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盪劍江湖之縱橫天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聖言封靈印

大神使站起身來,用手中法杖輕敲地面,道:
二人貼的很近,鍾靈溪甚至只要稍微一側頭,就能倚在易惜風的肩膀上。
「去聖戰堂總壇。」
看著眼前這個沉默的男子,她其實十分想將在血跡秘境發生的那段事告訴他,但她又不想打破三人目前的平穩生活,為此,她只能將這段事埋在心底。
除第八神使異瞳少年留守此地外,其他人各自化作流光離去。
接著,大神使反向運轉八次功法,金色光柱紛紛破碎開來,竟在眾人面前化為了數百個的金色符文,飄落在漆黑的牆壁上。
「容易喝醉。」
易惜風正在想定天釘的事,突然感覺臉頰被一片柔軟又火熱的唇瓣貼了上來,搞得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易惜風幾人救出齊騁騁后連夜奔走,僅用了一天時間就趕回了浮塔國。
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和趙龍也喝過酒,同樣是在夜晚,同樣是在房頂,同樣的明月,同樣的酒。
「這……聖戰堂怎會有此印?」駝背老者瞪大雙眼震驚道。
此時已是深夜,眾人早已睡去,易惜風卻躺在房頂,遲遲無法睡去。
此時的聖戰堂已經完全被神恩教掌控,門上門下所有弟子全都歸到了神恩教麾下。
良久,易惜風拍了拍鍾靈溪柔軟的後背。
「可能等其中一方戰敗了,戰爭就會結束吧。」
「喝完后我送你回房睡覺。」
鍾靈溪點了點頭,在這之前她幾乎是不喝酒的,但今夜品嘗的這兩種,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難不成……」
鍾靈溪輕輕落到房頂,與易惜風並肩而坐。
「那要等到解開封印才能知曉。」大神使開口回道。
為了探尋真相,他必須親自去一趟聖戰堂總壇。
一位身著白袍之人路過苦修塔,朝天空看了一眼,隨即接著掃地去了。
看著鍾靈溪一點點將自己灌醉,易惜風笑著說道:
易惜風回想起當年與聖戰堂教皇談話的那一夜,教皇曾說和圖書過,以他的境界還不足以知道那件事,現在想來,這件事指的應該就是定天釘了。
易惜風知道自己有一段記憶是丟失的,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在血跡秘境中與趙龍真的喝過酒。
這場戰鬥一打便是三日之久,兩大陣地各自損失超過百萬,不過大戰的最終還是七大宗門這邊獲勝。
「八神使留下來看守此地,其餘神使各自尋找解決封印之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易惜風有些不解,當年教皇明明都被神恩教封印住了,為何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沒等易惜風說話,鍾靈溪又往口中灌了幾口苦酒,這次她強忍著酒的苦味,不一會兒,香甜的酒香氣再次填滿了她的口腔。
鍾靈溪接過青玉醉仙葫,放在紅潤的唇邊輕抿了一小口。
易惜風笑著搖了搖頭,左手抱住懷中少女香軟的後背,右手穿過對方纖細的小腿和大腿之間,將醉酒少女緩緩抱起,縱身一躍跳下了房頂。
易惜風突然一句話,將鍾靈溪從自我困惑中叫醒。
「我怕辣。」
一場慶功宴過後,易惜風有些唏噓感慨,他在這西域諸國已經待了快七年了,起初誰能想到,這場大戰竟然這麼漫長。
幻陣、困陣、殺陣三陣齊出,符篆、法寶、御劍術遠程打擊,真武道殿雖然沒有向魔教換取聖血丹,但這種遍地開花式的打法還是成了整個戰場最亮眼的存在。
「啊?這是為什麼?」鍾靈溪有些不理解,苦有什麼好喝的?
鍾靈溪抱著易惜風脖頸的雙臂更加用力,她更加希望聽到易惜風承諾不再冒險。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要太累。」
不知怎得,鍾靈溪十分享受這種氛圍,一切彷彿又回到了血跡秘境之中,那段時間雖然過得十分兇險,但卻是鍾靈溪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幾個起落之間,便來到了鍾靈溪房前。剛要說話,側過頭一看,和_圖_書少女平穩的呼吸聲傳入耳中,竟是睡著了。
這時,易惜風、張岩石等人率領一批人馬千里奔襲,成功奪下紫蘿城。自此,千鼓城陷入了兩面夾擊的窘境。
這幾年來,雖然她和易惜風一直在一起生活,但她發現,易惜風始終將更多視線放在了李新添身上,只有在教她練拳的時候,她才有機會與易惜風單獨相處,她也看得出,這是李新添刻意退讓的。
「啊?可他們不是說從聖境以上不得插手戰爭嗎?」
聖戰堂千年傳承的聖地,沒想到這麼快就易主了。
「藥酒,甜的,不算太辣。」
兩人臉頰緊緊相貼,一股女子芳香鑽入易惜風鼻腔,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呼吸。
八位神使進入到苦修塔內部,看著漆黑無比的牆壁,除大神使之外,其他幾人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易惜風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呼出,搜魂結束。
「該死,又是聖血丹!」第五神使怒道。
「怎麼樣,好喝吧。」
「哈哈,酒的味道多種多樣,藥酒更是千奇百怪,酸甜苦辣咸樣樣都有。」易惜風哈哈大笑道。
見狀,其他七位神使都將目光投向了大神使。
一盞茶功夫后,靈信消散。
在口中抿了許久,鍾靈溪才依依不捨的將其咽下。
易惜風輕呼一口靈氣,將房門吹開,把鍾靈溪輕輕放到床榻上后,為其蓋上了蠶絲軟被。
一轉身,易惜風看到鍾靈溪正在喝他的藥酒。
現在他們雖然找到了封印所在,但苦於這門絕學已經失傳,眾人也沒有辦法將其解開。
知道了樓蘭城有多少兵馬,易惜風立刻開始部署兵力,在石清安和寒松的幫助下,這場針對無盡荒蠻的戰爭即刻打響。
鍾靈溪疑惑地將其接過,再次往嘴裏灌了一小口。
當年聖戰堂教皇就在此處觀摩封印,畢竟這門封印之術失傳已久,教皇自然不認得此印,更無法將其破解。
「為什麼和_圖_書?」
這點加持對於大神使來說可有可無。
「要真是那樣的話,聖戰堂教皇就不會死了。」
「NoNoNoNo,苦酒反而是最好喝的。」
「原來酒還可以是這種味道。」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大神是突然反向運轉功法,頭頂的金光突然頓住,卻並沒有散去。
但她又深知,易惜風肯定不會這麼說,她當年之所以會喜歡上易惜風,恰恰是因為易惜風的這些不同於常人的特點。
「那要是喝到苦的豈不是難以下咽?」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千鼓城危機,四神使,這件事便由你去做吧。」
「還沒睡呢?」
第二神使老婆婆從震驚中緩過來,她眉頭微皺,緩緩說道:「難道……定天釘在這封印底下?」
「定天釘……定天釘……」
不是因為不想記起,而是因為記憶太深刻了,導致他一想,大腦就會不自覺的刺痛。
身後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竟是鍾靈溪,易惜風感覺這個畫面更加熟悉了。
大神使以法杖輕擊地面,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鍾靈溪溫柔的聲音在易惜風耳畔響起。
另外七位神使一言不發,沒有定天釘,在西域諸國這片戰場上,他們就永遠贏不了七大宗門。
這時,一隻白鴿從窗外飛來,落在大神使身前,變為了一封靈信。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鍾靈溪抿了兩下嘴,竟閉上美眸開始品味起來。
如果是喝這兩種酒的話,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從聖境尚且不能自保,更何況是他們。
樓蘭城被擊潰,薩卡斯、安德烈等人紛紛撤回到千鼓城。
這時,大神使突然運轉起了聖戰堂功法,八道金色光柱突然從天而降,紛紛加持在大神使身上,這正是聖戰堂弟子在苦修塔中修鍊時候的樣子。
「放心,累不死,我命大著呢。」
鍾靈溪點點頭,雙臂卻遲遲沒有鬆開。
「喝酒嗎?」
七大宗門打法各不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
「這酒你可不能多喝啊。」
不知不覺中,鍾靈溪開始學著易惜風向嘴裏灌酒。
紫蘿城一役,易惜風等人大獲全勝,這也算洗刷了當年敗北的慘劇。
「靈溪,你覺得這場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四神使領命之後,即刻退走。
「晚安,明天見。」
張岩石、周迪、齊騁騁等人對易惜風強大的神魂感到非常吃驚,尤其是對於他們來說,易惜風單憑神魂攻擊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擊潰。
距離大戰還有兩日,易惜風必須趕在這之前對這位樓蘭城城主進行搜魂。
易惜風沒有阻攔,難得鍾靈溪如此有興緻,他不想打擾對方。
易惜風嘆了口氣,說道:「這場戰爭看似是凡人之間互搏,其實最後誰輸誰贏,還是要看從聖強者們的較量啊。」
那他們倆喝酒是因為什麼事呢?一想到這,易惜風就一陣頭疼。
過了許久,八位神使同時降臨聖戰堂,眾人底下,便是曾經封印聖戰堂教皇的苦修塔。
鍾靈溪看著易惜風白凈又有些憂愁的臉頰,藉著酒勁鼓起勇氣,一下子親了上去。
鍾靈溪被酒的苦味填滿口腔,忍不住咳嗽起來。但緊接著,苦味開始回甘,比剛才的甜酒還要香甜,也更加誘人。
二人躺在房頂,望著頭頂的明月,周圍的氣息十分安靜。
這些年,無盡荒蠻大軍這邊屢次在聖血丹上吃癟,但聖血丹都掌握在各門派內門長老手中,鑒於上次第七神使被嚴懲之事,第五神使不敢越界,面對聖血丹也無從下手。
易惜風摸索了一下身上,自己好像沒帶什麼吃的,於是把青玉醉仙葫遞了過去。
此時,鍾靈溪精緻的臉蛋染上了一層紅色,像一顆紅撲撲的水蜜桃。
樓蘭城城主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些神恩教之人一樣識海中有金色火焰,易惜風毫無阻礙地對他進行了搜魂。
七位神使大驚失色,此法竟是他們失傳已久的「聖言封靈印」!
然而接著,鍾靈和_圖_書溪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脖頸。
再聯想到無盡荒蠻急匆匆的向七大宗門發動戰爭,似乎是為了掩蓋什麼。
畢竟,那時候的易惜風,並沒有失去記憶。
片刻之後,鍾靈溪睜開雙眼,正見易惜風饒有趣味地看著自己。
八位神使各自施展秘法,企圖將封印解開,然而半天過後,封印還是無動於衷。
一個時辰之後……
「咳咳,好苦啊。」
眾人心想:大神使難道是要在此地修鍊?
眾人不解其意,但還是隨著大神使離去。
「苦盡甘來的感覺果然很誘人。」鍾靈溪看著易惜風眨著美眸笑道。
「嘗嘗這個?」
「那我小嘗一口。」
易惜風又是哈哈一笑,沒有解釋,而是從洞府中又取出一壺酒,遞給了鍾靈溪。
易惜風見狀竟有些心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鍾靈溪喝醉時候的樣子,當然,這也是鍾靈熙第一次喝醉。
不知不覺,易惜風又開始喝起了酒。
但他好像又記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和他喝的酒。更令他疑惑的是,趙龍不是不喝酒嗎?自己為什麼覺得趙龍會和自己喝酒?
因此,每當鍾靈溪在面對李新添時,心中總會懷著些許愧疚,儘管她知道,李新添這樣做不是為了她,而且不想讓易惜風感到困苦。
羅雲宗用軍陣;萬獸聖地用御獸;大明寺以守為攻;魔教邪修用神魂;極東國用冰甲冰刀正面衝擊;神教用神魔斥力與無相吸力。只有真武道殿的打法五花八門。
入口微澀,帶有一點點的刺辣,多抿了幾下后,辣味散去,一股甘甜味在舌尖縈繞,鍾靈溪第一次覺得,原來酒還可以是這個味道。
「……」
易惜風陷入了沉默,他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不管是李新添還是鍾靈溪,都不希望自己涉足危險的事,但有些事,他又不得不去做,他沒得選。
易惜風眯了眯雙眼,此事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一旦是真的,就說明他們現在已經到了一念生一念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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