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7章 夜夜笙歌百老匯

陸飛見服務員探頭出來,槍交左手,右手一個手刀敲在男服務員的的后脖頸上,直接把他打暈在地。隨即他把服務員拖進天台,又看了眼服務員走過來的走廊,確認暫時沒人跟來。
此時在酒吧里調查的巡捕們聽到了槍聲,沖了出來。可還在噴射的火舌又讓他們躲了回去,幾個巡捕立刻躲進酒吧櫃檯下,瑟瑟發抖。拜託這可是只裝備了左輪手槍,一個月只有18枚大洋工資的巡捕,遭遇這麼狂暴的殺手誰會去玩命。
幾秒后,天台門開了,一名高大的華夏男服務員探頭探腦的伸出頭。因為有住客聽到了天台上有動靜向服務員反映,所以服務員迫不得已上來看看。
陸飛拉了下槍栓,再次仔細瞄準那位還在指揮的日本低級軍官,穩穩的再次扣動了扳機。「呯」,兩秒后槍聲傳了過去,日軍少尉痛苦的捂住肚子倒了下去。
這聲槍響讓在場的某位日本老兵看清了子彈飛來的大致方向,開始指揮一眾鬼子步兵朝百樂門大廈方向射擊。
陸飛找了家門面較大的酒吧,坐在了吧台上。和酒吧酒保說了幾句英語,付錢點了杯威士忌,又隨便扔了個大洋做小費,派頭擺的十足。凱子式的招牌動作招惹了幾個旗袍舞|女立刻上來搭訕,陸飛與她們虛與委蛇,打情罵俏,一副公子哥敗家大少爺的作派。
百老匯大廈並不是規則的四四方方大廈,朝黃浦路的一側只有十層,陸飛爬上十層天台後,立刻趴在了外牆邊緣的天台上。
陸飛在平台上趴著,不急不緩的計算了一下風偏,濕度,用紅外望遠鏡觀測了一下距離。得出直線距離在600米左右。而他所在的射擊位從上往下,沒有任何遮擋射界的地方。
陸飛嘿嘿一笑,道:「勿要睬伊(不要理他們),會得有人收做伊拉格(收拾他們的),來來來,吃老酒。」
陸飛聳聳肩,把槍收了起來,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準備撤了。再等下去,肯定會有日本鬼子包抄過來,或者大廈里的鬼子衝上天台找他算賬。
此時印度阿三的哨聲再次響了起來。
時間還很充裕,等案發地的鬼子集結到位,重要的人物登場,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有個十幾分鐘。陸飛在路上走的不快也不慢,這裏醉醺醺的水手和買醉的人實在太多了,他絲毫不引人注目,十分鐘后陸飛走出去四五百米,到了百老匯大廈邊,隱入了大廈的邊門旁。
此時幾十米外的馬路中央的印度阿三見兩個日本浪人似是被襲擊倒地,拚命吹響了口哨。自己卻畏畏縮縮的不敢過來查看。不一會兒,不遠處的日本郵政碼頭裡,跑出來十幾個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鬼子。這裡是默認的日租界,日本鬼子的反應自然是最快的。
兩條路交界處是北外灘的港口區,這裏酒吧里出入的大都是各國水手和日本浪人,沿街的酒吧顧客盈門,人聲鼎沸。好一派歌舞昇平,醉生夢死的場景。
「謝謝儂,阿哥,儂啊(你也)快走,我先跑了。」女工慌慌張張的飛奔逃了。
他臉上堆滿了假笑,口花花的調戲著舞|女,雙眼卻不經意的四處觀察目標。
「嗒嗒嗒,嗒嗒嗒」,俗稱芝加哥打字機的湯姆遜開工了!悅耳的槍聲響起,爆裂的火力肆虐著。陸飛毫不停頓的持槍掃射日本鬼子,猝不及防的鬼子一下被打蒙了,不停的有中槍的鬼子全身抖動、四處翻滾、渾身抽搐、高聲咒罵,各種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
下班回家的過路女工被嚇的到處亂竄,被兩人跑來跑去伸手攔截,像是老鷹抓小雞般趕來趕去。遠處馬路中央指揮交通的印度阿三,卻恍若未見。
隨後「呯呯呯」的槍聲不時響起,陸飛對但凡還有力氣爬動或咒罵的鬼子,一律在腦袋上補一槍。其他中槍后抽搐蠕動的鬼子,陸飛就在一邊看看,並不補槍。他也是第一次在實戰中用湯姆遜衝鋒槍,竟然想觀察一下11.43mm手槍彈的殺傷效果。
可鬼子老兵畢竟只是猜到了方位,而陸飛隱藏在暗處,日本鬼子又是在路燈下的亮處,還是沒人能真正看到他隱藏的所在。主要是日本鬼子也沒狙擊槍,用肉眼看500米開外的目標,基本沒有可能看的清。
天台上的陸飛還不肯撤,他好整以暇的再次瞄準,一槍擊出后,打在一個趴在https://m.hetubook.com.com地上日本兵的背部。「咔咔」,陸飛再次拉動槍栓,可毛瑟98K拉槍栓的時間太長了,等他重新瞄準看過去,幾百米外酒吧門口地上的日本鬼子兵不見了,都躲到了臨街的酒吧或煙雜店裡去了。
陸飛收起了手槍,往前跑去,這次他是真的要離開了。這裏附近還有日本領事館,再不走就要被包圍,搞不好要跳黃浦江跑路了。陸飛跑出去上百米,轉進了邊上的小路,躲在了角落。隨即取下面具,又把中山裝脫下放進空間戒指里,換上西裝後走回了百老匯路,裝作腳步虛浮的繼續往前走。
等他檢驗了好幾個日本鬼子身上的槍傷后,結果令陸飛十分滿意。湯姆遜衝鋒槍採用的大威力手槍彈在人身上的停止作用非常好,絕對是中槍者的噩夢。地上十幾個日本鬼子大都軀幹被打中好幾槍,就算沒死,也完全沒有必要補槍。
「吆西,花姑娘,陪太君玩玩。」兩個日本浪人酒勁未過,色心又起,此時在馬路上攔著略有姿色的過路女工,口出不遜,兩手亂揮。
98K的槍口微微噴出尾焰,子彈旋轉著出了槍膛,沖開了空氣,飛向了它的既定目標,大概四分之三秒后子彈準確的擊中了日本中年軍官的背部!
百樂門大廈可是在1939年後就被日本人給佔據了。
陸飛晃晃悠悠走出酒吧門口,眼中的迷離瞬間變成了犀利如刀般的眼神。他故作喝的微醉,上身晃悠著左右看看,立刻見到了幾十米外大吐特吐的兩個日本浪人。
「真錯氣(真討厭),兩隻東洋癟三,鈔票么沒咯(錢是沒有的),天天到各的吃老酒(到這裏喝酒),從來勿拿小費出來,東洋人最煩,凶的要死,殺人放火,快點死死光。」勾住陸飛手臂的王姓舞|女,看著兩個日本人離去的背影,滿臉厭惡的罵道。
陸飛完全不理進進出出的巡捕,他見大局已定,手中湯姆遜換成了兩把M1911A1,施施然走出了弄堂的陰影。隨後向酒吧門口抽搐呻|吟的鬼子們走了過去。
又發了一圈酒,陸飛在兩個舞|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中,買單走人。
他剛起身,背後m.hetubook.com.com的天台門附近就有動靜傳來。陸飛一個健步衝到了門邊,拔出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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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兩道刀光劃過,兩個日本浪人的脖頸中便各自噴出了一米多高的血箭!
他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了98K狙擊步槍,一顆顆往裡壓子彈,隨即拉動槍栓開始瞄準。這槍他可是在槍店的訓練場里打了好幾十發,早已校準完畢,熟悉槍的彈道和彈著點。
陸飛心念電轉,馬上有了主意。隨即扒下了男服務員紅色的制服,穿在自己身上,再帶上他的帽子。陸飛回到自己原來趴的射擊位,把自己的98K給收進了空間戒指,又把天台上的彈殼也一一撿起來,收進了空間戒指。
不到兩分鐘,十幾個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鬼子便趕到了。他們一頓嘰里咕嚕的八嘎,嗦嘎啥的,卻於事無補。正當躲在角落裡的陸飛抬起槍正要射擊,不遠處又跑來了幾個本地巡捕。雙方交涉了幾句,巡捕們似乎被鬼子罵了,罵罵咧咧的跑去路邊幾個酒吧了解情況去了。
「呯」,隔了兩秒左右周圍的日軍才聽到了槍聲,此時日軍軍官已躺在地上,子彈從背後射入前胸而出,身上已被開出了個大洞。
其實他根本沒逃,在陰暗的弄堂角落裡陸飛把雁翎刀放進了空間戒指。隨後掏出了湯姆遜衝鋒槍,咔嚓一聲裝上了100發的大彈鼓,拉動了槍栓,瞄準了40米外的事發地。
陸飛右手突然出現了下垂的雁翎刀,默不出聲大步走向了肆意妄為的日本浪人。兩人醉眼惺忪的看見昏暗的路燈下,黑色高大的身影慢慢逼近,黑影手中的長刀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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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個日本浪人已抓住了女工,兩人正放肆的狂笑,對著女工上下其手亂摸一氣,過路女工嚇的大聲哭喊,直呼救命。
此時百老匯路上的案發地已經被人層層圍上了,有穿灰黑色制服的巡捕,有穿屎黃色制服的日本鬼子,還有幾個腰上挎著軍刀帶著白手套的日軍軍官到了現場。
陸飛一點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把雁翎刀插回刀鞘里。隨後蹲在地上,看著地上還在抽搐掙扎的日本浪人,抬起手腕看https://m.hetubook•com.com了看表,自言自語道:「一般頸動脈大出血,一到兩分鐘就得嗝屁著涼,捂是捂不住的,這輩子都捂不住的,還有半分鐘,我等著哦。」
這個地方在路燈照射不到的死角,凹陷進上街沿十幾米無人注意。他再次換衣服,這次他換上了黑色的衛衣和黑色的牛仔褲。再次看看四面無人,隨即徒手沿著大樓外牆往上攀爬。百老匯大廈外牆每層都有外窗和磚塊縫隙,他一跳一拉上了兩層,手上飛爪立現,甩上三樓窗檯,用力一拉,雙腳一跳,上了三層。一再重複著此過程,不到3分鐘,陸飛便爬上了百老匯大廈左側面的十層天台。
現場巡捕頓時大嘩,動作極為迅捷,兩秒后便消失一空,躲進了沿街酒吧內。現場的日本鬼子的步兵卻訓練有素,馬上趴下四處尋找子彈的射擊方向和地點。一名日軍少尉半跪在地上指著大致的西方,大聲的喊著什麼。
不多久他便發現了目標。有兩個日本浪人坐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里喝著悶酒,兩人似乎鬱郁不得志的樣子,互相你一杯我一杯的灌著。不時還大聲咒罵著什麼,也許是壯志未酬,也許是荷包漸扁,反正怨氣挺大,動靜不小。
陸飛本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結果了兩個日本浪人,沒曾想到見到真實版的狗血劇--調戲民女。陸飛隨即往邊上弄堂里一閃,半分鐘后穿著中山裝,臉上戴著京劇臉譜里的閻王面具走了出來。
匯山路及附件的區域,現在是猶太人和日本僑民的聚集地,此地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出入混亂。卻也是他大展身手,渾水摸魚的好所在。
「小姑娘,快跑,往外白渡橋方向跑,勿要慌,我是華夏魔都人!」陸飛見邊上的過路女工似已嚇傻了,趕緊勸她走。
眨眼間,陸飛一個彈鼓打完,100發子彈傾瀉了出去。狂暴的彈雨把在場的所有鬼子悉數打倒在地,沒人來得及還擊。這得歸功於鬼子海軍陸戰隊的35年式海軍銃太落後了,海軍陸戰隊的鬼子從背上取下槍,打開保險,拉動槍栓,一個個步驟做完,都夠陸飛再打一個百發的彈鼓了。
吃過午飯後,陸飛踱步回到了公寓202。他拉上窗帘、關上房門、和_圖_書倒頭便睡,直接進了系統學習開零式戰機去了。晚上可是要搞事情,精神頭一定要養養足。
他要去百老匯大廈(今魔都大廈)大樓高處,繼續圍點打援!
此時陸飛見十幾個日本鬼子在兩具浪人屍體旁圍成一圈,似是要保護現場,自身一點防備都沒有,他獰笑著舉起了湯姆遜衝鋒槍。
陸飛故作踉蹌,腳步虛浮的跟了上去。
不消多久,兩人已酩酊大醉,放肆的在酒吧里大聲的唱著家鄉民謠,勾肩搭背的走出酒吧角落的卡座,向外走去。
「八、八你個頭啊,最討厭你們這種動不動就罵人的鬼子,做人一點素質都沒有。」陸飛嘟嘟囔囔的蹲下,把雁翎刀在死死捂住頭頸的浪人身上擦了擦。
「是個呀,格兩則戇徒(這兩個傻瓜),上趟來(上次在)我身上亂摸,膩心澀了(噁心死了)。」靠在陸飛身上的李姓舞|女嗲嗲道。
吃完晚飯,陸飛會了鈔,出門叫了一輛黃包車,讓車夫慢慢走,篤悠悠的往百老匯路黃浦路方向而去。
而陸飛卻在現場不急不緩的看著地上兩個浪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這才轉身離去。快走幾步便走入了黑暗的弄堂里。
陸飛一番好睡直到路上霓虹閃爍、路燈亮起,他才伸伸懶腰,慢條斯理的起床洗漱。穿著西裝出門到附近的天福樓菜館(后北京飯店)去吃了頓北京菜。他坐在角落裡邊吃邊觀察大堂里的各色人等。飯店裡不時的進出著日本人、猶太人、本地人,男男女女各色人等,大堂之中各種語言混雜,一幕幕奇特的生活悲喜劇在此重複上演。
做好一切準備后,陸飛觀察了十幾秒,把600米外一個用力做著手勢正訓斥巡捕的日本中年軍官套進了瞄準十字線。他不急不緩的按照風偏計算彈著點,隨後將槍口略略往左偏了一絲,屏住了呼吸,瞄了三秒后,輕輕扣動了98K的扳機。
消滅了所有痕迹后,陸飛打開天台門,走了出去。他幾步走下小台階,大步走在十樓的走廊里,不一會就找到電梯,不慌不忙的摁下了向下的按鈕。
「八嘎,你滴,你……。」一名日本浪人見到了陸飛凌厲的眼神,剛喊出一句話,便再也說不出話來,而且是一輩子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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