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變態。
一首《Arcade》結束,現場的觀眾依然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愛上你是一場註定失敗的遊戲……」
你只能猜,或者從結果反推過程。
而兩個人的表情,卻真的像是吃小菜一樣。
如何從專業的領域客觀評價一個比自己強的人?
他和這支樂隊,合作不知道多少次了,實在是太熟悉了。
「哈哈哈哈哈,小白你的鬍子……」譚偉奇先指著谷小白嘴唇上一圈黑漆漆的鬍子笑了一氣,收穫了谷小白殺人的目光。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這不好評啊……」
評價一首歌「好」或者「壞」,「喜歡」或者「不喜歡」,當然不需要「你行你上」,不需要評價雞蛋先去自己生一個,評價冰箱先去自己造一個。
「那就升key唄。」谷小白道。
這根本就不可能客觀起來。
谷小白和付文耀轉身,就看到旁邊一個正在準備的俄羅斯本地歌手,獃滯地看著谷小白和譚偉奇。
「嗯,看看。」
「這也太驚人了,很難和*圖*書想象譚偉奇要怎麼取勝……」
而當副歌響起來時,更是迎來了全場的歡呼。
但是從藝術的角度,又或者技巧的角度評判,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現場的大樂隊的大部分樂手,都來自柴院,而大樂隊的總指揮,就是托卡夫斯基。
譚偉奇自己的可用音域也不過是四個八度多一點點而已,實在是不能像谷小白那樣,五個八度可用音域還能咬字四個半八度。
和谷小白在一起比賽久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在校歌賽不要用升key這種普通歌唱比賽里無往不利的大殺器來調動情緒。
譚偉奇是有主場優勢的,真真正正的主場優勢。
普通人,評判一首歌「好」或者「壞」,「喜歡」或者「不喜歡」之後,經常會被粉絲杠:「你行你上啊!」
看到他看著谷小白的樣子,付文耀見怪不怪地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還給他打氣:「加油!」
嚴格來說,自己不行的情況下,討論技巧,真的是「紙上談兵」。
一首歌曲真正演繹和-圖-書出來,任何一個聽眾,都可以從中找到自己的共鳴,可以說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
「就這樣吧,我給大樂隊說聲。」譚偉奇小跑著走了。
此時此刻,後台,谷小白和付文耀走下台,就看到了等著上台的譚偉奇。
在無數次的公開舞台上,他那邪異的演唱方式和極端驚人的高音,確確實實足以震撼全場。
說實話,他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咦,這傢伙竟然這麼挑釁我」的感覺,一下子見獵心喜:「小白你說我要不要升key?」
這就像是體育運動,在專業性非常強的運動項目上,主教練往往之前也是最頂級的運動員,為什麼?
舞台上,雷納德對著舞台下大聲嘶吼著。
而這一次,他甚至為這首本來就比較高的歌升了key,比原唱高了好幾個key,一開嗓,就已經很驚人。
而雷納德,他的「冰原海妖」的稱呼,也不是吹出來的。
谷小白一邊說,一邊唱著。
但事實上,如果你本身技術達不到,漏掉的信息,可能比你接收到和*圖*書的信息還多。
「卧槽,你拍下來了嗎?」
我早已知道,我早已知道
在這首歌的演繹上,雷納德展現出來的聲樂技巧能力,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評委。
瓦萊里婭更是捂著自己的臉,淚流滿面。
「嗯,我想想用哪個版本。」譚偉奇低聲哼哼了兩句。
其實自從譚偉奇來參加校歌賽以來,谷小白壓根就沒有在舞台上展現過自己的超高音域,這種認識,是他在某次去找付文耀商議戰術的時候,聽谷小白在寢室練聲之後確立的。
似乎已經完全被歌聲感動。
「Ooh, ooh
乖乖唱歌,好好唱歌,不然谷小白會用自己高達五個八度的音域教你做人。
「他是因為這樣所以贏了,所以輸了。」
「全部升key的話,感覺對比不強烈,我覺得可以這樣。」谷小白道:「這首歌是不是四次副歌接吟唱?先升一個小三度,再升一個五度,再升一個八度……像這樣:Ooh, ooh,All I know, all I know……然後再這樣和_圖_書,Ooh, ooh,All I know, all I know……然後再All I know, all I know……」
對戰的雙方,譚偉奇被稱為聲樂界百年難見的天才,不然也不會稱為托卡夫斯基最心愛的弟子。
「嗯,聽起來不錯,我試試,Ooh, ooh,All I know,all I know……嗯,這樣還行。然後再升個八度,All I know,all I know……」
但是,如果從專業的角度完全客觀的評價一首歌的演唱技巧,亦或者某個人的聲樂能力,那可能真的得「先當母雞生個蛋」或者「先造個冰箱」才有這個資格。
All I know, all I know
Loving you is a losing game
唱完之後,譚偉奇又聽了聽前台的聲音,道:「我感覺八度就不用了。」
接下來,譚偉奇還得對陣谷小白呢,現在就用損耗比較大的唱法,可不明智。
舞台下,雷納德的粉絲們,拚命揮舞著手臂,大聲歡呼著,跟著他的歌聲,搖擺著身體。
除了極少一部分評委,直接給了個分數之外,其他的評委,都決定再看看。
所以,現場的許多評委們,此時都沉默著。
幾個評委交頭接耳,皺眉沉思。
「再看看。」
然後譚偉奇眼睛一亮,道:「咦,這傢伙升key了?」
「是排過幾個。」譚偉奇道。
舞台下的評委們,卻大部分沉默著。
「這首歌怎麼評?」
而且,大家還在海上龍宮飄著的時候,他就可以在柴院和大樂隊排練了。
其實,這第一場踢館賽一開場,這已經是一場高手的遊戲。
聽著兩個人的聲音,在非人的領域里輕鬆遊走,像是吃小菜一樣。
「嗯,我也覺得不用了。」谷小白點頭。
因為你沒有經歷過,你就不會懂,為什麼他們會做出這種選擇,這種選擇對或者不對!
「可以啊,你有排過升key的版本嗎?」
等幾個人都走了,這名俄羅斯本地樂手轉身,問身後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