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瀚海獵獸
第二百五十章 血火島、血火花、血鯨部落來人

也就是說,這30朵血火花,是我們最後的積蓄,這一次登島尋花的收穫,必須足夠可觀才行!否則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部落里因為癲火病而死去的人會越來越多!
「今天的早飯有『烤威茲亞』,那可是我的最愛!」
兩人一路前往城寨的領主長屋那邊。
……
各種奇奇怪怪的食材,再加上各種奇奇怪怪的調味料,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做法,造就了滿滿一桌的黑暗料理,各種食物的顏色不是紫黑色的,就是深藍色的,或者血紅色的,令人看了一陣反胃。
安德烈念了十幾秒語意不清的咒語之後,滴在他腳邊的那一灘鮮血,就逐漸亮起深紅色的光芒。
「哈哈!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
一旦有某個隊員在登島期間發病超過3次,那我會立刻帶他離開島嶼,如果沿途路上他再病發,我會拿出我的血火花份額來幫他保命!
「行,那就這樣吧。」
這樣就有概率出現很離譜的極端情況。
「……」
「沒有,是我太弱了。」
說到這裏,安德烈深深嘆了口氣。
正因如此,惡魔海的島民們登島尋花,最終收穫的血火花,往往還不如採摘隊伍消耗的多。
「嗯?」
齊臨隨即停下練習,將凱瑟琳抱在懷裡,將她昏迷之後,眾人遇到安德烈的事情,一一道來。
等這段經歷全部講述完畢的時候,安德烈那邊也派人過來,叫他們過去領主長屋吃午飯了。
齊臨等人吃飯之際,也只能靠一句「入鄉隨俗」來安慰自己了。
「威茲亞,就是之前我第一個殺掉的那個巨型海獸啊,觸手長長的,還長了很多眼珠子的那個,怎麼,內陸那邊不叫這個名嗎?」
午飯沒有驚喜,只有驚嚇。
「給你看法術啊。」
「行,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安德烈輕輕擺手。
簡而言之,登上血火島尋找血火花,可以說是一件相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嗡!」
齊臨來不及去想安德烈這是什麼操作,因為在血符入體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腦海里湧上一股信息,全都是關於法術的基本原理、使用方法、注意事項等等等等。
……
「嗷……」
「不是這樣的。」安德烈解釋道,「柯姆確實是昨天就去大巫祝那裡進行神眼祭紋的準備事項了,但神眼祭紋最後的『點睛』環節,只有在日出時分才能完成,所以他最快也只能今天日出的時候啟程出發。」
吃完早餐之後,齊臨就待在竹木閣樓的房間裡邊練習《尋花術》,一直練到了臨近中午飯點的時候,凱瑟琳終於從睡眠休息之中醒來,然後看著陌生的環境一臉懵。
並且血火島上還會滋生一種名為「炎魔」的元素惡魔,各個都很強大,三階四階比比皆是,所以採摘隊伍也不能找什麼炮灰,必須得精英戰士才能打得過島上的那些強大炎魔。和圖書
但這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而問題在於,人手一朵血火花也不一定夠。
但是啊,我不太明白,你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有我幫忙的話,這一次登島尋花就能大豐收?我擁有心靈控制的能力,跟登島尋花有什麼關係?」
「嗯……那就,一起吃吧?熱鬧些。」
齊臨無奈一笑。
而能夠做到心靈控制的人,基本都擁有這種級別的心靈感知能力。
齊臨的肩膀,被這位四階巔峰的年輕領主抓得生疼,忍不住齜牙咧嘴的。
再看黛茜、湯昊元、柳靜雲、安東尼的痛苦表情,估計他們也差不多。
齊臨愕然。
《尋花術》
這種施法原理,就註定了使用者必須具備高超的心靈感知能力,否則根本就感知不到這些血火花的微弱思緒。
「是我該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安德烈領主。」齊臨微笑道。
安德烈右爪一揮,直接將自己的左手掌心劃破,在掌心留下三道猩紅色的血痕,不斷往外流出鮮血,滴在乾淨的沙灘上,顯得刺眼又醒目。
而這座詭異島嶼的環境很特殊。
齊臨這才明白,這根本不是惡魔口味的問題,這單純就是伊蕾娜的問題,這個吃貨是真不挑食啊……
他在練習《尋花術》。
安德烈聽得此言,臉上笑容愈發燦爛。
晚飯結束的兩個小時后。
「領主就告訴我這麼多。」血鯨族人聳了聳肩。
「不不不。」
齊臨說完,就轉身朝血鴉城寨走去。
伊蕾娜表示很不理解。
關於此事,安德烈沒有拒絕的理由,自然爽快地答應了,笑道:「血鯨部落的貨船,要麼在今晚抵達,要麼在明天抵達,總之,貨船到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齊臨睜開眼睛,看向面前的安德烈,「我想學會這個《尋花術》基本沒什麼問題,如果中途沒什麼事打擾我的話,我應該在今晚之前就能學會。」
原來這是用於傳承信息的傳承符文啊。
「咻!」
齊臨閉上了眼睛,站在原地,仔細整理著腦海里忽然多出來的這些信息。
血鯨族人就此轉身離開。
「那就這樣,我們回去吧。」
齊臨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那,現在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其它事了的話,我就先回閣樓那邊練習法術了……哦,我還有一件事。
無論是島民還是內陸人,甚至是動物、昆蟲什麼的,在踏上島嶼之後,都隨時有可能癲火病發作,哪怕是那些曾經服用過血火花的人,也沒法免疫,在登島之後,照樣有可能再次病發。
……
「原來如此。」齊臨輕輕點頭。
安德烈眼神一凝。
「額……」
接下來的晚餐照樣沒驚喜,只有驚嚇,同樣是黑暗料理組成的盛宴。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齊臨!」
原來先前那個準備動手的,就是癲火患者的親哥哥……等等,比m.hetubook•com.com起這個,更重要的是存貨!
畢竟事實確實如此。
算算時間,血鯨部落的貨船,要麼在今晚抵達,要麼在明天抵達。
因為獲取難度極高。
「血火島?血火花?」
但伊蕾娜就不同了。
先前湯昊元在船上給他們講解情報的時候,也提到過這個。
結果伊蕾娜照樣吃得香噴噴。
屆時,這30朵血火花,我會平均分配給10名採摘隊員。
特別是那個所謂的「烤威茲亞」!
這些信息,就是那個心靈法術的全部內容。
等這批血火花到貨之後,我們就可以登島尋花了。
「哦?」
如果可以的話,貨船到的時候,你就派人來通知一下我吧,越快越好,我希望能感知一下新鮮血火花的思緒,這個血火花如果放久了,思緒波動會產生些許不同。
畢竟你只要還待在血火島上,那你就隨時有可能癲火病發作。
下一刻,這枚血色符文忽然起飛,一瞬間就脫離了沙灘表面,徑直遁入齊臨的眉心之中,沒給他半點閃躲的機會。
無言以對。
齊臨走著走著,好奇的問了句,「她好像從半小時前就不見人影了。」
這一問一答,直接給齊臨和凱瑟琳都干沉默了。
安德烈搖搖頭,解釋道:「八天前,部落里血火花耗盡的當晚,我就已經跟血鯨部落達成了交易,願意用大量的物資,來跟他們換取30朵血火花。
所以,想登島採摘血火花,那就必須事先準備足夠的血火花存貨,來保證採摘隊的隊員們,自己不死在島上。
「好。」
「以後別叫我領主了。」
「哦,好。」
齊臨在安德烈勾肩搭背的盛情邀請之下,不斷在心裏默念「入鄉隨俗、入鄉隨俗」,然後硬著頭皮吃了一口這玩意兒……結果,他就感覺自己的舌頭要離家出走了,差點兒當場升天。
癲火患者發病的時候,只需要服用一朵血火花,就能完全根治這個疾病,終生不再複發的那種——前提是,不登上血火島。
「額,抱歉。」
「一朵都沒了。」
經過一天的練習之後,他對這項心靈法術的運用已經可以說是熟練無比,隨時可以進行登島尋花。
安德烈神情平靜,回答完他的疑惑之後,就握緊左拳,加速血液的流逝,讓腳邊匯聚的鮮血越來越多,同時開始低聲念咒。
「嗯嗯!」
竹木閣樓,房間內。
「嗡!」
「下次再見,血鴉領主。」
血火花只生長在血火島上,也只能在血火島上存活,任何移植方法都無法奏效。
「什麼?!是那個渾身長滿眼球的噁心章魚怪?!」
他沒有在意這個,很快就揉著肩膀,說道:「安德烈領主,你在死霧島上救了我們所有人一命,于情于理,你的這份救命之恩,我都得想辦法報答,所以這趟血火島,我當然願意跟你走。
總之和圖書,用餐就是這樣,根本沒得挑。
這個血火花,是惡魔海的一種本地植物,只生長在一座名為「血火島」的島嶼之上。
通過強行讓癲火患者冷靜下來的方式,來暫時穩定癲火者的發瘋癥狀,雖然能暫時保住一命,但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這次暫時穩住了,等過段時間還會再次複發。
安德烈跟他並肩前行,走了沒幾步之後,就笑著問道:「話說,齊臨,你和你的同伴們還沒吃早飯吧?那怎麼說?是讓我派人把食物送到閣樓里,還是你們出來,跟我在領主長屋那邊一起吃?」
「走!」
一朵都沒了?
「哦對了。」
血火花極其珍貴。
「那怎麼搞?!」
「所以,血鴉部落的血火花存貨,現在還剩多少?」
緊接著,這位年輕領主似是想起了什麼,朝齊臨說道:「就在今天日出的時候,大巫祝給柯姆刻了一次神眼祭紋,並讓他帶隊前往死霧島,尋找你們的另一批同伴。」
而安德烈方才所用的媒介,顯然就是自己的血液。
對小魅魔來說,這個烤觸手簡直就是家的味道,其它的黑暗料理更是美食之中的美食。
——在發病之際,服用血火花。
安德烈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最近的運氣太差了,最近五次的登島尋花,全都以虧損告終,找到的花,還不如採摘隊員消耗的多,所以早在八天前,我們血鴉部落的血火花存貨,就已經全部消耗殆盡了……事實上,如果還有存貨的話,先前在哨塔上,蘭登的哥哥,也就不會準備親手送他走了。」
「你既然會心靈控制,那應該一下子就能學會的。」
齊臨看著安德烈,匪夷所思道:「我記得,想去血火島採摘血火花,得事先準備一批血火花做保命物資的吧?要是一朵花都沒有,那貿然登島,不就成自殺小隊了?!」
而血鯨部落那邊,在發現我們的處境之後,也會坐地起價,繼續獅子大開口,向我們索取更多的物資!這樣的局面會很糟糕,我絕不能讓它成真!
「嗯嗯。」
齊臨有些疑惑。
總之她這頓早餐吃得可謂香噴噴、美滋滋,用餐結束后,回竹木閣樓的一路上,還挽著齊臨的手臂,不斷用言語描述、回味。
可偏偏惡魔海的島民們離了它就活不了。
畢竟島上的血火花並非滿地都是,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稀少難尋,全都生長在各種偏僻、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
齊臨聞言,頓時有些愕然。
噢!
「啊?」
齊臨坐在床上,雙眸緊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起,放在眉心,而他的眉心此時則是微微泛著白色微光,忽明忽暗。
在血鴉部落的用餐,對齊臨等人來說絕對是一場味蕾的折磨。
凱瑟琳自然笑眼彎彎地答應。
推門走進領主長屋之後,齊臨看見安德烈此時正在和一名白髮壯漢攀談,聊著關於交易的些許事宜。和_圖_書
安德烈說完,就抬起右手。
真正能根治癲火病的方法,只有一個。
「別擔心。」安德烈笑了笑,「柯姆是我的好朋友,實力在部落里足以排得上前五,所以有他帶隊,你可以放心,應該很快就有好消息傳來了,到時候他歸來的戰船之上,一定能滿載你的同伴們!」
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十指相扣,並肩離開了竹木閣樓,朝領主長屋那邊走去。
所以這個《尋花術》的基本施法原理,其實就是感知這些血火花的思緒波動,從而來進行定位追蹤。
如果沒有血火花,那島民們在癲火病忽然發作的時候,就只能等死,或者像剛剛那樣,等著被同伴們給一個痛快……
齊臨也很不理解,開始懷疑惡魔們的口味是不是都這麼變態……而結果並不是,至少凱瑟琳就跟她不一樣。
「多謝!」安德烈重重點頭。
因為對惡魔海的島民來說,癲火病的發作幾率相當高。
因為血火島上的血火花,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思緒波動,而血鴉部落的初代大巫祝,感知並記錄下了這股思緒波動,並根據這股思緒波動,創造了這個專門用來尋找血火花的法術。
安德烈說到這裏,伸手緊緊抓著齊臨的肩膀,認真道:「你擁有心靈控制的能力,所以如果有你的幫助,那我們這一次的登島尋花,就必然能獲得豐收!」
「嗯嗯,好呀。」
血鯨族人聽得此言,卻是說道:「血鴉領主,我們領主讓我跟你說,最近小心些血熊部落的人,他們最近不知道幹嘛,似乎暗中的人員動向很是頻繁,像是要搞什麼大動作的樣子。」
想當年,前任大巫祝在世期間,我們血鴉部落從未缺過血火花,直到他離世多年,我們部落的血火花日漸消耗,這才淪落到了今日一朵不剩的局面……唉……」
安德烈,你剛剛不是說,你跟血鯨部落交易的30朵血火花,今晚或者明天就能送達嗎?
這玩意兒說好聽點是烤章魚,說直接一點,那就是遍布眼珠子的烤觸手!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練習。」
雖然你剛才給我的那一枚傳承符文之中,就有蘊含一份新鮮血火花的思緒波動,但歸根結底,這樣還是不如真貨來的好,所以我希望能感知一份新鮮的血火花。」
這個法術,可以精準定位到八百米直徑範圍內的所有血火花。
「今天?」齊臨一愣,「可是,大巫祝昨天不是就讓你叫那位過去神山么?我還以為他昨天就出發了……」
自初代大巫祝之後,我們血鴉部落,就只有前任大巫祝才學會了這個法術,即便是現任大巫祝也沒能成功學會。
「吱呀——」
也難怪安德烈會如此肯定齊臨能學會這個法術。
凱瑟琳這個正兒八經的純血惡魔,吃了這些玩意兒都想吐,表示她以前在地獄最困難的時候,都沒吃過這麼糟糕的食物,還m.hetubook.com•com說這根本不是在用餐,這是在受刑!
齊臨聽說過這種魔法,基本就是將自己所知道的某些信息,印刻在某個媒介當中,然後送給別人進行查看。
「好的,安德烈。」齊臨點點頭。
「話說,伊蕾娜呢?」
他下床走到門邊,順手牽起凱瑟琳的小手,「我們一起走走吧,就當散步。」
嗯,這很血魔。
在齊臨好奇的目光之中,這些發光的血液逐漸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枚奇異的血色符文。
但這個法術,是一種心靈法術,只有那些具備心靈控制能力的人才能學會。
「啥?啥威亞?」
只見他的右手迅速變化,一眨眼就從人手變成了血魔的爪子,皮膚血紅,黑色的指甲又尖又長,令人不寒而慄。
重點在於,這個白髮壯漢的穿著打扮,和血鴉部落的族人差別很大,並且在脖子那裡,還有一塊暗紅色的鯨魚紋身……嗯,應該是血鯨部落的貨船人員。
「話說安德烈,你們這邊都有什麼好吃的?」
齊臨隨即睜開眼睛,散去法術。
這玩意兒他知道。
「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先帶我去看看這個法術吧。」齊臨說道,「等我先學會了這個法術,我們再出發。」
安德烈重重點頭,解釋道:「我們血鴉部落的初代大巫祝,就擁有心靈控制的能力,而他當年留下了一個法術,這個法術能迅速鎖定血火島上的血火花位置,從而減少尋找的時間,大大提高尋花效率!
齊臨想到這裏,看向面前的安德烈,沉聲問道。
忽然,凱瑟琳推門而入,站在門邊,朝齊臨說道:「主人,樓下來了個傳信的,說是什麼血火花到了,讓你去領主長屋那邊見安德烈。」
很離譜。
安德烈面露笑意,抬手輕輕拍了拍齊臨的肩膀,「從今以後,叫我安德烈就行,我的朋友們都這麼叫我,而你,齊臨,你既然願意幫助我尋找血火花,那你也就是我安德烈的朋友了!」
結果齊臨聽著聽著,走在路上又吐了一次。
安德烈看見齊臨和凱瑟琳到來之後,便不再多言,朝面前的血鯨族人輕輕擺手。
「當然有關係!」
凱瑟琳撓了撓頭,表情古怪道:「她去找部落的廚師了,說是晚飯沒吃飽。」
「你在幹嘛?」
依舊是滿滿一桌的黑暗料理,各種五顏六色的烤觸手、烤怪獸肉、水煮怪獸肉……品相和味道都很逆天,要麼鹹的要命,要麼甜的發齁,要麼臭的像腐肉似的。
比如,你在幾分鐘前癲火病發作了,服用一朵血火花,然後繼續留在血火島上找花,結果沒過幾分鐘,你又病發了,那你又得吃一朵血火花來活命,然後再過幾分鐘,你又又病發了,那你又又得吃一朵血火花來保命,結果再過幾分鐘,你又又又病發了,那就……
「……」
安德烈見狀,連忙收回了手,「是我太激動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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