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乘風
第090章 美道姑

「我又後悔了,娘子……」貼著司琴宓的香腮,庄詢嘟囔著,後悔自己說話不經腦子。
「我知道了,夫人,乏了靠著我睡吧。」庄詢被拿捏了,還是關心司琴宓勞累。
「不跟來妾不放心,道士中魚龍混雜,真假難辨,有高人也有渾水摸魚之輩。」司琴宓找了一個理由說,實際上只是想多陪陪庄詢罷了,上元觀就算有騙子,又能騙庄詢什麼呢。
占卜不是宿命上一定如此,而是有所偏頗,就像地府的生死簿只記錄生,不記錄死一樣,命運千般變化,琢磨不定,占卜又如何能夠像是既定程序一樣預言,他只是預言這樣一個趨勢。
「對妾而言,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摟住庄詢的腰,司琴宓輕靠在庄詢的肩頭。
「就是奴家的山門,御史這是去上元觀求取婚配日期?」姜夫人微微一笑,知道庄詢的目的。
上元觀沒有什麼劇情,庄詢的身份得到的對待也是說較好,沒有什麼特別說的,唯一讓庄詢感到厲害的就是,一個半山腰的道觀,修的那麼好,青磚綠瓦,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呢。
這次看壁畫上的青鳥,心情又大有不同,感覺戲劇般的巧合,庄詢摸摸袖口裡的手絹,心態變得恭敬。
「這樣嗎?我明白了,謹言慎行,就能避免災禍發生。」姜夫人的意思他明白了。
「我既然是一個好君主,娘子可有什麼獎勵?」庄詢不要臉的湊過去,引得美人嬌羞嗔怪。
「啊,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庄詢算是體會到了,自己剛剛似乎賢者狀態了。
「如此大的山風,在山風中面不改色,以武藝來說至少也得是先天之境,也就是何二哥那樣的境界。」賀柾提示說。
「你說的對,我還是需要節制一些,娘子你白天處理事務,晚上要處理我,我應該體諒你,換我給你揉捏肩頸吧。」庄詢體諒司琴宓說,對家人愛人,他珍惜愛護。
在床榻上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和圖書不講道理和強勢,現在能這樣溫順乖巧,倒是讓司琴宓感到了幾分詫異。
在姜夫人的引導下,兩人開始談論如何修復興盛劍南道,讓老百姓安居樂業。
「塗澀無人行,冒寒往相覓。若不信儂時,但看雪上跡。
與美人親昵,不會歪膩,細膩的肌膚,永遠不厭,靠在大腿上,聽她輕輕哼唱。
「居士可呼喚貧道為青鸞,卻也是緣分,嫻婌與居士相交。」道姑表情不似前幾日冷淡,多了一點人情上的親近。
「喜你今日言語,不似前幾日妄語,你主一方之政,願善一方之事,傳你法門,養你精神,避災免禍。」青鸞從袖口拿了一枚玉牌,庄詢一接過腦子裡就有了法門。
「你這怎麼前言不搭后語的。」司琴宓搖搖頭。
「一是看嫻婌引薦,二是看居士有濟世安民之心,居士不必多禮。」
吃的東西都是都是些瓜果素食,沒有什麼肉食,入口非常甘甜,味道也適口。
只不過她不好意思用這個理由,而且以庄詢的性格,自己說了,他還會錯以為對自己關心不夠。
「姜夫人,你怎麼會在此?」庄詢驚訝出聲,華貴美艷的姜夫人現在一身簡樸道袍,是有幾分清純的味道。
「確實,詢倒是沒想到夫人竟是修行之輩。」更沒想到玄女廟居然有你這種大金主。
「那此凶簽何解呢?」庄詢看了一眼青鸞道姑,再看一眼比較沉靜的道姑。
第二天,形影不離的兩人再次踏上青湖山,與前幾日相差不大,就是天氣更冷了,不過登山是發熱的,反而不覺得有什麼。
「切記,切記,行善積德,造福一方。」
進入了主屋,這裡有之前見過的道姑和姜夫人,準備了兩桌豐富的餐食,招呼手下護衛來吃,又準備了一桌小宴,只有庄詢,司琴宓,姜夫人,還有道姑吃。
「修個玩耍,總是要找一些心靈寄託,不然人生顯得了無生趣。」姜夫人放鬆的回答說,把庄https://www.hetubook.com.com詢當作普通朋友。
「逗你的,是看天寒霜凍,想到了學到的歌謠,倒是壞了郎君你的心情了。」
「這般獎勵就好,你也歡喜的吧。」想到這幾天自己也放肆了,大概是司琴宓也放縱他。
「啊,我……」被司琴宓拿捏了。
庄詢猜想大概率是沒有真仙的,不然成王也不會苦苦追尋了。
寒鳥依高樹,枯林鳴悲風。為歡憔悴盡,那得好顏容。
躡履步荒林,蕭索悲人情。一唱泰始樂,沽草銜花生。
「高妙說不上,小有所得是有的,御史也來占卜過八字,不知情況如何,若有些什麼短處,奴家可設法幫御史躲避。」姜夫人如同一個朋友,詢問著庄詢說,同時不介意透露自己修行路上小有所得。
「哪裡的話,夫人的恩情,詢沒齒難忘,再有夫人都說了,酈家想要的是河南四郡。」庄詢連忙回應說,還以為姜夫人為不知會她而生氣。
這樣慢慢的,帶著司琴宓慢慢往下走,來到了前不久剛來過,還留下陰影的玄女廟。
「大師,御史乃我友人,請大師顯法。」姜夫人想了想裝作為難的請求青鸞道姑。
飯後,姜夫人和青鸞道姑把庄詢和司琴宓帶到了廟宇會客的房間。
不過這不是他考慮的,求到了日期是下月五日,下山的路途也不容易,庄詢重點關注司琴宓,真怕她跌倒,攙扶著她。
既然信任司琴宓,那麼她說什麼就聽她的就好,自己的堅持或者真的讓她苦累了,堅守好底線,明白自己最愛的,密不可分的是誰就好。
夜半冒霜來,見我輒怨唱。懷冰暗中倚,已寒不蒙亮。
「如果這樣能給你減輕負擔的話。」大概是被酈茹姒開了一個口,庄詢也被軟化了。
「不過確實辛勞娘子了,今天其實娘子可以不用跟來的。」試圖在司琴宓的嬌容上找到疲倦。
「讓你費心了。」庄詢嘆息說,既有些享受這種寵溺優待,又覺得和圖書自己有些不堪大用,讓司琴宓什麼都不放心自己,接受自己躺平的事實,心安卻不能理得。
「御史,先回廟內,我們細聊。」看庄詢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姜夫人體貼說。
「怎麼唱的如此悲情,娘子可是怨我。」庄詢越聽越不對勁,直立起來,捧起司琴宓的手。
「真的?」疑惑是不是司琴宓委屈求全了。
「在下庄詢,家妻衛蘭芝,見過大師,敢問大師姓名?」到現在,庄詢都不知道道姑姓名。
「其他倒也還好,就是搖簽搖到了一個大凶,不知如何化解。」想起前不久就是在這個寺廟裡搖出的大凶簽,庄詢就隱約不舒服起來。
……」
「御史莫要驚慌,占卜之事,只是取了未來的發展趨勢,只要心誠意堅,便能抓住機遇改變凶簽。」姜夫人半是科普,半是勸慰說。
「聽聞御史得到了成國四郡作陪嫁,有酈家的幫助,是否不需要奴家了。」姜夫人笑吟吟說。
青鸞面露糾結,沉思片刻,彷彿下定決心。
「別了,沒輕沒重,節制也好,也好,也要養護一下你的身子,之前妾也沉溺滋味,倒是妾有不是,郎君能最先醒悟,甚好,妾以後也會節制郎君你的。」
先分開白了庄詢一眼,然後又貼近庄詢,表達她對庄詢的喜愛,最後想到他動作粗野,司琴宓拒絕說。
「都說了你是君,不是臣,你只要用好人才便好,所以多娶幾個妾一樣的女子,這樣也能讓妾寬鬆些。」司琴宓輕笑,再次開始勸庄詢納妾。
「那奴家就在廟裡靜候御史到來了。」接受了庄詢的好意,姜夫人拱手兩人短暫的辭別。
夫妻培養著細水長流的感情,心心印證,庄詢一會兒想有沒有什麼道家法術,一會兒憐愛靠著自己的司琴,把高挑豐盈的美人兒擁入懷中。
玄女廟和上元觀是一樣的,只是上午接信眾造訪,庄詢他們下來已經沒了信眾,很自然的進入到了玄女廟。
「順利,或許是天https://m.hetubook.com.com氣寒冷,不見有什麼信眾,也沒怎麼等待。」庄詢點點頭。
又一次坐上馬車在馳道,準備前往青湖山,這次是請期,庄詢家裡沒有祖廟,沒有專門的祭祀供奉,那就只能再來青湖山找道士了。
庄詢繼續上山,走到背風,沒了呼嘯的山風,感覺好了不少,挽著司琴宓的手,有些隱隱後悔帶她上來,這身子骨吹出什麼毛病他不心痛死。
「郎君真是好君主,能接受諫言。」司琴宓誇獎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庄詢聽勸,她立馬誇獎說。
「你怎麼樣妾都歡喜,不過這也算是獎勵嗎?」司琴宓體味著庄詢的親昵,鼻息的氣流,想著獎勵又是什麼羞人的姿勢,沒想到庄詢竟然如此輕拿輕放。
「郎君,算了……」簡不簡單又如何,現在已經和姜夫人結成聯盟了,姜夫人投資庄詢,庄詢用發展的效果回報她。
「玄女廟?卜算婚事那個?」連起來了,連起來了,難怪和手絹上的青鳥一模一樣。
「啊啾……」寒風凜冽,庄詢穿了絨衣也受不了。
「不了,一會兒誤了時辰,上元觀只在上午接信客,清正,帶幾人送姜夫人回廟,其餘人和我上山。」庄詢是很敬重姜夫人的,是自己的恩人。
……
可以確定對方真的有道行,不僅是剛剛腦子的法門,還有對方勸誡行善,知道修功德的才是真修仙的。
「當然,能被郎君憐愛,妾也歡喜,怎麼會生出怨氣。」司琴宓笑意更盛,庄詢獃頭獃腦的樣子,映入眼瞼。
「多謝大師授法。」庄詢連忙感激說,頓首行禮。
「青鸞大師。」庄詢和司琴宓禮貌的行禮,被引入到小宴。
一旁的道姑安靜的聽兩人攀談,聽到庄詢準備做的,原本水波不興的麗容有了一抹笑意。
就在庄詢要羞愧之際,覺得自己是不是貪歡的有些過分的時候,司琴宓又展顏一笑。
天妃姣顏,降世真仙,青佈道袍顯清麗,鳳目顯威嚴,纖素掛拂塵,蓮足踏雲鞋,窈https://m.hetubook.com.com窕腰若河邊柳,裊娜娉婷天上人。
上元觀佔據了青湖山最好的山頭,庄詢他們爬到半山,略做休息,呼嘯的山風讓他打了個寒顫,偏偏靠近風口的一處涼亭,一個人影站在亭中。
「當然怨了,你夜夜作弄,弄得人渾身骨軟,白日你倒好,悠然酣睡,妾要為你娶妻,忙前碌后你說妾怨不怨。」說著閨房密語,司琴宓板著臉。
今天要去的地方乃是成國的國教上元觀,這裏承接了達官貴人們請期的工作。
「又沒有什麼道妙之法,節制最為重要。」司琴宓看庄詢的表情摟住他淡笑。
「因為我想要呀,娘子,對不起,我應該克制一下自己的。」庄詢磨蹭著司琴宓的鬢髮,突然想到剛剛她的話,雖然是玩笑之語。
「御史上山請期,順利嗎?」姜夫人看青鸞滿意,切入今日的正題。
「這麼厲害呀,不愧是姜夫人。」庄詢感嘆說,這人美武功高,還有錢,什麼頂級富婆。
「奴家乃玄女廟俗家弟子,這幾日來山裡修行。」姜夫人作了一個稽首,神色淡然。
「修行可以,但是這種地方修行不帶護衛丫鬟太危險了……」庄詢看看周圍,風大,都沒有什麼人。
「夫人在此處修行多久?看樣子是得到一些道法高妙了。」庄詢接著回話讚譽說。
這麼一說,庄詢理解了,心情也好了許多,最怕遇到那種把人生給你規劃好的,必然觸發,像是舞台演員,必須演出固定劇目。
「你做好了君主,為什麼要妾來獎勵,你自己得了好處,又不是妾求你的。」香肩玉肘推推庄詢,司琴宓沒好氣說。
「這位姜夫人,真不簡單。」司琴宓走過迎風坡坡后沒有露出喜意。
感覺人影有些熟悉,迎著冷風,庄詢走上去
「真的?我家郎君的意志如此不堅定?」司琴宓笑眯眯的說,柳葉眼的嫵媚,是庄詢看不到的,因為在和美人貼貼,反而燈下黑了。
「她要是簡單,也不會攢下如此大的家業了。」庄詢按照字面意義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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