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盪劍江湖之血跡秘境
第一百二十九章 詭異的小鎮

「今日你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你的……」話還未說完,白凈青年突然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頭兒,大白天的不去幹活,在這瞎嚷嚷什麼?嗯?」說完這句話,易惜風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這鳥蛋上的花紋好奇怪啊。」易惜風將巨蛋捧起,端在手中仔細觀摩著,他明顯感受到上面的豎狀條紋在漸漸分叉,而且紋路也從先前的粗條變得纖細了許多。
易惜風自然察覺到了鍾靈溪內心的那點小九九,但他並未戳破,如今雖說他的武道境界已經達到了破風俠者,但在這個秘境中,這點實力還是不夠看的,若是有人半夜突然偷襲鍾靈溪,他還真不一定能及時察覺。
就在這時,房門「咯吱」一聲突然被再次打開,暗月下,一道身穿長袍人影站在門前,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們。
易惜風眉頭一皺,回道:「哼,那不就是血色迷霧嗎,爾等又不是未曾見過,這種事有何值得你們大驚小怪的?!」
「咱們該走了。」
然而那老者則是搖了搖頭,他回道:
說罷,便要給面前青年磕一個大大的響頭,易惜風見狀連忙把對方從地上拉了起來,按照地球上的習俗,拿著燭香給別人跪拜,這可不吉利啊。
易惜風目光一凝,剛進鎮子上時,他就聽不少人一直在低聲說「天帝大人息怒」,這一點起初令他非常疑惑,當時還在想,這個所謂的天帝大人究竟是誰?
「公子有所不知,今早我與一些壯年晚輩上山砍柴,卻不知怎的,那北邊山頭突然冒起了一陣紅煙。」
「那兩人怎麼樣?死了嗎?」
「砰砰砰,三公子,您要的下酒菜。」
老者趕緊從地上站起,低聲在白凈青年身旁說道:
「言之有理,走走走,快上去吧。」說著,便催促著鍾靈溪往上房內走去,只是走到房門前他突然回頭望了一眼,就見下方的掌柜正盤著算珠不斷發出噼里啪m.hetubook.com.com啦的響聲,而底下那名店小二卻是不知去向。
易惜風聽後點點頭,正要說話,這時,腰間赤霞色長劍突然發出一抹光亮,緊接著,一道聲音在鍾靈溪二人腦海中想起。
鍾靈溪的話語立刻戛然而止,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二人之間也有了一定的默契,僅是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她便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庶民劉祿拜見章浮公子,只因老朽常年居住在鎮上,還望公子莫要怪小人有眼無珠。」
「我怕分開住遭人暗算,我們……我們還是同住一間吧……」鍾靈溪懷中捧著巨蛋,低著頭一臉羞澀說道。
「始祖鳥?」易惜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一聲聲溫柔的呼喊將鍾靈溪從睡夢中喚醒,她緩緩睜開那雙動人的美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易惜風的臉龐,就見對方嘴唇微動,幾個字便傳入了她的耳中。
「如果這是遠古異獸的話,那豈不是說這個血跡秘境也是遠古秘境?」
「大胆庶民,我乃章家三公子『章浮』,見到我還不速速低頭!」
一路上,易惜風的神色始終保持著凝重,這讓鍾靈溪很是懷疑,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才會這樣。
門「咯吱」一聲再次被關上,整個客棧便再次陷入了沉靜。
這時,走在前面的持刀之人突然身形一滯,愣在了原地,另一人感到有些詫異,便出言問道:
繩索解開后,年輕的漢子連忙將老婦人從地上扶起,並不斷用手輕輕拍打著對方的後背,試圖去理順她的氣息,而壯漢的妻子則是去盛了碗水,將其遞到了老婦人的面前。
「咱們在水底見到它的時候,這些條紋還是赤色的吧。」
松木製成的大門被易惜風輕輕一拉,只聽「咯吱」一聲便打開了,他將幾碟小菜從小二的托盤上取走,而後順勢問了句:
那老者目光渾濁,手裡捧著幾根長燭香,和圖書嘴裏還不停地碎碎念,看樣子好像是在朝拜著什麼,只是老者的聲音太過模糊,饒是易惜風耳朵靈敏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些什麼。
「這是『始祖鳥』的蛋。」
鍾靈溪經剛才易惜風提醒過後,正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她聽到門外有動靜的時候,目光一寒,下意識就要拔出南風劍。這時候白凈青年卻是伸手按住了她,並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先不要輕舉妄動。
另一名黑袍人拔出手中長刀,便對其說道:「走,上去看看。」
而現在又聽老者說天帝大人震動,再加上之前在湖底遭遇地震,這天帝大人莫非指的就是這方秘境?
西洲劍一席話讓易惜風二人吃驚不已,遠古時代距今少說也有一萬年的歷史,很難想象,這種遠古生物居然還在延續著。
壯漢的目光逐漸變得昏暗起來。
「走吧,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在易惜風說自己是章家三公子章浮后,那客棧掌柜連錢財都未敢索取,便直接安排了一間上等房供兩人住下,至於為什麼不是兩間……
鍾靈溪見狀感到非常詫異,這半夜三更的怎麼還有人亮著燈啊,正當她要發問時,卻見易惜風正神色凝重地盯著窗外。作為一名煉體武者,他耳朵能聽到的聲音遠比鍾靈溪要廣闊得多,那遠處的光亮根本不是燈火,而是焰火。
「你……你……」
鍾靈溪點了點頭,隨後,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易惜風將那扇竹制窗扉緩緩打開,這時,忽隱忽現的光亮透過門窗映入房內。
不過緊接著,易惜風便揚著眉目,用略顯不耐煩的語氣開口問道:
……
這時,易惜風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扇子,往身前那麼一甩,冷哼道:
隨後,持刀之人彷彿被血腥味沖昏了頭腦,他提著長刀癲狂地跑出房門,一路上遇物摧物,遇人殺人,徹底失去了理智。
……
這一小小的舉動,差點把老和-圖-書者的魂都給嚇飛了,許是受到了驚擾,那老者原本渾濁的雙眸竟變得明亮了幾分,待他看清來人的穿著后,連忙低聲問道:
易惜風怕問多了會泄露自己的身份,於是也就沒在多問,將那位老者打發走了之後,便與鍾靈溪在一處客棧之中暫且住下。
「他們這是怎麼了?」鍾靈溪見這般場景實在有些怪異,便忍不住發問道。
「章公子,那小二出去買酒去了,若是有何吩咐儘管告訴我便是,您先去休息,我來代為轉達。」
老掌柜「哎」了一聲,便一屁股坐了回去,他先是盯著桌布看了一眼,而後抬起袖口擦了擦汗珠后,便又開始打起了算盤。
老者常年居住在小鎮里,只知道鎮子歸章家管,卻哪知道章家三公子長什麼樣子,只是聽到對方威懾后,他一時間也不敢懷疑對方,便「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易惜風求饒道:
……
隨後,王元鵝丟下些銀兩后,三人便熄滅了蠟燭,揚長而去了。
「天帝大人息怒……天帝大人息怒……」
聽到聲音后,那持刀之人突然低著頭顱漸漸地將身子轉了過來,另一人皺著眉頭正要說話,突然覺得腹下一涼,低頭一看,一柄長刀已經沒入了他的腹中。
待易惜風關上房門后,鍾靈溪便開口問道:
「是,是。」
「老婦孺年紀大了也不容易,還是放了他們吧。」
「等那個小二買酒回來后,讓他端兩盤好菜送上來。」
……
二人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木門前,手持長刀的黑袍人二話不說直接將房門踹開,隨後便大步邁了進去,而另一人則緊跟其後,一齊向著屋內走去。
易惜風二人剛從深林中出來,自然想先找個地方安心住下,只是匆忙穿梭的人群彷彿對他二人有些熟視無睹。
然而易惜風並未多說,只是讓鍾靈溪今晚睡得不要太死,隨後,二人便開始「研究」起了那枚巨蛋。
柳白和_圖_書猿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妥,正當他要開口說話時,突然見歐陽桓溪衝著他搖了搖頭,他也就沒在多言,只是回了個「好」字,便將綁在這一家老小身上的繩索解開了。
鍾靈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對方的眼眸深深地點了點頭,也不知怎的,只要易惜風在她身邊,她就會充滿安全感。
被刺之人的口中不停地冒出鮮血,這時,那位持刀黑袍人嘴角突然一陣邪笑,他將長刀從對方腹中狠狠拔出,而後再次揮出,沒有絲毫猶豫。
「娘,娘你沒事吧!」
……
易惜風呵呵一笑,回道:
一入鎮,就見這裏的人們一個個面色慌張,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什麼,易惜風與鍾靈溪相互對視了一眼后,皆感到有些不解。
這些人臉上布滿了淚痕,年長的那個老婦孺更是不斷地大喘氣,彷彿下一刻便會抽搐而亡,王元鵝見他們模樣凄慘,便忍不住心生憐憫,她道:
此時,若有人取下這人的鞋底,就會發現那上面竟有一個小小的圖紙,圖紙上還有絲絲真元流轉,那便是當年易惜風在神域都府中用過的陣法——朱靈血煞陣!
……
「娘,喝碗水壓壓驚吧。」
「我還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鳥蛋。」鍾靈溪的語氣中充滿了好奇。
「我來守著,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當那位老掌柜回過神來后,抓起算珠旁擱置的桌布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隨後才笑著臉對著樓上站著的白凈青年問道:
說著說著,西洲劍劍靈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易惜風猜測,大概是西洲劍上的魂力耗盡,導致它再次陷入沉睡了吧。
雖然西洲劍靈的話還未說完,但易惜風知道對方口中提到的「那個人」是誰。
「靈溪……靈溪……」
「好。」
「我去找個人問問。」易惜風清了清嗓子,裝成一副公子哥的樣子,大搖大擺地攔住了一位神色慌張的老者。
「公子且聽小人把話說完,https://m.hetubook.com.com我等雖不知那紅煙究竟是何物,但可以斷定,那絕非血色迷霧,待那紅煙散去之後,我等正處於疑惑間,就在這時,天帝大人突然就開始震動了,嚇得老朽扔下木柴趕緊跑回了鎮上。」
易惜風與鍾靈溪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后,成功混入了一座相對偏僻的小鎮之中。
「非也,在我所處的那個時代其實也有這種異獸,雖然鳥蛋上的花紋有些許不同,但其上散發出的氣息絕對錯不了,而且,你所修鍊劍道的那處山崖為何留有我主人的劍意,也是個極大的謎團,或許這一切,都與那個人有關……」
「小二!」易惜風突然一聲吆喝,嚇得掌柜手掌一哆嗦,差點就把算盤扔了出去。
「柳長老方才做什麼去了,竟也不打聲招呼?」王元鵝問道。
「時辰已到,想必那小子已經毒發身亡了吧。」說話之人正是之前給易惜風送菜的店小二。
「咳咳,本公子看你年歲已高,就不必行此大禮了,不過你倒要給我說說,這鎮子里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突然變得這麼魔怔了。」
說完,也不等老掌柜回話,直接邁步進了房內,只聽「咯吱」一聲,房門便被易惜風關上了。
就在這時,門外木梯上傳來一陣「噠噠噠噠」的聲音,像是木屐與木板相碰撞發出的響聲,不一會兒,那聲音便在易惜風所在房屋的門前停了下來。
「嗯,以七國之地所處的時間而言,這始祖鳥足可算得上是遠古異獸了。」
「這……這位公子,您是……」
「那個買酒的小二要是回來了就讓他帶幾壇過來,給少爺我解解渴。」
只聽「咕嚕」一聲,一顆頭顱便滾到了地上,「撲通」,一具無頭屍體應聲倒地,這人到死都不明白,為何朝夕相處的同伴突然要出手殺他。
「只是去出恭罷了,咱們快點走吧。」說罷,柳白猿便向著西面而去,王元鵝沒有多想,只有歐陽桓溪在走之前望了眼村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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