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宇宙終末
第0938章 真正的終極之戰(觀眾視角版)

如果不接觸,一切都好,但現在,雙方產生的交互與碰撞,那麼問題來了,以計算機語言構築的微軟系統,如何通過自己的認知,去理解這個以筆墨紙硯構築而成的山水畫呢?
祂如同法律一般,條條鐵律,組成了涵蓋一切的法網,依照自身存在性,一板一眼的執行律法,懲惡揚善,但現實之中醞釀火苗,潛而不發的社會矛盾,祂並不管,也沒辦法管。
看似普通的舉動,下一瞬間,卻引發了無法理解的變異。
一如那個先天雷聖,一旦動用了紫宵神雷,清靜無為的鴻鈞立刻就有反應,借蕭鐵隆之手,布置了誅滅先天雷聖的手段。
玄聖鴻鈞雖然非人,也非生靈,但是,作為這個宇宙意志的具現化,祂也擁有著非同尋常的智慧,對一些問題看得清楚,也知道先天神魔的存在,是這個宇宙的核心矛盾。
看似慈悲大度,心胸開闊,但本質上,玄聖鴻鈞無情也無性,雖然不至於像是機器人那樣一板一眼的行動,但本質上,也不會好多少。
而玄聖鴻鈞,顯然對此很不滿意。
而玄聖鴻鈞的狀態,非常符合白岐歌人人如龍,生命精彩的聖道,只要不做鹹魚,就算當瘋狗也沒問題,但問題在於,白岐歌不敢確定玄聖鴻鈞這種瘋狗狀態能夠維持多久。
當然,要是玄聖鴻鈞真的瘋到一定境界,白岐歌就能從鴻鈞的瘋狂思維與崩壞意志中再度誕生,化身為終極心魔,逐漸蠶食其存在,最終取而代之。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而矛盾的感覺。
但這種小事,就不算什麼了,白岐歌自己也知道,他能讓玄聖鴻鈞變成瘋狗鴻鈞,已經是竭盡全力,甚至有點運氣性和奇迹性的成果了,更進一步,也的確可能性不大。
灰燼鴻鈞負手而立,儀態昂藏,卻隱有睥睨之色,微微搖頭:「不行,白岐歌不能留給你。」
「呵呵呵呵呵呵呵……」
相視而笑良久之後,灰燼鴻鈞微微點頭:
玄聖鴻鈞要將白岐歌徹底吞噬,才能完成最終的墮魔化,但現在,就差最後一口。
白岐歌眉頭一挑,微有錯愕,但隨之轉為淡定:「喂喂,沒想到你居然在這個時候出手,難道我干擾到你的布局了嗎?」
「說的我好像那種潛入人心,蠱惑意志,覬覦別人身體,竊取別人道果的心魔一樣,我向來都是堂堂正正,靠自己拳頭打天下,靠自己本事前進的人,豈會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我乃是職業的樂善好施老爺爺,對手底下的主角那都是善意滿滿,只是成全,從不禍m•hetubook•com•com害!」
以後也許沒問題,但現在,的確欠了三分積累。
並非鴻鈞因為白岐歌的誘惑與腐化而墮魔,而是鴻鈞接受了這個「答案」,自行墮魔。
玄聖鴻鈞在等待一個答案。
灰燼鴻鈞倒是頗有興緻:「呵呵,你的跟腳讓你擁有著特殊的本質,在信息的深度上與勘察上,你的確比我更有優勢,你能看清我,但我卻不一定能看得清你,但是,戰鬥的勝負,不是單純的比較等級和眼力的,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出手,後果會很嚴重?」
但詭異的是,只要注視到這個黑色人形陰影的時候,就再也無法轉開視線。
「不好意思,我以前除了當老爺爺,偶爾也兼職一下圍觀的嘴炮解說觀眾,我剛才就是看大家太過沉默了,所以活躍一下氣氛,我也不知道那香蕉皮是什麼東西,不過能被鴻鈞如此鄭重的拿出來,對付另一個鴻鈞,想必也是大殺器吧!」
「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先天太初混沌香蕉皮嗎,古老相傳,這香蕉皮乃是宇宙誕生之初,在混沌中孕育的先天至寶,威能恐怖,后被鴻鈞一直收藏,秘不示人,見過這香蕉皮的人,都已經徹底死翹翹了,乃是鎮壓先天玄聖宇宙的最終大殺器,沒想到玄聖鴻鈞居然在此刻拿出來,恐怖如斯!!!」
黑影突兀降臨,卻恣意而悠然,言談無忌,凝視著墮魔鴻鈞,似在審視其存在,而墮魔鴻鈞,也在凝視著這個黑影,似在分析祂的存在。
墮魔的玄聖鴻鈞,凝視著這個搶走自己口糧的黑影,良久之後,那已經有漸漸清晰的五官,露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
對鴻鈞而言,尋求問題的最終解,這本就是一種正常,所以,三位根源祖聖還能去哪裡喚醒所謂的「正常」鴻鈞。
至於這兩位巨佬,是否能說出觸手畝產一億八的標準答案,白岐歌倒是不擔心,畢竟自己的畫風還是很顯著。
沒有面目五官,甚至連「人」的形態都非常模糊,就是一團彎彎曲曲的扭動黑影,又彷彿是無盡馬賽克堆積而成的玩意。
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岐歌的這種行為,也是一種「答案」,對此,鴻鈞已經等待良久了。
而這個黑影到底是誰,白岐歌心知肚明,那種淵深莫測的混沌之感,還有潛藏在混沌之後的隱性瘋狂,都非常的熟悉。
兩位鴻鈞一連串意義不明的笑聲,回蕩在紫宵天之中。
灰燼鴻鈞轉頭看向白岐歌,微微搖頭,似笑非笑:
但這個亂碼卻太過龐大,可以通www.hetubook.com.com過體量,去估測其強大,卻無法描述到底強大在哪裡。
玄聖鴻鈞是最終抑制力,也只是抑制,界限劃得清清楚楚的,不容逾越,誰敢作亂,必有制裁,但只要不作妖,祂並不管。
雖然不知道這位巨佬為何降臨於此,但毫無疑問,這位巨佬此刻異常的強勢,僅僅是屹立在紫宵天中,一種無法理解的變化與影響,便不斷的擴散開來,肆意的改變著玄聖宇宙的法與理。
不過,白岐歌秉持自身聖道而為,他並沒有給鴻鈞一個答案,而是藉助一道料理,點化了鴻鈞,讓鴻鈞憑藉自己的意志,去尋找答案。
祂唯一的要求,就是這個答案必須能夠解決問題。
如果沒有白岐歌的出現,玄聖鴻鈞也許會繼續耐心的等待著,這一場為先天神魔畫下句號的紀元量劫始終不會出現。
前面那段話,三位根源祖聖皆是自動忽略,但對於白岐歌後半段的這個推測,三位根源祖聖皆是表示認可。
鴻鈞其實並不在乎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因為好與壞,對祂而言沒有什麼意義,哪怕這個宇宙因為白岐歌的答案,演變為觸手亂舞的地獄宇宙,對鴻鈞來說也一樣,畢竟不管形態怎麼變,那都是宇宙的一部分。
答案非常明顯,在三位根源祖聖看來,這個黑影,就是一個無法辨識,無法認知,無法理解的亂碼。
但也沒事,因為白岐歌並不在意,他堅定的相信,玄聖宇宙在瘋狗鴻鈞的統帥下,在這個《紀元地獄量劫》資料片中,大家都一定會活的很無限恐怖,哦不,是活的很精彩,而這,就是他的聖道。
灰燼鴻鈞也回應一個詭異的笑聲,而後,雙方互相注視,進行著更深層次的交流。
下個一個不可描述的片子,進度卡在99%,這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痛苦。
這個黑色的陰影,沒有任何威勢,只要一閉上眼,就根本察覺不到祂的存在。
但玄聖鴻鈞的矛盾性與非邏輯性也在這裏,若是先天雷聖能夠搞定蕭鐵隆,渡過這一劫,後續繼續安分守己,那麼鴻鈞也不會計較前塵,繼續針對先天雷聖。
三位根源祖聖,凝視著黑影,神情皆非常的古怪,因為祂們能夠感受到這「力量」的恐怖,但卻無法理解,無法認知,也無法描述這個力量的層級。
宇宙是一個自成循環的孤立秩序場系統,大道,根源,真理,法則這些東西,都是因為這個秩序場的存在,才有意義,或者說,這些東西就是這個秩序場的一部分組成,在同一個體系內和圖書,才有比較與認知的可能性。
因為,只要注視,就會隱隱觸摸到那無法用言語來描繪的恐怖存在感。
但在根本上,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個畫風的東西,這種矛盾性,甚至比那薛定諤的傲天靈夢與宇宙的衝突,甚至顯著,差異性更為巨大。
這是標準的秉道而行,是地地道道的先天畫風,是火焰,就無盡燃燒,是流水,就席捲四野。
玄聖宇宙的問題徹底解決之時,貫穿整個宇宙的罪孽洪流,都將因為紀元量劫的過去而漸漸平息,到那時,鴻鈞又恢復到那無情無性的最終鹹魚抑制力狀態,也並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說,雖然你吃下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但是,你變得比以前有趣多了,當然,也比以前危險多了,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一切到此為止,你與我,並不應該在現在這個時候見面!」
同樣作為觀眾的三位根源祖聖,此刻,視線皆放到喋喋不休的白岐歌身上,而毀滅天命,更是不由得露出了(⊙o⊙)……的神情,然後困惑呢喃道:「咦,有這個先天至寶嗎?我怎麼不知道?」
玄聖鴻鈞怪笑著,神情愈發扭曲:「嘿嘿嘿,你想走也行,把白岐歌還給我!」
白岐歌對此也很無奈,他也只差一點點,就能徹底和玄聖鴻鈞融合,但現在,也卡住了。
如果說玄聖宇宙,是微軟系統,0與1的計算機語言,構築了森羅萬象的一切,那麼,這隻手背後所凝聚的力量,就是一副山水畫,點滴墨汁,配合藝術筆觸,構築起了山水畫中的森羅萬象。
在之前,造化祖聖本該是一個解答者,給鴻鈞一個答案,把先天玄聖宇宙的問題徹底解決。
白岐歌面無表情,憑藉職業本能,對雙方的戰鬥進行強而有力的氣氛炒作和吹噓,雖然他根本看不懂兩個鴻鈞此刻在幹啥。
看著這種兩位雄踞萬物之巔的霸道宇宙大總裁,爭相競搶自己的所有權,白岐歌很想喊一句都別搶了,白坷垃自己有啥好處,說對了都給他。
即將與墮魔鴻鈞融為一體的白岐歌,被黑影強勢撕裂。
彷彿是名偵探柯南里的神秘罪犯黑影人,被柯南一腳踹倒絞肉機里,進行了一番富有成效的密室硬派殺人推理后,用殘餘物質重組而成的產物。
將宇宙比喻為氣球,白岐歌在裏面,甚至這個紫宵天,也在氣球的內部,然後,有一隻手,在外面按住了氣球,不斷的向內擠壓,氣球沒有破,內外依舊是隔絕著的。
「嘿嘿!」
黑影淡淡而言:「你並不在我的局中,只是https://m•hetubook.com.com,你的所作所為,倒是會給命運那個傢伙的布局帶來一點意外的變數,不過,這不礙事,我這次出手,倒不是為了那個傢伙,只是你目前的所作所為,會在未來引起一些莫測的麻煩,所有我必須提前過來處理一下!」
紫宵天徹底破滅,整個宇宙彷彿被撕裂為無數個不相干的碎片,不可理解的混沌,充斥在碎片與碎片之間,不可描述的異變,無限的上演著。
先天神魔爭鬥激烈,祂會制止,但也只會制止,只要先天神魔安靜下來,不破壞宇宙的穩定性,玄聖鴻鈞就什麼也不會做,但是,只要有先天神魔冒頭,那麼祂立刻就會採取行動。
「嘿嘿嘿嘿嘿嘿嘿……」
雙方的交流,皆蘊含著無法描述的大道之妙,甚至蘊含著莫測的威能,整個紫宵天,都在這笑聲中震顫著,當真是玄之又玄,難以描述,反正沒有人知道祂們在表達什麼。
「面對玄聖鴻鈞的先天香蕉皮,灰燼鴻鈞也不甘示弱,反手一掏,一個蘋果出現在祂的掌心,這蘋果極為不凡,地水風火涌動,能量物質精神時間空間為之暴動,後天的光輝纏繞其中,一砸下去,估計可以砸死一億個牛頓,殺力恐怖至極!」
兩位鴻鈞相視無言,最終,一個丟出了香蕉皮,一個投擲出了蘋果。
但沒有人膽敢輕視這個輪廓,因為透過輪廓,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那隻手擠壓而來的「力量」!
「你離鴻鈞之境,有本質性的差距,但你將自己的存在盡數拆解,滲透到玄聖鴻鈞體內,藉助祂的高位存在性,孕育自身的最終的升華,蛻變為鴻鈞級心魔,最終反客為主,侵蝕宇宙,篡奪業位,這的確是一個很有趣的創意,但是,這一步,你走的太倉促了,也太勉強了,成功率太低了,最終,只會是祂吞噬你而已!」
嗯,微微有些串台了,不過意思也是差不多的,白岐歌尋思了那麼一下,然後果斷選擇站隊:
為了貫徹自身聖道,白岐歌必須確保,玄聖鴻鈞能夠一直維持在這種瘋狗狀態,乃至於更進一步,成為一條活的精彩,活出嶄新畫風的超級瘋狗。
言語的交涉,最終沒有產生任何的結果,玄聖鴻鈞緩緩伸出手,然後,一個香蕉皮憑空出現在祂的手掌之中,玄聖鴻鈞蓄勢待發,似乎下一瞬間,就要將這香蕉皮向敵人丟出去。
一個黑色的人形陰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紫宵天中,出現在墮魔鴻鈞身邊。
所以,白岐歌願意為道而殉,將自身的所有化作狂犬病病毒,讓玄聖鴻鈞時刻大腦充血,嗷hetubook.com.com嗷叫喚不休,見人就咬。
「呵呵!」
這分明就是灰燼宇宙中,那位靠賣炒飯起家,把先天神魔悉數炒成渣渣,一路從凡人炒成宇宙巨佬的灰燼鴻鈞。
但可惜,造化祖聖有自己的想法,祂放棄解答者的身份,也轉變為一個求答者,一直苦苦尋找著另一個問題的答案。
玄聖鴻鈞雖是宇宙意志降格而成,看似靈智宛然,智慧深邃,但本質上,卻並非生靈,只是以最終抑制力和修復力的姿態存在著,存在更接近一種維護的機制。
這個黑影,在這個玄聖宇宙內,什麼都不是,如果非要形容的更加深入一點,因為這僅僅是一個從宇宙之外延伸而來的「輪廓」而已。
玄聖鴻鈞此刻為了解決玄聖宇宙的問題,接受了白岐歌提出的墮魔方案,由無情無性的最終抑制力,演化神智雖然有些瘋癲,但行動力非常蕩漾而奔放的崩壞抑制力。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理解這個黑影的存在,但在白岐歌看來,這個黑影並不存在於此,祂僅僅是一個「輪廓的影子」。
而這個問題,在宇宙誕生之初就已經銘刻,而這個問題最終該如何解決?
縱然玄聖鴻鈞能夠將先天神魔引發的危機,摁下來一次又一次,但是,只要先天神魔繼續維持在現在的狀態,矛盾始終存在,一些問題也會反反覆復的出現。
但是,當擁有「解答者」潛質的白岐歌,出現在鴻鈞視線之中的時候,祂的態度就變了,各種暗中扶持。
不過,這個計劃還差一點點,因為灰燼鴻鈞的突然出手,打斷了這個進程。
但在氣球內的所有人,都透過被積壓的氣球表面,看見了這隻手的大致存在,以及這隻手投影而來的陰影。
「是啊是啊,還是把我還給祂吧,我現在對先天聖道非常有好感。」
白岐歌從一個外來黑戶,在短短時間內,跨越重重艱難險阻,直升成為宇宙四巨頭之一,玄聖鴻鈞的扶貧意志,當真強而有力。
「嘿嘿嘿,灰燼的主宰,你不斷收集未曾燃盡的灰燼,最終鑄就了能在混沌海中燃燒的薪火,但是,你與我的距離實在太近了,我已經能夠理解你的存在……」
對灰燼鴻鈞來說,有很多事情,無需去研究,只需看一眼,答案就已經出來了,白岐歌微微攤手,義正詞嚴地說道:
這是白岐歌所作所為背後的一些邏輯以及思考,而他現在選擇不走,也正因為如此。
所以,當造化,天命,元祖三位根源祖聖,試圖喚醒鴻鈞,讓祂重新變回「正常」狀態的時候,白岐歌只是笑而不語,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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