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南柯心下一沉。
前幾天……前五天吧，她來過你們大法寺，有印象嗎？」
李南柯心中猜測。
李南柯問道。
「那你信你自己嗎？」
「貧僧即是佛。」
李南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寺院里住的都是常年無葷、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對女香客……尤其是漂亮的女香客都會留心。
難道是聶纓的弟弟？
「進去的姑娘，沒有一個是安全的。」
了卻法師並沒有行禮，而是直視著面前本該去西州城講經的大法寺方丈，語氣格外的冷淡。
屋門關上。
這時，他的手臂被人挽住。
不等裏面的人出聲，他直接推門而入。
最後一句話，等於是威脅了。
「怎麼樣，有發現嗎？」李南柯問道。
香煙裊裊，濃郁的熏香味彌散在空氣中。
「是為了五天前來的那個女人。」
了卻面帶歉意道：「不好意思李大人，每日來大法寺的香客很多，很難記住某個人。」
「上了一炷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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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柯又問了幾句，見什麼收穫，便向了卻法師告別。
淡淡的譏誚從李南柯唇角勾起，他不再和對方談論這些沒用的哲理廢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此行目的：
「回頭是岸……」了卻嘴角掀起冷笑，抬頭看向天空，「地府之中，哪有岸。」
「對。」
「大法寺的香火還是挺旺的，一大早就有這麼多人來拜佛。就是不知道，你大法寺的佛能不能照顧到所有百姓們的許願。」
了卻淡淡道：「我來是想提醒你，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做的別做，不該想的別想，把你的佛好好供著就行了。」
聽到李南柯的明是恭維暗是嘲諷的話語，了卻笑著說道：「佛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許的願只能自己努力還願，佛不過是給他們精神上的一些依靠罷了。」
李南柯望著絡繹不絕的香客們笑道。
深知聶纓前來所為何事的李南柯不由眯起眼睛。
方丈和圖書接過玉佩，出神看了一會兒，聲音疲憊道：「你是為那位姑娘來的嗎？」
目送著李南柯離去，了卻法師前去寺內方丈居住的院舍。
走出大門，李南柯回頭望著香火盛旺的寺廟，不知怎麼得，感覺那些裊裊而升的香煙透著幾分緋紅。
李南柯拿出慧海住持給予的玉佩，喃喃道，「但願能有收穫。」
方丈手中的佛珠一頓。
「我猜的果然沒錯，方丈就在這裏。」
在來之前，李南柯帶上了賀蘭瀟瀟。
聽到對方的話，李南柯眼中的疑色消褪了一些。
我這麼說可能會貶低你們，但卻是事實。
年輕和尚匆匆離去。
「方丈，夜巡司的人來了。」
可惜寺院方丈去了西州城講經，接待他的是大法寺監院長老，名為『了卻』法師。
「我把寺院里裡外外逛了一圈，沒什麼發現。」空氣中傳來賀蘭瀟瀟嬌嫩的喉音。
寬胖僧人點頭，「的確是這樣，當時小僧正準確上前詢問，看到有個男的湊到她ｗｗw.hｅtuｂｏｏk•com.cｏm身前說了什麼，然後那位姑娘就離開了。」
了卻法師相貌較為年輕，面相不到三十，氣質透著一股祥和。
了卻法師輕聲說道。
面容枯瘦。
他來到第二間僧舍前，輕輕敲了兩下門。
「信。」
尤其我找的這個女人，是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你們不可能沒印象的。要不，我一個一個的詢問？」
李南柯並沒有第一時間拿出從慧海住持那裡要來的玉佩，而是以夜巡司官員的身份，拜訪這座雲城頗具名氣的寺院。
「認得嗎？」
關上門的剎那，飄來方丈蒼老的聲音：「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看來只能找他了。」
方丈刻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苦澀，「也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無論她是否有親人在這裏。」
不多時，他帶著七名僧人前來。
對方處於「隱身」狀態，可以幫他調查一下這座寺院。
整座寺院都顯得幾分莫名的違和。
在了卻離開后不久，一道身影快速潛入方丈屋內和-圖-書。
方丈睜開眼睛，凝視著面前俊朗的年輕人，面無表情。
畢竟是紅雨復刻的。
「是。」
「李大人，這些僧人都是當日值守的弟子，您可以詢問他們。」
李南柯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望著屋內的老僧人笑道，「這是被地府給軟禁了嗎？」
「我是為調查一個人來你們這裏的。是一個女人，名叫聶纓。長得很漂亮，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模樣冷冰冰的。
屋內，坐著一位老僧人。
李南柯把玉佩扔過去。
了卻法師皺了皺眉，無奈對身邊弟子說道：「把那日值守院門和大殿的輪班弟子全都叫來。」
僧人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很年輕，看著不到二十，右腳似乎受了傷走路稍微有些瘸，至於相貌沒怎麼看清。」
李南柯走到七人面前依次打量著，將剛才詢問了卻法師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廟內的石雕、壁畫等栩栩如生。
可這大法寺就是地府的一個窩點，這些僧人怎麼會不認識同為地府成員的聶纓弟弟
和*圖*書。
了卻說道。
啪！
「看清楚那男的長什麼樣嗎？」
說完，了卻轉身離去。
其中一位體型寬胖的僧人連忙說道：「大人，您說的這女人我有印象，的確是五天前來了我們寺院，她只是上了一炷香就走了。」
方丈閉目不言，緩緩捻轉著手中佛珠。
了卻法師不卑不亢道。
但身旁卻無一人。
……
又或者說，這些底層僧人也不知道他們寺廟的真實情況。
也就是說，聶纓被抓了……李南柯面色冷了下來，「她弟弟就在這裏，她應該是安全的吧。」
方丈未有任何猶豫，詳細說明了位置。
那些聖潔莊嚴的佛像下，不過是扭曲邪惡的異體而已。
「不難。」
「後山有一片杏子林，從靠白色屋舍那裡數，第九棵樹，在樹上敲七下會出現一扇暗門，你去那裡找她。」
對方坦誠的回答讓李南柯大為意外，不由多打量了幾眼這位年輕監院。
相比于離塵寺那種小寺廟，大法寺的規模與香火確實更上幾個檔次。
「你不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