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羞與為伍

「你又是誰?為何打我?」
哈哈哈哈!
程咬金更是笑的前仰後合。
岑文本一句話,直接把剛剛給馬瑞良留下的那點好感,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瑞良不可無禮!」
程咬金伸手一攔,把馬周擋了下來。
岑文本本就是個文人,打架相當的不擅長。
若是一般人,聽了這句話,就應該覺出些分量。
「瑞良,別鬧了,這些人,沒一個你能惹的起的,快走吧!」
「你說的!」
作為一個文化人,大唐的文化人,最受不了的,不是挨一腳丫子,而是被人藐視了才學。
他彪。
真有身份的,誰跑這來練地攤呀!
上前一步,劈手奪了回去,虎目一瞪:
萬一……
起碼,岑文本聽著,很不舒服。
伸手推開馬周:
劉三在裏面烤串,聽見外面吵鬧的很,心裏早已七上八下的敲起了小鼓。
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
簡直不忍直視。
「你們賭誰贏?」
程咬金聽了,掛著一臉不服氣,用力一拍大肚子:「說什麼呢?那https://m.hetubook•com.com科舉是你們家開的呀!」
見來的是宋祖鶴,岑文本眼珠子當時紅了。
「人家講道理,你著什麼急啊!趕緊烤串去。」
就你那個賴皮樣,輸了從來不給,贏了必須交錢,哪個缺心眼的會跟你賭啊!
晉王……英武,晉王勝過太子多矣!
驢唇不對馬嘴。
脫口道:
也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的堂弟再鬧下去,就不是能不能中舉那麼簡單了,一個不巧,連命都得擱這。
「岑大人,舍弟在家驕縱慣了,說氣話來難免唐突,還請大人莫要怪罪。」
這要是傳到皇上那,可是典型的挾嫌報復呀!
眾官員聽了,一起翻起了白眼。
馬周苦著臉,一溜小跑,來到堂弟身邊:
當下不及多想,緊跑幾步一個縱身飛起一腳,正踹在馬瑞良的肩膀上。
心裏不禁有點慌。
這也太扯了吧!
被馬瑞良扯得衣著不整,髮鬢散亂好不狼狽,一肚子火氣正沒地方發。
周圍桌上的官和*圖*書員聽了,一起大笑了起來。
神馬玩意啊!
「你少摻和我的事。當官的怎麼了,岑大人怎麼了,你怕他,我不怕他!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那簽子一把一把的,隨便一抓,就能扎死人。
他口中的大人,充其量也就是個芝麻粒一般的小人物。
此處可是燒烤攤。
在他看來,自己這位兄長,就是伺候人伺候慣了,骨頭軟了,沒了讀書人的風骨。
急忙忙搶上前去,衝著岑文本便是一揖:
我告訴你,慢說你在這裏當不了官混不到前程,就是混到了,我也不稀罕,你這等人,我馬瑞良,羞與為伍。」
雖然這個弟弟很氣人,可是,畢竟是血親。
在大唐,敢說盧國公留個面子的,能有幾個呀?
口中吼道:
「哪裡來的狗賊,竟敢對岑大人無禮。」
這一驚非同小可。
見馬瑞良如此的作死,當時就翹起了大拇指:
「說什麼呢,什麼叫詞不達意啊?知道什麼叫文章嘛?不懂別瞎說。」
程咬金是出和圖書了名的不怕事大就怕事小。
馬瑞良聽了,登時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健步就竄到了岑文本面前:
左右一瞅,一堆同僚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的看著自己。
「說!」
被你拉出,胡作非為。
在別的地方作死,可以不管。
烤完一爐串,匆忙忙出來一看。
岑文本一邊埋汰著程咬金,一邊伸手接住行卷,展開一看,臉突的一聲變成了綠色。
連忙改口:
搭眼看時,卻見宋祖鶴不知何時,站在了人群之中。
聽到對方呵斥自己,登時起了三分火氣。
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啊。
卧槽!
有同情,有迷茫,有幸災樂禍,有凝眉沉思。
可馬瑞良不一樣。
我特么……牙一咬:
岑文本話音剛落,一個悠悠然卻又很稚嫩的聲音,突然傳進了大家的耳朵里。
自己家老爺不光沒管,還在那開起了賭局。
手朝岑文本一指:
可程咬金話一出口,立時讓那笑變了味道。
「我狂妄?你狂妄還差不多。我可告訴你,我這文章,是要投給魏hetubook•com.com徵魏大人的,你敢說詞不達意,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魏大人啊?」
「狂妄!」
馬瑞良被踹的在地上連打了四五個滾,才停穩了身子,捂著肩膀跳了起來。
一聽這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跳著腳的大吼道:
惡狠狠的瞪了程咬金一眼,衝著馬瑞良一甩袖子:
更不知道,對面站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岑校長。
岑文本被懟的一啞。
居然有人敢說,秘書省的瓢把子,堂堂的岑大校長,不知道什麼叫文章。
「你給我說清楚,我的文章怎麼就詞不達意了。」
這特么,要壞事啊!
馬瑞良不知道這裏呆的都是什麼人,馬周心裏卻明白的很。
「你們二人,誰也別說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告訴你們,有本官在,你們若想高中,那是痴人說夢。」
抬腿就要去拉。
在自己這……回去實在不好交代呀!
「對對對,這事必須說清楚。小子,你只管問,他若是難為你,老夫去金鑾殿找皇上給你評理。」
馬瑞良來捋串,不過是為了找自hetubook•com•com己的堂兄顯擺顯擺。
「科舉乃是國家選材大典,自然不是我家開的,得不得中,本官說了也不算。只是,他們若是入朝為官,本官立時告老還鄉永不復出。」
「知道什麼叫文章嘛就搶人家的行卷!」
「正是我說的,你待如何?」
馬周嚇的臉色慘白。
岑文本皺了皺眉頭,袖子一揮:「算了,就當是給盧國公一個面子。」
「這,這,如此詞不達意,也能叫做文章?」
馬瑞良眼睛一瞪:「你少在這充好人!來長安時,伯父對你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刻苦用功,一定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你倒好,放著大好的前程不做,跑到這裏干這等營生,你對得起伯父對你的期望嗎?
眾人發笑,大都在笑馬瑞良無知。
壓根就沒打聽過這地方呆的都是什麼人。
一個窮酸書生,竟然抓住了岑大人的衣領。
「哇哈哈哈!我說岑老頭,本帥還以為,就我自己不知道啥叫文章,鬧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啥叫文章呀!」
壞了,話說過頭了。
朝攤上的幾個官員把手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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