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殺的不幹凈。」
誰知虞紅葉不搭理他，徑直走到破敗的神像前，仰頭怔怔望著。
虞紅葉扭頭望著男人，白凈的小臉帶著不解。
虞紅葉的這個信息量太大了。
虞紅葉笑了笑，語氣聽不出是讚賞還是嘲諷。
李南柯不好再打擾她，在一旁默默守著。
「呵呵。」
只是這聽起來未免太玄幻。
虞紅葉抓住對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當初我被當作物品賣來賣去，最後因為其他女人的嫉妒，陷害我，把我活活釘在棺材里，和一個死人配了冥姻。」
聽到這兩個字，李南柯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轉身回到女人身邊問道：「什麼發現？」
過了好久，虞紅葉才收回了目光。
虞紅葉說到這裏，忽然轉移了話題，「李南柯，你可知道為何我有這樣的能力嗎？為何當年他們把我活埋在棺材里，我能活下去？」
虞紅葉微微一笑，「我都沒想到有漏網之魚，這次來京城偶然碰見，也算是老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助我了。」
吃癟的李南柯自嘲道：「看來我的關心很廉價，白瞎了一整天的等待。早知道如此，陪夜仙子傻坐一天也比這強。」
女人漂亮稚美的小臉褪去了曾經的妖嬈嬌美，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一塊肉？
「算了，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那你一個人在這裏獃著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李南柯起身準備離開。
很有負罪感。
下次紅雨如果來的時候，必然會死很多很多的人——至少八成普通百姓會死。可如果喝了紅雨，都會活。
看著與平日大不相同的虞紅葉，李南柯忽然覺得這個縮小版的魅魔也是挺可愛的，小巧的就像是一個瓷娃娃。
李南柯擺手，「以後有時間再陪聊吧，我肚子都快餓扁了，去吃點東西。」
「是關於皇城地震的事情，我有一些發現。」
虞紅葉反問。
李南柯輕輕搖頭。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小塊心
和_圖_書臟。」虞紅葉說道。
「你先把你調查到的線索告訴我。」虞紅葉見對方坐的遠，便主動靠近。
聽到妻子解釋后才得知，是對方所練功法的特殊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返老還童。而且，期間她的修為也會大幅度減弱。
地震？
看來他猜測的方向錯了。
虞紅葉精巧的小手拍了拍地面，示意他坐下。
「那就好。」
女人又開始挽留了。
「我的能力便是可以復活死去的人，所以……」
「對。」
「陪我說說話。」
「沒毛病啊。」
「關你何事？」
但看到對方模樣，這罪惡的念頭還是忍住了。
「那麼……他是當年在神龜島活埋了你的兇手之一唄？」
李南柯鬆了口氣。
虞紅葉自動忽略男人送「人情」的欠條。
「你說什麼？」
可說出的話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李南柯瞳孔急速收縮，「你可有證據？」
「既然你已經知道這場地震起源於紅雨之心，那麼你可知道，等下次紅雨到來
ｍ.hｅｔubook•ｃｏｍ•coｍ的時候，凡是沒有喝過紅雨的人，都會死。只有喝過紅雨的人，才能存活下去，並且少有副作用。」
「那殺了段大銘后你又去了哪兒？」
「什麼意思？」
「我本以為我死定了，可是上天有眼，最後被人給救了。但即便是救，我也在棺材里躺了足足五天。」
應該……不會吧。
她從懷裡掏出一朵純白色的小花，輕輕放在破敗神像前的石階上，用石頭輕輕壓住花莖，防止被風吹走。
虞紅葉語氣幽幽，眼眶裡閃爍著盈盈淚光，看的男人不由心疼，想要將其擁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李南柯想要套話，便故意說道：「看來這地方對你很有意義嘛，每年這個時間段都來這座已經荒廢許久的道觀。」
女人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梔子花香鑽入男人鼻間。
虞紅葉點了點頭，「是我殺的，你要抓我嗎？」
李南柯也沒隱瞞，將段大銘的情況詳細講給了女人聽，開玩笑道：「這下你欠我一個大人情了，是我幫你和圖書報了仇。」
「你咋又變小了？」
李南柯一本正經道：「我猜的。」
「是夜夭夭告訴你我會來這兒的？」
虞紅葉翻了個白眼。
虞紅葉抿了抿紅唇，沒有吭聲。
虞紅葉用力咬了咬唇瓣，說道，「這五天里，我是靠著一塊肉活下去的。」
感覺是騙人喝紅雨的陰謀論。
主要還是對方現在看起來太小了。
好在虞紅葉瞧出了男人的心思，搖著頭給出了答案，「是一塊小小的很新鮮的肉，當時我不知道是什麼肉，並不是你想的屍體上的。」
李南柯卻很不自在。
虞紅葉走出道觀大殿，來到一座枯井旁坐下。
忽然想到棺材里的屍體，莫名的打了個寒戰，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女人。
記得在雲城的時候，他便有幸見過一次虞紅葉「返童」的一幕，當時還以為是虞紅葉的女兒。
「你還是挺厲害的。」
李南柯愣了愣。
李南柯坐在她的身邊。
以前總會刻意和李南柯調情說葷話的她，似乎不願意在這個日子嬉鬧。
似乎並不是因為家人才ｈtｔｐs://wwｗ.heｔubｏoｋ.coｍ.com來到這裏，更像是在緬懷一位朋友。
虞紅葉緩緩說道。
「那你呢，該說了吧。」
女人彷彿思緒陷入了某個回憶。
李南柯皺眉。
「說吧，為什麼找我？可別說想我這種屁話，我會撕爛你的嘴。」虞紅葉淡淡開口，聲音同樣稚嫩如小女孩。
「？？」
虞紅葉很爽快的承認。
「段大銘是你刺殺的嗎？」
儘管女人現在是縮小狀態，可畢竟有料，手掌間的感觸讓李南柯心中莫名一盪，連忙暗暗念叨：「罪過罪過，這種情況下可不能有畜生的想法，阿彌陀佛。」
男人無奈，又坐在對方身邊。
望著面前精緻可人的小女孩，李南柯面色古怪。
「無所謂，他死了就行。」
虞紅葉眉頭一揚，很抵觸男人刨根問底的詢問。
「不知道。」
李南柯又不曉得說什麼了，想了半天決定繼續圍繞段大銘這個話題來聊：「我說你殺段大銘是為了報仇，沒毛病吧。」
李南柯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將自己調查到的一些線索告訴了虞紅葉。
李南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