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勝天半子
第三十七章 諷刺的供詞

她想要開口辯解,卻被李南柯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聽著男人的勸說,女人內心動搖了,開始了激烈的掙扎。
這事若是傳播出去,別說雲城夜巡司會成為業內的笑話,便是老百姓也會進行質疑。
李東海的心理素質極強,而他的妻子心理素質卻很弱,上次只是一個簡單搜查,就嚇得這女人六神無主。
「你說哪兒?」于勝天上前冷冷盯著女人,陰沉臉怒道,「你若是敢胡言亂語,以後就別想離開這裏!」
于勝天寒聲問道。
不說,還有可能得一線生機。
牢房裡寂靜無聲。
女人嬌軀因絕望而顫抖,眼裡滿是羞愧悔恨和茫然。
「說吧,李東海的那些紅雨,是誰給他的?」
李南柯對坐在草地上的李東海問道。
李南柯詢問。
「在哪兒?」
「我夫人招了?」
……
李南柯抿緊了唇,陷入沉思。
于勝天握緊了拳頭,臨走時對李南柯說道,「你再去審問一下李東海。」
「對你丈夫而言,放棄你很容易。只要把這些私賣紅雨的罪名全部按在你的身上m.hetubook•com•com,他就隨便脫身,畢竟他背後還是有人的。」
「你覺得審問李東海容易,還是審問她比較容易?」
李南柯搖了搖頭,道:「讓我和她說兩句。」
自願招供和被迫招供,摻有謊言的成分是不一樣的。
女人閉上眼沉默了幾秒,睜眼苦澀道:「我不知道和他交易的那個人是誰,但知道他們平日交易的地點在哪兒。」
于勝天微一蹙眉,退後了兩步,給李南柯讓開了空間。
女人苦笑,「我不知道你們不信,但確實是在你們的地盤上交易的。」
李夫人的這句話已經說明她的心理防線崩潰了,李南柯唇角上揚。
說到這裏,女人忽然想起什麼,又說道:「他有一份名單,這名單就藏在院門上的牌匾里,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顯然看到李南柯的審問手段,于勝天對他更信任了。
「我試試。」
李南柯也覺得很諷刺,對女人問道:
雖然他相信若繼續酷刑下去,女人一定會挺不住全招,但效果卻不如李南柯來的好。
「你和那個和*圖*書馬夫的事,你丈夫已經知道了。」
于勝天嘲諷道,「虧我們天天嚷嚷著要抓地府的人,結果人家把夜巡司當成自己的家,跑到我們的家裡交易。」
李東海的衣衫破裂了一片,看起來像是被人撕裂的,不用猜也知道是于勝天審問時沒控制好脾氣。
「李東海購買紅雨後,都把這些紅雨賣給了誰,你清楚嗎?」
良久,她顫聲說道:「我……我如果說了,我會不會被抓?」
「哦對了。」
李南柯踏進牢房,用手扇了扇空氣中瀰漫著的沉悶氣味。
誰也沒料到審問出的結果竟是這樣。
「換了個地方,還習慣嗎?」
從女人話語中,她還是奢望會被李東海救的。
于勝天擺手示意剛才提著壺澆水的部下退下,目光複雜的看著李南柯,絲毫不掩飾讚賞與感慨。
李東海望著窄小的窗戶,語氣平淡。
眾人一聽,露出興奮的表情。
他將女人臉上濕漉漉的幾絡髮絲撥開,指背觸及到的皮膚異常冰涼,觸感像是市場里買到的死魚。
李南柯輕聲說道,「你跟了他這麼久,多和-圖-書少也應該了解官場里的一些規則。
李夫人搖頭,「我不清楚,每次李東海交易完成後,會分批把紅雨帶到家裡去。時間久了,他存的紅雨也就多了。」
男人笑了起來,抬眼反問,「你妻子戴著易容面具,對吧。」
牢房裡陰森森的,牆壁上滿是污垢,唯有高處朝外開著一座小窗,窗上嵌著狹仄鐵檻,滲入幾分慘淡的日光。
李南柯繼續說道,瓦解著女人的意志。
見女人開始招供,牢房內的眾人鬆了口氣。
于勝天取下女人臉上的濕布,對李南柯問道,陰暗的牢房裡他的瞳仁顯得幾分灰暗,像是魚缸里的灰色石子。
女人瞳孔不自覺放大,臉上儘是驚愕與慌張,以及羞恥。
她哭泣著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見我夫君……我是李東海的夫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上次倉庫紅雨丟失,僅過了一夜就被發現了,所以李東海再蠢也不會動夜巡司收繳上來的紅雨。
女人連連搖頭,「沒有,我沒有販賣過紅雨!都是他一個人做的!我,我雖然知道,但我從來都不碰和_圖_書。」
李南柯走到女人身邊,蹲下身子。
畢竟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女人臉色越來越煞白,嘴唇也變得慘白。
明擺著這是要打發走李南柯,用更殘酷的刑罰對付女人。
李南柯知道這女人雖然笨,但至少還是有點腦子的。
名單!
所以你自己考慮清楚,是打算抗下死罪作為對你丈夫的道歉禮,還是重新開始一段屬於自己的生活?」
于勝天精神一振。
李南柯忽然又附耳說道,「你偷男人的事,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你覺得李東海,還會要你嗎?這可關乎到男人顏面。」
李夫人道:「雲城夜巡司。」
李南柯沉默不言。
到時候上面降下的懲罰可不單單是革職那麼簡單了。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李南柯示意看守的成員找來一個凳子,坐在李東海的面前說道:「你妻子應該不知道箱子里裝有紅雨,是你放的吧。」
首先倉庫內的紅雨是不可能動的,畢竟看守很嚴格。
「我帶人去找!」
別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那就要看,你是否也參与了販賣紅雨。hetubook.com.com
婦人點頭,「我知道的不多,比如知府夫人楚芸芯和他有買賣關係,還有幾家藥鋪,私底下製作紅雨藥物……」
李南柯附到耳邊,輕聲說道。
「紅雨是哪兒來的?」于勝天又問。
能捱到現在不吐一個字,就說明她心裏很清楚,一旦說了,她和她的丈夫全都玩完。
「就算你丈夫能安全渡過這次危機,你覺得他會救你嗎?救你這個盪|婦?」
「這麼說來,李東海會把地府的人弄到白虎部,然後從對方手裡購買紅雨。」
于勝天捏了捏拳頭,臉色愈發陰沉,扭頭對李南柯提議道:「要不你先去審問李東海吧,我繼續撬她的嘴。」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懵了,因為聽錯了耳。
而且對李東海的感情,也沒那麼深厚了,如今不過就是圖一個富貴。
這個李東海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在家裡面交易?
李南柯點了點頭。
「說吧,你丈夫和誰在做交易?那些紅雨是從哪兒來的。」
女人劇烈咳嗽,昔日清秀的面容寫滿了恐懼,隨著咳嗽嘴角不斷的溢出水來。
在這種情況下,審問她確實容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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