一垂，臉上滿滿的都是懊惱。
肚子里，都『咣當』了。
老鐵，看你的了。
李績正在那糾結，怎麼把茶水的事給推了，沒防備宋祖鶴居然真談正事。
不行，這事得問清楚，別是唬老子。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
能幫啥忙？
「我知道，我知道，接著說。」
宋祖鶴食指往拇指上一搭，從眼角捏下滴眼淚，順手一彈。
右手握拳，在胸口上一捶，口中急急附和道。
手猛的一舉，衝著案幾往下一拍，臨近案幾，猛的一停，把手輕輕的，放在了桌面上。
還是，在把爺當猴耍呀？
出的多，進的少，這日子，是真沒發過呀。
影逸此時，正好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和圖書畢竟，都是瓦崗出來的，而且，那廝又病的慘不忍睹。
能有何事，挖礦發財唄。
吃？
你丫的小屁孩，還跟老子來這套，當老子是白痴啊！這次說啥也不上你的當了。
「宋家小子，你還沒說，陛下讓你們去馬邑作甚呢？」
「英國公，翼國公的日子，苦啊！」
端起茶杯，皺著眉頭一仰脖子，連茶根都給吞了進去。
現如今，年未老，體先衰，一身傷疤，變天就疼，一年到頭，重病纏身。
正想推辭，卻見宋祖鶴竟然伸手，把給自己上的茶，接了過去。
一瞅李恪。
「一派胡言，某何曾逼迫過你？」
再喝，真坐不住了。
宋祖鶴端著茶杯，痛心疾首的猛一跺腳。
你們到底有沒有讓你們去馬邑的旨意啊！
咬著牙，反駁道。
略一思索，拱手問道。
要不是讓本王一起賣串的時候，跟本王使過這招，本王這會，就信了。
話剛說完，猛的反應了過來。
搖頭道。
只是，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玄乎啊！
斜著眼和圖書，立睖了立睖宋祖鶴。
宋祖鶴舔了舔嘴唇。
李績聽了，哭笑不得。
而後話鋒一轉。
再一想，秦瓊那廝，年輕的時候，他不要命，年紀大了，命不要他。
不是應該談去馬邑的事情嗎，怎麼說著說著，成了給翼國公捐錢了啊！
「宋家小子，茶喝了，快說吧！」
怎麼個意思？
宋祖鶴眨巴了眨巴眼，介面道。
「宋家小子，某有沒有良心，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說，你們去馬邑做什麼就可以了。」
「這事也不能全怪英國公，畢竟自家的日子自己過，誰也不能指望誰。」
腦袋往下一砸，滿臉都是痛惜。
從進了門就讓我喝茶，喝了一肚子了，好容易來了個說話的，剛說了三句，又喝……
「英國公，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逼我，我就告訴你。」
你只知道，你想喝就有，茶杯壞了，就換一個。」
這事……貌似可以商量商量哈。
「不不不，老兄弟了，幫襯幫襯，是份內的事。回去以後，某就讓內人準備些銀錢和-圖-書，給翼國公送去。」
什麼情況？
又來了！
宋祖鶴衝著李績眨了眨眼。
「言之有理，反正是懷玉賢弟的封地，真有事，自有父皇和翼國公為他出頭，咱們樂的清閑，不去也罷。」
李恪用力點了點頭。
李績不淡定了。
可是，這麼說了指定不讓去呀。
不錯，學的很快啊！
還有沒有良心啊你。
人家說的又挺明白，是喝著茶，慢慢聊，不是光喝。
「敢問晉王，陛下讓您去馬邑，所為何事。」
「嗯！有心就行，有心就行！幫不幫忙，無所謂！又不是自己家。」
「影逸，快，換茶！」
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再收回來……丟不起那人啊。
去那，不光是陛下的意思，還是給秦瓊家幫忙？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也不對呀！
這可咋辦捏？
你們兩個，東拉西扯大半天了，說點正題行不行？
不讓晉王去馬邑，跟抗旨有個毛關係呀？
「是啊是啊！秦將軍為了大唐，出生入死征戰多年，立下了不朽的功勛，可是生計，卻heｔubooｋ.ｃom.cｏｍ如此艱難，本王這心裏，疼啊！」
有心呵斥兩句，催促一下吧。
剁了腳地面，咬著牙走回案幾，一屁股坐了下去。
李績一聽，氣的，臉都綠了。
「英國公，就是個有良心的人。」
算你躲的快。
「那個英國公啊！這個事情，比較複雜，屬於那種孩子沒娘，說來話長的，您坐，咱們喝著茶慢慢聊。」
不對啊！
話到此處，猛的一停，警惕的看了宋祖鶴和李恪一眼。
要是有這旨意。
你不知道翼國公一年到頭，都喝不上這麼一杯好茶，你不知道，翼國公家的茶杯，都布滿了缺口。
這丫的，爺都演到成這副模樣了，竟然還氣定神閑的。
宋祖鶴趁機，擰了把自己的大腿，硬是掐出了兩滴眼淚。
莫非，去那是陛下的意思。
李恪看了眼宋祖鶴。
作為老哥們，伸把手，應該的。
宋祖鶴吧嗒了吧嗒眼，道。
伸手一指李績。
臉猛的一轉，看著宋祖鶴，硬是沒反應過來。
李績聽了，心裏這叫一個罵呀。
栽贓陷害，也沒這麼直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