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5章 四面八方敵來襲

「呯、呯、呯、呯、呯」,雙方手槍幾乎同時打響,陸飛的右胸和腹部如被重鎚敲擊,他被擊中了。他槍膛里噴出的11.43mm口徑的子彈也同時擊中了兩個西裝男的頭部和胸部。陸飛忍痛對著胸部中槍,還在掙扎的西裝男頭上補了一槍,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轉身向安娜跑去。
「啊,呃」,陸飛又被擊中兩槍,低聲悶哼,這次糟糕的是右大腿被打中了。
現在往濃煙里鑽的肯定是敵人,陸飛聽音辨位,左手扣動扳機,手槍連射兩槍,射擊對方胸腹部大致位置,右手對著右側方向隨意噴了兩槍。不曾想正面亦有人到位,聽到他開槍,對著他盲射了兩槍。一顆子彈劃過陸飛的臉頰,一顆打中了他。
「他們膽子沒有那麼大,高盧警察肯定已經到了,他們不會殺到國際列車上來。把門鎖上,替我守著門口,我要給自己動手術了。」陸飛臉色慘白的說道。
安娜抖抖索索的鎖上了門,站在了門口,右手提著槍,斜斜向下,背對著他。
趁著車站人少,沒人注意他們,兩人去廁所重新化妝后,低頭靠邊,隨著稀疏的人流進站安檢。陸飛早已在廁所把槍械子彈都放進了空間戒指,槍包里都是衣物。車站的安檢很松,兩人順利的進了車站上了二樓,在候車樓里等車。
「不過這些M6很厲害,我們昨晚躲得這麼隱蔽,幾個小時就找到了,還調集了十幾個人來追殺我們,效率很高,完全不像喝下午茶的那些官僚的日常作風。這些情報機關還真不是吃素的。」面對一國的情報力量,陸飛還是心有戚戚,心裏打鼓。
「安妃、多笛車禍住院,生死未卜,謝絕所有媒體探望。」驚悚的標題嚇了陸飛一身冷汗,他拿起報紙往回走,想讓安娜一起看看。
白霧中敵人的攻勢似乎暫停了,可能是因為陸飛沒有再開槍,他們不知道和圖書兩人在哪裡。也許已死傷殆盡。陸飛端著AK往後退,越退右腳越軟,安娜半拖半拉的拽著他到了檢票口,有四五個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片刻間,「咔咔咔咔」兩把槍的子彈都打完了。他一邊往進站口倒退,一邊兩手一併,右手手槍入了空間戒指,同出拿出了AK的彈夾,換了上去。
「大姐,是孫子兵法,他姓孫,什麼什麼子是對一個人的尊稱。」陸飛扶額道。
陸飛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掃描,有4根肋骨骨裂,內臟倒是問題不大,沒有內出血,只是受到了劇烈震蕩。這麼近距離挨槍,肋骨沒骨折,就算是自己抗擊打能力很強了。
周圍不多的旅客,聽到槍聲響起,頓時大喊大叫,到處亂跑。陸飛幾步跑到安娜坐的座位旁坐下,不及說話,從風衣「下側袋」里掏出四顆煙霧彈,迅速拔出插銷,向自己的左右兩側各扔出兩顆,四顆煙霧彈隨即冒出了濃煙。
陸飛這時感覺好多了,一袋血差不多也輸完了,拔下針管止血,不用繼續輸血了。
剛轉身走出沒兩步,陸飛突覺一陣心悸,感覺到了身後有情況。陸飛頓時全身肌肉緊繃,槍已在手,猛然轉身,兩個穿黑西裝的男子正從樓梯往上跑,在樓梯的轉角平台看見了他,馬上舉槍對準了他。
他明白要不是自己抗擊打能力到了三級,腿骨已經被打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取齣子彈。隨後陸飛又看了看身上的傷勢,反正現在哪兒都疼,尤其是身體正面胸腹之間,像是被職業拳手連續打了七八拳。
「噠噠噠噠噠」,AK槍聲未停,左右兩側又有人撲了過來,子彈也隨之灑了過來。
陸飛臉上各種肌肉抖動抽搐,嗚嗚了好一陣子。他知道自己不太能忍痛,趕緊取出醫用針線,也不縫肌肉了,估計自己頂不住,把圓形傷口慢慢縫了起來。短短和圖書10針,每縫一針就休息一下,用了生平最長的縫合時間,十分鐘后才全部縫好。
陸飛再次翻找槍包,在包里取東西,其實是在倉庫里找藥品。突然無意中見到了上次出瓜島任務,系統獎勵的快速愈合丸。心中大喜,終於有逆天藥物能派上用場了,要不然就自己這種狀態,不休養個把月,連走路都困難,還怎麼繼續作戰。
子彈透體而入,陸飛感覺似是一把尖刀刺進了大腿。劇痛激起了滔天怒火和血性。左手AK往左側猛烈掃射,右手手槍橫過來掃向右側。
陸飛自己輸不了鎖骨靜脈的血,選擇對自己的左手進行靜脈穿刺,把200毫升血袋吊在了行李架上。鬆開束縛帶,脫下自己的牛仔褲,露出了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右腿上部有一個血洞,掃描一看,幸好的是大血管沒有被打斷。內里肌肉纖維被打斷和撕裂,腿骨有骨裂現象,子彈還嵌在大腿骨附近。
自動扶梯上方再未衝出武裝人員,一分鐘后,電梯緩緩的到了一樓。
陸飛知道自己流血不少,可喜的是他事先準備充分,以前他把自己的血分幾次抽出來,放在空間內,陸陸續續存了800毫升的血,空間內沒有空氣,血漿不會變質損壞。
耳聽得背後也有腳步聲,轉過身來,連帶著把安娜再次擋在身後,左手AK扣動了扳機,橫掃前方30度扇面。
陸飛在副駕上翻了半天,找到了右側化妝鏡上夾著的巴里地圖,再翻看火車時刻表上各大火車站的詳細情況。確定距離后,指引著安娜往最近的貝爾西火車站開去。
「出去就是站台,估計不會再有人追殺過來,扶著我,先上車再說。」
「傑克你好厲害,也很奇怪,我雖然在候車廳里看不見,可耳朵聽的到,你不停得換各種槍械向四面射擊,你的包里什麼都有,連血袋都有,這不科學。」hetubook.com.com
「給自己開刀,要保持清醒,不能用嗎啡,何況不知道何時這幫兔崽子又追上來。」
進站檢票口早已空無一人,陸飛靠著安娜,過了檢票口,走了幾步站在自動扶梯上,兩人隨著自動扶梯緩緩往下。
防彈衣上有八處槍眼,好在他怕死,穿的是重型防彈衣,裏面是陶瓷插片,才沒有被擊穿,另一個原因是對方在火車站這種地方只能帶進去手槍的緣故。
安娜坐在火車檢票口前的座位上休息,陸飛想去買一份報紙,了解昨天晚上的事官方會怎樣報道。樓梯口有自動售貨機出售當天的報紙,他走了過去,投幣買了份巴里日報。
「你不能局部麻醉一下嗎,這樣硬來,你頂得住嗎?」她關心的問道。
陸飛左側胸部又中一槍,他硬挺著身軀,毫不退縮,堅定的往前走,兩槍往身前併攏,對著前方猛烈開火。
火車要30分鐘后發車,會提前20分鐘檢票。
畫風清奇的場景看的安娜一愣一愣的,陸飛對她憨憨一笑,顯得很詭異。
「好主意,華夏人的謀略最厲害的,有個什麼孫子的兵法,還是腐國軍校的教材。」
示意安娜繼續用酒精清洗傷口表面。這次疼痛減輕了好多,他從包里取出繃帶,讓安娜給自己繞著大腿一圈包。
「身體損傷要快點補回來,我這個人新陳代謝很快,恢復能力也比常人強。你要不要來一點肉罐頭。」
不消一分鐘,他感覺到身上的各種細胞在快速生長,身上的脂肪和肌肉被快速的吸收。他馬上取出兩個牛肉罐頭。飛快的打開后,雙手齊上,從罐頭裡撈出肉,狼吞虎咽。
安娜眼含熱淚,遞給他車上的毛巾后,按住了他的腿,陸飛死命咬住毛巾,帶上手套,躬下身子,按照掃描的方位,把鑷子伸進傷口,鉗住子彈尾部,一用力,把子彈給拔了出來。
「呯呯呯、轟轟轟」,轉和_圖_書瞬間陸飛把兩把槍的子彈全部打完,兩手一收,把槍納入空間戒指,右手換了把滿彈的M1911A1,左手AK在手。
陸飛將安娜護在自己身後,右手霰彈槍、左手M1911A1,堅定的往前走。朦朧間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感覺有人從左右兩側同時撲了過來。
「這些是軍人,這操蛋的政治,讓他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我的手下,來不及了,我們快走。」陸飛拉起被殺戮現場嚇的腿軟的安娜。
「安娜,把我扶起來,我要脫了風衣和防彈衣。」他在安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脫下了風衣和防彈衣。
敵人看不見,所以暫時沒有開槍。
陸飛示意安娜扶著他到自動扶梯出口邊,把AK「塞」進了槍包,取出一根束縛帶,綁住了自己的右腿槍傷的上端。
他慢慢坐回沙發上,從包里取出兩瓶礦泉水,大喝特喝,補充水分。
「嗚酷嗯啊」,他嘴裏咬著毛巾發出了各種古里古怪的聲音,額頭汗珠密布。陸飛示意安娜倒酒精沖洗傷口,安娜忍住呼吸,慢慢的用酒精里裡外外清洗傷口。
「我沒那麼重要,你都中了好幾槍,馬上送你去醫院吧。」安娜滿臉淚痕的說道。
「我會變魔術,你也不用考慮有的沒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信嗎?」陸飛右手一伸,又變出一把匕首。
狹窄的小巷子里停了兩輛不起眼的老舊雪鐵龍。陸飛用鑰匙試了第一輛車,幸運的點著了,陸飛讓安娜開車,自己坐上副駕,兩人迅速離開了小巷。
「可我們用護照買票,不是暴露了行程嗎?」安娜疑惑的問道。
安娜撲哧一笑,扶著他出了玻璃門,到了站台上。站台上空無一人,安娜拖著陸飛上了火車,不一會找到了自己的包廂。
「安娜,我給自己取子彈的時候,你壓住我的腿。等我拔齣子彈后,你把桌上的小瓶酒精給我澆下去,我怕自己沒有勇和圖書氣往下倒。現在給我一塊車上的毛巾,我咬著。」陸飛把一個小醫用酒精瓶放在桌上。
剛走幾步,陸飛稍一思索,停下了腳步。回到櫃檯前,翻了一下桌面,找到一張火車時刻表,揣進口袋,又翻了一下5個死者的褲兜,找到了一把車鑰匙。
「現在去醫院,我們兩個就死定了,別忘了我是醫生,送我到車廂,我會自己動手術,能省手術費和葯錢。」陸飛故作輕鬆道。
安娜哭著扶起他向30米外的檢票口走去,此時候車廳里已沒有了視野,到處白煙瀰漫,叫喊聲、腳步聲紛至沓來,現場一片混亂。
9月1日早8點。
陸飛立刻吞下了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黑色藥片。
兩人到了火車站直奔售票大廳。可能是周一的關係,人並不多。陸飛找了一個吊著眼鏡、年老昏聵的售票員窗口,兩人各自把假髮、墨鏡拿了下來,售票老頭拿過護照和錢,也不細看他們的臉,賣了去斯圖加特的火車包廂給他們。
「呼,我中了兩槍,這裏肯定還會有槍手,你跟著我,我們向檢票口殺去,逃到火車上就是勝利,不要哭,我沒事,裏面穿了防彈衣。」陸飛吐出口鮮血,一口氣喘了上來,子彈打中了他的右肺,重擊后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憋死他。
「這輛雪鐵龍是M6的,不能長時間使用,我們現在貝爾西火車站,買票往高盧的東部方向,到德國去。在這裏,高盧尤其是巴里,是M6他們計劃的起點,人手肯定很充分。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裏。」陸飛說出了他的計劃。
「對,我們就是要暴露行程,買票到德國斯圖加特,然後第一站塞里就下車,搞一輛車沿著公路開去瑞仕。他們一定想不到。不一定來得及調集力量圍堵我們,只有這樣做,我們也許有機會逃出生天。」陸飛詳細的和她解釋道。
陸飛臉衝著檢票口,槍口朝上,臉上已沒有了憤怒,只有冷靜和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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