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盪劍江湖之縱橫天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蘇霄賢另取出一枚丹藥,這丹藥正好與聖血丹相反,通體金色印著紅紋。
「他在一處冰原上遇到了神恩教第七神使,被對方打成了重傷。」
醒來后,易惜風第一時間從洞府內的玉瓶中倒出一粒安宮棲霞丹服下,配合九陽神魔功修復身上血洞。經過這一劫,易惜風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與從聖強者之間的差距,也深刻體會到了領域的強大之處。
金晶領域被毀,金髮女子遭到反噬,臉色十分慘白。她沒想到自己剛有所行動就被陳傳拓察覺到了。
回想起當日見到聖戰堂教皇的那一次,教皇的氣息非常朦朧,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教皇的分身才對。
五神使、六神使面面相覷,以他們二人的實力想要除掉聖戰堂教皇幾乎毫無可能,更何況還有其他勢力虎視眈眈,諸如極東國、魔國魔教等等。
「這件事你們不要摻和,我會找神恩教算賬的。」陳傳拓之所以如此說,其實主要是怕眼前這些人衝動行事。
李新添等人目光十分驚訝,神恩教共有八位神使,每一位都是從聖境的存在。但與無盡荒蠻的這場大戰有一條規矩,凡是從聖境以上強者,不許干涉戰場,也不許對這些人暗中出手。而第七神使如此做法,明顯壞了規矩。
……
此時,苦修塔中,聖戰堂教皇正在冥想,突然塔內傳來一陣劇烈波動,隨著一道金光湧起,苦修塔的封印竟然自行消失了。
……
第七神使的攻擊打穿了易惜風的肺葉,使得他心率極快,每次呼吸肺部都會湧出拇指大的血泡,好在他的肉身足夠強大,這些傷勢還不足以觸及他的性命。陳傳拓若是再晚來一步,恐怕真的要給易惜風收屍了。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陳傳拓。
五神使,六神使相視一眼,齊聲道:「謹遵大神使法令。」
本應該高興的一件事,聖戰堂教皇卻是皺緊了眉頭,從聖境的封印不會和_圖_書莫名消除,除非施印之人刻意為之。
這時,鍾靈溪提著一盆熱水走進了屋內。
見識到聖血丹的威力后,羅雲宗再次派人來商議換取聖血丹一事,這一次魔教倒是沒有獅子大開口,而是向羅雲宗提出,用俘虜來交換。
「咦?惜風哥哥是怎麼知道的?」
蘇霄賢嘆了口氣,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大神使法杖輕擊地面,回道:「找不到定天釘,只要除掉聖戰堂教皇,西域諸國就還是我們的。」
這個異瞳少年彷彿有兩副面孔。
這時,盤踞在金沙城的魔教在蘇霄賢的帶領下,突然奇襲千鼓城領地,打了千鼓城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為何是七大宗門施壓,因為聖戰堂保持了沉默。
探查無果后,二人只得返回王都府邸。剛一進門,就看到地上流淌著一灘血跡。李新添二人相視一眼,各自都有不好的預感,立刻沿著血跡往府內走去。
這場大戰持續了一天一夜,神教三位神使只受了些輕傷,聖戰堂教皇卻傷痕纍纍,一身戰袍破碎不堪,身上掛滿了無數血洞,嘴邊還有溢出的鮮血流淌,渾身氣息虛弱至極,所剩實力已不足一成!
只睜開橘黃色右眼時,力量極大的同時,打法也更為兇狠,有時候甚至連五神使和六神使都要暫避鋒芒。
「陳院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叫聖血母丹,但藥效遠沒有聖血丹強,十枚聖血母丹才能抵消掉一枚聖血丹。
大神使沉默片刻,用法杖在空中輕輕寫下幾段話,隨後就見這些金色文字化作一隻白鴿,向遠處飛去。
過了良久,陳傳拓緩緩將浩然正氣散掉,易惜風急促的喘息聲也漸漸變得平穩下來。
千鼓城、紫蘿城一動手,立刻遭到了浮塔國與冰玉城的聯合打擊,大戰一觸即發。浮塔國這邊易惜風身受重傷,直接沒有了大俠境戰力,只能靠冰玉城的七位大俠境撐m.hetubook.com.com著。雖說同是大俠境,但他們境界偏低,單打獨鬥根本不是無盡荒蠻的對手。
出乎意料的是,這位排行第八的神使竟然意外的強。
二人回稟大神使,大神使猜測這可能是聖戰堂教皇的緩兵之計。即:拖慢他們攻佔西域諸國的進度,只要時間一長,結局定然是無盡荒蠻退敗。
「放心吧,我已經寫信給了大哥二哥,他們會派人來幫忙的。」李新添笑著安慰道。
「那怎麼辦?」第五神使眉頭輕蹙,詢問道。
「此丹為母丹,專門消除子丹留下的隱患。不過這母丹所用藥材十分稀少,我雖為魔教魔子,亦難以贈送閣下啊。」
第七神使修為不過第九境,遠不是十境陳傳拓的對手,一個照面便被對方打破領域。
教皇站起身來,默默從苦修塔中走出,只見外面半空中矗立著三個人影。
李新添剛一開口,寒松就衝著她們搖了搖頭,示意她們不要出聲打擾。
之前吞服聖血丹的肅川城士卒突然有些開始莫名發癲,起初,左劍鳴以為是被人投了毒,經調查才發現,是聖血丹的副作用開始顯現。
「四天了吧,這幾天我和靈溪姐都十分擔心你。」李新添拿著一條白布沾了沾水,為易惜風擦拭著臉龐。
金髮女子見陳傳拓到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使用秘法逃遁。
易惜風愣了愣,問道:「誰帶的兵?」
他們每隔三日便去一次苦修塔,但不管怎麼逼問,聖戰堂教皇始終沒有說出定天釘的消息。
二人點點頭,默默關上房門,緩緩走到床榻旁,目光擔憂地看著毫無血色的人影。
易惜風不相信空穴來風,他懷疑對於血跡秘境的事,鍾靈溪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
無數聖戰堂弟子喜極而泣,紛紛湧出,最終,周墨帶領數萬弟子衝出聖戰堂,向浮塔國的方向而去。
浮塔國女國王力排眾議,讓石清安暫為掌管兵權m.hetubook.com.com,接替易惜風的位置。
「好在傷勢並不致命,以他的恢復速度,估計八九日即刻痊癒。」陳傳拓對眾人開口道。
一同馳援浮塔國的還有肅川城左劍鳴,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幾年前被幫助重新奪回領地的樓蘭城反而沒有出兵。
左劍鳴回到肅川城后,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聖戰堂出事了!
又是不得已之下,左劍鳴親自去魔教拜訪了蘇霄賢,懇請蘇霄賢給出救治之法。
三千俘虜換一枚聖血丹。
在真武道殿摧枯拉朽的進攻下,無盡荒蠻一方節節敗退,再次退回到自家城內。
見他睡著后,二女輪流看守,直到深夜,易惜風屋內的蠟燭還在亮著。
這場大戰中,魔教再次發揮了重要作用,以一萬對三萬,卻大敗無盡荒蠻。
肅川城的表現稍好一點,僅是死傷兩萬餘人,便幫浮塔國打贏了這場戰爭,反觀冰玉城,前後加起來差不多有四萬餘人。
竹合林中,李新添、鍾靈溪一連尋找了數日也沒有找到易惜風的下落,李新添更是用坤眼將整個竹合林的地底探查了一遍,依舊沒有易惜風的人影。
這場大戰持續了數日之久,除魔教外,其他三方各自損失數萬士卒。
聖戰堂內,神恩教第五神使和第六神使再次降臨。
「新添,我昏迷了多久?」易惜風現在只有一條左手能自由活動,右臂、雙腿和胸膛上大大小小的血洞還未愈合。
第五天的時候,易惜風終於轉醒。
教皇長嘆一口氣。
陳傳拓沒有追趕,當務之急還是先穩住易惜風的傷勢為緊。他低著頭眉頭緊皺,指尖點在易惜風八九個穴位上,很快鮮血便不再流出。
不得已,左劍鳴只得用一些療傷用丹藥以百換一,最終為肅川城士卒爭取到了十十枚聖血母丹。
「怪只怪你不肯說出定天釘的下落。」
易惜風點點頭,最後倦意襲來,便再次沉沉睡去。
四人破碎虛m.hetubook.com.com空,臨行前,教皇拼得三成功力成功打破聖戰堂封印。
只睜開蔚藍色左眼時,出招又快又准,還能提前預判聖戰堂教皇的攻擊;
鍾靈溪、李新添並沒有多說什麼,接下來的數日,二人忙前忙后照顧著易惜風。
「屆時,八神使會助你們一臂之力。」
「看來,我的死期到了。」
迫於七大宗門的壓力,無盡荒蠻一方只能將第七神使推出,金髮女子被神恩教其他神使「嚴懲」一番后,再次遵守起了那條規矩,即:從聖境強者不得干涉戰場。
「惜……」
「惜風,你醒啦。」鍾靈溪見易惜風已經轉醒,不由自主地彎起了嘴角,將自己內心的喜悅展露無遺。
羅雲宗欣然同意,將這數年來關押的三萬俘虜,向魔教換取了十枚聖血丹。
第五神使和第六神使的實力聖戰堂教皇已經見識過了,第八神使他還是第一次交手。
除了肅川城和羅雲宗外,萬獸聖地和極東國也向魔教換取了一些聖血丹和聖血母丹,以備不時之需。
易惜風被第七神使打傷的消息傳遍整個江湖,真武道殿更是大怒,隨即又派出數位高手馳援西域諸國。
「神恩教第七神使?」這個名字對周迪而言有些陌生,有別於張岩石、李新添他們,他只聽說過神恩教,並不知道神使是什麼意思。張岩石一番解釋后,周迪才明白神恩教神使有多強大。
「是陳院長救了我吧。」
二人追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定天釘的下落。
第三日時,易惜風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浮塔國頓時一片嘩然,李新添等人懷疑是第七神使故意放出來的。眾人還沒想好怎麼應對,結果第四天,千鼓城、紫蘿城便同時出兵,向浮塔國發動進攻。
駝背老者、面具老者、異瞳少年。
血跡停在後院一處房間中,二人推門而入,除了周迪、張岩石、寒松三人外,還有正在施法的陳傳拓,以及躺在床上陷入昏迷和_圖_書的易惜風。
幫助浮塔國打的這一仗,左劍鳴動用了那一枚聖血丹,最開始的時候肅川城迅速損失一萬餘人,情急之下,左劍鳴不得已用聖血丹賭了一把,效果出奇的好。現在,左劍鳴越來越對聖血丹感興趣了。
……
易惜風體內經絡中有一縷浩然正氣四處遊走,儒家修道者中能在神恩教神使手下將他救走的,就只有陳傳拓一人了。
七日之後。
「就在昨日,紫蘿城、千鼓城同時向浮塔國發動戰爭,張岩石、周迪已經趕往了前線,只是前線人員不足,國王緊急調動城中守衛一同前去。」
話音剛落,就聽見府邸之外有大量人流奔走的聲音傳來,聽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易惜風稍微一猜就知道是守城軍出動。
「對了,我昏迷這幾日,有沒有發生什麼?」易惜風開口問道。
易惜風沉思了片刻,他倒不是擔心石清安的能力,而是怕手下這些將軍不聽從軍令。而且對方可是有數位大俠境高手坐鎮,石清安恐怕很難對付他們。
自從上次經過魔教魔子蘇霄賢的提醒后,左劍鳴便派人去了聖戰堂。但奇怪的是,他派出去的所有人馬全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而且全是在聖戰堂境內,這也從側面證實了,蘇霄賢的猜測是對的。
「石清安。」鍾靈溪回道。
陳傳拓望著遠處浮塔國的方向,帶著易惜風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聖戰堂大門外,岳長老看著周長老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出手阻攔,雖說他如今已經投靠了無盡荒蠻,但周墨畢竟是他多年的老友,他不想看他死在自己面前,至少這一次,他不想對周墨痛下殺手。
易惜風看著鍾靈溪,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那段丟失的記憶曾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不過都是些記憶碎片,但他有一種預感,當年在血跡秘境中,他和鍾靈溪一定經歷過什麼。雖然他記不清了,但這股念想異常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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