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4章 東瀛追兇之談判

五六個小時后,兄弟們到酒店前台退了房,背著碩大的雙肩包出了門。街邊停著的商務車已被租車公司的人開走了,他們在酒店裡已電話退了車。
「別扯這些,我們也不會去,如果真被警察通緝怎麼跑?」
陸飛站起來去開門,兄弟們的手都放在了后腰上。芬妮乾脆的持槍在手,只是放了塊毛巾在右手上遮掩一二。
「天吶!這幫老鬼子會也太會玩了吧,山口組已經淪落到這副田地了嗎?」艾達嘴張的老大。
「你們不是要買東西嗎?JR車站后是大型購物商場,去敗家吧。」陸飛在酒店門口勾著芬妮和艾達,肆無忌憚的大聲喊著。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也提醒你,今後你們山口組有什麼損失和人員傷亡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她可是看著陸飛一人廢了好幾個黑帶,雖說帥,可有女朋友他就不香了。
「老人家你好啊,找我有事?」陸飛低下頭,很尊老愛幼的問道。
「瓦西里說的沒錯,我們不能露了行藏,必須暗中行事。」韋伯斯特皺起眉頭。
一個六十歲上下花白頭髮的老頭,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西裝站在門口。身後竟是一個隨從都沒有,只有邊上站著怯生生的眼鏡翻譯女生。
「這是山口組的若頭,執行部的高山清司先生,想找你們野狐談一談。」眼鏡女孩小聲的介紹道,身體往後退了退。
「為什麼米軍的?」
名叫高山清司的老頭微微鞠了個躬。
大家約好睡個懶覺,中午時分碰面去附近吃烤肉。
「我們不要錢,只要命,龜田必和-圖-書須死!」貝爾站了起來,說話擲地有聲。
「哈衣,初次見面。」
「笨,米軍在東瀛有駐軍啊。」
「我知道哪兒有專門承接華夏遊客的民宿,山口組別說找了,想都想不到。」
「哈,還沒出領空就被米軍的戰機和擊落了。」
「咳咳,對不起,我們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事情了。」高山清司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
早上十點有餘,縷縷陽光從落地窗拉開的窗帘中透了進來。照在床上半遮半掩的女人赤|裸的背脊上,白皙圓潤,動人心魄。
只是一模一樣的東瀛車太多了,商務車開上大路的瞬間便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好!下午退房,我們撤!」
杜威啟動,倒車,只開近光燈,跟了上去。
打贏了架,卻跑了人,贏了戰術輸了戰略。
「親愛的芬妮,你要買多少?就買點米國沒有的東西就完了,等會可沒人幫你拎東西。」陸飛愁眉苦臉道。
「回去吧,客場作戰各種不方便。」兜了兩圈后,貝爾無奈的讓杜威調頭往回開。
「是,他下手的確不輕,只不過不是他能打,躺在醫院里就是我們這些人了,先動手挑釁的可是你們山口組!」
「我們是文明人,在外面這麼亂喊是不是有點傻叉?不能用槍真的可以無視山口組嗎?」杜威一張黑人問號臉大惑不解。
「大有關係,我意思是華裔在東京及周邊的數量極大。這裏的華裔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遠離東瀛主流社會,和山口組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找他們開的酒和*圖*書店或民宿隱藏起來,然後嘛,嘿嘿,找山口組的產業開刀!」
「我也想,可事情來了,底下全是穿黑西裝的人,山口組找上門了!」陸飛穿著四角褲光著膀子,拉開半邊窗帘看著樓下道。
「那萬一開槍打起來,讓對方死傷慘重怎麼辦?」艾達認真的問道。
「自動步槍這個級別的武器只能暗地裡用,在五星級酒店裡大打出手,我們得在東瀛坐牢。這可是個島國,游泳逃出去那只是個笑話。」
高山清司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朝四周野狐兄弟們微微鞠了一躬,竟是站起直接往外走。
「明白了!說吧,怎麼才能放過龜田先生,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提,」高山清司聽清眼鏡女孩的翻譯后強壓住火氣道。
高山清司聽了翻譯的話,在門口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去米國空軍基地尋求保護,老伯恩在軍方有關係,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去,畢竟我們是闖禍殺人,會連累他的。」
陸飛說話的幾十秒種,腦中至少出現了三四種蔫壞的主意。
「不用派人出去警戒,這裡是東瀛。他們不可能持槍殺上來,來也不怕,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來敲門。」貝爾霸氣十足道。
「是你自己爭取的吧,我們也就能幹這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了,真要和他們打架你覺得行嗎?一拳就被錘死了。」
半分鐘后,一輛黑色的三廂車從車后開了過去。
「拉斐爾說的對,我們不過8個人,要對付東京山口組數以萬計的會員,想想就十分頭疼。」瓦西里罕見的露了怯。和-圖-書
「我們可是久經戰場的鐵血傭兵,他們知道不一定是對手,可還想著賺錢。人家現在是民間組織,一群老頭掌權的黑幫能有什麼本事。」杜威搖頭道。
三人正在胡扯,門鈴響了。
陸飛拎起房間里電話,給兄弟們一一打了過去。
「要我說今天搗亂的事不是乾的多了,而是干少了!接下來我們就四處出擊,打擊東京地區山口組的產業,什麼黃賭毒通通搞一搞。讓他們受不了巨額損失,也許這幫傢伙會把人交出來。至少有可能會露出破綻,讓我們找到龜田的藏身之所。」
「還能怎樣,或買或搶,搞艘船橫渡太平洋!我是不會在東瀛坐牢的,尤其是不能讓芬妮坐牢。」
很快高山清司在茶几邊的沙發上正襟危坐,芬妮馬馬虎虎的給他倒了杯茶,用的還是酒店提供的袋泡茶。
「討厭!我還想著到了東瀛能好好過過二人世界,這討厭的小鬼子!」
「我還能說什麼,刷娃滴卡!」
「跟上去,看看他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副駕上的貝爾面露微笑,正愁找不到人,沒想到反而自己湊上來了。
「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再見了,不對,再也別見了。」眼鏡女孩害怕的胡說八道了幾句,飛也似的逃走了。
「可住酒店進進出出容易暴露,關鍵我們還得繼續找人。」拉斐爾搖頭道。
「你們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龜田先生的確在利比亞做的不太妥當,可現在他和我們簽了合約,如果不能保護他的安全,山口組的利益將會受到損失。我們是不會允許這樣和圖書的情況發生,何況動不動就要人性命也不符合東瀛的法律。」
「好了,這下真幹上了,大家都小心點,隨時可能會被打上門來。」
「咳咳,不用慌,你們可知東瀛的華裔有多少?」陸飛神叨叨的問道。
十幾分鐘后野狐兄弟們毫不隱藏身形,如暴發戶般在商場里到處掃蕩,渾不顧身後兩個佝僂老頭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兩人臉上溝壑深深、斑點處處,流氓也變老了。
「出來了,跟上!不對,他們少了一個人!」
「請進,如果想好好溝通,我們歡迎。」
「出門后都聽我安排,和山口組的人玩玩捉迷藏。」
「是你笨,反正有人監視,不如大大方方想幹嘛就幹啥。對哦,買東西可以刷卡吧,日幣不夠,美刀商家又不收。」
「算了把,青山桑,好像他們不買我們就買的起一樣,唉,社團也不給我們退休金,這把年紀還要干盯梢的事。」
眼鏡女孩開始翻譯雙方對話。
不遠處,酒店門口幾十米外的露天吸煙區域里,兩個穿著夾克的老頭抽著煙,不時看旁若無人的野狐兄弟一眼,敞開的胸口上若隱若現的是陳舊刺青。
兩個老頭在商場男士奢侈品專賣店斜對面盯著,對話內容凄涼不已。
芬妮氣呼呼的起床,抓了件睡衣進廁所去洗漱了。
商務車在附近的小巷中行駛,開車的杜威朝後視鏡了瞄了兩眼,一個加速轉彎后插|進了邊上一戶建的車位上,立刻熄火關燈。
「親愛的,你站那兒幹什麼?再陪我睡會。」芬妮眯著眼,慵懶的抬頭問道。
「親愛的,手槍火力夠嗎?要不和-圖-書把HKM27準備好?」
「田中桑,這幫外國人非但難搞還有錢,東瀛的好東西都要被他們買光了。」躲在品牌店外過道角落裡的老頭搖頭道。
半夜前,兄弟們回到了川崎JR車站旁的全日空酒店,為了不暴露,大家也不出去宵夜喝酒了,早早的各自回房間睡了。
「我們已經受傷了十幾位兄弟,這位華裔先生下手實在是重了一些,這還不夠嗎!」
等眼鏡女孩翻譯完,貝爾聳聳肩,抬手示意他繼續。
「唉,至少今天證實了山口組力保龜田的事實,看來要動他會很麻煩。」
很快他們便出了空手道館,上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就是你嘍,你以為呢?對了,刷你的卡沒問題吧。」
「也不要輕視,畢竟今天遇到的只是新宿一個地區的山口組,我們走吧,今天算是白玩了。」貝爾沮喪的揮揮手。
十分鐘后,兄弟們已腰后別著槍,在行政套房的客廳聚首了。
「你認識他們?」
「真乖,搶飛機不行嗎?」芬妮甜蜜的鑽進了陸飛懷裡,冷不丁插了一句。
「先不管這些,我們接下去怎麼辦才是關鍵。」芬妮不耐煩道。
貝爾嘴角上揚,輕蔑道:「因為他所謂的不妥當,我們陷入了利比亞戰局!九死一生之餘,我的老情人也因此死了。你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就算過去了?山口組不是黑幫嗎?什麼時候講起了法律?」
「說真話?」
「那你們就等著吧,看看強龍能不能壓過地頭蛇!」
「隊長,我們不能就這麼等人上來吧,哪有張開大腿等人來的道理。」芬妮皺眉道。
「廢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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