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劍起羅雲之隱仁少年
第四章 酒氣御勁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我執掌習藝,為村子培養後輩力量,也曾教授過他們此功法。起初效果明顯,但當他們長大之後,神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直到那時我才明白!酒乃陰陽,人體亦是陰陽,以陰陽御陰陽,這些孩子年齡尚小,神智未定,酒水難免使其陰陽混沌,神魂受損。」
只見眼前這白凈少年,立刻恭敬回道:「前輩若教,小子之幸,前輩不教,小子之命。不過……剛剛前輩曾說,學與不學讓小子自己定奪,那斗膽在此一問,此法可有什麼弊端?」
李承乾說完,低頭看向一直認真聆聽的易惜風,再次問道:「你學不學?」
等林烽火從自己神望的幻想中回過神來,他又接著說道:
「額……這跟酒有什麼關係?還有,到底啥是酒啊?」在一旁的林烽火,看出了兩人的尷尬,忍不住打斷他問道。
這中年漢子搖頭笑道:「我當時已經二十歲,早已經修鍊了御勁功法,有了自己的武道之路,畢竟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再就是,此功法重在對肉身的滋養,利用酒氣御血,從而推血御勁。我當時身體已是成年,肉身已經基本定型,所以效果不大。」
黑子被易惜風的吼聲嚇了一跳,愣了愣說道:「哦,昂,那個,當然可以啊!爺爺說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我於二十五年前偶然得此功法,那時我剛二十歲,武藝小成。通練此功法之後,發現除了能讓周身通體舒坦之外,並不像記載中那樣,有諸多益處。」
說到這裏,林hetubook.com.com烽火自己已是興奮地不知所以,通紅著小臉兒,嘴中還碎碎念著,也聽不清他後面說的什麼,好似他自己就要施展神功一般。
易惜風瞪大了眼睛,莫名有些激動地問道:「陰陽交合之道?!」
「有。」
突然,一聲腹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易惜風和林烽火看著周圍已經變得空曠的演武場,兩人這才感到腹中一陣飢餓。想必時辰已然不早,兩人自是撒丫子跑回家吃飯去了。
「問得好,五行中水火不容,天下皆知。然酒卻不一樣。其一,將酒水撒入火中,並不能相剋相消,反而如同火上澆油,讓火勢更猛。由此可知,酒乃水中火。」
易惜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不禁握緊了拳頭,暗下決心,定要好生練功,最起碼不能辜負這「酒氣御勁訣」。
李承濤擔心其少年心性,一時頭腦發熱,便又提醒道:「酒氣御勁之法雖然暗合天地大道,但你也應知,神魂乃人之根本。我看你少年老成,心性堅定,神魂必定強於同齡之人,不過心智年幼,肯定不及成人。所以還是考慮清楚為好,不能一時衝動,哪怕以後再尋得其他功法,成果未必會差。」
「那豈不是說百里平天自己立了一個榜,自己當了好多次榜首?」易惜風詫異地問道,頓時覺得百里平天也不過爾爾,給自己立個牌坊裝13,太過虛偽了些。
易惜風忍不住脫口而出:「功法還可以進階?!」
黑子笑嘻嘻道:「這些都是我聽爺爺說的,總體來說,混沌級和*圖*書的功法要比陰陽級的強,陰陽級的功法要比五行級的強,五行級的功法要比萬象級的強。」
不過馬上他就發現,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不由得就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稚聲問道:「為何?」
「其實我也不太懂,只是聽爺爺說過。天下內勁之法,分為混沌、陰陽、五行、萬象四類。混沌級的功法我爺爺都沒見過,只是聽說過,那是奪天地之造化,世間甚為稀少,每次出現都會在江湖上,引起一場腥風血雨。混沌級的功法,近百年內屢有傳聞,但大多數為虛,有證可考的只有五百年前,平天宗的宗主,百里平天獨創的神功——混元一炁功。」
李承乾看向易惜風,發現這個小子也靦腆地看向自己,不由好奇問道:「你想不想學?」
黑子略微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也是為何爺爺下令,十八歲以下少年不得飲酒。不過這是對普通百姓,像我們這等習武之人,如果修鍊出自己的內勁,還是可以喝酒的。」
漢子並沒有給這白凈少年機會回答,繼續解釋道: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又道:「需知,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漢子略微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白凈少年,他本以為易惜風能夠在誘惑面前,不失冷靜地察覺到此種內勁功法的弊端,應該不屬於志短之人,為何會如此匆忙就下決定?
而這酒氣御勁功法,側重於對身體的滋養,正適合合易惜風!至於有損神魂的缺點,卻僅是針對年幼神魂不穩的人。
算一算他來這裏已經三年,再加上前世十七載歲月hetubook.com.com,易惜風體內的神魂少說也有二十歲了。想必當初創出此套功法的人,也不會想到,世間會有像他這樣的人存在吧!
易惜風尚未答話,林烽火卻搶先說道:「神魂受損得不償失,不學也罷。但是總教頭說的這種御勁之法,對教頭你本人沒有太大作用,這是為何?」
李承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飲酒之道!」
易惜風見對方不說話,更覺詫異,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難道說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是指……百里平天之下第一人?」
如果之前易惜風,是因為百里平天的天縱之資而驚嘆。那麼這一次,卻是因為林烽火的話而感到震驚!
易惜風聽到這話,心裏無形中對李承乾多出幾分好感,不過他自個兒清楚:此法雖然存在很大弊端,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比較雞肋,但對於自己,意義卻是不同!
……
「我願學,望前輩指點!」易惜風躬身一禮,向李承乾一拜到底。
李承乾見少年低頭不語,也不出言催促,畢竟該說的話他都說了,未來的道路如何選擇,都是各人的造化。
李承乾收斂了笑容,平靜地說道:「小子,你可知什麼是酒嗎?」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始於混沌,成於陰陽,造於五行。陰陽相生相剋,故融陰陽而生萬物,融五行則生造化。」說到這裏,他喝了一口酒繼續道:
「正如人分男女,便是陰陽。陰陽交合便可以創造新的生命,這個嘛……這個你長大以後自然會懂得。而我今日要傳授給你的御勁和_圖_書之法,正是源於此道。」
他將酒葫蘆慢慢傾倒,琥珀色的酒液如細線般,從那葫蘆嘴中流出,在正午的陽光下如同一根金色鎖鏈。
李承乾略帶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緩緩閉上眼睛答道:
「陰陽級?五行級?這是什麼?」易惜風有些好奇地問道,倒是沒有關心村中,未成年不能飲酒的歷史緣由。
「其二,若將酒放于陽火下曝晒或者于鍋中煮沸,則酒氣散去,便如清水。不難推斷,酒亦是火中水。所以這酒啊,只在陰陽里,不在五行中!」
他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雖然從兩歲起就生活在這裏,但身體素質卻不同於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主要還是這裏天地規則的強大,以及天地真元豐富!生活在這裏的人,身體潛能要遠超前世。而易惜風的身體素質放在前世,絕對算是頂尖水平,在經歷那一夜返老還童之後,肉身得到了進一步滋養提升,可在此方世界,依舊只能是中人之資。
說到這裏,少年又補充道:「但是並不是絕對!萬象級的功法極多,其中有一門功法叫五禽戲,起初只是強身健體,但是曾經有一人卻將五禽戲練到絕頂境界,融入自身感悟,自創進階功法——五神戲。那威力就算頂級混沌級功法也不逞多讓!」
易惜風盯著眼前的酒葫蘆,聽到李承乾的問話,心中暗忖:我也沒隨身帶杯子啊!
黑子想了想,回憶著說道:
「好一個百里平天!竟然如此小看天下英雄!」易惜風略帶震驚地喃喃說道。
林烽火沒有回答,只是呲著牙看著他。
林烽火如小雞啄米m.hetubook.com.com般點頭應道。
易惜風不禁啞然失笑,同時也記住了「平天宗」和「百里平天」的名字。
白凈少年目光一斂,似拿定了主意,他鄭重向這位總教頭躬身一禮,說道:「請前輩賜我酒氣御勁之法!」
「百里平天的資質古今無雙,憑藉自創混沌級神功,敗盡天下高手。創平天宗,立評天榜——品評天下英雄。每七年出一榜,榜設百人,榜首之人,便是天下第一。」
易惜風看著緩緩下落的酒液,喃喃重複道:「只在陰陽里,不在五行中……」
「我將要傳你的功法,就是藉助酒乃陰陽之物,進入人體內,調節陰陽,推血御勁!故此內勁功法名曰,酒氣御勁訣!」
李承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今日申時(下午4點),到村子南面的楓葉林練功!」漢子丟下這句話后,便離開了演武場。
午飯過後,易惜風一人來到了村子南面的楓葉林,他知道自己早到了兩個時辰。他沒有像其他五歲小童那般在林子中玩耍,也沒像林烽火那樣吃完午飯就睡了。
林烽火看著一臉興奮的易惜風,說道:「其實我聽爺爺說過這門內勁功法,雖然修鍊此法對肉身的補益甚大,甚至許多陰陽級的御勁功法,在這一方面都比不上。但這酒水對神魂的損害,也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故此法也只能算是五行級的內勁功法了。」
說到這裏,李承乾頓了頓,瞥了二人一眼,繼續道:
雖然五歲至七歲,「煉藝」的內容就是自由活動,但易惜風並沒打算浪費這段時間,他在稀疏的楓葉林中,又開始練習起了跑、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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