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大清怎麼有兩個皇上,四個攝政王啊?

「小玄子啊,記住了,咱大明可不比這虜清,什麼奴才不奴才的,要統統稱奴婢。」
原因很簡單。
畢竟我的公公叫康熙,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誰能管啊?
不過為了更美好的大業,他也只能這般噁心下去了。
但……
福全那邊,小玄子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自己這邊被俘,國不可一日無主,皇瑪嬤擁立福全為帝,是正確的選擇,小玄子如今唯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時沒有緊跟皇瑪嬤的腳步,不然現在早逃出去了。
黃錦的聲音娓娓道來,三藩全都不約而同的迎立了一個全新的愛新覺羅當監國,自己稱攝政,那耿精忠甚至自稱是『清丞相、大將軍』,自立為『陳王』,搞了一套『贊拜不名,入朝不趨』。
在北京之戰的時候,他們一群騎兵攻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桂子老氣橫秋,開始指點起小玄子:「雖然陛下不在乎這些,也不在乎咱們這些虜清降臣、降太監的稱呼,但咱們至少自己應該知道這一點吧?可不能讓陛下聽著不悅,要儘可能和大明的老人統一步調呢!」
而見到這一幕之後,朱厚熜的笑容瞬間就消失,皺了皺眉:「這抗壓能力,也不行啊。」
那三藩也就罷了,早有所料,他們沒有直接造反,反而遮掩了一個大清的旗幟,已經算是可以了。
但,小玄子就是很惱怒、很氣憤。
巴海是怎麼回事兒?
認慫認的很徹底。
上面的內容,也可以說是十分明朗。
「虜清偽裕親王愛新覺羅·福全,奉虜清偽太皇太后布泰所詔,于河內登基,稱虜清偽帝,年號裕隆!」
而聽到黃錦的聲音之後,小桂子和小玄子連忙跪在地上,聽旨。
我,岳樂,已經被打怕了,求求你先別打我,去打在河南、安徽建國的福全、大玉兒吧。
朱厚熜淡然開口:「今天小玄子還沒上班呢,他暈倒了,馬桶誰來刷?」
奴婢、陛下這樣的稱呼,只有真正的大明人才能稱呼,你虜清算是什麼東西啊?也配這樣稱呼?
「是!」
那年輕人鏗鏘有力,拱手道:「陛下,雖然我們打不過明軍,拿不下北京,但我們可以西進,襲擊西安!西安乃王霸之地,若是能夠攻下,我大元帝業必成!」
而小玄子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平復自己當前的心情,緊接著便拿起了這張新的玉帛。
一旁的黃錦當即呵斥道:「放肆!你這虜清的賤奴,這奴婢是你可稱呼的?!難道小桂子就沒教過你,你們建奴都要自稱是奴才,只有恩准入了大明籍的建奴,才能自稱奴婢嗎?!」
「耀武營人數不過一萬人出頭,竟能以一敵九,以寡擊眾。」
黃錦以朱厚熜的口吻開口說著,而小玄子聽到這句話之後,立馬回憶起以往那些聽了自己口諭的大臣樣子,趕緊恭順道:「奴婢領旨!」
這封玉帛,竟然是岳樂寫給明朝的!
朱厚熜不由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耀武營的水平這麼高。
堂堂大清,為什麼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位?
聽完之後,朱厚熜微微笑著點頭,接著便道:「好好好,小玄子果然博學多識啊。」
他咬著牙,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日的屈辱!
和圖書桂子的苦口婆心,在小玄子聽來,卻是那般刺耳。
老王阿布鼐不由向周圍詢問著周圍的蒙古子弟,而聽到老王阿布鼐的話語之後,周圍的蒙古男兒面露難色,不敢說話。
而除此之外,更讓小玄子感到錯愕驚訝的是,就連關外也有消息傳來!
說罷,小玄子便作勢要坐。
「那這天下,怎麼又多出這麼多的虜清皇帝,這麼多的虜清攝政王?」
而老王阿布鼐深深地嘆了口氣,正考慮著要不要考慮投誠大明或者繼續跟著大清當狗的時候,卻聽到一個年輕蒙古人咬了咬牙,對著老王阿布鼐開口道:「王,只是一次小小的失敗,怎麼能如此灰心喪志?!」
兩道清脆的響聲在整個行宮回蕩,小玄子的臉上多了兩個清晰的巴掌印,以至於連他滿臉的麻子都被遮掩住了。
配合他臉上的麻子,可以說是麻中麻,用一句後世的歇後語來形容,那就是康麻子摸電門,麻子人麻了。
他看去,這張玉帛又是漢、滿、蒙三語,而看完了開頭,小玄子更是眼前一黑。
聽到了這傳令兵的話語,朱厚熜不由一愣,接著便看向了陸炳。
聽到『朕』這個稱呼之後,小桂子立馬瞪大了眼睛,發出了驚疑的聲音:「嗯?!」
小玄子陷入了迷茫,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該如何說來。
而聽到了這等戰報之後,朱厚熜立馬就嚴肅了起來:「朕不尋他們,他們卻來尋朕的麻煩!哼,調令諸軍……」
說罷之後,黃錦便嚴肅的張口道:「陛下口諭!」
說罷,周圍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扔了一個抹布在小玄子面前,小玄子深吸一口氣,恭敬地接過抹布:「奴才領旨,謝主隆恩!」
說罷,朱厚熜的衣袖之中再度甩出來了一張玉帛,這張玉帛帶著一些灰塵,看起來似乎是風塵僕僕,比上一張玉帛更加急促一些。
我大清能夠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一個是關外的三大將軍,三個廢物!另一個則是安親王岳樂,簡直就是一個大廢物!
小玄子現在是後悔不已,雖然他就算不換總兵,天津城還是要被攻克的,但起碼能多撐幾天,不至於這麼早變太監……
黃錦領命之後,當即捧起了奏疏,念道:「虜清偽安親王安新覺羅·岳樂十三日前于西安監國,稱攝政,后得知天津被我大明光復后,稱虜清偽帝,年號揚武!」
我願意把山西讓出去,咱們兩家就以潼關為界,秋毫無犯行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願意認明朝當大哥,我當小弟,每年給歲俸數十萬……
而黃錦聞言,眉頭微皺,沒有說些什麼。
「明前山海關總兵,貳臣吳三桂接虜清偽大學士明珠詔令,稱攝政,于昆明建都,迎愛新覺羅·吳順為監國。」
而小玄子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奴才覺得,以桂公公的手段,取代那什麼金寶、銀寶和姓黃的老太監,那是輕而易舉啊!」
「我說小玄子啊,你這些年真是沒少享福啊。」小桂子樂呵樂呵地開口說道,「格老子的,你還當過皇上呢,老子我連皇上都沒當過,天天凈伺候你了,卻沒想到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輪得著你伺候和_圖_書老子了。」
康熙還是第一次以奴才的視角來看待情況,而小桂子倒也真沒把康熙當外人。
朱厚熜大手一揮,當即笑道:「耀武營大善,真乃我大明諸營表率也!」
自己更易天津總兵,雖然換了更值得信任的親信,但無疑會大大降低綠營兵的戰意,臨陣換將,乃兵家之大忌,自己當時真是昏了頭,也不記得提前去問一問皇瑪嬤!
說罷,便開始朝著門框走去,開始擦拭了起來。
此刻的小玄子,心情十分複雜。
只能說還是皇瑪嬤這種老不死的有經驗,自己還是太年輕,著了小桂子的道。
朱厚熜輕輕一笑,接著便對一旁的黃錦道:「黃伴伴,念給小玄子聽聽。」
那就是這次不是兄弟之邦,而是父子之國!
但皇命難違,他為了大業,只能隱忍,不得不撿起來這張玉帛,打量看去。
沒錯,福全願意當兒皇帝,希望大明皇帝能夠不打河南、安徽,去打陝甘,並且在玉帛之中寫了陝甘的種種機要之處,關鍵所在,言明利害,言語懇切,就好像是真的是什麼大明忠臣。
因為開頭第一句,竟然是『建州虜清小皇帝愛新覺羅·岳樂叩見中土大明大皇帝,謹拜言。』
小玄子已經氣的想要吐血。
瓜爾佳·巴海雖然一直在打敗仗,但他聽說皇帝康熙于亂軍中被俘之後,立馬自立為虜清攝政,自立為遼王……
小玄子氣急攻心,甚至有點想要吐血。
「望陛下慎重考慮!」
「北京留守,耀武營提督張治奏言,北方發現大量騎兵,觀其旗幟,自號大元,奉大元皇帝之命南下,騎兵數眾!」
草原之中,雖然藍天白雲,但蒙古騎兵們的士氣十分低落。
這張,竟然是福全的!
而在小玄子一邊擦拭的時候,朱厚熜一邊開口道:「小玄子啊,朕記得你的虜清皇位,還沒被廢吧?」
「善,耀武營提督張治,升爵順唐侯,耀武營善銀五萬兩,論功行賞!」
小桂子笑嘻嘻道:「老子還聽說,皇上……咳咳,現在應改成皇爺、陛下,老子聽說皇爺還有兩個心腹太監,叫什麼金寶、銀寶的,你說咱們倆能去把這兩個金銀寶給替下來?」
「小玄子,做事怎麼毛手毛腳的!你這樣做,以後怎麼伺候皇上,伺候陛下啊!」
「念!」
小桂子冷笑一聲,他可不是沒給小玄子提醒,見了黃公公時,小桂子可是一口一個『您吉祥』的,絲毫沒有像是教導小玄子的那樣。
傳令兵立馬領命道:「啟奏陛下,從俘虜口中探明,蒙古騎兵共六萬七千人,外加馬步卒,共計九萬兵馬!」
看了一下下面的正文,小玄子頓時感到頭重腳輕。
小玄子當即大喜過望,但也沒忘記好師傅小桂子教授的技巧,當即磕頭道:「奴婢拜謝陛下,陛下聖躬安!」
小玄子一字一句地念著這封一看就是找大儒代筆的書信,而對於滿文部分,則是更加簡單了。
……
「行,走吧。」
他們這次南下,倒是志得意滿,十分囂張,覺得已經可以說是囂張跋扈,北京已經拿下了。
小桂子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卻打老遠便看到了一個穿著錦衣的太監,連忙一個鯉魚打m.hetubook.com.com挺從椅子上躥了起來,對著那錦衣太監打了個袖子,立馬恭敬地諂媚道:「小的小桂子,拜見黃公公!黃公公吉祥,黃公公吉祥啊!」
所以壓根沒學過歷史,不知道什麼情況。
而聽到了這年輕人的聲音,老王阿布鼐沉默、猶豫片刻之後,咬了咬牙,張口道:「好,千里奔襲西安,攻打那什麼岳樂!我倒要看看,我父親當年是如何敗在滿清手裡的!」
說罷,小桂子還一臉鄙夷地說道:「聽說那什麼滿洲營兵馬大總管、克虜巴圖魯瓜爾佳·屠莫和建奴營一等游擊將愛新覺羅·並畢,這兩個腦袋完全不開竅,每次見了陛下還是『奴才、奴才』的說著,還覺得自己在大清……咳咳,虜清呢!」
他有點後悔稱帝了,感覺大元的戰鬥力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這些年來,蒙古人吃穿不足,長時間沒有上過疆場,甚至於連懂兵法的蒙古將領都已經被滿清所驅逐、帶走,如今草原之上的蒙古人,又有幾個會用弓弩,懂打仗的?
他攥緊了拳頭,忍受著這般屈辱,只能謙卑道:「桂公公教訓的是。」
這可是朱厚熜的心腹愛宦,必須要讓他多積累一些工作經驗,以後能勝任掌恭總管大太監。
聽到了小桂子耀武揚威的聲音,小玄子也只能咬緊了牙關,心中雖然是想要將這小桂子千刀萬剮,但明面上卻只能低三下四道:「桂公公教訓的是。」
「貳臣尚可喜……」
年輕人聲音鏗鏘有力,有一種讀過書的美、有知識的美。
小玄子只感覺火辣辣的疼痛,他心中一陣委屈,似乎想要宣洩自己心中的情緒。
小玄子已經全想明白了,當初是自己冤枉了王玉璽,王玉璽在天津當了數年總兵,對這裏了如指掌,而天津的綠營們也更加信任王玉璽。
這就要看這位天資聰穎的康熙大帝的悟性了。
現在的他,對自己的前途也是很迷茫、很擔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小玄子完全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剛想打袖行禮時,卻見黃錦搖了搖頭,張口道:「得了吧,你們滿洲人的禮,咱家可受不慣。」
從政治的角度來看,這是沒什麼問題的。
「諸位,歷史上可是曾經有天子投降之後,安然無恙的先例?」
「嗯?」
不過沒想到就這承受能力,這康熙大帝也不行啊。
但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與曾經天差地別,他只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反駁什麼,只能低頭道:「奴才知道了。」
朱厚熜目光嚴峻。
一念至此,小玄子頓時感到頭暈目眩,竟然直接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小玄子臉色已經麻了起來。
「放心好了,你當年待老子不薄,老子又怎麼會苛待你呢?放心好了,以後在這大內宮中啊,咱們兄弟倆聯起手來宮斗,那個姓黃的老太監怎麼可能是咱們的對手啊?」
我大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陸炳也是有些錯愕。
「小玄子今怎麼沒上班啊?上班后,讓小玄子先來行宮,把門擦擦,朕還有要事要找小玄子呢,讓他趕緊來吧。」
其實內容和岳樂的相差無幾,只不過其中有一點是不一樣了。
www.hetubook.com.com奴才、皇上?
「出擊!」
但其他人還是凡夫俗子,打掃衛生雖然還有其他的八旗降兵,也就是曾經的王公貴族,但對於朱厚熜來說,還是小玄子更有工作經驗。
而還不等朱厚熜吩咐,卻有一八百里加急火速趕來,直接來到朱厚熜的面前,對著朱厚熜單膝下拜,張口便道:「陛下,北京八百里加急戰報!」
「啪,啪!」
這個,直接成了建州衛指揮使?!
兩個敗軍之將,也想要當皇上?!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北京之戰,竟然是以這種形式落下帷幕。
他們都沒怎麼上過學,有一種純真的美、野性的美。
說罷,朱厚熜便再度對著小玄子道:「那你再念念這一張吧。」
只不過不知道如今,王玉璽怎麼樣了。
陸炳立馬張口,彙報北京的戰報。
哼哼。
那傳令兵當即拜首道:「啟奏陛下,臣耀武營提督張治拜言,蒙元自不量力,以螢火之光擊我大明皓月之輝,承蒙陛下保佑,末將大破蒙古騎兵,斬首七千級,俘獲四千人,生擒蒙古王侯以下三十七人!」
至於一旁跪在地上的小桂子聽到了小玄子說出了『奴婢』二字,不由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給黯了下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蒙古有多少人?」朱厚熜問道。
但他還是忍痛,一字一句的將這封喪權辱國,近乎于可以說是諂媚的奏疏給讀了出來。
而另一邊,跟著黃錦一起前去行宮拜會朱厚熜的小玄子也重新回到了行宮。
畢竟沒辦法,現在明強而清弱,清朝雖然有數十萬綠營兵,但如今直接四分五裂,而且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集結兵馬。
天津行宮內,小桂子桂公公鹹魚翻身,挑著眉頭,對面前的小玄子吆五喝六:「瞧瞧你這動作,要是讓黃公公瞧見了,可是要打板子的!念在以前你對我還算好,這事兒我就給你隱下去了,你可要好好練練啊!」
朱厚熜點了點頭,接著便呵斥道:「行了,去把門框擦了吧。」
說罷,黃錦便毫不猶豫,當即上前,直接扇出了兩個巴掌!
總結來說,就是。
畢竟這處行宮,就是他居住的地方,也是天津鎮總兵王玉璽專門為他修的。
而小桂子望著小玄子的身影,臉上不由出現了一抹嘲弄,緊接著便自言自語道:「玄燁啊玄燁,當年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一切事兒都得順著你來。現在你也變奴才了,我倒是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伴君如伴虎,什麼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就在短短的幾天之內,這虜清就出現了吳三桂、耿精忠、尚可喜、瓜爾佳·巴海這四個攝政王,出現了愛新覺羅·岳樂、愛新覺羅·福全這兩個虜清皇帝。
而且更讓小玄子感到吐血的是,岳樂雖然諂媚,但好歹還是自稱大清皇帝的。
而見小玄子如此聽話,原本一直都是皇家忠犬的小桂子卻十分滿意,昂著腦袋,樂樂呵呵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小玄子遞來的敬茶,美滋滋地飲了一口,感覺十分的不錯。
他叫小玄子來,主要就是為了羞辱他的。
「大明建州衛指揮使愛新覺羅·福全叩見大明皇帝,謹拜言。」
聽到朱厚熜這和*圖*書麼說,小玄子便意識到有些不妙。
而晉緊接著,朱厚熜再度伸了伸手,將一張玉帛所制的臣書扔在了小玄子面前:「小玄子啊,這張,還是你來讀讀吧。」
雖然朱厚熜如今已經修仙,這種五穀之事已經基本避免。
而康熙……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小玄子。
「來人,抬下去,趕緊給他弄醒。」
這當然是他們這些投降派稱呼的了!
當然,福全那邊主要還是太皇太后大玉兒布大媽垂簾聽政。
一切恍如夢,感覺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距離剷除鰲拜,才過去兩個月的時間。
小桂子的變臉可以說是堪稱一絕。
老王……不,大元皇帝阿布鼐深深地嘆了口氣,感覺有些難受。
很快就把小桂子方才教導的內容學了去。
作為一個有志的皇帝(曾經),作為一個早熟的少年(也是曾經)。
自己一個殘缺之身,又能如何呢?
而朱厚熜則是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
昏迷的小玄子被抬下場去,而很快,陸炳卻快步朝著殿堂內走來,對著朱厚熜拱手道:「陛下,北京急報!」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噁心。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大清帝國驟然崩塌,過去的十五年來,如夢似幻,一點都不真實。
這些都是朱厚熜為小玄子的前途做考慮。
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小玄子人麻了。
小桂子哼著小曲,繼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對了,聽說你姐,那個嫁給鰲拜侄子的什麼公主,現在就是屠莫的侍妾……論起輩分來,這個滿洲營兵馬大總管可是你姐夫吶!小玄子,把握好機會,你本來身份就敏感,如果能有朝中重臣支持,說不準在宮裡也能混個總管太監嘞,也不用每天去刷馬桶了。」
這到底是是什麼情況?
顯然,小玄子是善於學習的。
岳樂是怎麼回事兒?
黃錦淡然開口,而小玄子立馬就跟著黃錦,一起朝著朱厚熜所住的行宮而去。
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小玄子決定忍下去,忍到關鍵時刻,他要親眼見到明朝的覆滅!
都被你抓了當太監了,這和被廢又有什麼區別?
小玄子循聲望去,卻見這是正在蒲團上閉目養神的朱厚熜發出的聲音。
朱厚熜一愣,接著便道:「念,北京出什麼事兒了?」
「臣岳樂進言,竊以休兵息民,帝王之大德;體方述職,邦國之永圖。顧惟孤藐之蹤,猥荷全存之賜,敢忘自竭,仰達殊恩!事既繫於宗祧,理蓋昭于誓約……願為兄弟之邦,明為兄、清為弟,讓山西之地,結大明之歡……願大明大皇帝明察。」
因此,無論如何,和明朝建立起和平的局面,才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
但理智告訴他,這是對的。
令小玄子有些驚訝的是,這張玉帛竟然用漢、滿、蒙三語書寫,剛看一眼,一股無名火便從小玄子內心之中升騰了起來!
小玄子聽到小桂子這麼說之後,當即深吸一口氣,點頭稱道:「朕覺得……」
「是。」
小玄子在心中吐槽一聲后,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隱忍道:「回陛下,奴才還沒被廢。」
就當這小玄子胡思亂想之際,他的耳畔也傳來一道中正純熟的聲音:「小玄子來了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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