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忍不住退了一步，因為這一刻，奧巴牛掩藏在星條旗小丑面具之下的眼神，是危險至極的火焰。
這一刻，看到奧巴牛的那張老臉，心頭猛顫，托尼先是一愣，嘴巴張開，然後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白岐歌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卻是在評估著奧巴牛在黑幕籠罩下的心態，說實在，黑幕籠罩在奧巴牛身上，似乎蔓延的有些出乎預料的迅速，從他自願到甚至有些主動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此刻暫時還不能下定論！
就連他的私人律師都和托尼說，就連那些對九頭蛇行為袖手旁觀的司法人員，都對斯塔克集團的行為非常非常的有意見，如果不是他現在在阿卡姆瘋人院中，也許法院的傳票已經到了。
但是，當他決定拿出他那張老臉出來消費一下的時候，他可以君臨在一切演員，歌星，小鮮肉，模特，網紅之上，成為最強的靠臉吃飯之王！
【無需詫異，你所看見的並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本教主藉助某種神通，倒映於你視線之中的影像，在別人的視線之中，就只有你對著空氣說話而已，本教主依照諾言，將賜予你罪惡之王的第一階段力量，這種力量的名字叫做……替身使者！】
「好吧，看來你的想法已經決定了，那麼計劃即將啟動第二步，不過，這一步計劃一旦啟動，你就沒有反悔的餘地，總統先生，你是否依舊要堅持呢！」
【美國以資本與自由立國，以美國夢揮灑榮光，但是，美國卻缺乏了一些逆境時，足以讓人無條件犧牲的核心大義，這是美國的核心弱點，順風浪逆風逃，這缺陷在美國是如此的明顯，在這一刻，那些財團首領，或者高官政要，都不足以在這個逆境之中支撐你前進，而托尼·斯塔克，是少數可以信賴的人，前提是你能說服他！】
然後又想到剛才奧巴牛說的什麼一起墮入罪孽深淵，一起擁抱混沌什麼的，便忍不住左看右看，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假冒奧巴牛來耍自己。
說起這個，托尼依舊一肚子火，半夜三更被人從床上抓起來，五個九頭蛇英雄二話不說就一頓猛揍，這些九頭蛇英雄打完人，還大肆搜刮，連他最喜歡的那隻名牌限量手錶都被搶走了。
白岐歌好奇問道：「多重？」
李泰安不會隨便接見帝國內的商人，哪怕是帝國首富，因為他見面之後，不管說什麼都會引起不測的變化，但在美國，奧巴牛卻經常和各方大商人打交道，所以也和托尼見過一面。
托尼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他沉吟了一下：「這是政府的
hｔtｐs://www•hｅtｕbｏｏｋ.com.ｃoｍ計劃嗎？為了遏制九頭蛇組織？」
「政府暗地裡資助恐怖份子的事情，說實在的，我隱隱知道有些人這麼做，本來我以為只是資金往來，但我也沒想到他們做的比我想象中還要過火，還愚蠢到留下證據，雖然沒有牽扯到我，但在現在發作的話，一定會把我也燒進去！」
眼下一對台詞，立刻就讓托尼知曉真偽。
「說服托尼了嗎？」
「是的，已經說服了，事實上，教主你的確沒說錯，托尼的確擁有著非常不錯的品德，有他在，我放心，那接下來，是否要到執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
「如果我不想像是老鼠一樣瑟瑟發抖的躲在家裡，我還有其他選擇嗎？藍狸妖皇先生，我直到這一刻，依舊覺得你的這個計劃荒謬透頂，匪夷所思，但奇怪的是，我卻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義！」
【解放你的理智，全身心擁抱混沌吧，真王納德正在洛杉磯警局門口舉行深夜演講，去給他打個有趣的招呼吧！】
白岐歌隨意一指，路旁停了一輛頗為拉風的哈雷摩托，奧巴牛見狀，微微聳肩：「很抱歉，我還真不會開摩托車！」
「噢，該死的，好吧，我早該想到，這真的麻煩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你打算任由那群超能力罪犯胡作非為嗎？」
「是的，是我！托尼先生，這並不是一個寒暄的地方，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我要組建一個與九頭蛇組織抗衡的復讎者聯盟，需要你的力量！」
「那麼你還等什麼呢？」
奧巴牛頗為好奇的騎上哈雷摩托，當他雙手握住車柄的時候，方才還屹立在他身邊的藍狸妖皇宛如泡影一般破碎。
不患寡，患不均，大人物可以跑，我們就要等死？
「我要去準備一次美國有史以來最特殊的總統卸任儀式！」
「總統先生，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做什麼！」
這張老臉，之所以擁有這麼大的威力，是因為奧巴牛這張老臉的背後，站著的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威懾力！
奧巴牛按捺下心中的一抹嘆息，凝視著托尼：「托尼，你需要儘快出去，出去之後，我的盟友會幫助你，然後儘力將斯塔克集團的力量收攏，潛藏起來，期間，你可以藉助盟友的力量，收攏人手，等待我的號令！」
更讓托尼氣憤的是，他沒辦法控訴，因為那些九頭蛇英雄確認已經搜刮乾淨之後，直接放了定時炸彈，將他那棟別墅直接給夷為平地，然後那些九頭蛇英雄對外說抓捕和*圖*書自己的時候，自己反抗激烈，雙方激戰，導致房子炸沒了。
美國總統和華夏的皇帝，在工作上有許多差別，李泰安天子龍顏，金口玉言，不是誰都想見就能見的，但奧巴牛就並非如此，甚至可以說，不斷的會見，洽談事情就是他的工作職責。
「按照東方的話來形容，我們這叫大勢已去，但是，總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我們已經無法抵擋，但是我們必須在大變來臨之前，堅守最後的秩序！托尼，你告訴我，像是你這樣的販售戰爭與死亡的軍火商人，美國可以沒有嗎，那些雖然做了很多不幹凈的事情，卻承擔著政府與外國某些陰暗聯繫，說一些政府不方便說的話，做一些政府不方便做的事的骯髒政客，真的是沒必要的嗎？」
「沒問題，我和你說過，計劃的第二階段，我會給予你能和真王抗衡的力量，上車吧！」
啟示錄病毒將在聖誕節時爆發，一旦爆發，美國將會全境淪陷，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政府支支吾吾，但已經扛不住了，隱約透露出確認的意思，雖然也說政府會盡最大努力來捍衛國民，但國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總統先生你呢？」
「看來我們達成了共識，是的，這個世界，只有混沌是永恆的，沒有純粹的光明與正義，也沒有永遠的黑暗與邪惡，但是，現在秩序卻已經被打破，真王的正義太耀眼，也太瘋狂，一旦蔓延開來，會毀滅一切現有的秩序，而在他的秩序中，沒有留下我們的位置！」
在這種迫在眉睫的關頭，軍方鬆開底限，答應拿出一部分核武器來換取羅剎教的援助，雖然有一部分是奧巴牛的撮合和功勞，但其中，也有幾分無奈。
事實上，懷疑納德就是真王的人，已經不在少數了，畢竟納德崛起的太過誇張了，也太過湊巧了，怎麼看都覺得可疑，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關於拜蛇教，關於幽冥煌蛇使徒，關於真王的討論話題，基本上銷聲匿跡，其中也有特殊部門壓制的緣故，而另一方面也是人心所向。
「從我個人來說，我很希望美國乾淨的像是從天國下來的天使，但是，沒了我這樣骯髒的人，美國人會很頭疼，上次尼雅國的事情，雖然那邊死了幾千人，但接下來是成噸成噸拉回來的資源，大量的外匯和黃金，還有相關三十多個公司的就業崗位，更別提美國上次以尼亞國為突破口，向歐洲那邊施壓，讓那邊撤銷了一些貿易保護，總統先生你還帶了上百個企業去那邊談判，引發了美國相關行業的新一輪www.hetubook.com.com經濟增長！」
嘶啞，宛如孤狼嚎月一般的凄厲笑聲從奧巴牛口中發出，哈雷摩托瘋狂賓士。
「好吧，我已經知道現在的局勢了，其實我很樂意幫助總統先生你，因為我也很不喜歡那些披著正義皮胡作非為的九頭蛇，但是，現在不論做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吧，這些時間來，瘋人院這裏多了不少政客，其中甚至還有國會議員，只怕美國的政治中樞遲早都要癱瘓，而且民眾多政府的信任度會越來越低，只要那個真王喊一嗓子，民眾會徹底推翻現任政府，誰也沒辦法！」
只要靈活運用這張老臉，他可以世界任何一個地方吃霸王餐都不成問題，包括紫禁城，沒錯，他要是豁出老臉說要去李泰安那裡蹭個幾頓飯，李泰安也絕不會拒絕！
「噢，天啊，居然真的是總統先生你！」
奧巴牛緩緩帶上了那個星條旗小丑面具，這一刻托尼清晰的感受到，當奧巴牛脫下面具時，流露出來的誠懇而溫和的氣質，在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徹底消失，取而代之是危險，瘋狂，宛如深淵一般的氣質。
奧巴牛伸出了手，托尼猶豫了一下，然後露出了笑容，堅定的握住了奧巴牛的手：「雖然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我居然覺得很有道理，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總統先生，你的演講口才非常不錯！我很高興可以加入復讎者聯盟，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
政府的公信力與民眾信任度已經徹底跌破冰點，為了活著，或者為了泄憤，現在的人們，都在默默等待著真王的降臨。
他們知道美國政府已經徹底沒有辦法，原因很簡單，真有辦法，為什麼那麼多大人物已經消失了？
然後，當托尼的罪證被公布之後，也沒辦法申訴了，一個支持某個地區武裝黨派起義，干翻政府軍，導致死難人數超過好幾千人，甚至還有派遣雇傭兵在裏面參戰的軍火商，是再也沒辦法獲得民眾和輿論的認可。
奧巴牛轉身就走，離開了托尼的囚室，然後進入了其他囚室，在這裏面，有政客，有富豪，很多都是奧巴牛熟悉的人，但他卻並沒有使用刷臉說服術，因為這些人都並不值得，他只是稍微詢問了幾句，詢問他們是否有合作意向，共同向正義復讎，但這些人對奧巴牛一無所知，又豈會輕易合作，各種虛與委蛇，甚至還有想要謊言利用，奧巴牛懶得廢話，轉身離開！
「口桀口桀口桀，這真是一個好建議，混沌，我喜歡混沌，世界萬物，皆歸於混沌！」
「不，並不是遏制，托尼先生，有什麼事情你ｈｅtuｂｏｏｋ.com.ｃoｍ並不知道，情況遠遠比你想象的更糟糕，政府已經快要完蛋了，九頭蛇已經無可阻擋，很快，他們就會成為美國的主宰！」
奧巴牛雖然對托尼並不熟悉，但他也知道藍狸妖皇一些話說的並沒有錯，連他拿到夢遺神僧的招聘獵頭聖旨，都猶豫了幾十秒，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特殊部門內，夢遺神憎現在說一不二，一句話下去，下面那些掛著美國公職的人二話不說就執行，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裹挾大勢而來的真王，的確足以讓人感到絕望！
說到這裏，托尼一攤手，很輕鬆地說道：「一如總統先生你所說的，這個世界只有混沌的灰霾是永恆的，美國人的生活與經濟水平也不是憑空而來的，就算是正規經營的公司，也需要一個會賄賂和違法的公關經理，國家就更不用說了，總得有人干臟活！」
嚴格意義上來說，奧巴牛不是這類型的人，他只是個老男人，而且說實在的，他長的離帥氣這個詞也很有些距離！
對此，奧巴牛一聲嘆息，但也沒有說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完全可以不靠才華，直接靠刷臉來吃飯的，比如演員，歌星，小鮮肉，模特，網紅什麼的。
對於托尼的疑問，奧巴牛隻是說了一句：「那個正義導師，正義象徵，就是拜蛇教的真王！」
「嘿嘿嘿，托尼，回頭你可以看看報紙和電視，因為這是混沌時代降臨的序幕！」
奧巴牛來阿卡姆瘋人院轉一圈，和托尼談一談，收為己用，搭建復讎者聯盟的框架，只是白岐歌計劃的第一步，甚至可以說，這隻是給奧巴牛試水的前奏而已！
就算是軍方都一樣，之前美國對天網作戰不力，被天網抓走，煉製成為基礎思維節點的軍人或者普通民眾不是一般的多，民眾本來就有許多意見，只是諸般劫難接連來襲，還沒時間追責而已，一旦追責，軍方那些大人物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也在這一刻狗急跳牆，連核武都拿出來談。
「托尼，我和你一樣，很快，我就會失去總統職務，被不名譽的趕下台，我們都會失去昔日的榮光，我們需要復讎，而同時，我們也該做一些我們該做的事情，不惜墮入罪與孽的深淵，也要堅持這屬於混沌的秩序，為那些被正義所籠罩的國民，留下最後一線餘地，我作為總統，不希望看到正義的革命過後，美國只剩下一片灰燼！」
奧巴牛的語氣雖然輕鬆，但眼底的火焰，卻愈發危險，他這是氣的，政客可以私底下和危險人物合作，互相利用，這是哪個國家都免不了，但被人抓到把柄和圖書，還被九頭蛇這樣的組織抓到，簡直蠢到極點。
他要在阿卡姆臨時監獄之中成為犯罪之王，但這卻是一個分階段的計劃，說服托尼，納為助臂只是第一步，只是埋下了第一個種子，犯罪之王的道路，還非常漫長！
凝視著露出認同與堅定之色的托尼，奧巴牛卻忍不住想起不久之前，藍狸妖皇和自己說過的話！
現在全球各國對美國的出入境管理是嚴防死堵，但唯獨對那些大人物網開一面，因為這些大人物身上都帶著很多好東西，可以給自己的國家帶來巨大的利益，所以才有了特例。
「不用懷疑，托尼先生，你還記得之前我們曾經在白宮之中，就剛尼亞國的局勢，交換過意見嗎？那個時候我說過，托尼先生你的仁慈足以媲美天使，因為你給尼亞國的居民帶來了十萬以上的就業崗位，然後我問你是否可以將這份仁慈帶給美國，最後你很幽默的回答，美國的軍火市場已經飽和了！」
在奧巴牛的背後，穿著藍色狸貓玩偶服的虛影若隱若現，奧巴牛猛然桀桀怪笑了一聲，眸子中的火焰熊熊燃燒，一扭油門，哈雷摩托轟然怒鳴。
奧巴牛聳了聳肩，頗為輕鬆地說道：「因為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剛才在瘋人院的時候，見到了好幾個常見的老熟人，如果不是問了他們幾句，我也不知道，九頭蛇那邊已經通過他們，拿到了很多政府的重量級醜聞，卻暫時沒有放出來，不過只要放出來，這一屆政權垮台也就分分鐘的事情！」
獄警是羅剎教的人，奧巴牛來的輕鬆，走的也很輕鬆，來到阿卡姆臨時監獄之外，他看見了藍狸妖皇，明明穿著怪異藍色狸貓玩偶服，周圍的獄警卻誰也沒朝他看上一眼。
現在的美國，和很多年以前，陷入了傾覆最後階段的蘇聯一樣，曾經的榮光一夕之間盡數抹去，從下到上都陷入了崩潰，所有人都為了自己而打算，忘記了昔日許下為國奉獻所有的諾言。
托尼也算是美國的上層人士，也對美國眼下的局勢有很深刻的認知，他知道，如果那個以正義導師之名活躍的男人，就是拜蛇教宣傳的真王的話，美國真的麻煩大了，所以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奧巴牛：
正義英雄搶劫云云，那根本就是沒有影的事情。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知道眼下的局勢緊迫到什麼程度，華夏，真王，啟示錄病毒，國內民眾暴動反抗，一浪接一浪，現在身居高位的，一個都沒辦法逃！
「你確定，你似乎有些急迫？」
奧巴牛的言辭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迷茫，托尼聞言，根本想都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