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律律律——」照夜的歡鳴，在北極的上空回蕩。
「照夜！」
隨著他的念誦，在他的身邊，一道虛影慢慢浮現。
白色和藍色。
「更多，更多一些！」谷小白還覺得不夠。
谷小白站在飛劍上，搖了搖頭，把剛才那被人呼喚的錯覺搖走。
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好，我趕快走，我什麼也不知道！
這本來是讓他在唐代方便代步的獎勵，可他還從沒機會使用過。
北極點附近的冰原，立刻遭了秧。
歷史的迷霧，是控制的霧氣，而「冰封的虛妄」，則將這些霧氣都凍結了起來。
此時的照夜，還沒有完全出現在這個世界。
谷小白深吸一口氣，在谷小白的身邊，似乎形成了一片風暴，一座冰山在谷小白的頭頂浮現。
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兩種顏色。
冰封的虛妄！
我是不是該把他們幹掉？
下一秒，他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長嘯：
長嘯之後，他還覺得不過癮，氣沉丹田，洪亮的聲音響徹雲霄：
長達數米，比人的腰還要粗。
在那冰山之和*圖*書下，谷小白的身影，簡直渺小無比，像是西瓜下的一顆芝麻。
谷小白落到了它的背上，讓它發出了一聲撒歡的嘶鳴，四蹄翻飛，速度遽然加快。
谷小白「啊」一聲大吼，一隻巨大的冰錐，飛射向前。
原來，是這麼玩！
一座座的冰牆，在谷小白的身邊浮現，它們堆積起來，儼然化成了一座巨大的城堡。
天空中，無盡的水氣，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強行聚攏了過來，在谷小白的面前，在照夜的腳下凝實起來。
呃，不會被人發現吧。
「轟」一聲，砸進了冰層里。
「噠噠噠！」照夜的蹄子，踩在薄薄的冰層之上，這一層冰層是如此的纖薄，如此的脆弱，從上方看過去，幾乎看不到，但是卻托著照夜，像是踏著一條冰層製作的青雲之梯一樣，向天空狂奔。
冰山重重地砸在了冰層之上。
他能夠感受到某種能量，在轉化和控制空氣中的水汽。
這一次，在谷小白的頭頂上浮現了更多，更大的冰錐，足足十多個！
他深吸一口氣和圖書，冰冷的空氣，透過了頭盔的過濾，進入了他的肺部，讓他的全身汗毛似乎都豎了起來。
「轟！！！！！」
「希律律律律——」
少年的聲音，劃破了長空，在天空的雲層和下方的冰層之間回蕩。
等到一切終於平靜下來時，北極點附近已經多了一個數百米的大窟窿，窟窿的中央，一座冰山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依然無法平靜。
我……
這一片白色，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這一刻，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是這片冰原的主宰。
通體雪白，像是由冰雪凝成，那雪白色的長鬃，像是白色的流風，在空中舞動。
像是傳說中的天馬。
谷小白哈哈一笑，照夜應和他的呼聲，一聲長嘶，響徹雲霄。
「龍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
玩high了的谷小白，都有點傻眼。
它像是完全違背了物理定律一樣，在荒原的上方虛空之中疾馳。
它……想要飛翔！
冰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噠噠噠噠……」照夜的四蹄，踏在虛空之中，像是踏在地面上一m.hetubook.com.com般，它的身影越來越凝實，從原來的半透明，慢慢變得更堅實起來。
即便是騎在它的身上，谷小白似乎都能聽到它的心髒的搏動，它體內每一根肌肉的抽動，它全身血脈的掙扎。
「最後一次！」
抬起頭來，蒼穹無盡的浩瀚。
谷小白剛打算走，突然聽到那被他砸出來的巨大冰窟窿里，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當初，谷小白完成了古箏的試煉任務之後，得到了一個獎勵，《白馬篇》。
其實「冰封的虛妄」，像是「歷史的迷霧」的進階版。
照夜雖然是一匹馬，但似乎卻有一顆飛翔的心，它嘶鳴著，拚命加快速度。
厚厚的冰層，像是波浪一般波動了起來，一層層向外傳遞了出去，然後破裂開來，海水迸濺到了幾十米的高空，像是有人引爆了一顆超大當量的炸彈。
鬥雞事萬乘，軒蓋一何高。
飛劍劃破天空。
照夜！
谷小白在飛劍上一個翻身，身上的雲中君瞬間收回，谷小白已經跨在了照夜的背上。
「轟」一聲，飛射出去上千米，斜https://www.hetubook.com.com斜插入了冰層里，被射穿的冰層之下，海水汩汩冒了出來。
但……他感嘆，似乎還有餘力！
「希啊啊啊——」照夜也感受到了谷小白的激動，在空中尥蹶子，興奮得發出了驢叫。
「再來一次！」谷小白越來越習慣，越來越如臂使指。
這是谷小白第一次使用「冰封的虛妄」的力量。
弓摧南山虎，手接太行猱……」
「再來！」又一揮手，一個更大的冰錐浮現。
騎在照夜的背上，踏破虛空那是什麼樣的感受？
李白《白馬篇》！
「去吧！」谷小白雙手奮力向前一擲。
「啊啊啊啊——」
這「冰封的虛妄」果然很棒！
「再來！」谷小白還是不滿意，他雙手舉起，天空中，無盡的霧氣，天空中的雲層，似乎都被他撕扯了下來，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和腳踏飛劍，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然後……一艘潛艇浮出水面。
直到足足有百米高。
一種難言的情緒，充盈著他的內心。
不過，隨著照夜的身體漸漸凝實，它也開始受到這個世和_圖_書界物理法則的約束，重力開始捕獲照夜，讓他慢慢向下墜落而去。
「來吧，照夜！」谷小白長刀劃出，刀光一閃。
化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
只要他念誦起白馬篇，就可以召喚出照夜。
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
在照夜的身後，冰層破碎，像是漫天灑落的玻璃，落在地面之上，摔得粉碎。
一人一馬，在這冰原之上，玩得不亦樂乎。
谷小白也發出了興奮的吶喊。
「來，試試看吧！」谷小白左手輕輕揮出，一團團霧氣，浮現在冰面的上方，然後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吸引過來，凝結在谷小白的頭頂，然後被凍結起來。
谷小白哈哈一笑，嗆一聲，長刀出鞘。
雖然有點粗糙，但谷小白卻眼睛發亮。
冰原在腳下，無窮無盡的延伸。
這些傢伙看到什麼了？
「啊哦哦！！！！」
咦？哪國的潛艇？
如果利用好了，做出來的舞台效果，估計會格外酷炫！
「轟轟轟轟轟！」谷小白一邊向外丟冰錐，一邊補充冰錐，附近的冰層都遭了秧，被谷小白砸得千孔百瘡，簡直就是人形冰錐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