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世道變了

盧國公固然位高權重,可也不代表他能隻手遮天啊!
鬧將起來……
眼角一斜:
連和尚都敢來求見了。
又一想。
自己是萬萬脫不了干係的。
人如此,和尚也不例外。
宋祖鶴不殺虛言,不是不想,而是忌憚李二,實在不敢。
自己被抓,是自己的事。
以後恐怕難以服眾呀!
思來想去許久,也沒想出什麼理由,正沒主意的時候,門人來報,青龍寺的和尚求見。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真有佛祖保佑啊?
一來,可以讓程咬金有所忌憚,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過分;二來,找個靠山,省的天天提心弔膽。
乃至於回到禪房,腦子裡依舊記掛著這事。
現如今。
與其那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回話,爭取和平解決呢。
肯定不在呀!
所以,無論自己怎麼說,方丈都不會承認,而執事僧們,也不會幫自己說一句話,只會把矛頭對準自己。
若是交出虛言任他發落,或許事情還有轉機……要不,把虛言綁了去。
該不會,有https://m.hetubook•com.com什麼陰謀吧。
只是,氣歸氣,心裏更多的,卻是害怕。
「你是說,是宋祖鶴放你回來的?」
該怎麼辦呢?
你們倒好,不光不知足,還特么找家來了。
為什麼還要再提呢?
他是在故意憋盧國公的火,好讓程咬金大鬧青龍寺啊!
惠明也不多說,接過功德簿,返回屋中,一頁一頁的翻閱起來。
莫非,是想拉著盧國公,一起對我青龍寺不利不成。
擋了財路你試試!
惠明哪知道裏面還有這麼個事。
「盧國公當時可在場?」
「是!」
走到門口,吩咐伺候自己的小和尚道:
「只說那攤子是盧國公的,讓我把銀子交給盧國公的家人。」
虛言確實很生惠明的氣。
若是程咬金放了虛言,他倒沒什麼擔心。
只道是宋祖鶴行為反常,必然有妖。
惠明的心,是拔涼的。
交也不行不交也不行。
宋祖鶴放回虛言,絕對沒那麼簡單。
在自己的榻下,鐵https://m.hetubook.com.com證如山。
就是自己張得開嘴。
碰上了那個小煞星,竟然還能活著回來。
「你仔細想想,放你走時,他都說過什麼?」
盧國公?
可不交,那程咬金肯定會打進寺門,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不就成替罪羊了嘛?
打定了主意,換了身新袈裟,吩咐虛無跟著,一起朝長孫無忌的府邸而去。
這幫禿驢,也忒沒數了。
虛言卧房。
不許殺人,那是忽悠愚民村婦的。
惠明有些懵!
若是如此,顯得自己這個方丈也忒無情了。
虛言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
「方丈~小僧下山以後,碰到了虛無師弟……」
聽虛言說完了自己的遭遇,惠明的眉頭當時就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也太令人髮指了。
見大人物,得帶著兒子呀。
雖然當時答應了,可是這年紀,剛六歲。
那程咬金可是強盜出身,真殺人啊!
這特么,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去虛言那,將功德簿拿來。」
唉!
誰真信了,誰倒霉。
窯子https://m.hetubook.com.com里的姑娘,十個有八個,都是這麼進去的。
若是跟他談談,說不定……
長孫無忌一臉戚然的搖了搖頭。
萬一方丈不要呢。
可拉倒吧!
逐出山門也好,罰著面壁也罷,都不會牽連別人。
老子不過是晚回來了那麼一小會。
老子為了圖個心安,這才隔三差五過去扔點銀子。
銀子是貪的,它不幹凈。
老臉一沉:
低於五品的官,壓根進不了門。
自己的妹子也狠不下心答應啊!
不殺你,是因為你不夠被殺的資格。
「如此,你早些歇息吧!待傷好了,再細細講與老衲聽。」
虛言撓了撓被打的一頭疙瘩,如同九頭鳥一般的腦袋。
可是那宋祖鶴……賊精賊精的,可不象能發善心的人。
起碼,惠明就不例外。
這可是機緣。
一個不巧,連命都得搭進去。
高於五品的官,你得先排著隊。
這可怎麼是好啊!
難能可貴的是,還很虔誠。
比他大的官,多了去了。
看來,自己想的不差。
門子聽了,知道這是不想和*圖*書見,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只要虛言認罪態度好一些,哭的慘一些,撿條性命倒也在情理之中。
人碰到事,喜歡瞎猜,要不然,也就沒有杞人憂天這個成語了。
畢竟是個武夫,踢攤子又不是什麼大事。
再說了,每次黑了錢,都有你一份,怎麼還算計我呢。
「回方丈的話,從頭到尾,盧國公都沒露過面,一直都是他的家僕在應付這事,在與不在,小僧也不知道!」
最關鍵的是,貪銀子這事,各執事僧都有參与,而且和方丈都有默契。
何不尋尋關係,抱條大腿。
哎呀不行。
而且,風聞長孫國舅對那宋祖鶴很是不滿。
惠明倒吸了口冷氣。
莫不是,認錯人了?
把手一擺:「這等小事還用來問本官嘛?去賬房弄幾兩銀子打發了不就完了!」
「沒說什麼呀!」
趙國公,長孫無忌。
小和尚應了一聲,一溜煙的朝虛言卧房跑去,不一刻,便拿著個本子返了回來。
可是,說方丈也拿了……人家指定不承認啊!
那地方是盧國公的,大家都知道啊!
和-圖-書緩的站起身,也沒拿那些銀子,慢慢的走出了禪房。
可找誰呢?
青龍寺!
想當初,本官這裏可是門庭若市呀。
把事挑開了,他們只會護著方丈打壓自己。
你竟然……
這個侯君集,是真猴急啊!
躊躇良久,突然靈機一動。
把這麼小的娃,塞給外甥當媳婦。
虛言如歌如泣的哭訴著自己悲慘的遭遇。
可是牽扯出了方丈,那就相當於把所有的執事僧,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別的不說,這寺里,哪年不得逼死幾個欠債的呀!哪年不得逼良為那個啥幾個呀?
心裏不由得一陣煩躁。
經常過來贊助一下。
『嘶!』
這個世道,真變了呀!
什麼什麼?
原因很簡單。
這個官夠大,還是國舅。
不許殺生?
就盧國公那脾氣,若是在,早衝出來『啦啦』了。
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名字上。
長孫無忌一直在為侯君集的要求發愁。
這要是讓本官的夫人知道了……挨了揍找你呀?
且不說我沒掛在那,就是掛在了那,家裡不還有父母嘛!怎麼著也輪不到你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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