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做鬼都能枯木逢春,你什麼時候才能開花結果呢?」
白秋然看起來有些意動,但想了想后,又搖了搖頭。
薛凌想了想。
「嗯,我沒有留下地仙魂魄,免得給他添堵。」
徐長老下去查看了一下,發現這些細沙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於是有些氣惱地說道:「之前那個碎裂的稜柱也是,這些也是,這些東西可是涉及到地仙秘密的寶貴研究素材啊,就這麼沒了?」
看著薛凌收起燈籠,白秋然開口說道:「雖然你不肯說,但是我猜測,這些地仙應該是某種爭鬥中的失敗者吧,被你拉到鬼界去以後,會怎麼處置他們?」
「鐵樹開花抽新芽,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再少年,秋然何時能成家?」
「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若是沒犯下大錯,便判其重入輪迴,但這兩個傢伙直接間接導致了人界數萬人的魂飛魄散,那麼……」
「雖然量刑上是處於能去又可以不去的微妙位置,但我推測,他們最後還是和-圖-書會去的吧。」
與此同時,剛剛進入古城進行搜索,從一座地下陵寢中找到兩排黑色古怪稜柱的玄法書院弟子們,忽然感到了一陣陰風拂面而過。
白秋然取出黎瑾瑤給他的攝魂石,又把汲靈刀在薛凌面前展示了一下。
薛凌也不惱,轉身邁步走向了古城的方向,他的身影逐漸虛化,消失在了風中。
「你是來找茬的?」
「對了。」
「等等。」
白秋然臭著臉問道。
「給我吧。」
「我不能說。」
白秋然問道:「難道是和仙界有關?」
白秋然說道:「這座古城裡還有不少東西呢,夠你們搗鼓不少時間了。」
「那就是智仙洞府的入口。」
「但假如你真的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尋找吧。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就在智仙的洞府內……若是運氣好,你甚至還能知道該怎麼突破鍊氣期也說不定。」
「不知道,我們只是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風吹過來,這裏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m.hetubook.com.com…我的確是調查過了,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他轉身走出陵寢,仰頭看著頭頂的山峰,片刻后,蘇香雪來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抬頭看天,問道:「地仙的魂魄都被陰差拘走了?」
「恕我直言,你都試了三千多年了。」
白秋然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眼。
薛凌出現在白秋然的身邊,淡淡地問道。
這陣風冷得徹骨,哪怕是經過修鍊,早已不畏寒暑的他們,也感到了一股從尾椎骨升起的徹骨寒意,讓他們如墜冰窟,腦子裡出現了短暫的麻木。而這陣風過後,玄法書院的弟子們回過神來,卻愕然發現,這座地下陵寢中安放的稜柱,居然自己片片碎裂開來,化成了一堆堆的黑色細沙。
蘇香雪幽幽道。
白秋然鬆了一口氣。
「知道了就行了。」
「劍祖?」
薛凌沉默了片刻后,說道:「但是組織上有保密條例,我不能告訴你,否則不僅我會魂飛魄散,就連冥櫻他們,我的這些下屬朋友m.hetubook.com.com,也會受到牽連。」
「這次不一樣。」
白秋然思索了片刻,接著將攝魂石和汲靈刀扔給了薛凌,陰差接過來,從虛空中掏出了一個紙糊的燈籠,拿到兩個法寶前一晃,頓時便有兩道綠光被從法寶里吸了出來,鑽進了紙糊燈籠中。
薛凌冷冷地答道:「地獄服刑在等著他們……怎麼?莫非你還想為他們求情不成?」
薛凌指了指遠處的天空,白秋然抬頭望去,發現正是那座從天空中倒懸而下的巍峨山峰。
「好了,徐長老,你別生氣了。」
「還有剩下的你自己去找,我估計恐怕都在那座古城裡。」
白秋然看向了天空,指著那處山峰說道:「這次是有人明確地告訴我,在那裡可能會找到我這樣的人突破築基的線索,我想,至少得去看一看。」
「嗯。」
「嗯?」
但白秋然卻忽然收回了手上的東西,他看著薛凌,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地仙,還有他們嘴裏所說的【聖朝】究竟是怎樣一回事和圖書?之前你說你也不清楚,但這次事件出來以後,我相信你在鬼界也調查過了吧?」
「是啊,什麼時候呢?」
「不需要你了,滾吧滾吧。」
蘇香雪繼續用幽怨的語氣念叨著。
她仰頭看著白秋然,慫恿道:「修真之人,法侶財地缺一不可,這句話可不是空話。說不定你找個妹子,就有靈感,能夠突破築基期了呢?」
「你幹掉他們了?」
徐長老愣了一下,接著壓下了脾氣,道:「那是誰做的?」
「當然不是。」
「智仙……洞府?」
白秋然走到徐長老身邊,附耳對他說了兩句,然後徐長老恍然大悟道:「原來是……」
「那是什麼地方?」
他問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
薛凌伸出手來。
負責看守這裏的玄法書院弟子們低著頭,不敢吭聲。
蘇香雪很想回一句老娘其實是來找啪的,但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實在是太不雅,害怕白秋然不喜,於是便改口道:「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成家這件事?」
「那就好。」
https://www.hetubook.com.com「強娶豪奪非正道所為,而且我心中也沒有合適的對象,還是等我再試試,能不能靠自己突破築基期再說吧。」
「兩隻。」
這個時候,白秋然施施然地從陵寢外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碎裂成細沙的稜柱,接著對徐長老說道:「我知道是誰做的,你莫要責怪這些弟子了。」
薛凌說道:「你想知道答案的話,就自己去找吧。」
蘇香雪翻了個白眼。
薛凌轉過頭去。
弟子們很快便向上通報,最後玄法書院的徐長老也帶著人跑來,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幾名弟子支支吾吾地答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白秋然答道:「人家新官走馬剛上任,又才找了個伴侶,活著的時候是只單身狗,死了終於枯木逢春。畢竟相識這麼多年的老熟人,更何況我們這次能夠截到這座古城,少不了他的幫助,我也不太好意思讓他直接喜事變喪事啊。」
「這個……」
白秋然長嘆了一口氣。
……
白秋然問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們會不會去阿鼻地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