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船老大露出了更加貪婪的神色，傑弗里道：「你最好不要再開口，否則我會收回之前的承諾！」
「大型魚槍沒有……」然後船老大招手喚了一名年輕水手過來，道：「這是我們最好的投手，他能夠準確命中二十多米外的一條金槍魚！」
難道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加州理工學院教職可能沒辦法，但是加州大學的教職我完全能做到，加州大學好幾個分校的高層都是我的牌友。」傑弗里點頭道。
船老大的內心熊熊火焰，已經燃燒了起來。
年輕的水手在蓄力，他手中的魚叉寒光閃爍。
雖然同樣是教授，但是一個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學校里，首屈一指的教授。
如果不是真的特別想要這個關注度，蘇比安托真的不敢和傑弗里對上。
漁船悄悄靠近座頭鯨。
座頭鯨能夠在水下潛水二十多分鐘，但它們畢竟不是魚類，必須出來換氣。
此時此刻，就算是他暈船，也會掙扎著爬起來。
座頭鯨在海面上翻滾著，並沒有發現危險
和_圖_書接近。
六百年後，大海之上，一艘漁船，正在風暴範圍之外逡巡著。
而傑弗里這個老外，他是個帆船愛好者，衝浪高手，曾經自己駕駛帆船穿越海峽，對這種海浪，有著不錯的抵抗力。
看船老大還在猶豫，他道：「我給你十萬！」
對他這種地位的學者來說，20萬美元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印尼盾？」船老大還沒反應過來。
而且，這筆錢日後可以從研究經費里補回來，只要能夠抓住這隻會唱人類歌的鯨魚！
船老闆關閉了引擎，利用慣性緩緩靠近那座頭鯨。
海警也不可能到這裏啊！
「美元！」
這隻座頭鯨，對這艘漁船並沒有什麼戒備之心。
小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要對我家小弟圖謀不軌！信不信爺爺賞你一顆魚雷嘗嘗！
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心中，閃過了一個大胆的想法。
船老大立刻把嘴巴緊緊閉了起來。
那是鯨魚在一遍遍的哼唱那他已經不知道和圖書聽了多少遍的旋律。
估計是這隻鯨魚，躲避風暴，所以躲到了這個範圍來了？
此時此刻，聲吶兵得意地收回了手。
這是命運的恩賜，還是什麼？
突然間，他手猛然掄起，向前射出。
不過他還是獅子口大開，道：「2……20萬美元！」
擰開圓筒，重新對接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針管。
但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利益衝突已經解決了。
小鯨鯨，乖乖回到哥哥身邊來，外面不安全，有壞人！
船隻在悄悄靠近，船舷上，那年輕的水手舉起了手中的魚叉，對準了海面之上。
「蘇比安托，你想不想成為我的助手，我們共享研究成果，而且我可以幫你在加州的大學里，謀求一個教職，至少是副教授級別的！」傑弗里問道。
可大海之上，一片茫茫。
近了，近了。
「我們要怎麼做？」船老大問道。
一個是第三世界國家，第三流學校里的教授。
「就是這隻鯨魚！」傑弗里瞪大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鯨魚竟然就和圖書在他們的船隻附近！
他們這艘N手破漁船，買的時候差不多也就這麼多錢。
他猛然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背包，然後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圓筒來。
事實上，大部分的鯨魚，對人類都沒什麼戒備心。
這兩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聽到這句話，蘇比安托立刻就不暈船了，他的兩隻眼睛幾乎要冒出光來：「真的？」
漁船上，蘇比安托抱著一個水桶，正在拚命嘔吐，而他旁邊不遠處，傑弗里的情況比他好多了。此時他正把探魚雷達的耳機塞到自己的耳朵上，聆聽著大海之下的聲音。
海警？
「成交！」傑弗里連還價都懶得還。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後我們只要說，是我們救助了在颱風中受傷的鯨魚，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傑弗里道。
「賺錢？你瘋了！我們不是捕鯨船！」
就在此時，船體突然像是碰到了什麼一樣，發出了「咚」的一聲，像是被人敲了一下。
海面之下，一艘潛艇，在水下數百米的深處潛航。
有了這麼ｈeｔubooｋ.com•ｃｏｍ一筆錢，他們就可以換一套最好的水平聲吶探魚雷達，以後的捕魚收入……
而這鯨魚，距離他們的距離，聽起來不過一海里遠！
「Wtf！！！」傑弗里簡直要抓狂。
「該死！」傑弗里怒喝，「怎麼回事！」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再也按捺不住。
剛才那種感覺，怎麼像是被聲吶敲了？
船隻向座頭鯨的方向追了過去，那鯨魚還在移動，但是因為有聲吶追蹤，所以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隻座頭鯨正在海面上換氣。
船體一震，水手手中的魚叉，擦著座頭鯨背脊上的皮膚掠過，落入了水裡。
船老大的兩隻眼睛，立刻就金光閃閃了。
有錢的就是老大！
「你……這是什麼？你……你打算幹什麼！嘔……」蘇比安托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條件有些簡陋，但是傑弗里已經不能在意更多了。
然後，傑弗里看向了旁邊的船老大：「你想不想再賺一筆錢？」
巨大的風浪，讓三十多米長的漁船，在浪尖上拋起，然和-圖-書後又落下。
那看起來只有半大的小夥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圓筒，轉身把它綁在了一根魚叉上。
傑弗里的目光，突然看到了漁船旁邊的漁網與吊鉤。
「你們有沒有大型魚槍？」傑弗里把自己拿出來的那個圓筒拿出來道：「這東西是我從一個鯨類保護救助組織那裡拿來的，他們曾經用它麻醉了一隻鯨魚，幫它做了手術……只要刺入鯨類的皮膚之下，就連藍鯨都能放倒！」
把這隻鯨魚抓住！
這艘潛艇藏在深海聲道的溫躍層之下，幾乎不會被海面上的被動聲吶探測到。
蘇比安托的腦袋點得像是磕頭蟲一樣。
但是藉助更強大的聲吶系統，它卻能夠探測到海面上發生的一切。
因為在大海之中，幾百米的深度，有一個旋律在回蕩著。
而那隻座頭鯨，卻已經一個翻滾，潛入了水裡，消失不見了。
船老大接過來那沉重的圓筒，晃了晃，裏面慢慢的都是某種液體，應該是某種強力的麻醉劑。
我的天！美元！
蘇比安托雖然是個海洋學家，卻暈船暈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