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宇宙終末
第1010章 心魔老祖宗對心魔宗弒師傳統表示痛心疾首

他以宇宙終焉地獄炒飯,賦予了先天玄聖鴻鈞七情六慾,說是七情六慾也不太恰當,因為鴻鈞的層級太高了,白岐歌能賦予祂的,只是一個種子,一個瘋狂的最初誘因之種,這個誘因,源自於生命誕生便擁有的原罪。
言罷,萊茵把手中的黃庭道經遞給了白岐歌,這本看似普通的道經,此刻變幻不定,白岐歌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這也是白岐歌對三位根源祖聖所言,祂們有機會打敗發瘋了的先天玄聖鴻鈞的原因。
要正面挑戰一位無所不能的至強,這的確是一個讓人感到絕望的挑戰,但白岐歌現在卻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問道:
「話說回來,你一直在說的都是灰燼和我們的事情,那麼,先天的鴻鈞巨佬啊,你又打算怎麼辦呢?」
遨遊虛無混沌海中的魚,既超然物外,也懵懂渾噩,雖是永恆的存在,但也同等永恆的不存在。
頓時,白岐歌對心魔宗的傳統習俗感到痛心疾首。
白岐歌此刻思維高度活躍,慎重思考著該如何妥善處理這個八卦新聞帶來的影響,良久的沉默后,經過漫長而複雜思考的白岐歌,緩緩地說道:「你們第九個孩子打算叫什麼名字啊?有乾爹嗎?沒的話,這個孩子交給我來造化吧。」
但白岐歌就是幹得出這種事情,而那一盤炒飯引起的後果,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而祂都笑不出來的時候,其他人就更別想笑。
生命,誕生那一刻起,便永不知滿足。
沒想到,這位先天巨佬的人設里,還有老實人這個設定呢。
白岐歌的聖道,在魚的身上得以最完美的呈現,不論善惡,不拘正邪,秉持著自己的信念,縱身一躍的那一瞬間,已是生命的壯闊與精彩。
白岐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他現在甚至沒辦法直視小當家那張中外混血,所以頗為俊美的臉蛋了,總覺得上面充滿了玄之又玄的哲學道韻,同時,也覺得小當家可以證的大道越來越多了,繼鹹魚,炒飯,時尚捏臉數據這三條大道后,沒想到他也有向著哲學大道邁進的可能性。
按理來說,出於這種考慮,白岐歌應該警惕先天玄聖鴻鈞的,但是,白岐歌相信灰燼,所以也連帶hetubook.com•com放鬆了對先天玄聖鴻鈞的警惕。
白岐歌相當震驚:「咦!!!是這樣的嗎!?我才是心魔老祖宗?元祖居然還是我的徒弟?好吧,這就算了,這孽徒,居然還想弒師犯上,簡直豈有此理……」
話說道一半,白岐歌突然想起,干翻老師,背刺求爽,似乎是心魔宗一貫的優良傳統來著。
白岐歌看了看萊茵那略有些僵硬和不自然的表情,然後點點頭,正式確認了,這位先天巨佬不僅口才差,而且還不怎麼會撒謊。
而後患也在於這裏,如果有朝一日,先天玄聖鴻鈞把所有能體驗過的東西,全部都體驗過了呢?已經沒有任何新鮮的體驗能夠滿足祂了呢?
萊茵依舊淡笑:「這個宇宙偶然很多,但也有很多必然,這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實你才是心魔宗的老祖宗!這本心魔萬幻典,是你當初以那盤蛋炒飯,種在我心中的地獄之毒,這毒吸收了我的認知與慾望,現在終於開花了,所以我把他還給你,順帶一提,若非傳承了你的心魔道,元祖那個好孩子,也不會從慈愛溫柔的生命之母,變成吞噬一切的混沌之母,你的罪孽還挺深重的,回頭你自己想想辦法解決這段因果吧,因為,現在的元祖,必須吃了你,道路才能真正的圓滿!」
而現在,萊茵的眼神就表明了,祂已經和灰燼站在了同一陣線。
萊茵再一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像是一個被脅迫的良家婦女那樣:「我沒有被祂的熱情打動,但我被祂的拳頭打動了,你也知道的,我打不過祂!」
到那時候,先天玄聖鴻鈞,估計就不是嘿嘿怪了,因為祂不會笑了。
白岐歌頗有些眉飛色舞:「然後你就被灰燼的熱情打動了?」
白岐歌的笑容漸漸變得桀驁起來:「怎麼可能會後悔,恰恰相反,我現在感到無比的愉悅啊,因為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看到了屬於自我的慾望,雖然有些意外,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此刻欲要踏上超脫之路的你,是我生平最完美的藝術品啊,因為你真正的活著!」
「雖然同為鴻鈞,我們的基礎都是差不多的,但我是先天神聖,所以我對虛空的適應性更好,視野的廣度與深hetubook•com•com度都比灰燼更強,但是,灰燼作為後天生靈,祂更擅長爭鬥,真的要阻止祂的話,你們要面對的,是這個宇宙最強,也是最兇殘最恐怖的存在,沒有之一,因為我也打不過祂。」
「灰燼曾經說過,我不該對你隨意投食的,因為這會引起很恐怖的後果,我之前還有些不以為然,因為我覺得,後果不會來的那麼早,我有時間去處理,但現在看來,我的估計出了點小問題!你那可不一定是被迫無奈,只怕也是半推半就,甚至是主動倒貼的吧!」
不過很顯然,祂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的話,只怕白岐歌會自行腦補一番,把這段終極八卦分成九九八十一個帖子,然後在論壇上循環販售,然後添油加醋,直接改編為電視劇和電影,順帶復活小當家,讓他一人分飾演男主角與女主角,電視劇與電影的名字,就叫「灰燼與玄聖的力拔山兮氣蓋世逆天永恆虐戀」。
不同於灰燼那種讓人感到靈魂窒息的暴虐與恐怖,眼前這個存在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冰冷的殘酷,戲謔的瘋狂,雖然感覺不同,但毫無疑問,這也是一種極致的惡意,這是屬於嘿嘿怪的意志。
灰燼超脫之劫,這毫無疑問,算是後天紀元的內亂,如果按照常理來說,祂這位後天紀元之敵,先天玄聖的主宰者,肯定是搬著小板凳在旁邊拍手叫好,然後不論灰燼勝敗,對祂而言都是好事。
他在先天紀元時,被先天玄聖鴻鈞這位超牛逼的系統看中,各種氣運加持各種開掛,然後讓他去懲奸除惡,維護先天宇宙的和平,結果白岐歌以自殺為代價,反手一巴掌拍在系統臉上,把系統打醒,讓系統自己滾去維護世界和平。
因為白岐歌陡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和當下局勢毫無關聯的事情,灰燼毫無疑問是一個鐵血純爺們,但是,先天玄聖鴻鈞這廝,先天而生,濛鴻未定,似乎……沒有性別啊!
萊茵淡淡而笑:「這是真正的心魔萬幻典,是心魔宗最初也是最終的傳承!」
白岐歌撇撇嘴:「一點點是多少?」
「所以啊,你們的最終主線劇情,除了要面對灰燼,還要面對我!」
雖然邪惡與邪惡很容易起內訌,但不可和*圖*書否認的是,邪惡與邪惡聯手,也是挺常見的。
萊茵只覺得白岐歌的腦迴路,當真是蘊含著無限的可能性,都不知道他是經過多複雜而崎嶇的思考,才能說出這番話的。
在那之前的先天玄聖鴻鈞,雖掌無上偉力,本質上卻是個沒有主觀行動意願的傢伙,表面看起來那是清靜無為,但實則面對問題基本毫無作為,解決難題全靠別人出力,祂就頂多順水推舟和推波助瀾一番,甚至也不管自己推波助瀾是不是推出效果來了,推就是了。
先天玄聖鴻鈞是後天的敵人,這是毋庸置疑的,紀元終末這一局尚未徹底蓋棺論定,祂依舊和灰燼在纏鬥中,先天與後天,這延綿萬古的大局,至今也還沒決出誰才是真正的紀元主角。
不過白岐歌覺得,等到嘿嘿怪積累到足夠的經驗值,進化為不笑怪,還有很長的時間,所以白岐歌也淡定的很,但是現在,白岐歌對鴻鈞境建立起更深入的認知,才知道鴻鈞的能耐到底有多恐怖。
萊茵嘆了一口氣:「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灰燼那個傢伙,只是邀請了我一起超脫而已!」
白岐歌以相當無奈的口吻說道:「也就是說,只有灰燼鴻鈞成功超脫,我們才能活,祂要是失敗了,我們全部都要陪葬是嗎?」
從這一點來說,先天鴻鈞這廝一點都不可信,因為祂絕對包藏禍心。
雖然言辭戲謔,但其中蘊含的意味隱隱有些惡劣,導致白岐歌的笑容漸漸收斂,灰燼的性格,白岐歌還是有些了解的,祂就算是求婚,估計也就是口胡居多,真正的用意,還是鎮壓先天玄聖鴻鈞,但是,玄聖此刻的反應,卻有些耐心尋味了。
現在看來,嘿嘿怪的最終進化時間,遠比白岐歌預料的要早許多,甚至有可能……嘿嘿怪早已經究極進化成功了,而現在,祂只怕已經閱盡了所有,現在心中只剩下對未知的渴望了,所以,祂與灰燼聯手了。
要幫對手勝利自己才能活下來,對此,白岐歌只能表示,這很鴻鈞。
為什麼描述的這麼詳細呢,原因很簡單,面對鴻鈞級的目光,區區時光豈能阻攔,這一瞬間,萊茵已然看到了未來的可能性,很高几率實現的那種。
如果所有系統文的主角都像是白岐m•hetubook•com•com歌這麼做,剛開始還是主角+系統的組合,後期就變成主角自殺,撂擔子不幹了,讓系統自己單幹了,這書,這劇情絕對崩了。
白岐歌大驚失色:「卧勒了個槽,我只是隨口的無節操,活躍一下氣氛,然後為接下來的提問鋪墊一些氛圍而已,結果你們還真有奸|情啊?灰燼也真是敢下手啊,祂有那麼饑渴嗎!」
期間種種,皆透露著很多宿命與註定的感覺,雖然白岐歌不是很在意這些,但既然恰巧提起了,也就順口問一句,算是理清當年的一些因果。
白岐歌還真沒聽過這麼清新脫俗,一本正經的廢話,而萊茵只是搖搖頭,凝視著白岐歌,鄭重地說道:
某一天,魚終於睜開了眼,如妖開智,第一次以自己的認知去看待,去觸碰,去感知,去理解,這是活著的開端。
白岐歌露出恍然之色:「我都差點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心魔宗老祖宗的人設呢,對了,一直沒問題,我去先天紀元的事情,是你決定的可能性嗎?」
「灰燼是不是向你求婚了?」
毫無疑問,灰燼一定已經對玄聖鴻鈞採取了一些強而有力的行動,確保自己的超脫不會被阻撓。
萊茵之言,雖是雲淡風輕,但此刻,祂凝視著白岐歌,眼神暴露了祂的真正心思。
白岐歌嘴角勾起了一絲似笑非笑之色,那一盤宇宙終焉地獄炒飯,是他匯聚自己畢生廚藝精髓烹飪而成的,最終讓先天玄聖鴻鈞超進化為嘿嘿怪。
閱盡芳華后,魚的心中,終於萌發了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所以呢?」
貪嗔愛恨痴,皆是先天玄聖鴻鈞迫不及待想要感受的東西,如果三位根源祖聖能夠讓先天玄聖鴻鈞品嘗到失敗的滋味,祂也很樂意,甚至會故意配合。
萊茵爽朗笑道:「約莫比當年灰燼擊敗我的奇迹,還要大那麼個幾十,哦不,幾百,也不對,幾萬倍就差不多了!」
然後,時光慢慢流逝,經由天命與元祖的博弈爭鬥之局,最終成為新一代心魔宗之主白岐歌,穿越到了先天紀元,見到了還沒被紀元終末鎮壓的先天玄聖鴻鈞,參与到紀元終末這一局的演變中。
這個邏輯看起來似乎很詭異,但其實很簡單,灰燼是宇宙最強也是最兇殘的存在,絕非愚蠢之人,和-圖-書祂沒有理由會讓先天玄聖鴻鈞這種級別的存在,搬著小板凳,坐在旁邊嗑瓜子,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萊茵輕輕笑著:「活著的感覺的確很不錯,雖然現在的我,有很多苦惱,也有很多憂慮,但這些對我而言,是一個超乎可能性之外的奇迹,而為了給這個奇迹蓋棺論定,形成必然性,這個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我現在還給你了!」
一句隨口的無節操之言,戳爆了這個宇宙最大的八卦,氣氛與場面頓時變得很尷尬了!
魚抬起頭,仰望天穹,試著躍出水面,也試著超越過去的自我,雖然祂的行為掀起了很大的風浪,但毋庸置疑,這是祂活著的證明。
萊茵聳聳肩:「你們也可以嘗試阻止祂,這也是沒問題的,只是需要一點點奇迹就行了!」
從這點來說,白岐歌就不是一個好主角。
白岐歌看不慣這一點,一盤小當家炒飯糊臉,用那不可名狀的色香味,終於讓先天玄聖鴻鈞蘇醒過來了。
好吧,老是想這些事情,顯得太過不正經了,所以白岐歌收斂思緒,神情嚴肅地問道:
在那瘋狂誘因之下,先天玄聖鴻鈞活了過來,進化為嘿嘿怪,貪婪而瘋狂的感受著自己往昔未曾感受過的一切,享受著活著的愉悅。
經過紀元終末的篡改后,先天紀元被抹去,而後天紀元時空線的歷史中,先天玄聖鴻鈞的正式學名是【統帥先天神魔的未知無名大恐怖存在】,已然被灰燼鴻鈞鎮壓,然後,祂的一滴血,衍生了元祖,然後元祖憑藉血脈中的傳承,開闢了心魔宗一脈。
至於是什麼行動,白岐歌雖然不知道,畢竟鴻鈞級的這些巨佬們,手段都是超乎常規之外的大手筆,但白岐歌卻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腦子裡老是轉悠著老樹盤根,觀音坐蓮什麼的,別誤會,這不是指那些正兒八經的事情,就是地地道道少兒不宜的含義。
萊茵愣了一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萊茵微微一笑:「我還能怎麼辦,你看我不是跑出來給你針對性補課了嗎?我當然和你們站在一邊啊!」
萊茵饒有興趣地問道:「那麼,你後悔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那之前,先天玄聖鴻鈞並非一個個體,更接近宇宙的一種因為先天神魔動亂而引起的現象,不能稱之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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