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當時的大衛在家裡，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這個默爾曼是四階的翼魔，原本是一名四階惡魔使的契約惡魔。
簡稱：先治好，再等死。
所以去年的1月中旬，大衛的母親並非失蹤，而是被大衛親手殺死之後，又被默爾曼吃掉。
然而經過執法局的詳細檢查，他們發現大衛的壽命虧空得很嚴重，所以默爾曼明顯是在騙他，他的力量之所以能提升，全都是因為默爾曼在透支他的生命力。
但默爾曼這個惡魔，被周宇這個人類給騙了。
「什麼情況？！」
這兩年來，大衛經常幫默爾曼抓人來吃。
爭吵隨即發生。
否則換普通人過來，心臟被扎穿的一瞬間就死透透的了，哪還能撐到治療恢復的時候。
「事情已經搞清楚了。」
越看，他就越是心情複雜。
大衛幫默爾曼收集的第一個食物，就是自己母親的新鮮屍體。
後來這個四階惡魔使犯罪入獄，作為從犯的默爾曼，也跟著一起進去蹲大牢了。
周宇端著茶杯，表情古怪，感覺這句話聽著不大對勁啊。
——跟惡魔做交易的人，從來沒有贏家。
周和圖書宇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封信函，甩給了齊臨。
可那個女巫施法幫默爾曼瞞過了傳送機制，讓這個機制誤以為它還處於契約狀態，所以沒有啟動傳送。
早在學校體育館的時候，這尊惡魔就已經被周宇當場砸爛了腦袋，還用罡氣生生碾碎了靈魂，死得不能再死。
原因則是一場爭執——大衛的母親染上了麻藥粉，要大衛輟學去給人當打手，給她賺錢買粉。
找不到屍體，自然就是失蹤。
「我只能用這樣的詞了，因為我真的沒法百分百確定。」周宇聳了聳肩。
而現在的大衛，雖然活了過來，但也已經被關進大牢，結束了審問、判刑等環節，等待執行死刑。
「或許？說不定？」齊臨滿臉狐疑。
畢竟《協助惡魔吃人》這種罪行在聯邦，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性。
默爾曼蹲了幾年牢之後，在另一個女巫獄友的幫助下，解除了身上的契約，並成功逃獄。
因為這把刀，其實是特殊的高階醫療用具，在造成傷口之後，還能再治愈傷口。
齊臨抬手接住信函，好奇地拆封查看。
齊臨直接和圖書給這小魅魔賞了個腦瓜崩，「實在不行，改天給你嘗嘗我的。」
「淡定。」
「別亂想！」
「？」
至於默爾曼？
「這是個危險的話題。」
「事情我明白了。」
按理說，惡魔解除契約之後，都會被強制遣返回地獄，這是一開始召喚法陣在它們身上種下的力量，類似一種「定時傳送機制」，只要檢測到契約解除，這個機制就會觸發，開啟傳送。
這時，伊蕾娜詫異地說了句。
齊臨將卷宗放在茶几上，看向對面的周宇，「所以，大衛的確是一個罪犯，但是和連環碎屍案無關，那他與連環碎屍案的一兩個小聯繫，就純屬是巧合了？」
所以，大衛的心臟被刀捅穿之後沒多久，就又被治療恢復，最終並沒有死……不過，也幸虧他是一階巔峰的超凡者，還是專門煉體的序列。
恰巧路過的默爾曼，看見這個親手殺媽的年輕人，覺得很有意思，於是就開始蠱惑大衛的心智，許諾賜予他力量，而代價則是要大衛幫它收集它最喜歡的食物——人類。
齊臨和伊蕾娜隨即坐到他對面，但並沒有喝茶。
「總之，保持和*圖*書聯絡。」
沒有父親。
「坐。」
大衛這兩年之所以能獲得力量的提升，都是默爾曼的幫助，這才造成了天賦爆發的假象。
就這樣，解除了契約的默爾曼，以負罪潛逃的自由之身，逗留在了藍星聯邦，在附近的幾個城市晃悠。
截至目前，大衛已經幫默爾曼抓了足足16個人，而那16個人的歸宿無一例外，都是被默爾曼活活吃掉。
周宇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然後將手中的卷宗遞給齊臨：「大衛是另外十幾起失蹤案的真兇，但是和連環碎屍案無關，這件事我們已經完全確定，也就是說，我們的確抓到了一個兇手，但不是碎屍案的。」
曙光城執法局。
「人有那麼好吃嗎？」
再然後就是現在了。
或者說：先給羊抽血，然後再喂他喝，還騙他說這是補血的好東西。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周宇輕輕點頭。
但他很會挑對象。
沒辦法，曙光三中的校醫水平終究不夠高，所以兩年來，大衛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簡稱：羊毛出在羊身上。
所以，大衛當然不願意聽母親的話去輟學打工給她買粉。
所以和圖書，整個事件很清晰了。
齊臨接過卷宗，開始翻頁查看。
周宇放下茶杯，平靜道：「我叫你過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要打消你的疑慮，我之前的占卜結果顯示，你是破案關鍵，但我其實並沒有占卜出來具體是哪一個案子，或許與你有關的案件，就只是大衛的案子也說不定。」
齊臨看卷宗看到到這裏，不禁想起一句老話。
最終在去年1月，默爾曼來到了曙光城的南城區貧民窟，遇到了大衛。
周宇一邊說，一邊起身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畢竟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記住，你在生活中如果發現有什麼異常，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還有，這個送你，算是你協助破案的謝禮吧。」
「也就是說，連環碎屍案的真兇另有其人，直到現在依舊逍遙法外。」齊臨皺起眉頭，「而周隊長你之前的占卜結果卻顯示，我是連環碎屍案的破案關鍵？你這樣搞得我很慌啊。」
半小時后。
「……」
齊臨無言以對。
周宇先是用一把特殊的道具刀，捅穿了大衛的心臟，讓默爾曼誤以為他殺死了大衛，於是離開大衛的身體，試圖逃離。和圖書
再然後？
齊臨牽著伊蕾娜的手，走進了周宇的隊長辦公室，滿頭霧水地看向他，「大衛不是連環碎屍案的兇手？！」
原來藏在大衛體內的那一隻惡魔，是一個從隔壁城市逃獄過來的惡魔，名為默爾曼。
周宇手裡拿著一份卷宗，走到旁邊的茶几和沙發旁，自己率先坐了下來，然後給齊臨和伊蕾娜倒了兩杯茶。
這隻小魅魔將腦袋擱在齊臨的肩膀上，陪著他一起看完了整本卷宗，然後發出了疑惑：「我在地獄的時候，就經常聽其它惡魔說人類的肉很好吃，真的是這樣？」
「……」
母親則是個混蛋，對他動輒拳打腳踢。
大衛的修鍊天賦從不曾爆發過。
而在爭執之中，大衛一個不小心，就將他母親摔在了桌子的尖角處，砸破了後腦勺，當場身亡。
周宇喝了口茶，眼眸微微眯起。
他抓的都是貧民窟里的人，並且只抓那些無親無故的無業游民，都是些忽然消失了也無人問津的社會邊緣人物。
而曙光城的執法局，對南城區的貧民窟向來愛答不理，畢竟這鬼地方堪稱社會渣滓聚集地，天天都有人失蹤，根本查不過來。
大衛的童年並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