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南飛
第202章 歸蘅都

「知道知道,一直說。」司琴宓握住庄詢的手,把體溫傳遞給庄詢,庄詢的貪戀,像是美味的珍饈,欲罷不能。
車又停了,停在了宮門前,庄詢還沒說完,已經到了終點。
「其實還要怪你,你積攢太多功德了,他死了,還能投個好胎,豈有此理。」
「怎麼不想,你可是臣妾的郎君,你忘了是臣妾最不能離開你嗎?臣妾如何不想郎君。」
庄詢明白這個道理,他更知道這隻是司琴宓付出的一小部分,這是燃燒自己照亮庄詢的燭光。
「娘子,我上了姜夫人,然後娶了虞國宗室的女子……」
「那回去親熱?」庄詢蓋住司琴宓的雙手眼中滿是期待。
「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你,我要留振國公一命,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想折磨他。」
接著表情舒緩,想到了是因為自己帝脈顯現,輪轉王贈送的雙魚玉佩的賀禮不起作用了。
「學她管教我嗎?你這小妮子不懷好心,當心朕給你娘告狀。」庄詢玩笑著威脅說。
夫妻默契,就是如此。
「想蘭芝姐姐了嗎?」何曇篤定的說,手裡做著針線活,似乎是要編織一條領巾。
庄詢主動親了親司琴宓被遮掩看起來毀容的臉龐哈哈笑著,不帶半分嫌棄,情人眼裡出西施,司琴宓變成什麼樣都是他的司琴宓,不會動搖。
見司琴宓變成這副模樣,庄詢下了點猛葯。
「快到尹都了,皇后已經帶人在城外迎接了,陛下請注意。」
身後的群臣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開始叩頭禮拜。
「振國公陸步鳴的續弦妻。」庄詢準備告訴司琴宓自己的處理結果。
「知道了,我是君主,我有責任。」庄詢答應下來,明白一會兒真回宮了要做什麼。
「……」輪到庄詢無語了,司琴宓反應那麼淡然嗎?
庄詢鑽進被窩就開始上下其手,解司琴宓的內衣扣帶。
何曇嬌聲嬌氣,庄詢被她的可愛迷到,伸手就是去揉何曇的臉蛋,有些明白和圖書那些女人為什麼喜歡揉他的臉頰了,軟乎乎的,還有一種把可愛掌握在手心的意思。
司琴宓冷哼一聲,潔白的藕臂摟住庄詢的脖子。
閨言蜜語,司琴宓也不排斥,庄詢迷戀她,她也開心,但是還有正事呢,可不能隨心所欲。
侍從們一擁而上,給庄詢換上龍袍,這時候已經不適合談論姜夫人的事情,庄詢只能作罷,司琴宓輕咬下唇顯得憤恨,哪怕庄詢講到如何炮製姜夫人,把她灌泡芙,她也有股低氣壓。
「趙羅敷誰?」司琴宓覺得耳熟,卻沒什麼印象,算是回應庄詢了。
倒是宴會結束,庄詢興緻高了,因為好久沒抱著司琴宓睡覺了看,他顯得迫不及待。
星宿們能控制提前幾天下雪,因為他們本就和節氣相關,但是下了雪,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有人看著呢,你老實點。」司琴宓掐了掐庄詢的腰,庄詢這才吃痛的放開她。
「沒有你辛苦,夏國治理的很好,一路走來,沒看到餓死人,凍死人,是你辛苦了,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統籌調度這些不簡單吧。」
這下換庄詢心態好了,庄詢換好衣服牽上司琴宓的手,司琴宓聽了這才露出笑容,絕對不給任何人想象的空間。
盡量讓司琴宓理解,也是打磨時間,庄詢從他去趙國說起。
「想呀,做夢都想。」庄詢大方的承認,他可想死司琴宓了。
車輛停了,庄詢連忙掀開窗帘,酈茹姒騎著馬走到窗邊,對他說:「皇後娘娘在前面迎接。」
「嘛……」庄詢的聽話為他換來司琴宓的獎勵,庄詢總算樂了,心態良好的他彙報起外出的外遇。
把百官拉出來,在她眼裡是必要的,這是確定庄詢權威的一種方式,雖然對這些大臣們不是很友好。
「才不會,郎君是有大氣運的人,沒有妾身的拖累說不定更有前途。」
「姜夫人想殺你?」司琴宓聽到一半,整個人的臉都黑下來了。
和-圖-書回憶起司琴宓對待自己的招數,庄詢笑了笑說,也是自我有認知,臉皮薄,疼老婆,一個用一個就覺得受不了。
「嗯,但是剛好帝星顯現……我身上的帝脈爆發顯露……」
「臣妾恭迎陛下回城,陛下萬福金安。」禮儀教養挑不出任何毛病,語音也是他熟悉歡喜的音節。
「你呀,多大個人,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司琴宓敞開胸懷,對庄詢的痴纏包容忍耐,輕笑中帶著憐愛。
「也不是你在這裏撒潑的理由,先上車。」小聲的只有兩人聽得見,司琴宓底氣有些不足。
然後馬車的車簾被掀起來,酈茹姒的半身出現在窗邊。
「……」司琴宓不說話,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娘子,想你了。」司琴宓起身,庄詢全然沒管什麼文武百官,用簡潔有力的行動,表達他對司琴宓的喜愛,原形畢露。
「回去還要招待百官,人家今天冒著風雪來接你,你就把人家晾在一邊嗎?」
「你家蘭芝姐,會打你的手心?」庄詢疑惑說,不像是司琴宓會做的事情。
馬車裡坐著何曇和蘭秋,在這些人面前,庄詢也不用掩蓋什麼,他就是想司琴宓了。
浣洗著晶瑩剔透的美足,庄詢捏捏可愛的白珍珠,庄詢感覺氣氛還是有些沉默主動說:
憐惜庄詢的遭遇,蠢女人要問庄詢一天到處和其他女人黏膩,覺得他野了,司琴宓不會,她看到的是庄詢的辛苦,疲於奔命等等。
「辛苦了,輾轉東西,為了夏國,闖龍潭走虎穴。」
何曇眨巴著眼睛,有些好奇說,庄詢和司琴宓的相處根據她的觀察就是相敬如賓加如膠似漆。
如果是司琴宓,美醜又有什麼關係,他毫不在意的向前抓住司琴宓的手,在她驚愕的表情中一把把她摟進懷裡。
「彆氣了,我們去答謝群臣,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生氣我心疼,群臣看到你生氣還以為朕惹惱你了。」
「太想你了,好娘子和-圖-書,做夢都夢到你了,你不想我嗎?」庄詢依戀說,熟悉的嬌體在懷抱,才有舒適和安心。
「也比不上你以身犯險,有時候臣妾都在想,是不是臣妾做的不夠好,才要郎君你屢屢冒險。」
所以等待風雪暫停,庄詢也是等了好幾天,歸心似箭,好幾個月了,沒看到司琴宓,上次在幾位閻王面前又不好做些什麼舉動,現在相思之情溢滿。
頻頻掀開窗帘,看著外面的情況,那一顆歸心讓何曇忍不住發笑,間隔時間太短了。
如果說我又沒喊他們來,這種話也太小家子氣和不長腦子,和司琴宓私密語也不是這樣說的,該工作的時候要應付工作。
庄詢是真正上過班的人,明白管理人和物資不是電子遊戲,你隨便點點就升級科技,進行分配,是需要有統籌調度能力的,並且這個工作還不輕鬆。
「做夢夢到了蘭芝姐姐嗎?怎麼樣呢。」何曇好奇的說,庄詢夢裡的司琴宓是什麼樣。
有情若是長相久,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段詩庄詢理解的是,那都是因為沒辦法,只能用來寬慰人,真的可以長相廝守,誰又不想朝朝暮暮呢。
放下門帘,庄詢望了一下四周,迫不及待摟住司琴宓,埋首期間,嗅著瀰漫的香氣,露出安心的神情。
「嗯。」庄詢期待思念的心情此刻反而平復,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步一步走下馬車。
司琴宓的語氣悲嗆,顯然是真的如此以為,明明她是輪轉王所說的王佐之才,她也在努力的治理國家,可是庄詢的風險卻從未減少。
細微改變,在合理範圍,超出職能範圍就做不到了,大有現代公務員彈性辦事,不能夏日下雪,冬日暴雨,神明的權能也僅僅如此。
說是怪,那是愛,庄詢的語氣對司琴宓只有憐愛。
「諸位卿家請起。」庄詢雙手虛抬,完成跪拜的禮節。
「皇后也一起上來吧。」庄詢抓起司琴宓的手,把她帶上龍輦,司琴宓這下倒和圖書沒有抗拒,微笑著和庄詢上了車。
「蘭芝姐姐太厲害了,我以後也要向她學習。」何曇也能想象到那一幅場景,庄詢在司琴宓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模樣。
倒是讓這些侍女們噤若寒蟬,動作越發小心,給庄詢理髮戴冠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觸了她的霉頭。
「過去了,以後不會了,你做的很多很好了,我們商討的政策落實了下去,穩住新生的夏國,我都不敢想,要是沒有娘子在我該是怎麼樣的光景呢,估計還在劍南和匪軍斗吧。」
「啊,怎麼說呢,夢到她鞭策朕背書。」庄詢有些好笑說,大概是之前的經歷印象太深刻,夢到的司琴宓也是一個好老師。
「那就折磨他,上次萬壽宴的誣陷臣妾現在還記得,可不能輕饒了他。」
這話就是屬於帶點哄人性質的了,庄詢不信,司琴宓也不信,說出來就是淡化自己的作用。
司琴宓輕哼一聲,把庄詢抱起,輕拍他的後背,寵溺的笑著,時間只會讓感情變得醇厚香甜。
「都是分配給下面的官員執行,陛下要犒賞就犒賞執行的官員吧。」司琴宓推脫說,她也不需要功勞,她的功勞太多了。
庄詢擦乾,司琴宓順勢躺在床上,裹上被子。
「我不止玩了姜夫人,還玩了趙羅敷。」
庄詢終止這個話題,司琴宓做事他放心,他只想傾訴他對司琴宓的思念。
近在咫尺,司琴宓醜惡的面貌出現在他眼中,讓他的心微微一緊,他無比肯定這就是自己的娘子。
「不會背,是不是還會打詢哥哥的手掌心。」何曇竊笑說,夢到讀書學習,也太有意思了。
「朕想你嘛。」嗅嗅熟悉的味道,庄詢委屈說。
「那也是你關注了,這個我最懂了,不跟蹤的話許多東西是沒有後續的。」
「真別生氣,知恩要圖報,受了她不少恩惠,放她一馬,以後慢慢料理。」
「哦。」司琴宓應了一聲沒有了言語。
「因為你沒回應嘛,不對,回應不強烈和圖書。」庄詢又想去吻司琴宓,被她躲開了。
觀察的不足夠,庄詢能多說說自然最好,一味的模仿司琴宓,是抓住其中要訣的。
宴會無非就是一群大臣祝賀庄詢接受禪讓稱帝,還有從趙國平安歸來,文筆如花,可是還是那句話。
「不會,只是猜測,只是好奇詢哥哥不聽話的時候,蘭芝姐姐怎麼樣呢。」
「你蘭芝姐會用一種目光看著朕,很難形容,期待嚴厲委屈失望,好像都有夾雜了一些,朕就乖乖就範了。」
「還在馬車上,要怎麼熱情回應你,臣妾還要點臉。」司琴宓聽懂了庄詢話里的意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已經學到幾分精髓了。」庄詢笑著,慢慢的聊天,談天說地,也不是很焦慮。
「看老百姓餓肚子,揭竿而起的前途嗎,別說了,幾斤幾兩我清楚的,娘子,我想你了。」
「詢哥哥你就算不告到娘那裡,我也是被你掌握的,你要人家做什麼人家都做,怎麼會不懷好心,人家是想學蘭芝姐姐一樣,緊緊握住詢哥哥的心。」
「返城吧,大家在風雪裡也冷了,叫御膳房準備一些薑湯,不要冷著我們夏國的棟樑了。」
「已經準備了,陛下請上龍輦。」按司琴宓的心細,是不可能沒有準備的,這些早就想好了。
「你覺得臣妾要怎麼反應?」像是看出庄詢的沉默司琴宓抬起蓮足來到庄詢的面前。
算是給庄詢提醒,讓他做好儀態,車輛繼續前行,庄詢也沒了和何曇蘭秋說話的心思,焦急的等待。
文化水平低下的庄詢屬實欣賞不來這種陽春白雪,或許說仔細品味是能嘗出一些味道,可庄詢沒有興趣。
兩個並不接近的詞,卻能在庄詢和司琴宓身上統一,兩人的相處有邊際感,卻又互為表裡,無比親密。
庄詢可沒有領導那種沒有營養的話說半天的習慣,大冬天的,不在房間里暖暖和和的,出來受凍,這不是受罪嗎?
「臣妾錯了,臣妾錯了,這就補償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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