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纓感覺自己的腦袋非常不夠用。
踉蹌著打開房門，看到三女都在院內。
「我和你之前進入過紅雨世界，如果末日來臨，我可能不需要服用紅雨就能活。」
「果然都死了嗎？」
他們都還沒孩子呢。
「那時候我不是已經被夫人殺死了嗎？你們在說什麼胡話。」李南柯不解。
李南柯心口再次疼了起來。
嗯？
痛的難以呼吸。
李南柯讓戶籍部的官員將京城現如今所有藥材鋪的記錄信息拿出來。
李南柯沒有回答，透過車窗看著外面。
董中青！
有一兒一女，分別叫董良俊和董小素。
李南柯手指輕輕敲打著泛黃的書頁，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昔日繁華的都城，處處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李南柯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短短十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偶爾李南柯還能看到一些百姓臉上刻意壓制的迷茫、絕望與恐懼。
真的死了么。
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李南柯問道。
這科學嗎？
李南柯用力搖著頭，生怕自己接受一丁點對方死亡的事實。
李南ｗｗｗ•hetuｂｏoｋ.com.ｃoｍ柯快要崩潰了。
是懲罰？
這時，馬車停在了九運藥材鋪的門前。
李南柯決定再去問問那少女。
「南柯，你……」
李南柯想不明白這些，但他決不相信冷歆楠會死。
聽著古瑩的陳述，李南柯雙手抱著腦袋，彷彿下一刻這顆腦袋就會爆開。
「什麼意思？」
李南柯擺手示意自己無礙，環顧視線，看到了走廊下放置的一口冰棺。
或許是二次地震的緣故，路上的行人變少了許多。
他讓聶纓強行破開店鋪門。
一連「失去」兩個最心愛的女人。
當初冷歆楠缺了一塊心臟都能活，說明她和其他人不一樣，不可能這麼容易死的。
「對了，你說冷姐把心臟給了我？她是怎麼給的，那時候夫人難道還沒走？」
他們都還沒正式成親呢。
他繼續翻看，又挑選了一些藥材鋪的名字記在一張紙上，才和聶纓離開了府衙。
所聽到的每一句話，都在衝擊著他的正常思維。
李南柯逐頁翻找。
因為有聶纓這層身份，官員不敢怠慢，很快拿來記和-圖-書錄本。
「距離除夕，還有多久。」
他一遍遍回想著夢蝶道觀內神秘少女的話語。
李南柯感覺自己的這個推測接近於真相。
聶纓蹙了蹙秀眉，回答道。
李南柯閉上眼睛，有些疲憊的靠在車廂上，喃喃道：「無法阻擋，無法隱瞞，又沒有希望……這些人，究竟是生還是死呢？服用了紅雨，他們還是他們自己嗎？」
那個連喜歡他都小心翼翼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你先好好休息吧。」古瑩知道男人此刻很不好受，強抑著悲傷柔聲安撫道。「也許你說的對，秋兒不會殺你，冷姑娘也不會死。」
李南柯努力讓停滯的大腦轉動起來。
李南柯雙目無神的望著橫樑，不知在想什麼。
夫人不知從哪兒得知了真相，於是用尖錐殺我。
我顧不上想不多，就用針線幫你將傷口縫合……」
「董小素……」
李南柯又暈了。
「屍體……不見了？」
裏面的藥材散亂了一地，似乎這裏經歷過一場劫難。
「好。」
他深呼吸了幾口，對聶纓說道：「陪我去一趟府衙，我想調查個和_圖_書人。」
「唯有死，才能生……」
古瑩連忙過來攙扶。
聶纓望著床榻上的男人，嘆了口氣，輕輕關上房門。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很痛。
「現在你喝這玩意，絕對會死！」
屍體神秘消失，不見得是壞事。
李南柯已經沒辦法正常思考了。
李南柯輕聲問道。
「不是我確定。」
聶纓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要不要服用紅雨？」
「你就這麼確定末日會在除夕之夜？」
古瑩黯然，「具體情況我們也無法得知，當時冷姑娘把她和你的屍體反鎖在房間內，等我們發現不對破門而入時，她已經死了。
但問題是，為什麼死了的他會把冷姐的心臟給掏出來。
「不一樣的。」李南柯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嘆了口氣，「你還是先別服用紅雨吧，等除夕之夜，我再告訴你答案。」
而巡邏的夜巡司和影衛更多了。
「會不會……她活了？」
她的心臟完全被挖掉了，而你……你的手上全是血，你的心口也被挖開了，但裏面的心臟……在跳動著。
李南柯想到了關鍵和-圖-書點。
聶纓將男人扶上路邊等待的馬車，告訴了馬夫九運藥材鋪的地址。
這，這合理嗎？
李南柯艱難的下了馬車，看到藥材鋪的門是緊閉的，眼裡的希翼光芒黯淡了下來。
好吧，在這種地方講科學是弱智。
夫人殺他可以理解。
之前我吞噬了紅雨之心，以為可以不用死，但這隻是治標不治本。
還是警告？
他強忍著心口的痛楚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
但他一個死人，卻把心愛|女|人的心臟給挖了按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要找藥材鋪？」
「十二天。」
倚在門口的聶纓說道：「冷姑娘死後，我們暫且將她的屍體放在了院內，找了一口冰棺保存她的屍身。但就在三前，她的屍體突然不見了。」
為什麼上次地震后回來啥事沒有，這次卻發生了這麼多悲劇。
如今過了那麼久，紅雨之心的作用已經沒了，所以我必須和以前一樣，每十天再死一次。
冷歆楠獻出心臟救人也可以理解。
這也太無情了吧。
聶纓去旁邊的店鋪問了問，回來說道：「這家藥材鋪的老闆和他的兒女地震時失蹤，已經十天沒ｍ.ｈetｕbooｋ•ｃｏm.com有回來了，店內的夥計和外人們把該偷的，該搶的都搶完了。」
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心底一點一點的撕掉。
聶纓走過來扶住他。
怎麼一個比一個詭異。
但十天時間已經超過，再殺我已沒了作用。只能讓冷姐用自己的心臟來救……」
「她的心臟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活……嗚嗚……」小兔子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就算活了，她為什麼偷偷摸摸跑了。」
李南柯點了點頭，拿出一瓶紅雨服下，準備開啟透視眼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九運藥材鋪的老闆。
兩人坐上馬車，來到了府衙。
最終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字。
聶纓將樂觀的心態訴說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屋內三女相互看了眼，古瑩說道：「好像……是你親自挖走的。」
李南柯睜開眼睛，無奈道，「是紅雨已經明確告訴了我們，它會在那天來。」
看到小兔子還在哭著，古瑩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起出了房間。
李南柯慢慢推出了一些猜測，「雖然那少女否認了老道士的話，但每隔十天死一次似乎是必須的。如果不這麼做，我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