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作為鄧舜揚的得意弟子,這麼一個優秀的苗子,再怎麼看重也不為過。
然後,門吱嘎一聲,被輕輕推開,朱啟南的腦袋探了進來。
迄今為止,人類製造的最大海上漂浮物,是「殼牌浮式液化天然氣生產儲卸裝置」,這個漂浮在海面上,專門用來生產儲存天然氣的裝置,長488米,寬74米,擁有36112平方米的表面積。
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啊!
看到這裏,谷小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當時鄧舜揚覺得朱啟南簡直瘋了。
大概相當於一座海上的鳥巢!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谷小白髮現自己的世界,已經無法離開小蛾子。
這就是「海上巡演」最重要的基礎,一個「海上的演出場館」!
然後,他就看到朱啟南把一疊厚厚的東西放在他的面前。
手機滴滴一響:「恭喜宿主完成了『海上霸主』任務,解鎖舞台道具『漂浮的帝國』。」
「這支艦隊願意跟隨您到任何地方,即便是作為您的演出舞台也甘之如飴。」
如泣如訴,如怨似懟。
即便是鄧舜揚的學生們,也有不少到了年限卻依然畢業不了,不得不慢慢磨成果,熬時間的人存在。
唉……
許久之後,谷小白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拿起手機,看向了那個「漂浮的帝國」獎勵。
系統:「?????」
他躺在床上,腦海中似乎還回蕩著小蛾子唱的那首《二子乘舟》。
早在去年年底時,鄧舜揚就考慮過要讓朱啟南提前畢業,當時他們準備的論文還是關於鐘鼓樓的聲學設計。
朱啟南是一個例外,他這才博士的第二年,論文已經出來好幾篇了。
但看完朱啟南的新論文之後,鄧舜揚不得不感慨,現在的孩子們,太難對付了。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課題讓你做!
每當他想念小蛾子的時候,還能夠回到春秋時代,和小蛾子見面。
小蛾子是如何忍受那孤寂與思念的?
而事實上,這個「人造漂浮物」,目前hetubook•com•com還在製造中,還沒有完全成型。
這種感覺,就像是十艘鄭和寶船在大海上一字排開,將甲板並聯起來,當作一個海上的演出場地。
只要把理論問題搞定了,剩下的就好辦了。
現在,似乎得繼續補短板,把這方面的研究搞出來,不然到時候怎麼向大家解釋,自己這海上的巨大漂浮物,是怎麼來的?
一艘鄭和寶船,其甲板的面積,就差不多相當於一座標準的足球場了,按照其長寬估算,差不多8000平方米。
什麼?比鳥巢大點還沒多大?
他躺在床上,回憶著在那大海之上,與小蛾子隔海相望的一幕。
谷小白皺眉苦思良久,有了許許多多的猜測,卻又想不明白。
不說別的,鐘鼓樓項目那麼大的名聲,答辯老師們就算是挑刺都得悠著點,打分的時候也得往高了打。
我真的不是大物理學家系統!
畢竟,國內沒有多少歌手,能夠讓自己的粉絲們坐滿能夠容納八萬人的場館。
鄧舜揚的眼珠子都直了。
放到全校範圍內,牛叉人物還是非常多的,和上千人競爭,堪稱慘烈。
因為受限於材料的限制,這樣的一艘船,需要太高的成本了,就算是利用現代技術製造,也很難重現。
然後又用這個超大的「海上漂浮物」,讓我狂刷船舶動力學的論文。
而他的每一次穿越,每一次身份的更替,小蛾子都會不顧一切地去見他一面。
而這還不算完:「您作為海上的霸主,可以將您擊沉、繳獲的船隻甲板面積,加入『漂浮的帝國』之中,拓展您的演出面積。」
不說別的,一個「鐘鼓樓項目建築聲學主設計師」的頭銜,就能讓朱啟南名震圈內。
某種程度上來說,朱啟南已經走到了這個行業最前沿。
「沒多大,也就是比鳥巢大點而已。」朱啟南道。
而88270平方米是什麼概念?
正所謂「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m.hetubook.com•com。」
雖然想要把這一切掩蓋過去看起來很難,但是和時隔2700年時空的小蛾子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麼?
「超大型?有多大?」
而一名博士的論文,比普通的本科生、碩士生要求要高多了。
明明彼此之間近在咫尺,卻不能和小蛾子執手相見。
看到這裏的時候,谷小白還有些疑惑,完全不知道這「漂浮的帝國」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這篇,應該差不多十拿九穩了。」朱啟南嘿嘿一笑。
你說自己不是大物理學家系統,誰信?
相比鐘鼓樓時的生澀和略微不自信,這篇論文已經又有了一番新的氣象,而且其研究深度……
「您可以將這支艦隊重構為演出場地,在任何水面上召喚出來,其甲板面積疊加,就是當前您可以使用的演出面積。」
你到現在了,說想要換課題?
或早,或晚,卻從不會缺席。
現代社會,想要再造這麼一艘船,怕是連樹都得現種。
不論他是縱橫沙場的少年將軍,還是碧海騎鯨的稚嫩少年,那紅色的身影,總是會在遠方悄然出現。
鄧舜揚嚇得差點一個後空翻趴地上。
特別是在東原大學這種名校,要求的是行業內頂級期刊,甚至是國際頂級的期刊。
看著看著,鄧舜揚突然悲從心來。
可這麼龐大的東西,該怎麼拿出來呢?
「系統啊,我錯怪你了,我發現你果然是大物理學家系統。」
雖然鳥巢還排不進全世界最大的體育場館的前十,但它卻已經是國內最大的體育場館,無數的歌手,以能夠在鳥巢開演唱會為榮。
谷小白心中,卻是百味雜陳。
谷小白真的很想問問她,為什麼?
兩個人,像是被時間長河隔開的牛郎與織女,能夠見面的只是一剎那,孤寂是永恆。
「那個,是論文的事……」
朱啟南也跨界了,從普通的建築聲學,已經跨界到了船舶空間、船舶聲學設計的領域。
「漂浮的帝國:您幫助鄭和完成了『剿滅海盜帝國和*圖*書』的任務,疏通了馬六甲海峽的水道,您的赫赫威名,傳遍七海五洋,鄭和的艦隊,願意追隨您前往世界的盡頭,您對這支世界第一的艦隊,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您擁有一座海上漂浮的帝國。」
壞孩子號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再換個課題?」鄧舜揚差點把隔夜的老槽都噴出來了,你知道我看你的這個論文多麼辛苦嗎?!!!
谷小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和它相比,谷小白的這個海上演出場地,面積是它的兩倍還多!
不論是西漢時隔江相望見到的小蛾子,還是在明代海上見到的小蛾子,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朱啟南點點頭:「這是我和小白設計的初稿,請您先看看。」
「您當前擁有甲板面積共計88270平方米。」
這已經不是現代物理學所能搞定的東西,想要搞明白這一切,怕是需要一場新的物理學飛躍,像相對論和量子力學這樣的,石破天驚的飛躍。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滿意?
當然,作為鄭和船隊的旗艦,這艘船是曠古絕今的,世界上最大的木質帆船。
頻臨破產的唐江造船廠,註定要出一個大風頭了。
朱啟南有些不好意思。
即便是朱啟南現在的水平,也不能掉以輕心。
鄧舜揚看著那題目,手指都有點顫抖了。
我不是!
與它相比,谷小白的海上演出場地,真的可以說是「漂浮的帝國」了。
「進來吧,什麼事?」鄧舜揚放下手中的論文,捏了捏眉心,讓自己脹痛的腦袋稍微緩解一下,露出了笑容。
小蛾子只在臨淄呆了三年的時間,從此就「不見蹤影」,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兩年時間了。
如果是真實存在的,她又如何跨越了那麼多年的時間。
而更可悲的是,現在他們還沒有被天河相隔,偏偏谷小白卻知道,這隔開一切的天河,終究要到來。
一個鐘鼓樓你不滿意。
「論文?」鄧舜揚拍了拍桌子上的論文,「我給你修改了一部分,還寫了一些修改意見,和*圖*書按照這個再改改,應該有很大希望了吧……」
而此後,朱啟南並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又發了好幾篇論文。
鍾君號,谷小白的卧室里,谷小白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們這些孩子,到底想幹啥!
這又是什麼東西!
《超大型海上演出場館的力學結構及聲學設計》。
畢竟,朱啟南的目標,是今年全校的「最佳博士論文」!
或許也正是如此,他格外珍惜每一次的回歸過去。
「不,我已經看穿你了,大物理學家系統!」
「嘿嘿嘿……」朱啟南笑了起來,「那個……我覺得這個還是不太穩,趁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想再換個課題。」
如果不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她會出現呢?系統到底在搞什麼鬼?
而就在一個月前,朱啟南拿來了這篇論文,說自己又有了一些新的研究心得,之前的研究已經落伍了。
而且,時間還非常緊迫了,他需要研究許多的東西,現在就要把設計圖搞出來了……
就像是死刑犯,看著倒計時在等著行刑一般。
特么的我都快看不懂了!
而其他的船隻,大多都是中小型船隻,這些船隻加起來,也只是鄭和寶船甲板面積的十倍左右。
我已經看穿你了!孽徒!
正在悲傷中,恨不得抹一把眼淚的鄧舜揚,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老師……」
朱啟南今年是博二,現在大部分的博士都需要三年或者三年以上才能畢業,而卡住他們的最關鍵問題,就是博士論文。
而讓他不敢去想的是,距離小蛾子在歷史上「消失」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東南亞大學,建築聲學研究所的負責人,同時也是朱啟南的導師鄧舜揚,正在看著朱啟南的博士論文,一邊看一邊點頭。
那濃濃的思念之情,那割捨不了的愛戀,讓他的心臟為之抽痛。
「老江!老江!你們又有大生意了!我要造一艘超大的大船!」
她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系統的投影?
還好前段時間除了海洋聲學的論文之外,他還發表了幾篇和_圖_書船舶動力學的論文。
先是拿小蛾子逼我拚命學習物理,希望掌握時空的奧妙。
到現在,已經忙了快一個星期了。
《船舶空間中超大型樂器的聲學效果研究:船載鐘鼓之琴聲學設計》。
為了製造這艘船,早在洪武年間,朱元璋就曾下令在朝陽門蔣山(今南京紫金山)南坡建立樹木苗圃,種棕、桐、漆等樹木「各數千萬株」。經過數十年生長,到永樂年間,這些樹木才成材堪用。
即便是現代,也沒有這麼巨大的木質帆船了。
谷小白有點頭痛,就算是有系統幫他解決演出場地的問題,他也需要做太多的掩飾工作了。
就連鄭和船隊里,也只有這麼一艘。
非得放個大衛星嗎?
谷小白的胸中鬥志昂揚,他猛然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沖了出去。
竟然是這樣!
在所有的論文里,朱啟南把這篇論文,當做了自己的博士論文。
是的,這篇論文,就是朱啟南為「壞孩子號」進行船舶聲學設計之後,寫的一篇論文。
越來越多的糾結與慌亂,在慢慢注入他的心臟之中。
但小蛾子呢?在這短暫數年的相處之後,小蛾子就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裡,在那麼漫長的時間之中,他所能穿越,能出現的時間是如此的少,和漫長的人類歷史比起來,只是一剎那。
只是……
隨著他不斷努力學習,他在物理學上有了許多的進展,但是越是學習,越是進步,他越是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也不可能搞明白系統所掌握的力量。
是不是想要嚇死我好篡位,然後把我的建築聲學研究所吞併了?
「這個,難道是小白的那個……」
可他們卻被隔在時間長河的兩端。
這麼一艘船,這麼一隻船隊,是集合當年世界第一強國幾十年之功,才能製造出來。
我還有資格當這個老師嗎?
等他畢業之後,就會被谷小白挖走跑去白聲所去了……
鄧舜揚拿出來十二分精力,幫朱啟南審核論文,逐字逐句地審讀,修改,比自己當初博士畢業的時候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