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生死歸人
第1881章 一見小白誤終生,一見小蛾子傾人國

「嘖,這些女人們,是不是都傻了……」
舞台上,琴聲,不一樣了。
「庭哥,你這肌肉過於累贅的身材,其實也滿耐看的……」
谷小白穿越的這個身體「今夜白」,已經和使團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天了,而進城也已經七八天了。
上次前往俄羅斯的那趟旅行,就是為了挽回兩個人的感情。
她從谷小白這裏學會了很多,也教會了谷小白很多。
別離是他不忍心觸碰的痛。
第一個樂章終於結束,兩個人略作休息,也是略微平復一下感情。
「太可怕了!音樂武器!」
但埃斯科巴的優勢,也在於對音樂的理解。
後台,安東·約夫姆的眼睛猛然瞪大。
兩個人趕快別開臉,離得遠一點。
那時候的麥克阿菲博士忙著自己的事業,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兩個人的感情一度走到差點無法挽回。
麥克阿菲博士和珍妮對望著,光線昏暗,但此時他們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
煙花總是在最高點綻放,又或者煙花綻放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它的最高點。
當然了,他最怕的,可能還是塔拉把這件事再公布在網路上,斥責一句「痴心妄想」。
什麼時候,那種熾烈的情感,消失了呢?
只有短短的幾個樂句。
好在,他發現的還不算晚。
「約夫姆先生,該你們上台了!」
在之前的幾個小時里,塞繆爾終於兌現了帶著塔拉去後台的願望,帶著他在海上龍宮的後台呆了很久。
這一刻,埃斯科巴,也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樂曲里。
他手中的小提琴,雖然聲音稍弱,若隱若現,卻好像是掌控了全局,反過來開始對谷小白形成了壓制。
這是第一樂章的第二個主題,相知!
而終於,此刻,鳳凰涅槃。
這裡是彼得大帝大出使的第二站,而這裡在300年後,則是俄羅斯非常重要的軍事港口加里寧格勒。
下一個樂章,《追尋》。
是2200年前荒原之上驚鴻一瞥的紅衣女子,是驚艷長安的公孫大娘和*圖*書,是南洋之上傳說中的女神。
但是並沒有。
安東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和埃斯科巴之間,是一堵牆。
因為愛有多深,別就有多痛。
所有的情感,都已經融入到了這樂曲中去。
在谷小白不在的時候,她依然是那個行走在2700年前的歌者。
《愛的二重奏》。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處客廳里,那些正在看電視的樂手們,已經被驚呆了。
卻是窗外的女子們,將自己的書信,包在石頭外面,想要從下方丟上來。
終於,塞繆爾戰勝了自己內心的緊張和恐懼,一把抓住了塔拉的手掌。
只是,這種親密,卻更像是親人和同伴的親密。
相別。
愛不是一切,但愛卻總是驅動著人類前進。
好厲害!太特么的厲害了!
更別說,這還只是一個樂章里的一個主題。
舞台上,谷小白和埃斯科巴,一把二胡一把小提琴,兩個人的琴聲,像是兩個互相試探,互相靠近的小獸一般,若即若離,若離若即。
絕對是生化武器級別的!
但今天,塞繆爾卻握住了塔拉的手。
不可否認,這傢伙真的很帥,但是……
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當這場演出結束之後,這首由谷小白和埃斯科巴共同演繹的《北大西洋狂想曲》第一樂章「別離」之中的這個主題,有了一個單獨的名字。
這一刻,少年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了,即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從埃斯科巴上台開始,就是谷小白的二胡,在壓制著他的小提琴。
這種熾烈的感情,像是能夠從琴聲之中傾瀉出來一樣,繚繞在全場,讓人們的呼吸,似乎都要緊促起來了。
好在,這個時候,這第一樂章,已經接近了尾聲。
「珍妮,你真美。」
在前排,昏暗的光芒之中,珍妮和麥克阿菲博士忘記了一切,擁吻在了一起。
但這幾天,他卻突然發現,自己不會拉小提琴了。
谷小白的房間里,窗戶緊閉,時不時有「啪」的聲音,砸在窗戶上。和圖書
當那宛若剜心之痛一般的旋律響起來時,現場不知不覺,已經響起了一陣抽泣聲。
這樣的一個奇女子,這輩子能見到幾個?
雖然是不同的樂器,但是……
同時也是給一下其他人上台的時間。
那純粹的,熾烈的,不受任何理智所控制的,似乎由生而來,無法消滅的感情,感染了所有的人。
愛是美好的,但美好的東西,總是轉瞬即逝。
他的腦海,暫時脫離了「技法」這兩個字的桎梏,但也正是如此,讓他的大腦釋放出來了遠超之前的潛力。
舞台上,谷小白閉上了眼睛。
這個過程中,少男少女之間的好感,也已經從普通開始發酵,漸漸有了那麼一點意思。
他的身邊,其他的小提琴手們,也都瞪大了眼睛。
他央求著父親給自己報了一個班,一年之後就給他專門找了個老師,再一年之後他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小神童。
超越2700年的時空,少年和少女互相成就了對方,成為現在的自己。
當兩個旋律彼此越來越近,終於近乎完全相合的時候,突然之間,再次背離。
聽著那旋律,麥克阿菲的回憶在翻騰,每一幀都是珍妮的的好。
自己這點微末技藝,真的有資格上台嗎?
說著說著,周先庭的眼睛直了:「哎,小俠子你別說,我剛發現,你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
二胡只是谷小白所會的諸多樂器之中的一個。
這一刻,埃斯科巴的技巧,再次被谷小白的情感壓制。
即便是在樂曲里,也不願意去觸碰。
從最初的相見,再到相知,現在到了最後一部分。
但現在,他發現,他們之間是一道天塹。
這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雖然高,但終歸還是有一天,能夠翻過去的。
而此時此刻,那些關注谷小白的樂手們,都只有一個感覺。
而這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這一刻他有一種深深的自慚形穢。
「我愛你,麥克。」
周先庭正凝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聞言眼睛一亮,轉過頭來對王海俠道:「哎?你別說這還真可能,我記得小白研究過人類大腦的結構,這東西是由垂體後葉分泌的吧……說不定這首曲子真的能夠讓人產生催產素,不都說催產素是愛的激素嗎……」
我堂堂彼得大帝就在這裏呢,你們憑什麼偏偏要丟石頭給這個傢伙!
雖然一首《狂想曲》的時長並沒有定規,但是一個樂章總不能一直不結束。
而他們在後台的合照,發在了個人媒體上,贏得了無數的贊。
這就是世界第一的小提琴手嗎?
他已經臻至化境的技藝,被谷小白手把手教學的全新的演奏方式,以及數十年的苦練和感悟,終究在這一刻,融會貫通。
你們倆注意點。
似乎只有一個音符的差距,就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和諧,但是下一秒小提琴的聲音,卻裊裊地降了下來。
此時,海上龍宮的形態,是中間是舞台,中央月池附近的看台伸展出去,蓋住了那月池,讓他們距離中心的位置更近一些。
前排,麥克阿菲博士和珍妮兩個人手握著手,緊緊握著,不願意放開。
這個樂章,叫做《別離》!
雖然沒有人有時間理會他們,大家都在忙著演出。但他們還是要到了許多人的簽名,其中包括谷小白的。
這個少年,他到底有多強?
谷小白垂下眼睛,似乎眼前又回到了那一次次的相見和別離。
他在小提琴上使用的演奏方式和理論內核,堪稱前無古人的。但開創的並不見得就一定比舊的更強,特別是在他還沒有將技藝臻至化境的時候。
後台,如果不是工作人員提醒,安東·約夫姆甚至都忘記了上台。
那可是埃斯科巴先生啊!
麥克阿菲博士和珍妮兩個人手牽著手,肩靠著肩,已經完全依偎在了一起。
好強!
他從3歲第一眼看到人拉小提琴時,就迷上了這個神奇的樂器。
但這一刻,埃斯科巴的小提琴,開始逆襲!
小蛾子為了谷小白,可以和-圖-書跨越兩千多年的時空,不顧自己的生死。
「小俠子,你的臉還是那麼醜惡。」
300年前,波羅的海沿岸,柯尼斯堡。
小白這曲子太可怕了!
這千萬年來,又能有幾個?
世界觀還沒健全的少年,覺得這就已經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了,他的心臟都快從胸腔中跳出來,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
埃斯科巴的壓力,帶給了谷小白的,是更多的表現力!
這一刻,兩個人突然回憶起了,那差點走向離婚的可能結局。
「這種大殺器不要這麼隨隨便便使出來啊喂!」
「卧槽,差點中招!」
為什麼如此美好的東西,總不能永存?
但此時,兩個人的心中,充滿了愛。
原來這就是小提琴的最高水平嗎?
接下來的四十年裡,他每一天都是和小提琴一起度過的。
埃斯科巴先生認真了!
對谷小白來說,他希望那一刻不要來,但那一天來的時候,一切又都那麼快。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越靠越近。
而在看台前排的位置,麥克阿菲一家三口和塔拉,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表演之中。
但對埃斯科巴來說,小提琴卻是他的一切。
二胡的聲音依然,但小提琴的聲音,卻越來越低,越來越遠,直到低不可聞。
谷小白的優勢,在於對音樂的理解。
兩個人在大學里的第一次相遇,直到小十年之後終於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再到第一次迎接塞繆爾降生的喜悅……
齊王宮前的別離,荒漠分隔長河兩側時的凝望,天與海中的風暴,南洋海上的吶喊……
據說,但凡帶著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起聽這首曲子的人,最終都會如願以償。
當兩種旋律合在一起的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卻又彼此獨立區分開來,正如谷小白和小蛾子的關係。
而如此美好的東西,又為什麼會被捨棄了呢?
為什麼會這樣?
谷小白好強!
真的好強!
而在他們倆的身旁,塞繆爾和塔拉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種強烈的衝動m.hetubook.com.com
從歡愉到別離,就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
也只有王海俠這種單身狗,會在這個時候轉身問周先庭:「老周你說小白這首曲子,是不是專門研究過人類分泌催產素的流程,用音樂刺|激了它一下?」
總而言之,現在整個的會場里,都充盈著過量的催產素,到處都是愛的氣息。
兩個人已經結婚二十多年了,曾經有一段時間,兩個人的婚姻瀕臨崩潰,如果不是為了兒子塞繆爾,恐怕真的已經離婚了。
這一部分,是整個樂章里,最短的一部分。
埃斯科巴突破了自己。
一切的美好,都只是鋪墊,只是最終的別離。
明明是那麼美好的東西。
他本來擔心塔拉會甩開他,甚至再給他一巴掌。
塔拉雖然是學校里的女神,父親也是一名外交官,但是她其實並不是那種傳統中的「校園女王」,在校園裡,每個人都想追她,卻每個人都追不上她。
同樣的「理解」兩個字,中間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如果再有人回頭看一下的話,就會發現,整個會場都是如此。
洗去了滿面風霜,換了一身衣服,這個和谷小白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在進入柯尼斯堡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轟動。
在俄羅斯的所見所聞,讓兩個人彼此之間再次變得親密了起來。
塔拉的手也緊緊抓住了他。
這一次,卻是谷小白額角見汗了。
二胡和小提琴的作用和演奏方式相似,但是音色卻又大相徑庭。
但是這麼短短的幾個樂句,也已經夠了。
「你這過於累贅的肌肉,真的是太醜陋了!」
本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旋律,卻慢慢分離。
別中招啊喂!
有一種難言的甜蜜,在兩個人之間流動著。
為什麼會消失呢?
相互和諧的兩個旋律,彼此纏繞著,終於合在了一起,你追我趕,彼此重複和呼應。
但她卻依然是她自己,不會被谷小白圈養在齊王宮裡,也不會只圍在谷小白的身邊。
兩個人中間的趙默:「咳咳!」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有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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