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化鳥
第184章 打回去

趙羅敷建議說,深思熟慮庄詢話里是不是有別的意思,發現沒有,她遵循本心說。
「好好好,知道凌月心疼母親,乖……」趙羅敷幸福的說,現在兩個女兒才是她的支柱。
「在想要不要殺陸步鳴?你的意見是什麼呢。」庄詢直接問,殺死陸步鳴他誰的想法都不用顧忌,現在在猶豫。
趙羅敷依偎著庄詢,耳病廝磨,丈夫面前有些興奮了,於是輕輕在庄詢耳邊低語,說的庄詢一愣。
「少來了,你能仰慕朕?心裏罵娘還差不多,不過無所謂,你們心裏再罵的狠,朕也無所謂,朕有自家夫人喜歡便好,朕還是挺喜歡你們這些女人一臉不情願又不得不侍奉朕的表情。」
趾高氣揚的說出這句話,庄詢把趙羅敷摟在懷裡,趙羅敷身高和陸步鳴的身高相當般配,但是和庄詢在一起就不般配的,沒事她會屈就。
本來他是看不慣得勢的小人行徑的,但是面對仇家,這樣真的太爽了,不行,就要跳臉。
他自己也沒想到他有一天能以這種方式再次踏上振國公府,握著陸家全家的性命。
他不知道屬於自己的領土在被人進犯,敵人在瘋狂掃射,彈殼溢滿戰場,也不知道他的頭頂泛著綠光,美麗的妻子和敵人交頸耳語,說著侮辱他的話討好著他的敵人。
「要殺就殺,少羞辱我們……」陸步鳴屈辱的說,看著趙羅敷在庄詢的懷裡,更是感到羞辱。
所以趙羅敷提議折磨陸步鳴,庄詢才有興趣,可是陸步鳴活著他又覺得很礙眼,誰能對一個陷害自己人有什麼好臉色。
庄詢又不是來享樂,是來布置戰略的,同時查收財貨犒賞三軍,交代了一聲站了起來。
到了大門門口,庄詢的記憶一下子回溯到數年前,自己在這座大門前叫嚷讓振國公府安葬司琴宓。
「老妖婆,你知不知道你的處境……」扇著趙氏耳光,趙羅敷爽了,豐潤嘴角咧了一個笑。
她把庄詢摟的緊緊,像是抱住一顆救命的稻草,之前嫌棄瞧不上的泥腿子,是她的主人,她只有臣服和討好,哪怕被庄詢壓的某些地方血液流暢而發麻,她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陸步鳴是完全搏不了,此刻後悔盈滿胸膛,他在萬壽宴上招惹庄詢做什麼呢和_圖_書,如果僅僅是切割司琴宓是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惶恐的。
「……」趙羅敷的神情凝滯,高興的情緒變得沉浸。
只是這樣的絮絮叨叨他感到難過,他不想聽趙氏哭訴,因為從小到大趙氏就用哭來教育他的,不聽話了也好,做錯事了也好。
「母親,父親又要我們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看著趙羅敷心情好,凌月天真的問,因為她太小了,還搞不清情況。
趙羅敷則是被滋潤的肌膚白裡透紅,旱逢甘露,最重要的是,一夜之好,她知道她安全了。
一個是主一個是奴,她像是她家裡的丫鬟一樣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對待自己出賣了臉皮金身換來的機會。
「好了,服侍朕起來,今天還有不少事,晚上到宮門前我們去看看陸步鳴。」
「你父親徹底不要我們了,你以後要感謝皇帝陛下的恩情,知道嗎?」
大戶人家卧室都會配一個丫鬟房,一般比較狹窄,僅僅夠兩個丫鬟睡覺休息,方便主人家傳喚。
但是這都是他不能說的,因為他是孝子,母親的教育一直以來都是告訴他,孝道是根本,而且母親確實單獨把他養育長大。
他越叫庄詢越興奮就是了。
陸步鳴試圖保護趙氏,但是他同樣是被護衛套住,外加沒好好吃飯,沒力氣掙脫。
「母親,凌月說錯什麼了嗎?凌月不該提父親的。」或許是小孩子感知更強,察覺到了趙羅敷的情緒變化,凌月趕緊用手扯扯趙羅敷。
畢竟司琴宓積累的功德能讓司琴宓還陽,陸步鳴就算後面做了許多錯事,功過相抵,一個好胎少不了。
「好了,真是有意思。」趙氏臉上滿是血痕,庄詢笑了,伸手又攬住趙羅敷。
命令把人放出來,三十多歲的陸步鳴,滿臉鬍渣,發冠都偏了,除了高大魁梧的身材,一切都顯得那麼憔悴。
為了防止陸步鳴逃跑,所以安排在了他主卧的丫鬟房,這樣看守的成本也低。
「嗯,凌月要照顧好妹妹,等娘親回來,妹妹和你有什麼記得找隔壁的姨姨幫忙。」
「母親要去陪陛下玩嗎?」凌月在趙羅敷走前,瞪著水潤的大眼睛。
按畢月烏的提醒,現在陸步鳴的功德,下地府還能投和-圖-書個好胎,這不是還讓他解脫了。
「你都把人丟在大路上,還在意別人做什麼嗎?還好遇到朕的人,要是遇到地痞流氓可不敢想,趙夫人也漂亮,昨晚朕很舒服。」
「起來吧,用不著這種繁文縟禮,準備好好了嗎?今天去看振國公,朕有些猶豫不決。」
喂吃過晚飯兩個小姑娘,按照約定時間,趙羅敷該走了。
他從小就接受這種催眠洗腦,要孝順,父親死了,是母親把你拉扯長大,要聽母親的話,不然就是不孝順,不孝順的人要被別人鄙夷,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怎麼怎麼。
「半路上被朕的人救下來了,振國公也是下得去手,如此美人竟然就遺棄在原地。」
「啪……啪……」幾個耳光趙氏的目光清澈了,沒有凶厲了。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陸步鳴的眼裡有了精神。
「凌月記住了,母親你去吧,等凌月長大了陪陛下玩,就可以接替母親了。」凌月抬起頭,小大人說。
高山流水,響音通徹。
姜太后氣憤的報復心,以及踐踏白月光的感覺,和報復陸步鳴陷害,蹂躪當初丟休書砸自己趙羅敷的感覺是一樣的,不是單純滿足生理的,而是滿足心裏的。
「打回去!你不是說之前她打了你嗎?現在打回去。」庄詢命令說,趙氏這潑婦模樣,庄詢也不慣著。
屬於自己的好東西被仇人糟蹋了。
趙羅敷給凌月解釋說,挑著凌月能理解的,說的小姑娘人倦了,才讓她理解到,現在她們的處境。
走進門,被引導著走到關押兩人的地方,是丫鬟房。
「你想做什麼。」面對加強的門板,陸步鳴抓著門板眼睛通過縫隙叫喊。
「我不敢了,我是你婆婆,饒了我……」
「當然是真的,你們可是樂子,把她們關進去,你們出去吧。」庄詢命令看守,邪惡在滋生。
愛己所愛,欲己所欲,利己所利,庄詢他不要求趙羅敷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趙羅敷,趙羅敷出於利益,他出於情慾,就是那麼簡單。
畢竟那樣還有保命的機會,現在這樣看起來是要死了,他睡不著的另外一個點就是趙氏在旁邊哭哭唧唧。
「皇帝陛下是?」凌月不明白,對她這樣小姑娘,不能理解成年和圖書人的世界。
「嗯?真的嗎?」陸步鳴緊繃的狀態放鬆下來,他也是貪生怕死的呀,現在似乎有機會活下來。
「趙羅敷你住手……」
這種立場還對陸步鳴抱有同情,那可真就是蠢貨,是秋冬的風不夠刮人的冷嗎?
一面在顛龍倒鳳,龍游九幽,龍子回宮,一面卻是充滿愁苦,陸步鳴也沒有下監獄,只是被軟禁在一處宅邸,但是他輾轉反側。
「謝謝呀,羅敷,謝謝你……」剛剛被打了,趙氏聽到了庄詢的話,激動起來。
「嗯……」庄詢不說話了,先上了車,車開向振國公府,陸步鳴就是被軟禁在他的府邸上。
摸摸女兒的頭頂,趙羅敷交代說,庄詢晚上才有空看振國公陸步鳴,並且晚上才能好做某些事。
「陛下在猶豫什麼呢?奴婢可否為陛下解憂。」趙羅敷積極而謙卑,討好庄詢不丟人。
「奴婢怎麼敢!」趙羅敷羞赧庄詢說的直白,求生欲和身體的本能大於一切,庄詢說的也沒錯。
還沒接近,就被一旁押解的軍士按住,但眼神兇惡,叫罵著盯著偎依著庄詢的趙羅敷。
最後,已經到了現在這樣了,也沒有必要了指責了,沒有任何意義,事情已經發生了,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庄詢,羅敷?你怎麼會在這裏。」無神的目光看向庄詢,彷彿等待他審判。
至於女方屈辱的屈服就是從畢月烏這裏學到的壞性癖,然後被姜夫人激發了,現在對象也不是司琴宓酈茹姒這種能讓自己心疼的,他也就無所謂了。
「步鳴,我不想死,陛下,饒我們一命吧。」趴在地上,趙氏聽了陸步鳴的話,顧不得臉腫,趕緊阻止說。
「振國公好久不見?」庄詢帶著得意笑容,現在他勝利者。
他也是待宰的羊羔,怎麼知道廚師是什麼意思呢,這樣想了一晚上,早上看守送來飯菜他也沒什麼胃口。
她的主動惹怒了趙氏,本來想要求饒趙氏,忍不住跳上前,想要扇趙羅敷的臉並叫罵起來:「你個騷|浪婊子,這就背叛丈夫……」
趙羅敷立即教導說,現在就要改變她的思想,讓她明白她父親是畜牲,現在需要感恩的放過她們母女的庄詢。
割席司琴宓羞辱了庄詢,把當時誠心想要解決問題的庄https://m.hetubook•com.com詢拒之門外,害他被人毆打。
後續為了站隊楊相,在萬壽宴上構陷庄詢,反而讓庄詢名聲大噪,同時徹底惹上了庄詢。
「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年紀輕輕男人就死了……現在要砍頭殺人了……老天爺,你怎麼不睜眼看看可憐人……」
當然生理也很重要,要是趙羅敷長得不好,或昨晚不舒服,她想要當庄詢的玩具可不夠資格。
她放鬆不少,畢竟聽說庄詢有個姬妾是陪同他,還有些緊張,要是只有蘭秋,她感到放鬆很多。
「殺,陸步鳴就是蠢貨,留在人間也不過徒增糧食消耗,不如殺之。」
聽的陸步鳴心煩意亂,多少事情不都是自己的母親挑弄的嗎?
「也許會呢,這可是趙夫人求朕的,或許你們活著能給朕更多樂趣呢。」庄詢親親趙羅敷的臉頰。
他在擔憂他的性命,庄詢來尹都了,他的結局終將確認,他比起趙羅敷還焦慮,因為趙羅敷還能搏一搏生機之類的。
「你還真是纏人。」庄詢醒了,面對恭敬的趙羅敷笑著說,他睡的很安穩,不怕是美人計和行刺,因為畢月烏一直守護在他身邊。
彷彿念叨就能解決問題,彷彿念叨就能讓庄詢原諒她們,趙氏碎碎念,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她怕死,非常怕死,哪怕她已經六十多歲,對比一般人算是長壽了,她還是怕死。
接下來的場景讓他大吼起來,嘴裏罵著淫|婦盪|婦畜牲。
憂愁的吃不下飯,只覺得天光暗暗,沒有什麼前途可言,神光昏昏,精氣神都被抽離。
庄詢非常明白自己的斤兩,他又不是萬人迷,不會要求哪怕是只女蜥蜴都要愛上他,現實一點吧,利益就是利益,情慾就是情慾,愛意就是愛意。
「就是凌月和娘親的主人,收留了娘親凌月和妹妹,我們一家人都是主人的奴婢。」
結果是好的,過程太曲折,臉都不要了,這才博取到了一線生機,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了笑容。
「明天庄詢會不會處死我們……怎麼辦……嗚嗚……」
趙氏的嘴裏,自己的遭遇凄慘,老天爺不開眼讓她遭遇了無盡的苦難,喪夫流亡。
庄詢眼神飄遠,和趙羅敷的感覺沒有姜太后好,精神的滿足卻能做做比較。
留下的趙羅敷則是在唐鳳和圖書霞怨念的表情里落荒而逃,太尷尬了,明明應該是唐鳳霞的日子的,她本來只是想喝口湯,現在肉都吃了。
這麼一想,趙羅敷順眼一些,僅僅是一些,也只是玩具花瓶,是否能更順眼,就看她的接下來的表現了。
「母親,你少求他,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嗎?」陸步鳴想清楚了,表現的像是絕境的野獸,呲牙咧嘴,和他貴族的氣質相差甚大。
趙氏他早就有耳傳,司琴宓不太談論在振國公府的日子,但是昨天為了陸家切割,趙羅敷可是把趙氏的壞說的事無巨細。
大概是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底層人民是個什麼樣吧,自己享受了幾十年的榮華富貴,稍微遇到一些挫折就覺得天翻地覆,老天不公。
蘭秋恰如其分的走了進來,服侍庄詢沐浴更衣,庄詢欲言又止,在兩人的服侍下,穿上朝服領著蘭秋走了。
他的目光看向庄詢摟著趙羅敷還是不舒服,明明是他丟下了趙羅敷,但是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庄詢來之前沒想說什麼,來了之後開竅了一樣,手摸著趙羅敷的臉蛋,嫩滑細膩,保養的相當緊緻。
明明是陸步鳴回答不上的問題,趙氏這樣一直在耳邊念叨,陸步鳴更煩了,頭昏昏沉沉的,異常沉重。
換作莊詢應該很熟悉,甚至下意識就會防備,可陸步鳴不懂,他中招了,身陷其中不能自拔,每一次的反抗都被化解,進而陷的更深。
之前妥協退讓找方法能夠解決趙氏的抱怨,不讓趙氏哭,可是現在,找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沒有能力解決和妥協了。
離開短暫的幸福,趙羅敷整理表情,來到約定的地點,庄詢身邊沒有什麼人,只有蘭秋。
發自內心開心,逃出生天的慶幸,影響到了凌霄和凌月兩個孩子,一家樂呵呵的,趙羅敷甚至有心情教凌月讀書。
當時,很粗淺,不過趙羅敷未來會慢慢給她教授更多這樣的知識,確保庄詢殺了親爹都能對庄詢忠誠。
「因為仰慕陛下,陛下英姿偉岸……」毫不羞恥的說出這句話,就像昨晚的極致哀語。
某種意義上,還得謝謝趙羅敷當時丟的休書,讓自己名正言順和司琴宓結成陰魂。
「奴婢拜見陛下。」沒有因為被睡過一次而感到自己變重要了,趙羅敷恭敬的叩頭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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