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奉獻一下自己

待要回去,又怕被人做了手腳,心中一動,一屁股坐在了井沿上:
不一刻,宋祖鶴拿著一隻碗跑了回來,見孫伏伽還在,先鬆了口氣。
在這個年代,滴血認親那可是鐵律。
你小子不是應該到點水,再加點鹽或者白礬忽悠本官嘛?
可以不對啊。
本官的手,你也敢割,是不是想死呀你。
「如何不加水?」
不能讓他走啊!
孫伏伽滿意了。
老子可是刀頭上舔血的人物,用那玩意,丟不起那人。
幾個和尚一起搖了搖頭。
你不加,本官怎麼嘗啊!
不嘗怎麼揭穿你呀。
一把拽住宋祖鶴,抬腿朝殿外走去。
割和尚,軍漢自然沒啥顧忌。
水捏?
宋祖鶴閃身讓到一邊:「給孫大人。」
宋祖鶴應聲而答,沒有一絲的猶豫。
滴血認親準不準,他心裏跟明鏡一般。
對呀!
「這個行嗎?」
孫伏伽眼睛一亮。
鹽和白礬能影響滴血認親,別的就不行了?
誰愛去誰去!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不信,不是親人還能相和_圖_書融。
孫伏伽只覺得手中一涼,低頭一瞅,掌心已是殷紅一片。
看來,沒搞什麼小動作。
所以,得讓他自己悟。
啐!
莫非,是想挨個扎了輪換著試。
去了的話……肯定露腚啊!
畢竟,這些和尚,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這倒怪了。」
真當老子這大理寺少卿是白痴不成。
「可以!」
肯定沒問題了。
我孫伏伽,可是大理寺少卿,是一個正直的、廉潔的、無私的、有責任心和良心的,主管司法的官員。必須要對自己審理過的案件負責。
可安小葉母女,卻是自己親自審理的案子。
多又如何,又沒做什麼手腳。
宋祖鶴點了點頭:「對,全滴,一個也別漏。」手一背:「我倒要看看,佛門到底是清凈修行之地,還是藏污納垢之所。」
待到來了碗,他又用水把那八個碗仔仔細細的洗了四五遍,又挨個倒上水嘗了,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把那幾個和尚,給本官帶到這裏來。」
「孫大人和*圖*書,您是大理寺少卿,主管的是刑獄,為了真相,為了公道,您就奉獻一下自己吧。」
可是,他想幹啥呢?
若無其事的接過碗。
孫伏伽拿起木桶,剛要往井裡丟,心頭突然一凜。
只是,這種事情,不能說呀!
宋祖鶴一努嘴:「給孫大人。」
這麼試,八個也不夠啊!
嘗了嘗,不咸,也不澀。
所以,也不怕孫伏伽去求證。
以李二之英明,他不去都能看出端倪。
鬼知道,他們是不是加過別的東西呢。
得拉著他呀!
軍漢端著碗,走回來,看了看宋祖鶴。
宋祖鶴倒是無可無不可。
宋祖鶴聳了聳肩膀,引著孫伏伽到了另一口水井跟前。
這是……得多亂。
正在那犯迷糊,突然覺得,手腕被人拎了起來。
你丫的,小屁孩,反了你了。
但是,依舊耐不住那股好奇,把腦袋朝那碗湊了過去。
「不是親人,如何血會相融呢。」
「嗯,根據古書記載,只有近親之血才能融合一處。」
不一刻,八滴血便滴hetubook•com.com進了碗里。
不一刻,和尚帶到。
可是,割當官的……怕呀!
一點也不準。
沃日,八滴血,五滴凝成了一個,剩下三滴,也在往裡湊。
「可有其他水井?」
孫伏伽面色一板:「帶某去另一口。」
和尚疼的直咧嘴巴,卻不敢吭聲。
沒辦法,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小孩都沒啥人勸呀。
不行,我得自己試試。
萬一,這幫小子,在井裡放了東西呢。不行,得換一口:
軍漢愣了愣:「全滴?」
宋祖鶴見了,一個健步竄了上去,抓住軍漢的手,猛的往下一抽。
「你們可是兄弟?」
西天?佛祖?
小屁孩,跟我玩這套。
軍漢連呼不敢,接過碗走出殿外,不一刻便端著碗走了回來,朝宋祖鶴一遞:
「喔!」
反正,挨刀的是和尚不是自己,愛咋整咋整。
「孫大人,滴血認親是不是把兩人的血滴進水裡,融合的是親人,不融合的就不是啊!」
軍漢得了准信,也不啰嗦,徑直走到那幫和尚跟前,抓住手就用和-圖-書刀扎。
每一個官員,幾乎都會在進入官場,涉及律法的那一刻起,就抱著這條鐵律開始啃。
隨著走出殿外,來到井跟前。
不然,一會不認怎麼辦。
「宋公子的意思是?」
口中卻不點破,點頭道:
就是錯了,也不會被打。
兩者一比,還是親力親為的,比較牽腸掛肚。
「對,取碗來,本官要自己打水。」
宋祖鶴掛著一臉的我不明白,輕輕的點了點頭,抬手遞給了一個軍漢:「這位大哥,麻煩給加點水。」
啥玩意,用針?
把眼一瞪,剛想發作,宋祖鶴的話,卻悠悠然的傳進了耳朵里:
就不信,你們為了忽悠老子,把所有的井都加了東西。
臉不由得抽抽了幾下。
孫伏伽這才感覺出,有一絲不對。
咦!
孫伏伽萬沒想到,宋祖鶴居然會玩這一套。
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那顆緊張的小心臟,緩緩走到孫伏伽跟前。
宋祖鶴撇了撇嘴。
貧僧還想活幾年呢。
一拍手:「取八個碗,讓孫大人自己打水自己試試。」
孫伏和_圖_書伽接過,聞了聞,沒味。
頂多,讓孫伏伽得意一下而已。
「滴血認親呀!」
畢竟,紮下手指頭,比扔爐子里烤了,要舒服的多。
本來就怵,被他一吼,嚇的差點沒扔了刀子。
「四五個呢!」
疑惑的看了看宋祖鶴。
只是一個試驗而已。
孫伏伽接過,輕輕晃了晃。
為什麼是八個碗呢?
你丫的,這還用問,不準唄。
命要緊呀!
孫伏伽走不脫,又好奇宋祖鶴所說的案子,倒也沒做什麼爭執,甩了甩袖子,站到了一邊。
抬頭一看,卻是那軍漢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正拎著刀子找下刀的地方,心中大驚:「嘟,汝欲何為?」
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宋祖鶴壞壞的一笑,沖軍漢道:「拿根針,給那些和尚都扎一下,把血滴到碗里就好。」
反正自己也沒擊鼓鳴冤。
現在,自己,一個九歲的娃,說這玩意不準……對不對放一邊,一頓好打肯定是在所難免。
「公子,給。」
孫伏伽左手端著碗,右手捋了捋鬍子。
孫伏伽聽了,心頭一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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