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琪月無力地掙扎著,含糊不清地嘟噥道:「沫雪,放開我。」
凜琪月依然沒有說話,但是白漠雪的手上卻突然有晶瑩的液體落在上面。
白漠雪的按摩手法很是老到,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凜琪月被他弄得非常舒適,等到清洗完她的頭髮以後,白漠雪又給浴缸里放上了熱水,讓她躺了進去,泡了個熱水澡。
「我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那個人就如同神明一樣地強大,超越了我的認知。」
幾分鐘后,浴室內。
白漠雪繼續勸誘道:「雖然你抽煙、喝酒、燙頭,以前還私生活混亂,但只要你肯浪子回頭,我就相信,你是一個好女孩。」
這一刻,凜琪月忽然潸然淚下。
「我沒醉。」
他抬頭看向鏡中,凜琪月的雙瞳外有一圈紅光,將她的瞳孔包裹在了紅光之中,那是魔修留下的惑心術在嘗試掌控她的精神。
白漠雪一邊輕柔地為她按摩著頭皮,一邊說道:「請不要慌張。」
「那就說明,他們並不愛你啊。」
白漠雪微微一愣,然後失笑道:「看來你清醒過來了,學和_圖_書姐。」
但是在凜琪月的瞳孔深處,白漠雪還看到了一團溫暖而和緩地燃燒著的粉色火焰,正在從瞳孔內慢慢地侵蝕掉包圍在外圈的紅光,將凜琪月的精神帶出惑心術的掌控。
「算了,這樣也不錯。」
「沫雪。」
因此這個惑心術的結構並不算複雜,而且離開了那個魔修,這個惑心術就變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反而是合歡宗的愛火有白漠雪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持。
藉著剛剛的酒勁,凜琪月在浴缸里小寐一會兒,而白漠雪也沒有第一時間叫醒她。
她搖了搖頭,看向鏡中的白漠雪。
白漠雪摸著她的腦袋。
凜琪月酒後吐真言,坦然道:「大概是沒有吧,我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虛榮。」
凜琪月圍著浴巾,坐在浴室的板凳上,而白漠雪挽起了袖子,站在她身後,給她仔細地洗著頭髮。
所以很快,愛火將凜琪月瞳孔外的紅光徹底點燃,她的精神也得到了解脫。
她問道。
凜琪月低聲笑了一下。
「這就是你說的,愛?」
「真是可憐。」
www.hetubook.com.com凜琪月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是要慢慢體會的。」
再次重申,這世界上姓白的築基期修士只有那麼一個。
凜琪月的心裏頗為失望,有一種「白等了」的感覺。
然而白漠雪卻點頭承認道:「沒錯,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另外一個女孩子。」
「不會。」
「學姐,你醉了。」
「當然可以。」
凜琪月也笑道:「不像是其他的男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嘴巴上說得比誰都好聽。」
因為估計凜琪月早已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白漠雪也毫不顧忌地施展了自己的力量,哪怕是已經在魔修的幫助下築基,凜琪月也遠不是他的對手。
凜琪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嗤笑道:「他們不讓我幫他們做什麼事情,都已經是萬幸了。」
凜琪月抹著眼淚,抽噎著問道:「真的嗎?」
她喃喃說道:「其實我早就對你……」
他的話語中似乎帶著某種奇妙的魅力,讓凜琪月漸漸地放鬆了下來,然後她便順從地接受白漠雪的擺弄。
白漠雪諒她也鬧和_圖_書不到哪兒去,於是放開了她。
「沫雪。」
「你不是想知道那個人在哪裡嗎?好啊,我告訴你。」
「學姐,你是喜歡這樣的感覺,還是喜歡和他們在一起時那種虛浮的快樂呢?」
「你倒是挺坦誠。」
凜琪月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你所做的這一切,其實都不是為了我,對吧?」
白漠雪一邊打理著凜琪月的金髮,一邊悠悠說道:「那個人,包括你以前找過的那些男友,從來沒有為你做過這種事情吧?」
凜琪月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會兒,又不甘心地纏了上來,抱住了白漠雪的腰,腦袋在他的肚子上摩挲著。
她摘下了自己的耳環,放到梳妝台上,看著鏡中的自己,輕輕問道:「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一直保持著這股愛意?」
「學姐謬讚了,比起我的母親,我還差得遠。」
「真的。」
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修為,是力量,所以比起研究神通道法,他們更願意花時間想想如何才能更加快速有效地讓自己突破到更高的修為境界。
「但是學姐,表達愛意的方式可不止這
m.hetubook•com•com麼一種,那雖然是最直接,但也是最膚淺的表達方式。那個魔修,大約也只是和你玩一玩吧,他真的有把學姐你放在心上過嗎?」
看著鏡中那個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女」,凜琪月慵懶地說道:「將來誰要是能夠娶了你,真的是修了三輩子的福氣……啊,不對,應該說是嫁給你吧。」
白漠雪的修為雖然不如那個魔修,但是論神通的精妙程度,卻遠在那個魔修之上。
一分鐘后,醉醺醺的凜琪月被白漠雪反手壓制,壓在了她自己的床上。
在水冷之前,她在白漠雪的法術中恢復了清醒,換好衣服離開了浴室,然後在渾身暖洋洋的狀態下,她來到自己的梳妝台前,而白漠雪則站在她身後,用她的梳子為她細細地梳頭。
白漠雪悠然道:「他們和你在一起,只是貪圖你的美貌、肉體,或者跟你一樣的虛榮。」
白漠雪低頭輕聲道:「學姐,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愛吧。」
她此刻,已經徹底愛上了白漠雪。
白漠雪讓金色的髮絲輕輕地流淌過指尖。
合歡宗的最高魅惑神通,愛火,這是他和-圖-書的母親蘇香雪在與他老爹白秋然結合后的第五百個年頭中有所體悟,創立出來的神通。
「看來你也不懂得愛。」
白漠雪一邊壓制著凜琪月,一邊對她說道。
白漠雪搖頭道:「等你說了,我會幫你解除掉這股愛火。這段時間過去,你就清醒了,能夠徹底擺脫他的控制,抉擇自己的未來。」
凜琪月仰頭看向他,眼角仍帶著淚痕,眼中的紅光卻已經消失不見,轉而被一股溫暖柔和的粉色火焰所取代,在她的瞳孔中漸漸燃燒。
白漠雪俯身對她說道:「不用擔心,學姐,相信你已經從那個男人那裡了解到了我們的身份。對於你們而言,他是不可戰勝,無法違逆的神人,但對於我們而言,他只不過是一個卑劣無恥的逃犯而已,與過街老鼠無異。只要你想回頭,把他的消息告訴我們,我能夠向你保證,他絕對無法再傷害你,控制你。」
……
「我知道啊。」
這個術法理論上只要進了中央仙界,有興趣的仙人都可以去學,但是那個依靠采陰補陽和各種血祭修成仙尊的魔修,顯然不會花多少心思在鑽研法術神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