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一文錢一斤？」
對啊！
一聽這話，才明白了過來。
面色一苦。
本帥，可是江湖上混過的人。
「如此，可惜了，那啥，本帥去忙了，你自便哈！」
「宋老鐵就這麼交代的，不知何時去府上糊爐子啊？」
「這是，泥巴糊的？」
怪不得那麼上心呢，鬧了半天，是想用碳烤肉串啊！
還不如在這湊活一宿，試好了，再給爹娘請安呢。
程咬金大大咧咧的揮了揮巴掌。
火紅火紅的！
有心把這些黑不溜秋的，又賊礙眼的東西扔出去吧！
「也行！」
程咬金理都不理，伸手把韓江推到了一邊，圍著那爐子左瞅瞅，右瞅瞅，時不時的，還用手碰碰。
還行，挺結實的，昨天晚上，沒白忙活。
韓江撇了撇嘴巴！
不是說，盧國公神經大條，只要拉過來，指定就敢賣嗎？
烤的臉疼。
待到了屋中，卻發現韓江，沒事人一般坐在爐子旁邊。
晃著斗大的腦袋，走進了大門，這才想起，這個地方，還住了和_圖_書個人。
程咬金把手一擺，止住了韓江。又伸手指了指屋外：「燒的那些黑石？」
「能烤串嗎？」
「自從那幾個小子走了，本帥連串都烤的沒勁了。」
正午前後，才晃晃悠悠的趕了過來。
「國公爺，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玩意也就進了那爐子沒什麼味，你要是放在鐵盒子里扇，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不漏煙。
故而來的，有點晚。
「老爺，您這是？」
沒有一絲要滅的痕迹。
跑出門一瞅，一縷白煙從煙筒中冒出，飄飄裊裊的飛向空中。
程咬金聽了，猛的停住了腳步。
目光，很深邃。
雖然木炭貴些，可家裡取暖，也就幾個屋，緊著燒，也花不了幾個錢。
在長安城，木炭都賣到二十文一斤了，過兩天，更冷，木炭的價格指定還會漲。
人家都送來了。
怎麼還試起來了。
一斤下去，那邊半斤還在忽閃。
看來，很成功啊！
劉三這會，也跑到了屋裡，見程咬金瞪著灶台發獃和圖書，連忙湊了過去。
韓江想了想。
黑石雖然便宜，可為了那點銀子，從馬邑那麼老遠運過來，也太犯不著了。
臉色一沉，一股落寞油然而生。
本來嘛，給老鐵的爹多糊個爐子，那是份內的事。
程咬金大手一擺：「慢來慢來，家裡不急。本帥天天在這獃著，困了累了，就在這睡了，要不，你在糊一個先。」
喊了句「劉三，走水了，快來幫忙。」把腿一抬，衝著卧房就跑了過去。
點了點。
「噢！」一聽這玩意烤串不靠譜，程咬金的興緻頓時少了許多。
捏著下巴，轉過身，面朝屋外望了望。
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自己。
「對對對，這玩意一天能出多少？」
這麼絕情的事情，那是萬萬不能做的。
韓江一直挺納悶。
這東西不是拉家裡用的，是特兩的往外賣的。
木炭對煤炭，還是在盆里跟爐子里的比，後果可想而知。
韓江見了，連忙站起來行禮。
「知道知道了，小子，晚上有事嗎？留下和-圖-書幫我烤串啊！」
那東西，不走水，都能熏死人，這會屋裡都著了，恐怕……凶多吉少啊！
轉回身子，急聲問道：
嗯！
四處檢查了一下。
燒烤生意，晚上的客人，比白天多……起的晚點，很正常。
把斗大的腦袋，朝韓江一扭。
「是，也能弄鐵的……」
「你是說，這些東西，可以用來取暖？」
老鐵的爹啊！揍了自己，白揍，不能惹。
雖然多，真不耐燒啊！
韓江興奮的點了點頭。
「本帥倒要看看，到底哪個合適。」
還很貼心的，給弄來小工。
皺著眉頭，撓著後腦勺，走到爐子跟前。
而且，散熱太快……
小孩辦事，確實不靠譜啊！
好不容易，到地方了，雖然自己沒在這片混過，可這裡是老鐵發家的地方，打心眼裡覺得親啊！
昨天糊的時候，你不是在跟前嘛，怎麼還問。
往回一縮，疑惑的看著韓江：
燒不起的多了去了。
怎麼感覺和平日里不一樣呢，有些怪怪的，哪裡怪，說不清楚。
和-圖-書用力吸了口氣。
不過。
這是，完虐啊！
「這個宋老鐵沒說，您可以自己烤點試試。」
壞了，那傻小子，別是點爐子把屋給點了吧！要不，咋往外冒煙呢。
劉三眼睛咕嚕嚕一轉：「那個，韓家小子，這玩意一天能挖多少啊？」
韓江也不推辭。
「對！」韓江這會明白了不少，和大人物說話，問啥說啥，說多了，人家煩。
犟了犟鼻子。
「宋老鐵說，在馬邑，一文錢，太原得三文，到了長安，得五文。」
掏出裏面的碳灰，點著把草塞進了爐膛里，而後加了些柴，跑到外面弄了些大塊的碳，小心的放在了被引燃的木柴上，把蓋子一蓋……不一會，那爐子便『呼呼』作響的燒了起來。
程咬金探著脖子往裡一瞅。
沒辦法呀！
轉身，就想離開。
要是這玩意量夠大，還真是個好生意。
擦了把汗，哈了哈手。
程咬金頭也不回，張開五指，一豎手臂：「劉三，取個銅盆，再稱一斤木炭來。」眼睛朝韓江一掃：「小子，把和_圖_書爐子弄滅，稱一斤黑石，重新點。」
而後皺了皺眉頭。
「盧國公，爐子和煙道都糊好了，不過有點濕，得等等用。」
袖子一捋，說干就干，不一會，一個土爐子就出現在了卧房裡。
爐子的事，程咬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小孩子玩鬧。
不仔細分辨，幾乎沒有煙火味。
扭頭朝卧房看時，卻見一縷白煙從屋后飄起，心中猛的一驚。
怕程咬金不信，抓起鐵鉤，把蓋勾開：「著著呢，您自己看。」
接著，心頭又是一緊。
韓江點了點頭。
點了點頭。
「行，我聽您的，住這了，正好伺候伺候那爐子。」
第二天一早，韓江早早的起來，伸手在爐子上敲了敲。
要是用這玩意烤串……得省多少羊肉串啊不，銀子啊！
到了門口，突然一愣。
屋裡暖洋洋的，沒有一絲著火的跡象。
程咬金是個出了名的粗心，自己若是走了，那爐子八成得廢，到時候，還得返工。
洗漱了洗漱，回到屋中，美滋滋的靠著爐子，等程咬金過來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