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終卷
第一百零八章 酒後什麼來著?

家人……
看到男人已經接連喝了六七碗,聶纓索性拿起小酒罈對嘴喝了起來。
李南柯說道,「你現在可是影衛的高級官員,受太上皇器重。如果你願意倒戈,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蠢貨!」
「有願意陪著你的人不好嗎?」聶纓目光飄渺如煙雨,語氣透著蕭瑟與孤獨。
「如此說來,安平王明顯是在騙你。」
酒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男人心中無比後悔。
他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轉過頭。
唉,真是愁啊。
看著李南柯大口大口的喝酒,似乎要將近些日子所有的愁緒發泄出來,聶纓莫名的也受到了觸動。
抱著最後一絲期盼,他稍稍拉開被子視線下移,當看到床單上那刺目的血色玫瑰圖案后,整個心徹底涼了。
聶纓也懶得搭理,又拿起一壇酒對嘴喝。
「你說找到就找到,你是神仙啊。」
「別,我可沒打算偷。」李南柯一眼看穿了女人的心思,沒好氣道,「王爺府有不少天罡地煞的高手,去了就是送死。」
李南柯沒搭理和*圖*書她,自顧自的喝酒。
說罷,又抱起酒罈對嘴喝了起來。
「沒。」
「特么的比追殺還恐怖。」
望著臉色有些發白的男人,聶纓奇怪道:「你這是怎麼了,讓人追殺了?」
姣好的身材與瓷白如綢緞的肌膚,在暗影的屋子裡猶如妖精的胴體,散發著極致誘惑。
李南柯慢慢蘇醒過來,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如錘槌般不停敲打著腦袋。
……
幾滴酒液從女人嘴角溢出,滑落至修長玉白的脖頸里,跌進深淵。
見女人喝酒的姿態頗為颯爽豪邁,端著碗的李南柯感覺很沒面子,也學著對方拿起酒罈直接就喝,結果一口太猛,被嗆著了。
「哼,真是看得起我。」
這……這特么在玩我呢是吧。
房間很素雅,雖然看著簡潔清冷,可也能隱隱辨認出這是一間女人的閨房。
連續半壇酒下肚,李南柯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了,說話時都閃著些大舌頭,「找到你弟弟,就別想著報仇的事了,遠離京城。」
「不信等著瞧。」李南柯用m.hetubook.com.com力拍打著胸膛,「在末日之前絕對能找到你弟弟,到時候你也就不孤單了,至少有家人。」
三兩杯酒下肚,李南柯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聶纓輕輕點頭,打消了想法。
「來,喝!」
「喝!」
男人低聲罵了句。
床榻上沉睡的女人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只見床榻上還睡著一個女人,對方身上的衣衫幾乎全沒。
誰知剛下床,就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枕頭與桌子間隙的一隻酒罈。
「吹。」
聶纓分析道,「如果棺材里真的是你的某位妻子,又怎麼可能殺你呢。估摸著,棺材里應該是紅雨世界的怪物。」
李南柯心裏咯噔一下。
「這是哪兒?」
李南柯苦澀道。
你說你喝個吉爾的酒啊,喝點馬尿就開始亂搞了。
可真當有了之後,反而又莫名的抵觸和害怕。
聶纓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打擊對方的自尊心,開口問道:「除夕之夜,你妻子她們會離開京城嗎?」
他呲了呲牙牙,努力辨認,發現自和圖書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
李南柯陡然變得清醒了一些。
「你說什麼?」耳尖的聶纓豎起柳眉,姣好清冷的一雙杏眸瞪著男人。
李南柯一擺手,不慎將桌上的酒罈打翻,但他沒在意,笑著說道:「別小看我,我比神仙有能耐多了。」
好像和聶纓在酒樓拼酒……然後兩人喝嗨了……最後不知道是誰又叫來馬車裝了幾壇酒……然後來到她家裡喝……
怎麼就管不住呢。
她將碗丟過去,「不能喝就別喝,把自己嗆死了可別怪我。」
「我想讓她們離開,可她們不願走。」
他下意識欲要下床,可手剛撐到右手床榻上,手掌邊緣忽然觸碰到了一片柔膩冰冷,像是……人的皮膚。
房間里瀰漫著濃重的酒氣,地上還扔著好幾個酒罈。
「再等兩天,如果還沒動靜,就說明我們的推測是對的。那傢伙打算利用你的仇恨,幫他對付白耀權。」
聶纓聽著男人好心承諾,內心似有什麼心弦被撥動了一下。
李南柯輕輕揉了揉腦門,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和*圖*書幕還未散去,天空泛起些許亮意。
李南柯傻眼了。
「怎麼做?你不是已經答應我離開京城了嗎?」
李南柯冷笑,「比你強。」
畢竟聶纓可不是其他女人。
「哼。」
李南柯抓起酒碗一口悶盡,說道:「怪物也好,未來妻子也罷,這安平王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但我還是得繼續去,這口棺材肯定藏著大秘密,我會想辦法把裏面的東西揪出來。」
李南柯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下這個局面。
李南柯爆了聲粗口,也沒跟眼前的冰山御姐隱瞞,把棺材的事說了出來。
「不是看得起你,而是你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她可從來沒敢奢求過。
聶纓自嘲一笑。
李南柯摸了摸脖子,感覺刺痛感已經消失,開口詢問女人:「那個神秘人給你再送信了沒?」
不會吧。
媽的,一刀切了!
她直接問店家又要來了兩大壇更烈的酒,甩在桌子上說道:「今天就陪你李大人好好喝一場,免得以後我們沒了機會。」
這家酒樓雖然規模不大,但酒水卻hetubook.com.com比其他酒樓賣的要烈一些,喝到肚子里不消片刻便是火辣火辣的,後勁很足。
嘩啦!
「要不,我幫你去找你弟弟?」
聶纓翻了個俏白眼。
「倒也是。」
李南柯不滿的盯著女人。
於是李南柯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準備開溜。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偷偷溜走再說。大不了不見了,等末日大家一起涼涼就不尷尬了。
「這麼分析倒也對。」聶纓笑了起來,剎那間宛若冰山消融,「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是最正確的。」
李南柯忽然想到眼前這女人從未體會過家的溫情,也沒體會過愛情與友情,自始至終都是孑然一身,周身鋪滿了厚厚的冰塊。
「我幫你?」聶纓提議。
聶纓水潤的櫻色唇瓣抿了抿,不悅道:「我當時只是說要考慮,並沒有答應要走啊。畢竟是血海深仇,不能說放下就放下。」
別看天罡地煞很厲害,可現在已經有了內亂,無暇顧及其他。那麼作為朝廷最依仗機構的影衛,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見此情景,女人不禁莞爾。
這是聶千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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