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勝天半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劍仙子

它們分佈四角,將男人困於其中。
察覺到兇險氣息的他一個閃身避開。
聶纓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與對方拉近了些距離,在男人眼前揮了揮手,試圖喚醒對方。
跑了?
……
「不,誰都可以成為棋子。」
忽然,一道璀璨劍光憑空而來,將撲至身前的猴子斬成兩半。
女人渾身被藤枝纏繞鎖困,幾根尖銳的刺抵在女人細膩的喉嚨上,隨時奪去對方的生命。
從身形來看女孩年齡不大,也就十歲左右。詭異的是她的面部被一團迷霧籠罩,看不清五官。
砰!
聶纓氣的狠捶了一下結界。
「就算她是你娘親,為什麼又該死呢?」
見桃樹再無動靜,聶纓返回小屋前。
她尋著記憶摸索著走到木桌前,將蠟燭點燃。
「你的意思,李南柯是你的父親?」
歌謠女尖銳的牙齒像是磨過的利刃,朝著男人的手腕狠狠咬下。
指尖剛觸摸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赫然將她朝後拉扯,四周無數光點化為流光朝後飛快流逝。
抬頭一看,卻是一隻渾身慘白、體型類似猴子,長有和-圖-書三條長尾的怪物朝著他齜牙咧嘴,目露凶光。
聶纓神經緊繃成弦,握緊粉拳問道。
不等聶纓詢問,小女孩水靈的目光看向床榻上被束縛成人偶的長公主,淡淡道:「她是我娘親。」
這女人正是長公主白如玥!
果然,一襲素白的長裙映入眼帘。
「……小姑娘,你認錯人了吧。她都還沒成親呢,哪來的孩子。」聶纓很無語。
「雖然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但既然他們替代過一世的父母,與我便有了血脈關聯。」
趙虞痛苦地尖嚎,面容扭曲無比。
聶纓總算品出了味。
光亮乍起,一道慘白的臉赫然映入眼前,驚得聶纓連連後退,拿起方才撿來的尖銳木枝橫在身前。
李南柯暗罵一聲,舉槍射擊。
等花瓣掉落,女人已不見身形。
畢竟紅雨的能量還未消散。
只見屋內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女孩。
可後者毫無動靜,只是凝視著桌上的棋盤。
與此同時,房間內又出現了同樣的三隻怪物。
她的身體再次長出密密麻麻的粉色桃m•hetubook.com•com花,被李南柯一槍打爛的胸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
小女孩突然問道,用饒有興緻的目光盯著聶纓。
望著白如玥精緻的側顏,小女孩淡淡道:「你們不懂,如果她不死,爹爹就會死。」
聶纓生怕受到殃及,退至安全區域。
聶纓心有所感,猛地看向床榻。
「李南柯?」
聶纓鬆了口氣。
女人心中迷惘之際,忽見一隻彩色蝴蝶翩翩飛來,落在了她的肩頭。
「艹!」
李南柯皺了皺眉,準備利用「透視」能力嘗試尋找。
小女孩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萬一對方奇迹生還回到京城,到時候她和李南柯都沒好果子吃。聶纓可不想一時惻隱,給自己埋下禍患。
「你想了解自己的身世嗎?」
「缺的那一枚棋子是長公主。」
小女孩繼續說著聶纓聽不懂的話,悲傷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決然,「可是相比于娘親,我更希望爹爹活下去。」
女人平和的目光逐漸被森然替代。
聶纓十分不解。
劍仙夜夭夭!
聶纓下意識觸碰蝴蝶。和圖書
此刻對方如蠟像般端坐在桌前,一動不動,面前擺放著一副落滿了黑白棋子的棋盤。
可仔細一看,竟是李南柯。
她並非是睚眥必報之人,但也懂得如何扼殺潛在的威脅。
聶纓的大腦已經懵圈了。
當然,在她看來這小女孩就是一個腦子有毛病的怪物,無緣無故就認別人為爹娘。
但下一刻,分佈房間四角的三尾猴子怪物突然全部撲來。
女人猶豫再三,最終推開了門小心翼翼的邁步進入。
聶纓神色一變,連忙轉身。
當然,此時的李南柯的確是鋼鐵之軀。
看起來李南柯似乎正和空氣對弈。
面前並無其他人。
隨著槍響,歌謠女心臟部位被轟出了一個血洞。
???
聶纓說道。
他轉過身。
女人天性的八卦從心底勾出。
忽然,身後飄來一道小女孩稚嫩的聲音。
「難道……」
聯想之前李南柯說過的話,聶纓暗暗猜測,「對弈並未結束?」
歌謠女陰沉瞥了眼李南柯,手臂輕輕一揮,片片桃花帶著奇異的香味飛舞于空中,迷人視線。
混合著青色濃稠的血https://www.hetubook.com.com液噴洒,淋漓在藤枝樹榦之上,猛然噼啪作響,散發著濃厚的腐蝕氣息,黑煙繚繞。
聶纓保持狐疑。
作為一個從小便被培養的孤兒,能知道什麼身世。
「長公主!」
直到趙虞身體徹底腐爛成灰,桃樹才恢復了正常。
「你是誰?」
小女孩並未解釋,揮手打開衣櫃,對聶纓說道:「這是出去的門,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不會再有危險。」
屋內燭光晃動閃爍,將女人纖美的身段朦朧于夢幻之中。
這時她才發現整棵桃樹似乎幻化為一頭怪物,緩緩扭動揮舞著枝幹,粉色的桃花全都發出紅光。
看到這熟悉的劍身,男人心跳加速。
「李南柯?」
爹爹又是誰?
儘管趙虞被困在這裏看起來毫無掙脫的希望,但萬一呢?
李南柯望著一臉懵然的歌謠女,起身吹了吹槍口,淡淡道:「不脫衣服就想蠱惑引誘我,你當我是什麼人?」
李南柯見狀,欲要舉槍繼續射擊,身後卻突然掠來一陣疾風。
這丫頭認錯人了?
小女孩雙手背負于身後,踮起輕巧的腳尖走到棋盤前看了一m.hetubook.com.com會兒,才脆聲說道:「少了一子,贏不了的。」
可預想中鮮血噴涌的場面並未出現,反而女人的牙齒直接斷裂,像是咬在了鋼鐵之上。
床榻上躺著一個女人。
如果沒有結束,那被獻祭的棋子又是誰?
「你說什麼?」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小女孩,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毛病。
如此兇險之地,對方會好端端的讓她安全離開?
聶纓衝上前,卻被一層結界擋住,無法觸碰到白如玥的身體。
另一邊。
屋內無任何回應傳來。
這時她發現原本牢閉的木門竟開著一條縫隙,裏面燭光熄滅,黑漆漆的。
小女孩指著床上的白如玥,認真說道:「她是我娘親,但她該死。」
任憑她如何喊叫,昏迷著的白如玥也無醒來跡象。
「她該死。」
唰!
聶纓不敢冒然上前,輕喚了一聲。
怕又不是陷阱。
聶纓怔住。
離開?
身世?
此刻她已經判斷出,這小女孩並非是歌謠女所變,應該是另一個怪物。
聶纓愣住了。
不久,她的面頰開始腐爛,四肢百骸一片焦黑,宛若燒成焦黑的木炭,灰渣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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