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頭腦風暴

可惜由於操作不太熟練,他們浪費了一地糧食也沒抓到半隻鳥兒。
錢乙一走, 王雱就一心撲在《水滸食神》上了。他主要負責擬定大綱和部分核心人設的設計, 其他的也和《三國殺》一樣僱人來完成。鄆州這邊讀書人還挺多, 會畫畫的更不少, 沈括招收了幾天,人手就十分充足了。
在完成通判職務的交接之後,王安石可以帶著家小回老家一趟,見見母親、見見族人。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陞官了,告訴祖宗一聲;發財了,告訴祖宗一聲;兒子出生了,告訴祖宗一聲!
王雱把「水滸計劃」收收尾,將沈括和胡管事打包給司馬光,還特別和司馬光強調:「沈哥他可有經驗了,當初《三國殺》就是他給整出來的,您放心讓他把《水滸食神》做出來吧。」
回到自家地盤,王雱也得知朝廷準備給范仲淹一項新任命:京東路轉運使。京東路就是指他們現在這一邊,因著位於京城的東邊而得名。
等王雱把能忙活的都忙活完了, 王安石催促他的書信終於按捺不住送來了,王安石洋洋洒洒地寫了千八百字,大意很簡單: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不準備回來了?!
距離《水滸食神》能完工還有挺長一段時間,龐籍和司馬光也要花點時間才能完全掌控一州事務,短期內沒王雱什麼事了。
王雱要常住, 自然不能一直和沈括擠在司馬光家, 他在周圍找了處公租房讓和_圖_書司馬光幫忙租下, 平日里的一日兩餐溜達去司馬光那邊吃, 搞事情也直接挪用司馬光書房, 小日子過得很快活。
王雱回到青州沒多久,又跟著王安石一道回江寧府見祖母,小住幾日,舟車勞頓地回臨川祭祖。
王安石面上沒吭聲,心裏卻很受用,當下便不追究王雱一跑就是一兩個月的事兒。
有了這職位,他爹可以在本路的各個州到處溜達了!可惜的是因為他有監察職能,到了底下是不能迎送聚會的——當然,這對王安石來說不是壞事,王安石又不會喝酒,又不擅長和人進行「親切友好禮貌客氣」的虛偽交際,干這個正適合。
這職位的設置主要是因為上頭覺得轉運使權利太大,所以把一部分職權分出來給提點刑獄司負責。
真不知道他怎麼能想出這些又俗又白又吸引人眼球——聽著還特別欠打的聳動宣傳語!
於是他爹陞官了,破格當上了京東路提點刑獄,也就是俗稱的大宋「提刑官」。
吳氏哪還有心思管什麼木炭,打發走管事拉王雱坐下,細細地詢問他在鄆州那邊過得怎麼樣。
「我就是七老八十了,您也還是我爹啊!」王雱理直氣壯,「我這麼和我爹說話有什麼不對?」
僕婦是從司馬光家出去, 許多人都能探聽出她受雇於新來的司馬通判家。知曉錢乙家還有這麼一重關係,平日里有些看輕他們一家孤兒寡母的竟都另眼www.hetubook.com.com相待起來,甚至還有幾戶好人家請媒人上門和錢乙姑姑說親。
王雱積極慫恿:「等他們那邊搞成了,我們悄悄過去嘗個鮮。」
王雱閑著沒事找完刺|激,回頭一看,周文拿著支炭筆在那寫寫記記。他走過去瞅了幾眼,發現周文居然在記錄他一路上幹了什麼!圖文並茂,十分清晰!王雱納悶地道:「你記這個做什麼?」
次日一早,王雱用過早飯就在沈括、司馬琰的相送下啟程回青州。冬天水路窄了不少,客船都少了,王雱由方洪家造的船往回送,一路上清靜極了,遇到結冰的地方還能停船和周文到冰上晃蕩一圈,感受一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刺|激。
司馬光不太放心,也有點不舍:「只你和周文回去行嗎?」
小妹的目光一轉到門口,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扔下書高高興興地喊:「哥哥!」
司馬光點頭答應放他回去。這都要走了,司馬光也不攔著王雱和司馬琰見面,由著他們膩在一起泡了一整天。
王雱氣得不行,索性找年紀大點的堂哥們教自己練彈弓去,準備開春就把這些不肯入套的鳥兒一個個用彈弓打下來!
范仲淹笑道:「這哪用悄悄,我們光明正大受邀過去就成了。」他與龐籍年紀相當,也有些交情,鄆州那邊真要把「梁山水泊」開發好了,不可能不邀請他過去。
「有史以來最通俗易懂的醫書,解答你日常www.hetubook.com.com生活中一切病痛問題,不看可惜!」
之所以說破格,是因為這職位一般需要曾任知州以上的人才能出任,但他爹這幾年表現非常突出,展現出來的各方面能力都很出色,於是上頭就把這位置安排給他了。
這年代走遠路太累人,小妹被折騰得病了一場,可把王雱心疼壞了,找到落腳點后帶著周文、周武滿城跑,尋最好的大夫給小妹診病。
司馬琰對王雱這幼稚的較勁無話可說。
這顯然是看范仲淹這三年幹得很不錯,每年都能拿出新政績,朝廷決定給范仲淹陞官!
腰封上,赫然引著幾行大字——
一路走到臨近過年,王安石才帶著他們回到臨川老家,與族中叔伯、兄弟們相見。
不過范仲淹拒絕了這項差使,上書表示自己身體老邁,當不得轉運使之責;接著又大力推薦了王安石,全方位誇讚王安石一通。
這就厲害了,他都不知道他帶了個細作出門!
王雱笑眯眯地張手把撲向自己的小妹抱了起來,朝吳氏喊了聲娘。
沒辦法,這可是個連感冒都可能死人的時代!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有梁山泊這一大片水澤,多搞些水上營生的確很不錯。
「你知道嗎,你也可以當神醫!」
王雱抱著琴去找范仲淹彈了兩首曲子、交流完最近的琴技心得,才和范仲淹聊起自己在鄆州想出來的新點子。
方洪不得不承認,在不要臉這方面他遠遠輸給了王雱這個後輩www.hetubook.com.com
王雱挑揀著在鄆州碰上的趣事給吳氏和小妹講,逗得吳氏和小妹開心不已。他正說得眉飛色舞,王安石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雱很放心,順勢黑了小夥伴一把:「行的,您想想看,沈哥這人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錢哥看起來也差不多。來時捎帶上他們等於多了兩個拖後腿的,這不也沒事嗎?」
這些水上營生真要能發展起來,耕種的、捕魚的、造船的、當廚子的、水上雜耍的,都能找到幹活的好去處。
真正回鄆州沒幾天就走的只有錢乙。王雱對錢乙這個未來醫學大佬很是看重, 時不時借司馬光家的僕婦送些東西過去給錢乙的妹妹玩兒, 都是些小玩意,不算值錢,只算友人表表心意。
這些字句還會配上精美漂亮的宣傳海報,張貼到方氏書坊各個分店外頭打廣告!
王安石被王雱說得受不了,臉色都快綳不住了,只能板著臉教訓:「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說話,也不怕人笑話!」
王雱:「……」
王雱與周文回到青州,沒通知任何人,悄無聲息地回了家。還未入內,王雱就聽到吳氏在詢問管事的今年的木炭備夠了沒,小妹在旁邊拿著本書在翻動,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左瞧右瞧,顯然沒把心思放在書里。
王雱暗暗一喜,拿著信和司馬琰嘀咕:「瞧瞧,有的人嘴裏說我愛玩多久玩多久,實際上心裏可想我了。」
范仲淹也去過鄆州,對那片浩瀚無邊的水澤有些印象,點頭誇道:「若和*圖*書是能做成,倒是能給當地百姓多一些出路。」
王雱後世應酬時也登過幾次船, 對這些遊船的內部設計很有些心得,刷刷刷地畫了些圖紙, 找胡管事讓他找人琢磨著做。
王雱這邊正無憂無慮地過年,方洪在京城正式將由司馬琰和曹老頭合著、王雱校對和排版的《醫學問答錄》給印了出來,還按照王雱的意思加了引人注目的腰封。
王雱年紀小、臉皮厚,到哪都能迅速找到一群小夥伴一起搞事情。
有錢,才能想辦法生更多錢。
得知周文還奉命監視自己,王雱安分多了。鄆州這邊的「水滸計劃」他已經起了頭,定下大致走向,剩下的自有司馬光他們把控,用不著他操心,他只要暗中分點錢就好。
王雱麻溜地站起來喊爹,順勢拉著王安石坐下,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倒,什麼「爹我可想你了」「我吃到好吃的就想,要是爹也在就好啦」,肉麻得很!
今年王雱自覺已經長大了,沒有再慫恿小夥伴們炸茅坑,而是帶著小夥伴在雪地里捕鳥。
所謂的路呢,相當於後世一個省;轉運使相當於一個省的行政長官。
「天才與天才的碰撞,兩位杏林聖手為你帶來一場顛覆你所有認知的頭腦風暴!」
錢乙與姑姑挑揀了幾日, 趕著好日子把表妹的婚事定了下來, 先定親,其他的等成親再說。表妹的親事有了著落, 錢乙才安心地拜別王雱回青州去。
周文老實回答:「主家讓記的。」他說的主家自然是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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