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中棟想到那些年，自己忙著公司的生意，付函反而更像是付中梁這個不負責任的三叔養大的。
「你的老哥哥在看著你……」付中棟瞪付中梁。
「我就說了，中梁總絕對不可能忽悠過董事長的！」已經年近五十的董事長助理，摸了摸自己一頭花白的頭髮，享受年輕秘書們崇拜的目光。
「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跟我撒嬌！」
「不對啊，你這個三叔，不是一向以打擊小函為己任嗎？怎麼也會誇小函了？」付中棟越來越覺得奇怪。
付中梁冷汗嘩嘩的。
「我給他打電話。」得到了付中棟的支持，付中梁又拿出了手機。
「我出面站了站台，剩下的事情，我交給小函了……」
「為什麼？因為中梁總第一次去參加音樂節，就是我幫他買的票啊！啊哈哈哈哈哈……」
「哦，東城那邊事情處理完了。」
「是嗎？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付中棟看著付中梁。
「好吧……正好你把魔都那邊騰出手來了，我打算對咱們和-圖-書德寧集團進行一些內部改革，這事兒別人真撐不起來，接下來還是交給你吧……」付中棟轉身，從旁邊抽出來一份厚厚的文件，打算交給付中梁。
「好！」付中梁得到了付中棟的首肯，咧嘴笑了。
「人家小耀，都知道把自己的零花錢花在投資上，哪像你，全砸在了這些亂七八糟的音樂節上了！」
「呃，剛才我是怎麼說的？呵呵呵呵呵……」付中梁一腦門心虛，「哦哦，我是說，有一個比較希望合作的對象……」
付中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半晌才拚命喘了幾口氣，對付中梁道：「是啊，再不趕快玩玩，馬上就要老了，你去吧……對了，颱風還沒過去，去印尼的話小心點。」
然後就聽到付中棟道：「既然去的話，不如帶小耀一起去，趁現在還年輕，和孩子多玩玩，不要像我，錯過了許多和兒子的共同時光……」
付中棟正在裏面看著一份報紙，看到自己弟弟走進來，摘下了老花鏡，疑惑地https://www.ｈeｔubooｋ•ｃom.ｃom看了過去：「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東城了嗎？」
「哦……這個合作對象，是不是D字打頭的？」付中棟摸著自己花白的頭髮，「我記得印尼有個大公司，叫D……D什麼來著？」
付中梁廬山瀑布汗。
「你還年輕啊，還去追音樂節，也不顧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去蹦迪！」
「哦，這樣啊。」付中棟點了點頭，「小函乾的怎麼樣？」
付中棟露出了微笑，慢慢點了點頭。
「這就處理完了？」付中棟納悶，「不是說情況聽棘手的？」
辦公室里，付中梁還挺委屈的：「大哥，你看我都這麼多年沒去追過音樂節了，現在小耀都長大了，小函都能把工作頂起來了，還不趁機趕快休息一下，再不放縱一下，不然就老了……」
笑著笑著，他突然覺得不對。
「呃，我這邊有一個印尼的合作夥伴，遇到了一些問題，希望我能過去一趟。」付中梁道。
兩個人的感情，相對來說比他還和圖書親近。
不過欣慰了一會兒，付中棟又覺得哪裡不對：「你去了一趟東城，沒去陪小耀幾天？這就回京城了？」
付中棟：「……」
「嗨，這孩子天天亂跑，比我還忙，根本就不在東城，我給他打了電話，他還愛答不理的，不知道在忙啥。」付中梁撇嘴。
重要到，需要付中梁親自跑一趟？
「印尼？我們在印尼還有那麼重要的合作夥伴？」
老懷甚慰大概就是這樣的。
就看到上面寫著：「南江造船廠今年第二艘船下水，付文耀出現在下水現場，知情人士稱付文耀為船東。」
付中梁：「哥……」
雖然說讓付函放手去做，而且對付函寄予厚望，但是真正讓付函接手生意的時候，付中棟也難免像是一個擔心自己兒子的老父親，總擔心付函做錯了什麼，承受公司內部老人的壓力。
「呃……正因為沒有太重量級的合作夥伴，所以我才打算跑一趟，開發一下印尼的市場，印尼的人口增長速度，很可能會成為印度之外第二個高速增和-圖-書長的市場……」
真是為了去追個音樂節，連節操都不要了嗎？
「呃，集團改革？這個我暫時沒時間……我還有幾個重要業務。」
「所以說，我覺得小函真的長大了，能擔當大任了，我建議接下來魔都那邊也交給他。」付中梁又道。
付中梁一屁股坐在了付中棟的面前，拽了拽自己的領帶，道。
付中梁低頭，乖乖聽訓。
董事長辦公室門外，董事長助理和幾個秘書，正在憋著笑偷聽。
「？？？」付中棟一臉納悶，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業務比東城和魔都的這兩次合作還重要，需要你需要處理？
付中棟綳不住了。
「呃……」付中梁突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哥，你一點也不老，不然咱們一起去？」
「去DWP？」那邊，付文耀正在一艘船上，聞言一臉的不屑，「老爸，你覺得我現在開船是去幹什麼？對了，你來不來？我載你一程啊，不收你船票。」
「竟然還跟我打馬虎眼，說什麼去印尼談合作！你忘記你第一次去參加音樂節，ｗwｗ•ｈｅtｕbooｋ.ｃoｍ.ｃoｍ是誰幫你打掩護了？」
「哦，對了，是不是DWP啊！」
京城，德寧集團總部，付中梁敲開了上面寫著「董事長」的辦公室大門。
「小函這孩子真不錯！」付中梁不遺餘力的誇獎付函，「辦事穩妥，人面也廣，你別說，他出面談生意還真挺有效果，遇到了好幾次，對方的關鍵人物是他的粉絲了，合作不要太愉快……」
「魔都？那邊算是咱們今年最重要的合作之一了，他能行嗎？」
「蹦迪也就罷了，連公司的業務都不管了！你看看，連小耀都比你成熟！」付中棟啪一聲，把手中的報紙丟在桌子上。
「孩子長大了是這樣。」付中棟想到付文耀，就又笑了起來。
聽到弟弟誇獎自家兒子，付中棟開心得不得了，笑得后槽牙都露出來了。
整個辦公室里，都是他爽朗的笑聲。
「嗨，那時候小函不是在混娛樂圈嗎？得多打擊打擊他，免得他太飄。現在自然不一樣了，得多鼓勵。」付中梁理直氣壯。
「怎麼不行，這孩子比我厲害多了！」付中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