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無恥之徒

任楚實力再強,也無法改變騎的是一匹瘦弱的老馬這個先天劣勢,就連扛著狼牙棒的大猩猩都比任楚跑得快,輸定了。
廖鳳涵說道:「急什麼,我還沒說押錯的人受什麼懲罰呢。」
任楚和一群自願充當炊事員的戰士一起煮粥,今天要趕長路,早飯必須吃飽,午飯只能路上吃乾糧充饑。
嘉蘭說道:「人廚子也是第一次,別聽他吹牛,趕緊的,誰參加站到這條線上。」
十公里之後,郎月感到褲襠火辣辣的疼痛,騎馬的經歷不多,而且沒有這麼漫長的狂奔,郎月意識到最初的時候太緊張,以至於把褲襠磨傷了。
杜莎林問道:「賭什麼?」
高頭大馬,自然佔據腿長力量大的優勢,剛剛衝到緩坡之下,任楚就明顯落在了最後方。戰士和軍官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押注任楚落在最後一名,劣勢太明顯。
伍葉苦著臉說道:「最後一名去組建騎兵?郎隊,還能讓我更丟人一些嗎?」
張姨拉著韁繩來到了另一側,她可不參与這種事情,誰輸誰贏可不好說,任楚這個傢伙太古怪,再說張姨參与其中,勝了敗了的結果都不好。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任楚哭喪著臉說道:「去給我換頭驢,看著比毛驢還瘦,我怎麼忍心騎?」
任楚直接氣崩潰了,還能更無恥嗎?這裏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公里,如果還有兩公里的賽程,任楚可以保證自己能夠贏得第一名,現在只能和*圖*書屈居第三。
深秋的山裡冷,任楚在肉粥煮好后,首先喝了兩大碗,終於暖和了。帳篷被拆解,所有能運走的物資全部帶走,沒有工業化時代的工廠,許多物資很難補充。
軍官和戰士們圍過來,廖鳳涵說道:「現在沒有抽水馬桶了,估計露天廁所肯定要推出,押錯一個人,打掃一個星期的廁所,老杜押了兩次,輸了就是打掃兩個星期的廁所。」
萬秀給自己施加了一道乳白色光鏈,然後策馬來到了郎月身邊,郎月露出笑容,萬秀揚手說道:「郎隊,要不要等一等他?」
嘉蘭放聲歡呼,在非洲的時候,她們兩個從小接受馬術訓練,那個時候是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任楚咬牙說道:「賽人行不行?誒,賽馬也行啊,長途拉力賽。」
一個戰士牽了幾匹馬走過來,任楚挑了一匹最高大的駿馬,雲崢笑眯眯抓住韁繩,任楚做鬼臉,然後看到伍葉她們毫不客氣各自選了一匹,剩下一匹最瘦的老馬沒主。
雲崢和嘉蘭顯然有騎馬的經驗,還是極為豐富的經驗,她們兩個縱馬狂奔,還有餘暇回頭張望。
伍葉說道:「別聽他的廢話,咱們是異能者,只要放鬆身體,絕對沒有摔下去的可能,等著讓他給吸內衣和襪子吧。」
廖鳳涵鄙夷說道:「看你這個膽量,真讓人瞧不起。還有誰下注?趕緊的,押注之後咱們就出發。」
任楚騎著老馬明顯被甩下了和*圖*書一大截,他掏出一支煙點燃,笑眯眯讓老馬邁動瘦弱的四條腿奔跑。
後面的萬秀和伍葉同樣不堪,她們兩個收緊韁繩,否則跑得越快,她們越是難過。
郎月她們精神大振,這匹老馬跑上二十公里,不要說速度快慢,能不能堅持下來都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人廚子這是主動要給大家洗內衣啊。
雲崢說道:「十公里?」
五公里之後,任楚已經被丟出了太遠,雲崢很久沒有這麼恣意狂奔了,她抖動韁繩,盡量讓自己的身體懸著,減少坐騎的負擔。
五公里的時候,任楚變成了黑點,十公里的距離,任楚已經清晰可見,那匹老馬雖然速度不夠快,耐力卻不錯,任楚正在拉近距離。
廖鳳涵眼珠轉轉說道:「乾脆我開盤,你們押注。」
長夜漫漫,昨天晚上任楚過得太快,今天任楚覺得夜晚漫長,索性坐在篝火邊打盹,直到天空變成淺藍色。
伍葉舉起雙手,被這群無恥之徒打敗了,最可恨的是還有人落井下石。郎月跳下馬,偷偷活動雙腿說道:「感覺比開車過癮多了,今後道路損毀越來越嚴重,我看真的應該組建騎兵隊伍了。伍葉,有興趣嗎?」
萬秀伏在馬背上,乳白色的光鏈落在坐騎的背上,本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坐騎猛然加速,迅速把伍葉丟下。
最黑暗的時間過去,東方剛剛出現魚肚白,戰士們就紛紛衝出帳篷,回家的渴望讓他們睡和-圖-書得不踏實,迫不及待要早早出發。
嘉蘭大聲說道:「任楚,脫褲子,這附近有山泉,洗衣服最好了,連肥皂也不需要使用。」
郎月抬了抬下頜,說道:「他比五公里距離的時候拉近了許多,千萬別大意,搞不好真的會讓他翻盤。」
杜莎林頓時不安,他灰溜溜說道:「我押任楚落在最後一名。」
廖鳳涵說道:「軍官賭贏了,可以優先挑選戰士。戰士賭贏了,可以自己選擇加入哪個軍官的麾下。押中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的人,我豁出老臉把你推薦給任哥。」
郎月的騎術也不錯,緊緊追在嘉蘭身後,伍葉和萬秀明顯弱得多,尤其是萬秀,她騎在馬上極為緊張,生怕坐騎跑得太快把她摔下去。
萬秀驚叫一聲,她們三個用力踢著馬腹,讓嘴角冒白沫的坐騎加速。最前方原本要放緩速度的雲崢轉頭,就看到任楚一臉壞笑,輕鬆抖動韁繩,讓老馬超過了萬秀,然後超過了伍葉,正在與郎月並駕齊驅。
張姨含笑說道:「我保證不會,任楚當時會發脾氣,轉身就消氣了。」
伍葉雙手捂臉,太丟人了,跑不過騎著老馬的任楚,就連文文弱弱的萬秀也把她超過了。
那個戰士眼睛瞟向遠方,示意任楚遠方還有好馬。雲崢上馬,用長刀敲了敲任楚的脊背說道:「磨蹭什麼呢,上來,咱們賽馬。」
廖鳳涵扣動扳機,任楚他們放開韁繩,幾匹馬迅速沿著緩坡向下衝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杜莎林牽著一匹馬走過來問道:「廖營長,你說誰能贏?」
廖鳳涵在遠方說道:「我開槍,你們就開始。預備……」
杜莎林說道:「我押雲崢第一名,任楚最後一個。」
杜莎林弱弱地說道:「這個……如果押中人廚子落在最後一名,這會不會有什麼後患?」
雲崢得意一笑說道:「讓你先跑十分鐘。」
任楚抓著馬鞍爬上去說道:「我會佔你的便宜?笑話,還有誰參与?最後那個人給大家洗襪子和褲頭,一個月。」
任楚雙手抖動韁繩,大聲喊道:「摔下去的結果老慘了,鼻青臉腫算是祖先保佑,骨斷筋折只能算是輕傷。對,放慢速度就好了。」
伍葉絕望發現自己落在了最後一名,雲崢抓住任楚的馬韁繩說道:「伍葉啊,後面的隊伍還有很久才能抵達,要不然你現在幫我們把內褲和襪子洗了?」
十公里看不出太多問題,二十公里就不一樣了,馱著一個人和沒有負擔的差距會越來越明顯。
郎月她們微微停頓,繼續快馬加鞭,前面的雲崢和嘉蘭領先了很大的優勢,但是郎月逐漸聽到了後面傳來馬蹄聲,郎月回頭,伍葉和萬秀也在回頭,任楚騎著老馬竟然真的追上來了。
任楚催發本命星,笑眯眯撫摸著老馬的腦門和脖子,大猩猩扛著狼牙棒也湊過來,似乎頗為熱切的要參与這場比賽。
任楚叼著煙,歪戴著帽子,一臉得意的笑,超過郎月的時候,m.hetubook.com.com任楚在郎月臉上扭了一把,放聲狂呼策馬賓士,他的目標是奪取第一,現在才完成了一半多的目標。
郎月回頭,看到了逐漸放鬆起來的萬秀和伍葉,而任楚在遠方只是一個黑點,還有一個黑點陪著他,那就是忠心耿耿的大猩猩。
任楚說道:「二十公里。」
伍葉抬腳踹在了萬秀的馬屁股上,駿馬受到驚嚇,發出嘶鳴聲撒蹄飛奔。伍葉雙腳在馬腹上踹了一下,坐騎也開始加速。
任楚催發輕靈星能,不能說沒有任何重量,至少不會讓老馬感到沉重,這就是任楚堅持要進行二十公里賽跑的緣故。
郎月她們的坐騎呼呼喘著粗氣,背負一百多斤的重量,沒有任何停歇的狂奔,對於這些坐騎來說是不小的負擔。
雲崢和嘉蘭使個眼色,嘉蘭策馬狂奔,對著道路前方的一株大樹把狗腿刀射過去,雲崢說道:「那裡就是二十公里的終點。」
雲崢狂奔,來到樹下抽出狗腿刀丟給嘉蘭說道:「現在看看誰是最後一名?郎月不是,那麼是……」
萬秀回頭看看,確認任楚落在了後面的遠方,她揚手放出一道乳白色的光鏈落在了伍葉的馬鞍附近,伍葉長出一口氣,今後一定要和萬秀打好關係。
萬秀擔憂說道:「這怎麼可以,我不應該參加賽馬。」
萬秀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這是我第一次騎馬。」
這個戰士帶來的幾匹馬中只有一匹瘦弱的老馬,任楚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肯定是有人故意噁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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