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了一下漢廣省那邊賣青團那個發出來的視頻，看了看那些傢伙被抓的樣子，周某人更加滿意，以後宣傳工作就應該這麼做，這幫傢伙如喪考妣的臉，周毅真的百看不厭！
柳奶奶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道：「那，那這個的價錢是多少？」
王瑞滔滔不絕地介紹著，並且時不時地還給周毅說一句。
王瑞看了看柳奶奶，她其實還是想著讓對方先付錢的，只是……畢竟不能表現的太著急。
只是周菜鳥明顯不太開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官司被方大狀搶了的原因。
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犯了癌症吃你這個產品就能沒事，那尼瑪早就成了醫學奇迹了好嘛！
周毅聞言笑道：「這不是咱們小區要弄業委會嘛，我回來看看。」
周毅沒有阻攔，因為不需要阻攔，這個時候很明顯柳奶奶又被說的心動了，抗癌呢，這麼好的葯，賣個五千多一點都不過分。
可是這也買的太多了吧，就算是保健品，那也不可能當飯吃。
而那個天成公司的銷售員王瑞這會兒也在，看到周毅后也打招呼。
所以只能說道：「行啊周先生，我這就給您好好介紹一下，我們這產品……」
對於業委會，其實周毅是支持的，他也認為確實應該有這麼一個東西，畢竟你不能指望物業公司的每一個領導都像是何經理那樣。
「柳奶奶，這些事那個王瑞從始至終都知道吧，可她給您賣東西的時候提醒過您嗎？按理來說她給您賣了不少東西了，吃個幾年都夠，可為什麼還是不停地賣呢？」
這個問題周毅曾經和方大狀探討過，方大狀的回答是，業委會很特殊，沒有薪酬沒有人事架構，但是卻要鑽研法律，要和物業社區街道居委開發商，甚至業主本身鬥智斗勇。
「並且我們公司還會定期舉辦免費旅遊，周先生您父母想參加隨時都可以，柳奶奶就去參加過的。」
周毅一向覺得，電子產品
和-圖-書，比如智能手機應該是方便人們的生活，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流氓軟體已經讓這個「方便」變了味道。
告別了柳奶奶，周毅回了自己家，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方大狀的電話，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保健品。
但是吧，在和物業公司幹完這麼久之後，周毅也慢慢地想了很多，比如業委會這個機構本身的情況，為什麼有很多小區明明有了業委會，依然是一地雞毛呢。
他們要的究竟是真相，還是他們想要的「真相」呢？
得快點找好根據地。
柳奶奶信任王瑞，所以需要一步一步地引導對方，最好是讓對方自己來思考。
正所謂：
明明是個案，明明一切都有規定，但就是跳出來各種沖，要解釋，要答覆，要真相。
動動手的功夫而已，確實相對來說有點不方便，但是也沒到真的需要較真的地步。
王瑞聞言笑道：「周先生，我們公司的產品都是正規的保健品，然後呢，您也知道，這個保健品它針對的是特殊人群，有的人吃了它可能效果很大，而有的人吃了效果就沒那麼明顯，畢竟裏面有中藥成分的。」
好傢夥，周毅嚇得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了，之前聽說保健品的價格都有點嚇人，這接觸之後才發現，這比傳說中還要嚇人。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尤其是看到晚上有消息，據說某地的公安機關又抓獲了一批在網上散布謠言帶節奏的人，這讓周毅的心情更加美好了。
發完了，周毅將手機隨手放在一邊，儘管他是較真的人，但是對於這樣的事，他覺得沒必要較真。
「還有其他的這些，公司做講座，或者是那個小王來給我推的……」
這樣的行為自然繞不開他周毅。
「來來來進來坐，進來坐！」
和老人，尤其是柳奶奶這樣節儉的人，不要說其他的，就說浪費的事，她必定會重視。
至於他和_圖_書周某人本身，那還是算了，他個人性格偏向于懶散，公司其實都是全總經理在幫著管的，他不需要針對某個人某件事。
柳奶奶和她老伴的退休工資都很高，再加上在國外的兒子也時不時地打一些錢回來，老兩口又都節儉，所以手頭的養老錢其實不少。
更何況買二人家還「贈一」呢。
果然，周毅說完柳奶奶也一下子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原本周毅是覺得這個王瑞是賣保健品的，經常來陪著柳奶奶，也沒什麼，花點錢圖個開心。
「好了，柳奶奶，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您仔細想想吧。」
柳奶奶聞言笑道：「小周，你想說什麼就說，我雖然年紀大了，但誰對我好還是知道的。」
上到十七樓敲門，很快柳奶奶開門了，看到周毅很高興。
大狀話術之二：說話要循序漸進。
不過他暫時沒說什麼，只是和柳奶奶寒暄，聊業委會的事。
一路回來到家，家裡還是老樣子，隨即周毅便上樓去找柳奶奶，要在小區里了解情況，找柳奶奶沒錯。
聽到這裏，柳奶奶終於不再猶豫，馬上就準備付錢了。
項托曾為孔子師，荊公反把子瞻嗤。
當然，周毅並不知道，自己之前發的那個評論已經有了一長串的回復。
還是想想等會吃什麼吧，搬家后這門口沒有了豬腳飯，感覺吃飯的樂趣都少了很多。
「那個小王啊，我之前買的這些還沒吃完呢。」卻是柳奶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至於誰是特定人群，那就不知道了。
五千多一套，就算打折，兩套都八千塊了，這賺錢速度，比搶錢還快！
「您啊，吃了這個，什麼高血壓高血糖都可以降低，還能調節身體的酸鹼度，並且咱們這個產品都是天然提取，沒有任何的人工合成，效果那是一流的！」
還是老規矩，電話響幾聲，對方接通，不需要說話，直接就掛斷。
「真的柳奶奶，咱們這個是新產品，ｍ.ｈｅtｕboｏｋ•coｍ•cｏｍ採用幾十種名貴的藥材製作，裏面富含老年人所需的各種維生素，您吃了那活個一百歲不成問題。」王瑞在那裡笑道。
周毅點頭致意，但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他雖然沒有買過保健品，但是知道的，這些玩意絕對不會便宜。
王瑞呵呵笑道：「柳奶奶，我跟您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您看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這個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樣，那不管是效果還是其他什麼，都比之前那些好太多了。」
「+1，要是這麼輕易就能被卸載，也不可能被稱為流氓軟體了。」
大狀話術之三：要適可而止，不能窮追不捨。
王瑞接著說道：「還有，周先生，我們這個由定期的專家義診，還有講座，這個柳奶奶是知道的，她之前參加過好多次。」
說了一大堆，周毅只是點頭也沒說話，終於王瑞再次轉向了柳奶奶，催促對方付錢。
這是周毅和方大狀學的話術。
「柳奶奶，我說實話，這個是公司的最新產品，原材料都是用的最好的，一套如果按照公司的價來走，差不多是五千八左右，但是我和您的關係，可以走內部價，就是四千塊一套。」
這話說的，周毅都不由得想鼓掌，你吃了沒效果，那你不是特定的人群。
他現在搬家了，並不會過多參与，只是他想看看悅府小區這邊會怎麼處理，最好是那種有管理經驗有水平，還要有錢有閑的人來帶領業委會。
但是你也不能盯著一個人坑吧，好傢夥，卧室里瞅一眼，都堆了不少！
「我建議您一次買兩套，因為買兩套還會額外贈送您一些東西，這也是最大的優惠了，您看怎麼樣，我現在就給您下單吧。」
「哦我們還是說產品吧，總之周先生無需擔心，我們公司是正規的保健品公司，我可以給您地址，隨時歡迎您去公司參觀。」
進了柳奶奶家，周毅打眼一瞅，便看到柳奶奶家客廳里都堆了好些寫著保健品的和*圖*書盒子，真的是很多。
「好我的柳奶奶啊，您仔細想想，這就算效果逆天，這些保健品也是有期限的，您覺得您可以短時間把這些吃完？這過期了不就浪費了嘛！」
說來這些人也是真的頭鐵，上次抓捕那麼多的網路水軍，網信辦等各部門就已經牽頭開始了整治網路水軍專項行動。
大概是這個王瑞確實著急吧，周毅聊了沒多久，她就又開始和柳奶奶說某個保健品了。
大狀話術之一：和什麼人就得說什麼話。
等王瑞走了，周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柳奶奶，我跟您也認識這麼久了，我說話您能聽得進去吧。」
隨便去網上看看，都是一堆的吐槽，比如某某軟體關不掉卸不掉，某某軟體頻繁的彈窗之類。
上次王武城離婚那事，你要說網上沒有帶節奏的人，那鬼都不信。
果然，柳奶奶想到了這個問題，開始思考起來。
知道……周毅搖搖頭指了指旁邊那一堆的保健品：「柳奶奶，那我就得說一句，您這些東西買的可不少了啊，怎麼能買這麼多呢？」
看看時間，好像也就幾分鐘吧，網上吐槽的這個軟體有多流氓，感覺沒多難啊，這幾分鐘就能卸載了的東西。
所以很多的業委會都夭折在了路上。
為人第一謙虛好，學問茫茫無盡知。
尤其是要讓一個人降低對另一個人的好感度，就不能著急。
而在剛剛，周毅已經通過網上的教程，將自己手機上的慢應用給卸載了，各種通知都給關了。
結果這行動剛剛結束沒多久你們就跳出來，這是打人家的臉呢！
想了想之後周毅便在一個吐槽慢應用流氓軟體的帖子下面，用自己的小號「周懸葉」發了一個評論。
關鍵是你把對方所有的許可權都給關了，人家還是照彈不誤。
付了錢，王瑞把那些產品放下便離開了，剛好是兩套外加單獨的一點東西，讓人不由得就會想，這是專門就要賣這麼多，所以才來的吧。
「我覺得這和*圖*書個慢應用也不像是你們說的這麼流氓啊，我照著視頻網站中的那些教程，幾分鐘就卸載成功了，沒見有什麼流氓的地方。」
「那個王小姐啊，你們這個產品我也很感興趣，你給我也好好介紹一下吧，並且之前的那些產品能不能也介紹一下？」
周毅卻是有點愣神，他不太懂保健品，但是他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想，抗癌，就憑你這些東西？
等到了下午四點，老地方咖啡館，周毅便看到方大狀和周欣然推門而入。
「不是不是，王小姐，我是聽到你剛剛說，這產品又能降血壓又能降血糖，還能調節人體的酸鹼度，預防疾病，還能抗癌，這功能是不是有點太豐富了。」
那麼多的有錢人得了癌症最後都只能等死，反正周毅覺得，動不動就說可以抗癌，那不用看，十個裡面有十一個在哄人。
「完全卸載？樓主還是等等過段時間再看吧。」
柳奶奶回頭看了看，周毅這次發現了，老人家的臉上出現了一點難為情。
「小周回來了？你不是搬家了嘛。」
就這樣的，他如果去起訴，人家法院受不受理都兩回事。
「周先生，你其實也可以給家裡的老人買一套回去，真的，效果特別好，預防疾病，尤其是老人們常見的慢性病，都可以治。」
柳奶奶看了看堆的那些保健品，隨即道：「嗨，這是上次人家公司的免費旅遊，請了專家給我們做義診，說我有很多的病，原價四萬多的保健品，當時做活動，給我們賣一萬塊，就買了回來。」
反正周毅覺得，方大狀這人如果不幹律師，去玩詐騙，也必定是最頂級的那種。
他打算回悅府小區一趟，那邊據說有人開始牽頭，準備開業主大會，然後成立業委會。
反正你們不給一個我們想要的真相，那就都不是真相嘛，繼薛定諤的監控和薛定諤的經理之後，現在是薛定諤的真相了唄。
「而且我們這產品，還有抗癌的功效呢柳奶奶，真的建議您來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