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改我們的控制代碼?」
哈佛、加州理工已經接受了GE的MF-101S,而MIT和京航使用的是罐頭渦扇,清大是自己設計的電動引擎。
「我忘記帶東西了,我回去拿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不……不是……我……我父親……他們……我……」
而現在,薩莫爾所做的,是赤|裸裸的背叛。
「不,不要……你們聽我解釋!」
麗夏默默拿出了手機,然後對薩莫爾搖了搖頭,撥通了電話。
告訴他們說,他已經得到了某種默許,可以在這件事之後,得到一個實習職位?
「好,你現在給我解釋!」
其實,已經不用解釋什麼了。
薩莫爾看著顏學信。
他確實恨顏學信,但是他這麼做,並不只是出於恨意。
他並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
「顏,找我們有事?」
在美國,也只有哈佛、加州理工等寥寥數家。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聲怒吼:「你在幹什麼!」
顏學信和*圖*書面色鐵青。
顏學信總覺得薩莫爾有些奇怪。
要大聲罵人,要薩莫爾滾。
終於,他一咬牙,調出了控制代碼,開始敲打修改起來。
顏學信只覺得,自己要怒吼,要咆哮。
「顏,你要去做什麼?你理智點,你別生氣!我們現在把代碼改回來,再檢查一遍……」麗夏的聲音追在後面,但顏學信越走越快,變成了狂奔。
但正如白人妹子梅之前所說的那樣,薩莫爾一直很奇怪,他的性格敏感自卑又自大,總是有點格格不入。
這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
然後,白人妹子梅就不太行了:「不行,我好睏……我還要再去睡會……」
把飛機組裝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真的沒什麼問題,顏學信這才放下心來。
比賽嘛,難免出意外,而一旦出意外,大家都會覺得,是迷你渦扇不行。
薩莫爾回到了活動室,打開了房門,走到了連接著航模的筆記本之前,面色陰晴不定。
「你要唱我們這首歌?」付文和-圖-書耀瞪大眼,「發生什麼事了?」
敢用迷你渦扇這種東西的,都已經是最強的選手,不超過二十個。
恨嗎?
「你想幹什麼!」
特別是上次大家拒絕了使用GE公司的MF-101S作為引擎之後,他似乎更加孤僻了。
薩莫爾想要解釋什麼,但終於又閉了嘴,一句話都不說。
根據GE的飛機設計專家們推算,最終的爭勝,只會在這麼寥寥幾家之中決出勝負。
甚至可能釀成事故。
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膚色、語言的人,往來穿梭。
他能說什麼呢?
「好,那你來給我解釋!」顏學信抱著肩膀,然後對麗夏道:「麗夏,你打電話讓馬庫爾和梅回來!」
而作為世界上最強的理工類學校,能夠當MIT對手的人不多。
他沒想到,薩莫爾竟然真的會這麼干。
「我……」薩莫爾想要辯駁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知道……我……」
看麗夏沒有離開的意思,和圖書馬庫卡問麗夏:「你不回去睡覺嗎?」
「薩莫爾,你就那麼希望我們輸嗎?」梅一臉鄙視。
「你想要讓我們輸?」
「我要去看小白的宿舍!我要讓顏帶我去小白的宿舍參加party!」
走出大樓不久,薩莫爾轉頭看到顏學信和麗夏向相反的地方走去,突然停下了腳步。
「不只是輸的問題……」馬庫卡檢查完代碼之後,搖頭道:「代碼這樣改之後,我們的飛機升空之後就會失去平衡……」
很多人的飛機,壓根就是個玩具。
這場航空設計大賽,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有一百多家學校參賽。
薩莫爾嚇得「嗷」一聲跳了起來。
「那就都再回去睡會吧,中午我帶你們去吃大餐。」顏學通道。
馬庫卡疑惑地看了一眼薩莫爾的背影,沒再多想。
他的心中有一股憤懣在積壓,在咆哮,想要發泄出來。
倒時差真的是很不舒服。
只是,為什麼你們要把臟手伸向這樣一場比賽,你們的手段怎麼能如此骯髒?
大部分的參hetubook.com•com賽者,使用的還是電機驅動。
馬庫卡聳聳肩,和薩莫爾、梅一起走了。
「當然,放心吧。」薩莫爾轉身向活動室的方向走去。
「你記得酒店的位置吧?」
遠方,各種贊助商的旗幟飄揚。
在這樣的國際比賽上,鬧這麼大的笑話,就算他們只是學生,恐怕也前途渺茫了。
即便如此,她依然尊重了大家的決定。
告訴他們說,他不想灰溜溜的回去印度,他想留在美國?
就連東原大學這個東道主,在很多人看來,都只是「參与者」,不太可能拿到太好的成績。
第二天一早,顏學信帶著自己的同伴們,來到了東原大學單獨安排好的活動室。
如果不是麗夏提議,他還不會回來再看一眼。
到了酒店之後,薩莫爾說自己需要倒時差,很快就去睡覺去了。
作為整個團隊里最窮的那個,拒絕了MF-101S,損失最大的就是梅了。
畢竟機械和電機設計難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真的太困了。
最終,他只說出了一句話:hetubook•com.com「你們就該聽我的,你們不該用罐頭渦扇的!你們為什麼不聽我的……」
「怎麼了,薩莫爾?」
放眼全世界,或許也只會加上京航、清大等幾個國內的強校。
「你就這麼恨我們嗎?」顏學信看著薩莫爾。
但他終究,只是轉過身,大步走出了大樓。
告訴他們說,他只是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可?
「大家休息一下,然後再來一次。」付文耀放下了吉他,這才看到顏學信站在門口。
科創未來另外一個角落,付文耀自己的工作室排練室里,非白即黑正在進行前期排練。
被顏學信的三連問,本來在顏學信面前就莫名自卑的薩莫爾嚇得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沒有……不是,你聽我解釋!」
顏學信舔了舔嘴唇,吸了一口氣,問付文耀:「你能不能和我換首歌?」
告訴他們說,如果他不這麼做,他父親就可能失業?
如果把MIT搞出意外,對手就只剩下一個京航了。
竟然憤怒到要唱我們這首歌的程度?
但大部分來參賽,也只是「重在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