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而且，最近大家進來的時候，總感覺……
我怎麼來了？我都快在這裏站生根了！
一邊是空客，一邊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飛企「科林飛行」，以及一個還沒成年的少年科學家谷小白。
世界上最強大的飛企之一啊！
他話聲剛落，就有一名中層道：「在我個人看來，飛行汽車和個人飛行器只是一種偽需求，是拿來忽悠投資人的，我始終不認為個人飛行器會真的走入社會，想想看，大家都在空中飛來飛去，這怎麼可能……」這名中層人員顯然是並不看好這個項目。
谷小白仿若沒有感覺到什麼，幾秒鐘之後，谷小白終於打了個激靈，猛然晃了晃腦袋，這才像是發現了江衛一樣：「江哥，你怎麼來了？」
似乎空間更大了呢？
在王義達這位海盜之王投誠之後，他曾經接掠過的幾千艘船，都間接併入了谷小白的「版圖」里，現在的海上龍宮還遠遠沒有達到自己的極限。
何世松聳聳肩：「學駕照也蠻難的，也需要經過漫長而專業的訓練。汽車普及之前，估計大家也都這麼想法。」
看到一開始，他們笨拙地搖搖晃晃的飛起來，但是不到五分鐘，就已經可以大呼小叫的在空中飛來飛去，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在今天之前，他們堅定不移地相信，大飛機將會是航空市場的未來。
谷小白的實驗室，大概是整個海上龍宮裡，除了「天空音樂廳」之外，最大的室內空間了。
航飛集團要不要涉足這個領域呢？
……
一時間，航空業界議論紛紛。
畢竟這樣一個空間，本身差不多就可以裝下一艘萬噸巨輪了。
沒看到現在無人駕駛汽車都快可以上路了嗎？
「啊？我這邊還沒弄和*圖*書完……」
海上龍宮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擴建，還有一個原因。
人類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需要跨時區的長距離飛行，至少沒有想象的那麼多。
江衛也見怪不怪了，畢竟谷小白已經在這裏頭痛了好幾天了。
他太了解谷小白鑽牛角尖的模樣了。
甚至手機剛發明的時候，會有人想到，它不但可以打電話，還能幹更多不可想象的事情嗎？
你能想到現在滿大街的人，走路的時候都不願意抬頭嗎？
事實上，這並不是錯覺。
江衛：「……」
「風洞」發出的雜訊並不大，作為聲學大咖的谷小白，在風洞的邊緣進行了一系列的降噪措施，將整個實驗室的雜訊控制在略微嘈雜的程度。
換大頭還是小頭？
而空客的加入，也讓許多的飛企，不得不考慮一件事，那就是雲中君這類的單人飛行器，是不是真的就是人類航空產業的未來？
「新飛行者」產品的推出，在航空產業里引起了一輪轟動。
航飛集團的這場會，開了很久很久。
在風洞里，有一架「雲中君」正在運行著，它被套在一個能夠進行簡單肢體控制的人類模型上，正在進行各種姿態的飛行。
被連續針對了兩次，那名中層很不爽，道：「何所長，你的意思是個人飛行器會是人類的未來？」
這段時間，海上龍宮也一直在擴建，施工一刻都沒有停止，為的就是讓大家不會對海上龍宮自行擴大而產生疑心。
他話聲剛落，就聽到何世松低聲嗤笑：「手機發明之前，大家也是這麼看的。」
何世松把手機上的一段視頻，投屏到了大屏幕上。
現在，這麼巨大的實驗室里，就只有谷小白一個人，更顯得安hetubook.com.com靜而空寂。
而海上龍宮的面積，等於谷小白所擁有、征服的船隻的甲板面積。
當然，就算是有人疑心谷小白也不擔心，畢竟他為了造出來海上龍宮，搞出來了一套嚴密無比的體系，還刷爆了論文，現在他就是這方面的權威，其他人連個能打的都沒有。
「小白，你中午的飯怎麼都沒吃？」江衛問道。
如果需要涉足的話，恐怕現在就必須開始跟進了。
「看到了嗎？不到五分鐘，就可以近乎本能地掌握雲中君的飛行方式。」何世松站起來，「雲中君使用的飛行方式，使重心在軀幹部分，讓人類可以本能地保持平衡，並直覺地飛行。它的學習成本幾乎為零……唯一阻止它大規模普及的，不是學習難度，而是政策和法規。但只要技術成熟了，法規都不是問題。」
但是……
但是在航空業界冷到骨子的現狀下，求變是生存的唯一可能。
真正的世界級巨頭，工業桂冠上的明珠一般的存在！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涉足其他的領域。
「是哦……是有點傻了。」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實在是太正常了。
雖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新飛行者」真的只是一個概念，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成品，但是「雲中君」也沒有量產，大家其實都還只是畫餅。
它大概二十多米高，七十多米長，寬度也有三十多米，是一個兩千多平的巨大空間。
相反，人類需要的反而是更直達、更個性化的飛行航線。
如果不是他照看，谷小白可能已經把自己餓死了。
不只是谷小白的實驗室變大了，整個海上龍宮，其實也變大了。
谷小白充耳不聞，依然在皺眉思索。
地面上寸hｔｔps://ｍ.ｈｅtuｂoｏk•coｍ•ｃｏｍ土寸金，就算是科創未來給他撥了更多的地方，但也沒有什麼地方，能搞一個航空動力實驗室。
作為會議的主持者，嚴哲濤看完之後，問大家道：「大家覺得，空客發布這個預告視頻，是不是預示著，接下來他們想要進入個人飛行器領域，開始加大布局『雲中君』類的飛行器了？我們航飛集團，要不要加入跟進？」
航飛集團的主業是大飛機大C，未來可能還會努力研發寬體客機，向這世界上僅有的兩大能生產寬體客機的廠商發起衝擊。
一看谷小白這表情，就知道他又開始鑽牛角尖，自己給自己較真了。
「你看，你都傻了，走吧！」
他決定了，不能讓小白繼續在這裏一個人鑽牛角尖了。
客戶會信誰？
「手機是一回事，飛行器是另外一回事，飛行是需要經過漫長而專業的訓練的，你真的認為每個人都可以像專業的飛行人員一樣，駕馭飛行器在空中飛行？安全性怎麼辦？交通和飛行秩序怎麼處理？」
江衛把手中的食盒放下，抬頭看著谷小白面前的那巨大的風洞。
如果是往日里，這些統治世界航空製造市場的龐然大物們，對其他的市場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小白，雲中君現在已經是最優秀的了，直接量產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改進？」
只是這座海上浮島，可以借用風力跑得比這世界上絕大部分的船還快，這點非常奇葩。
「我還是看好這個項目的……」何世松道，「既然說到了專業訓練……我來給你們看一段視頻吧，這段視頻是小白髮給我的……」
海上龍宮本身就是在系統的獎勵基礎上擴建而來的。
「你現在最需要的，不是繼續鑽牛角尖，是要換個腦袋和-圖-書。」
他道：「小白，走，跟我去吃宵夜！」
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鐘，江衛走上前，伸手捂住了谷小白的眼睛和耳朵。
就看到甲板上，谷小白正在教幾名保安如何使用雲中君。
看谷小白那出神的樣子，江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把食盒放下，就打算離開。
江衛走過來，站在谷小白的身後問道。
畢竟海上龍宮嚴格來說，本來就不是一艘船。
而且，新飛行者的發行者是誰啊，那可是空客！
它是一座海上浮島，本就可以無線擴建和串聯。
但現實中，在這隻黑天鵝展翅，影響整個航空市場之前，寬體大飛機的市場已經預冷，事實證明窄體客機、支線飛機，才是真正需求量大的。
之前的一年多時間里，他已經看過許多次。
谷小白抓了抓腦袋，憨憨一笑……
谷小白的實驗室空間，確實在長大。
但是在谷小白的實驗室里，燈光還亮如白晝。
「中午？我待會就吃……等等，現在都晚上了嗎？」
谷小白終於留意到了時間的流逝。
上次教完他們飛行之後，谷小白就又有了什麼新想法，《歌·舞·詩》發布之後，谷小白就閉關了。
或許有一天，海上龍宮會變成一塊漂浮的大陸，讓所有的船隻都望塵莫及。
那麼，個人飛行器，會成為人類的未來嗎？
同一時間，海上龍宮，燈光一盞盞滅了。
「腦袋還能換嗎？這世界上真有換頭術？」
江衛拎著食盒，從門外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小白，你晚飯都沒吃呢，快吃飯吧！」
而對谷小白來說，再沒有比海上龍宮更適合的實驗室了。
商飛集團，會議室里，商飛集團的高層也濟濟一堂，看著空客集團剛剛發布的「新飛行者」的宣傳片。
這樣的和*圖*書一個「實驗室」，竟然是在船上的，恐怕說出去會讓人嫉妒死。
畢竟躺著就能賺錢的話，何必跪著去和別人搶食呢。
對能夠用自己的大腦「拍」出《歌·舞·詩》特別版MV的谷小白來說，這世界上能夠讓他皺眉苦思的東西，真的太少了。
各種人員被著急過來，加入了會議之中，到華燈初上，再到夜深人靜。
進門，就看到谷小白正坐在地板上，托著腦袋，皺著眉頭，在思索著什麼，對江衛的聲音充耳不聞。
「我以前部隊里的老連長來出差，約了我們幾個戰友一起聚聚，有幾個戰友都比較忙，所以約了吃宵夜……走，咱們一起去！」
航飛集團的會議室里，大家都靜靜聽著何世松的話，若有所思。
當他看到旁邊，他中午送進來的食盒，谷小白都一動沒動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這樣真不行啊，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
「大家都頭腦風暴，集思廣益一下，來來來，都發表一下看法……」
看大家看完之後都有些沉默，嚴哲濤道。
它不像是一個實驗室，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廠房。
或許，這世界上能夠難住他的，就只有他自己。
其實，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在谷小白《歌·舞·詩》專輯發布，讓全亞洲乃至全世界的人民為之瘋狂的時候，在另外一個市場里，也風起雲湧。
「我個人看來，開發單人飛行器可能是未來的發展方向，未來某一天，這種單人飛行器可能比大街上的小汽車，甚至大街上的電動車還多，我們已經錯過了發展大飛機的好時機，如果不能在這個關卡迎頭趕上的話，可能永遠也無法躋身世界最強飛企的行列了……」
是的，一個風洞，雖然算不上大型風洞，但其造價已經足以讓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