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夜雨劍仙,桃之夭夭
第二十九章 刺殺洛淺秋!

畢竟報復這種事,也是需要腦子的。
西門大貴拍住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不查了,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況且就算出了什麼意外,我也能活著回來找你算賬。
所以只能先報復一下其他人。
原本何甲是想找另一位傳奇殺手「頭七」的,奈何對方隱蔽性太強,需要耗費時間。
「相公,有查到她真實的名字了嗎?」
這就是修鍊了那門神秘功法的後遺症。
西門大貴將女人忽然一腳踢開,起身走到何甲身邊,圍繞著他慢慢打量著。又彷彿狗一般,湊上鼻子在對方身上嗅著。
因為對方當時說要調查秋十娘的案子。
何甲暗暗發誓。
何甲痛苦的想要用手去挖面部,但又不敢。
本來他將目標鎖定在老薑,但思來想去,又將目標轉移到了李南柯身上。
婚房內,賀蘭瀟瀟正抱著新摘來的食人花坐在桌前吃著,玉白的小腿輕輕晃動,膚如細雪的小腳兒顯得格外精巧晶瑩。
目前最穩妥的報復對象,只有李南柯的夫人。
「拿著你得這幾顆破珠寶給老子滾吧。」片刻后,西門大貴驀然說道。
要知道什麼生意該接,什麼生意不該接。
恨不得扒了那女人的皮。
面目全非,身體時而劇痛無比。
賀蘭瀟瀟熟悉的打了聲招呼。
這個世界上做殺手的人很多。
過了好久,他才強行壓制下痛楚,發現自己正蜷縮在暗影角落裡,如一條喪家之犬。
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張寬椅上。
何甲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心有不甘的他忽然想到什麼,低聲問道:
何甲故意將自己的聲線壓低,用極沙啞的口吻吐出三個字:「李南柯!」
這口氣實在難咽。
那張醜陋似被火和*圖*書燒過的臉在夜色下格外的可怖猙獰。
西門大貴嘴唇微抿,乜眼看向何甲。「說吧,殺什麼人?」
西門大貴躺在寬椅上,用一隻腳踢了踢左邊帶有幾分艷色的女人臉頰,淡淡道:「拿過來。」
索性藉著發瘋一把火燒了家,佯裝自殺。
沒完沒了……
果然,湖中女妖還在門口堵著。
男人扭頭對賀蘭瀟瀟說道:「有沒有辦法把它給引開?」
似是皮鞭造就。
正是這份逆天的運氣,他才成為如今的金牌殺手。
憑藉著這部功法,他才修習有成,成功搭上了冀秀婉。
穿過帶著幾分狹隘陰森的巷道,在中間人的帶領下,何甲進入一間充滿了靡靡味的屋子。
何甲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拿出一本血紅色的古籍。
以冀秀婉那女人記仇的性子,或許已經暗中有了安排,自己冒然插手反而不妥。
從暗巷出來,何甲確定四下無人後,將臉上的布給取了下來。
見有戲,何甲陰沉沉的咬牙說道:「不殺人,我調查到他有一個妻子,你只需要做點事情就行了。」
李南柯有些失望。
包括面具也一併摘下。
古籍上赫然醒目著九個大字——
這隻是第二卷。
何甲心口的怒火像火山般噴發,似乎要把心臟也一併燒成火爐。
因為床上表現不錯,冀秀婉也是把他當成了寶貝。不僅暗中操作躲掉了那場火災殺人罪,還擺平了那些追殺他的人。
「別急,讓我再想想。」
「我試了,不管用,它根本看不到我。」
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何甲見過一些殺手,但這麼囂張,又示以真面目的還是頭一個。
西門大貴自然聽出對方話里的含義。
真是可笑啊!和*圖*書
這女人的名字就如一根刺扎在他的心裏,永遠無法抹去。
他當殺手差不多有十個年頭了,在這個行業里已經算是很久。
那就報復李南柯!
為什麼這麼久了,這女人的名字還要響在他的耳邊。
何甲一愣,不解道:「報酬不夠嗎?」
無奈之下,他倉皇逃到了一處亂墳崗藏下,偶然間發現了這本神秘的雙修功法。
可根據書中說明,這本神秘功法一共有四卷。
儘管他臉上有面具,但還是用一塊黑布包裹住頭部,穿上深厚的斗篷,只露出一雙陰沉如鷹隼的銳利眼睛。
「對了。」
何甲忽然想到,之前李南柯挑釁了冀秀婉。
只能說,有時候運氣太好會讓人膨脹的。
「奶奶的,我這是欠了她錢還是怎麼的,用得著這麼執著嗎?」
對方披頭撒發,體型高大,僅披著一件大氅,面容卻顯得幾分偏陰柔的俊美。
而這十年裡,西門大貴經歷過很多絕境時刻。有些時候連他自己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最終卻奇迹般的活了下來。
為了逼真,讓父母也葬身於火海。
——雖然親爹已經被他殺了。
「你可以自己去查。」
當初若這女人能提前把百寶箱拿出來,他又何必把心愛的女人賣給別人。
現在反而人人都指著他無情!
山雲郡主緩緩睜開眼睛,一雙點漆眸子似暈著妖冶的紅色絲芒,輕聲說道。
殺手也要有腦子。
因為我的命——是金子做的,誰都收不走!」
女人哆嗦著嬌軀,連忙將珠子拿過來,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敗掉了家裡所有家產不說,欠了一屁股的巨債,被人天天威脅,嚇得不敢出門。
但無奈對方就是命硬hetubook•com.com
西門大貴摩挲著下巴,猶豫起來。
轉而對賀蘭瀟瀟問道:「我問你個事兒,那些被收繳的紅雨會送到京城統一銷毀,一般是怎麼銷毀的?具體會送到哪兒?」
何甲將珠寶遞過去,沉聲說道。
西門大貴的聲音如他的面容一樣帶著陰柔,彷彿被閹割不久的太監。
後來病情好轉,又徹底墮落,吃喝嫖賭基本不停。
何甲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做點事情?
畢竟以前他就沒忍住,差點沒把整張臉給挖下來。
「那他的家人,可以嗎?」
心中衡量了一下利弊,問道:「那個李南柯有什麼背景沒有?」
「老公。」
尤其這兩天他都沒法正常在床榻上練功。
賀蘭瀟瀟將食人花咽下,嘟著小嘴無奈道,「我都想著把它給抱走,但沒成功。」
西門大貴皺眉。
山雲郡主依舊坐在床榻上,似乎在修鍊什麼功法。
「就是一個新來的夜巡司人員,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他的妻子以前在東旗縣是個大夫,就一普通人。」
情緒的激動讓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尤其是臉部,冒出了無數的血泡,疼痛無比。全身經脈也在死命的扭轉。
這模樣親爹來了都認不出
與夫人吃過燭光晚宴,李南柯又進入了紅雨夢境。
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
李南柯也是徹底服氣了。
「家人?」
李南柯沒吭聲,不想跟女人說話。
「還不錯。」
「規矩都懂吧。」
幾顆價值不菲、拇指大小的寶珠倒在了桌子上。
「好,我信你一回。」西門大貴忽然出聲,眼神冰冷,「但如果說,你隱瞞了什麼。你就算變成一隻小蟲子,我也能把你揪出來hetubook•com•com!」
見對方還在猶豫,何甲一把抓過珠寶便要離開。
西門大貴掏了掏耳朵,淡淡道:「把身份說清楚,別想著隱瞞。你知道我的規矩,若是敢耍花招,我會讓你知道騙我的下場!」
面前還跪著兩個女人。
秋十娘!
「夜巡司人員……」
「這樣啊。」
中間人走到西門大貴身邊說了幾句,後者慵懶擺了擺手,中間人便退到了一旁。
當年他因為差點被墳墓人秋十娘殺死,被嚇得半瘋半醒。
他最討厭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這女人的名字。
何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
但要做到頂尖的金牌殺手,不僅需要過硬的實力和口碑,還需要有足夠好的運氣。
畢竟冷歆楠人的兄長不是一般人,若真動了,到時候必然會給軒轅會帶來大麻煩。
所以才一怒之下背著冀秀婉來找殺手。
天地陰陽血魔房術經!
可何甲雖然憤怒,但基礎的理智還在。
不過一想也是,對方雖然身為太皇太后,但長久都被鎖在深宮裡,不可能了解太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賀蘭瀟瀟搖著小腦袋。
後者渾身不自在,彷彿被一隻餓狼給盯上。
尤其對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幾欲嘔吐。
雖然沒能如預想中那般擊殺李南柯本人,但選擇他的妻子為報復對象,也不失為一個聰明的決定。
昏暗的屋子裡,幾個渾身赤果的女人橫七豎八的躺著。
賀蘭瀟瀟忽然想到什麼,說道,「小如玥可能知道。她說她小時候治病的時候,看到過一個大血池,那裡面好像都是紅雨。
目前來說,最恨的無疑是在酒樓暴打了他的冷歆楠。
南「金命」,北「頭七」,這兩人成了雲城最具有代表性的兩大殺和_圖_書手。
李南柯盯了一會兒湖中女妖,無奈坐在桌前拿起一片食人花瓣吃了起來。
何甲脊背發涼,連忙說道:「這個李南柯是雲城夜巡司的人員。」
回想起李南柯在酒樓提及的那個女人名字,何甲不由將拳頭攥得咯嘣蹦響。
何甲內心緊張無比。
說到最後,極寒的殺意散發出來。
彷彿要伴隨他一輩子!
西門大貴擺手。
可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
西門大貴陰惻惻的盯著何甲。
……
何甲見到了傳說中的「金命」西門大貴。
雖然冀秀婉答應會給他找回場子,但他等不及了,迫切的想要報復回去以泄心頭之恨。
「只有殺了它,沒有其他辦法。」
山雲郡主柔聲問道。
——金命!
這也讓冀秀婉頗為厭惡,索性給打造了一個面具把那張醜臉遮住,免得床上失了興趣。
因為運氣,決定著你能在這一行干多久。
也許,是在那兒銷毀的?」
對方的磨嘰讓何甲有些不豫,冷冷說道:「痛快點給個回話,這點小事其實我可以找其他人。」
周圍泛著一層光芒。
「臭女人,等我找到其他三卷,我一定讓你跪著叫我主人!」
殺什麼人?
這是何甲之前一直在糾結的。
屋內女人們都瑟瑟發抖。
因為他的命是金子做的,比任何人都金貴。
「老子從來不去刺殺官府的人,除非某天腦子被驢給踢了。」西門大貴淡淡道。
所以他給自己起了個外號
而他又等不及,只能找這位齊名的殺手。
李南柯沒理她,徑直走向窗前看向外面。
冀秀婉也會知道是他乾的,鐵定饒不了他。
沒有了前面的基礎,導致他修鍊后,副作用也逐漸展現出來。
西門大貴就是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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