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奸若忠

『呼』長孫無忌長長的舒了口氣。
若是魏徵咬住不放……不行,不能讓他說下去了。
公道,太公道了!
程咬金被噎的直翻白眼。
剛想開口阻止,魏徵後半句話,卻先傳進了耳朵里。
禍害禍害跟你走的就得了。
他多正直啊!他多敢說啊!
再一想,還真有可能,這丫的就是李恪勸降的……這會站出來,肯定是沖我來的。
程咬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勁的甩了甩腦袋。
程咬金一聽,更不樂意了。
這個倔老頭,一天不參個人,就渾身痒痒。
眾人知道這是百騎司有事,一齊閉上了嘴巴,雙目噴火,死死盯著對方。一副下了朝別走,你給爺等著的模樣。
可魏徵……
「臣請陛下,嚴懲之!」
見程咬金要跟自己玩這套,魏徵一抬胳膊,把大袖子猛的一揮:
長此以往,我大唐誰還會刻苦攻讀,誰還會研習聖人之學,誰還會把大唐的興盛放在心上。」
柴紹見了,連忙走出班外,趕在程咬金前,躬身回道:
和*圖*書徵雙目微閉,正襟危立,面上依舊是一副肅殺的模樣。
「陛下!」
滿朝文武,誰沒被他罵過啊?
青天大老爺啊!
無影見了,連忙繞到後面迎了過去。
對程咬金,他可以不理會。
柴紹不置可否的白了岑文本一眼,拱手道:
魏徵一愣!
腦袋往下一垂,滿臉沮喪之色「不用買,送!」
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放過去,那我也太蠢了吧!
「那個結巴,一個勁的說不不不不,我還當他仗著盧國公當靠山,故意刁難老夫,後來才知,那作坊我兒也有份子,那個結巴想說的是,」
一聽是這位,李二后怕的摸了摸脖子。
不顧柴紹阻攔,『嗷嗷』叫著喊了起來:
岑文本正想反駁,太極殿外突然走入一個太監。
眼睛冷冷的朝長孫無忌一掃。
隨著一聲低沉的吆喝,魏徵一臉肅然的站出了班外。
雖然,他也不滿長孫無忌阻止賣炭,卻從沒想過打壓這個舅子哥。
魏徵冷冷一笑:「趙國公,貴公子,做www.hetubook.com.com的好大的事情啊!」
你丫的,白眼狼啊!
單說道家的情分和瓦崗的交情,你也不能衝著我來啊!
「岑大人,宋祖鶴大破突厥在先,戍守邊關在後,如何成了大奸若忠之徒?據某所知,你的親戚也在開綢緞莊吧!他也是大奸若忠?」
衝著魏徵點了點頭。
長孫無忌條件反射的往下一砸腦袋:
魏徵沒有理會程咬金,也沒理會長孫無忌,徑直走到正中,朝李二行了個禮。
長孫無忌恨恨的朝青羊宮方向瞪了一眼。
一看他出來了,程咬金立時閉上了嘴。
唬的長孫無忌,心直接竄到了嗓子眼上。看來,是要慘我無疑了。眼睛可憐巴巴的朝李二看去。
「陛下,宋祖鶴自己不讀詩書也就罷了,還拉著晉王一干人一起荒廢學業,現在連趙國公的公子,都跟著做起了生意。
「魏愛卿,霍國公所言不虛,那凌墨說話,確實太結巴了。」
他今天出來,莫非是要咬老夫不成?
凌凌,凌墨!
真不敢掉以和-圖-書輕心啊!
為啥他不結巴,你不用花錢啊?
「魏徵,你還講不講道理?無甚過錯,為什麼要切責?他們賣黑石,才幾文錢」
丫丫個呸的宋祖鶴。
戰鬥力那是相當的強悍,咬誰誰死,罵誰誰亡,老夫的門生,不知道有多少栽在了他的手裡,簡直就是出了名的惹不起啊!
他就是個不講理的。
程咬金聽的臉直抽抽。
「不贊同!」
「陛下,趙國公搶爐子,並不知曉內情,更非針對皇后、太子,只是因為一時氣憤,算不得無禮。況且,我朝規制,對爐子大小多少並無限制,何來僭越一說。」
我滴天呢,說話能不大喘氣嘛,可嚇死老夫了。
只想讓程咬金鬧騰鬧騰,把事掀過去了事。
這條戰線很獨特啊!
「盧國公,那爐子既是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工匠必然知曉,趙國公搶時,為何不加提醒?莫非是有意構陷不成?」
怎麼長孫無忌也跑那邊去了。
長孫無忌眼圈一紅,兩顆晶瑩的淚珠,從黑乎乎的臉上衝出了兩道溝和*圖*書
岑文本恨宋祖鶴久矣,有此機會,哪肯輕輕放過,連忙火上澆油道:
若是光程咬金在那咋呼,本人自然沒法理。
誰被他罵倒了啊?
「這是為何?」
長孫無忌一陣肝顫。
魏徵不悅的瞪了長孫無忌一眼,扭頭朝程咬金看去。
「陛下,那凌墨本就口吃,說話斷斷續續,想來,是想說卻說不出來吧!」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咬牙切齒道:
岑文本臉都氣綠了。
「盧國公,尋常人家,能買起十文錢一斤的黑石嗎?只怕連一文錢一擔的柴,都捨不得買吧!經商就是經商,少往濟世救民上扯。」
更何況,爐子兒子也有份啊……
沒有,一個都沒有!
怎麼留下的你也不放過啊!
魏徵面色一寒:「陛下,士農工商,商為最末。舍本求末,非智者所為。宋祖鶴此舉,雖無甚過錯,卻不可鼓勵,還請陛下切責之。」
自己的兒子賣爐子,好象也不怎麼光彩哈。
別人家賣黑石,是不務正業。
且不說你的命是李恪勸回來的。
和_圖_書陛下,盧國公所言,臣」
急急把拳一抱:
宋賢侄說過,這丫的屬狗,不能惹,咬住了就不鬆口,長孫無忌,你等著倒霉吧!
是啊!
「是!不然,老夫都不用花錢。」
李二見了,大是不忍!
「陛下,魏大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那宋祖鶴明明是帶著我大唐皇家子弟,勛貴之後,舍本求末,棄讀經商,卻非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此等大奸若忠之徒,若不懲戒,必成大患啊!」
你們仨要是抱了團,那老夫不就成了枉做小人了?
可是,魏徵出來了,這事可就不一樣了。
眼睛一瞪,就要抬杠。
李二點了點頭:「朕知道,朕知道。」
那丫的就會嚷嚷,聽著聲大,卻沒什麼殺傷力。
咋回事,這老頭,不是一直很正直嗎?怎麼替長孫老頭說起話來了?
連忙一抱拳:「陛下,臣當時真氣壞了,那爐子是誰的,臣實不知啊!」
長孫無忌聽了,只覺得麵皮發燙。
見識過,跟他說話,那是真費勁啊!不是假的。
有心回去吧!卻又好奇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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