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那可是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

魔教為什麼要殺趙辭,可能太子也不知道。
尤其是皇極煉體決這種專門修鍊體魄的法門,中正平和卻不失渾厚,體內五行之氣和諧平衡,能最大程度的將基礎打牢。
趙雍眉頭一皺,神情相當不悅。
趙辭伸了一個懶腰,便盤腿從床上坐起,趁著身體還未被五穀雜氣沾染,先行運轉了幾個周天皇極煉體決。
尤其是那魔君,更是能以一己之力,打穿整個皇宮的防衛力量,險些弒君的存在。
趙辭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我只是想當你的左膀右臂。
項雲端愣了一下:「交給我培養?老子退伍這麼久,項家的小夥子求指點都得好話說盡,你小子一句話,就讓我過來給你培養府官?」
他揉了揉腦袋,無奈道:「不過你的策略確實不賴,只是用幾顆練氣丹,就弄來了幾個不錯的府官,好好培養一下,這些人遲早有出息。」
他臉上語氣有些譏嘲。
縱觀整個大虞的歷史,平安玉一共被捏碎了三次。
最適合殺人放火。
提筆。
取出書冊。
等雙腿有些發酸時,才堪堪回過神來。
可是,想解決興虞丹會,可不是解決一個趙辭就能功成的啊!
太子……只想讓趙辭死。
解決祝璃都比解決趙辭靠譜啊!
「得想個辦法,搞一些極品丹藥。」
這小子是如何用這種謙虛的語氣,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到時候,幾乎可以保證能夠凝出天品神紋。
在拿定主意之前,很多人寧願死,都不願意捏碎平安玉。
但這些,都很難影響到臨歌。
說罷,也不等趙雍反應,便推開門消失在了夜色中。
又或者……
魔教老者問道:「殿下覺得如何?」
還是便宜教練!
趙辭隨便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隨便扒拉了一些早飯,便杵在了院子里。
影子拱了拱手也準備離開,只是轉身之前頓了頓:「殿下!太子和-圖-書有一句話讓我轉告您,您與他母族都是祝氏,日後必是他左膀右臂,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害誰都不會害你的!」
所以哪怕創業,也會把所有外界支持折算為成本,並且超過均值的盈利才能算作功績。
影子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可能他本身就沒有什麼想法,因為他只是太子和趙雍之間傳話的工具而已。
這……是一張萬不得已的護身符。
而且,還要合力殺掉趙辭?
太子到底怎麼想的?
但在他看來,成效遠不能達到讓太子自降身段跟魔教合作的地步。
不愧是曾經在臨歌都能攪風攪雨的魔教,哪怕沉寂近二十年,都能有這般強者。
果然……
「殿下,我也告辭了!」
各府每次領取任務,宗人府都會發放平安玉,並且派高手暗中隨行。
若不是宗室藏於暗處的頂級高手太多,外加項天歌恰好就在臨歌,說不定魔君就拿下大虞有史以來第一次弒君的成就了。
項雲端:「???」
形象威猛的漢子,居然顯得有些幽怨:「你小子,昨天出大風頭了啊!」
但看了一眼影子,影子依然面無表情。
在冊子上添了一條新的感悟:除了父皇,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人。趙雍你記住,你的目標從不是成為誰的左膀右臂,而是成為最讓父皇驕傲的兒子。
雖然早有預想,但從他嘴裏聽到這句話,他還是驚了一下。
「老舅!」
外加挨著前朝遺迹的入口,形形色|色的小幫派都在那裡有駐紮。
府爭的其他任務,也是除了開府者以及府官之外,不能有任何外力協助,哪怕雇傭人也要被宗人府監管成本。
再加上天魔鍛體秘術,強度可以比肩一品。
北有龍淵四國不斷入侵,南有藩屬十七國蠢蠢欲動。
還特娘的跟魔教合作?
他吭哧了好一m.hetubook.com.com會兒,愣是想不到怎麼評價這癟犢子說的話。
接著,便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開玩笑呢?
魔教老者搖了搖頭:「無可奉告,殿下只要知道,趙辭死了對你我都好便可!」
不管是那種情況,都說明他們不是易與之輩。
一般來說,這樣的高手,放在民間都是殺神一般的存在。
不是!
趙辭伸了一個懶腰:「所謂的弱勢期,也都是相對的!」
也是催命符。
居然直接聯繫了太子,並且被太子派到了自己這邊。
趙雍面色有些僵硬:「尊駕是不是在開玩笑,老十可是我的手足兄弟!你們想要殺他,卻來找我合作,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趙辭最近的表現,實在太過離譜,恨不得把他母子二人的野心寫在自己臉上。
如果查明危險來源於任務本身,那該府會被視作實力不濟貪生怕死,然後徹底失去府爭資格,所有人終身不得擔任實職。
「自然清楚!」
落墨。
就是因為傳說中的魔教。
魔教老者見他久久不語,笑著問道:「殿下這是同意了?」
這不是沒有實例。
魔教老者淡淡笑道:「殿下!如此說話就沒有意思了,你與十皇子的事情,現在整個臨歌都知道了。今夜他更是廢掉了你一個府官,難道你心中沒有恨么?
難不成解決了趙辭,整個興虞丹會都會癱瘓?
所以第一年,各個府的實力都不可能太強。
「那就辛苦殿下了!」
趙辭理直氣壯:「昂!」
他年紀尚淺,沒有經歷過魔君亂世的年代,但那段時間,他的母妃剛剛入宮,時常會回想起當時的絕望。
趙雍有些煩躁:「既然太子都沒有意見,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同意?尊駕好好準備便是,到時我必會配合!」
項雲端瞥了他一眼,便讓小夥子們去煉酒了,他瞅了趙辭一眼。
還有一次,一府十人全hetubook.com.com部被廢掉修為,現在他們的名字還在宗人府的恥辱柱上刻著。
但凡涉及府爭的人物,會最大程度剝離外界的影響,以此評測各府年輕人的真正能力。
「魔教……」
趙雍眯了眯眼,聲音有些譏誚:「哦?那我倒是要聽聽,貴教想要如何刺殺趙辭了。」
那等肉魄,難道沒有讓你感覺到不安?」
魔教老者對他的謹慎有些不耐煩:「此次我們行動,不可能驚動平安玉,更不會陷殿下於不義之境地,殿下不妨聽一下我們的計劃……」
但打磨出來的肉身不是假的,打下好的臟腑基礎,也更容易接納其他屬性的功法。
打開抽屜。
畢竟如果能夠一品,誰願意接受二品?
魔教老者陰惻惻地笑了笑,便轉身朝門口走去,只是還沒有走出房屋,他的身影就飛快便淡消失了。
但這絕對不意味著歹人能夠趁機刺殺這些少年天才。
那個時候的大虞,不是黃金時代的大虞,而是風雨飄搖的大虞。
趙雍:「???」
他現在有些理解那些健身狂人了。
這種體內生機愈發旺盛的感覺,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趙雍相信,趙辭也不敢輕易捏。
現在有魔教當這個干臟活的人,何樂而不為?
「甚好!」
包括趙雍的母妃,每次提到也都會下意識地打哆嗦。
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項雲端帶著一隊項家的小夥子來了,都是來煉酒的。
趙雍微微點了點頭,卻又繼續問道:「不過我想知道,你教為何想要殺掉趙辭?」
項雲端:「???」
趙氏雖主修金土兩處神藏,但皇極煉體決卻並沒有屬性偏向,這會導致修鍊第二神藏時需要轉修其他功法,導致開闢第二神藏比那些肉身功法就帶屬性的人困難得多。
趙辭謙虛地笑道:「這點風頭真的不算什麼,以我的優秀程度,以後還有更大的風頭等著我出呢!」
但北三郡不一www.hetubook.com.com樣。
可一旦捏碎,並且查到自己頭上,就算自己是皇子,也會被流放。
如果查明來源於任務之外的歹人,朝廷就必然將作惡勢力連根拔起,就連路過的螞蟻窩都會灌進開水,因為這是對朝廷的嚴重挑釁。
趙雍知道魔教沒有消失,很多事件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可相比以前,現在的魔教簡直就跟空氣一樣,誰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清晨。
魔教老者笑著搖了搖頭:「況且這次我教已經很有誠意了,不會讓殿下被人抓住任何把柄,只要殿下配合我們演一場落難的戲便可。」
趙雍沉聲道:「此次代皇賜丹,我父皇可是納入了戶部的任務,雖然只有一點功績,但你應該清楚府爭任務意味著什麼。」
北三郡因為環境惡劣,流民本來就多,治安也不可能好到哪去。
這是在向太子表達不滿的態度。
聖教!?
趙雍暗嘆一口氣,這些魔教眾人,消息果然靈通,又或者是太子幫他們靈通。
你直接讓我弒弟,是不是有些過分?
「不過……」
老實說,北三郡的確是最適合動手的地方。
自己不需要做任何高難度的事情,該幹嘛幹嘛,有需要了配合就行。
雖說魔君消失之後,魔教的動靜也隨之消失了,但他們已經牢牢印入那一代人的夢魘。
只要捏碎平安玉就會形成一個短暫的護身陣法,並且通知暗中的高手出手。
也許,這也是當年八大家中,為什麼是趙氏為帝的原因之一。
他有些無奈,這魔教老頭既然能在自己面前提出這種事情,就說明一切都是太子默認的事情。
因為,趙辭帶來最大的影響,還是來源於丹坊,練氣丹的降價,把馮祝兩家都擠壓得很難受。
最多在修鍊第二神藏第三神藏算是弱勢期,後面卻是通天坦途,這也就是趙氏誕生的頂尖強者比任何一個功勛家族都要多的原因。
說起來也是。
和_圖_書辭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可不咋地,不然我也不會想著把他們交給您培養啊!」
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更是經常會發生生命危險。
聽到這兩個字,趙雍瞳孔都縮了一下。
畢竟臨歌強者無數,到處都是朝廷的暗哨,想要強殺一個皇子,那必然要付出十倍的代價。
他已經充分體會到圓融境的好處,修出的真氣之雄渾精純,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
趙雍神色有些凝重,這魔教老頭光是這一手花活,就絕對稱得上高手。
其中兩次,是有人勾結在野勢力想要殺皇子,結果背後的人全都被揪了出來,涉事的幫派家族連條狗都沒活下來。
對的。
這是護身符。
包工頭二號來了!
「哪裡哪裡!」
魔教老者淡淡道:「北三郡,代皇賜丹!」
趙雍眉頭微蹙,在原地駐足了許久。
他甚至有把握,後面的易筋鍛骨就算沒有任何丹藥輔助,也至少煉出二品筋骨。
那時的魔教之名,在臨歌已經達到了嬰孩止啼的程度。
只要平安玉被捏碎,必定會有人遭重。
這忽然一出現……
可那時的臨歌,卻比邊境都要風聲鶴唳。
而開府第一年,幾乎所有人的修為都不會突破肉身境,因為兵神塔是舉世無雙的凝聚肉身神紋的聖地,兵神塔只會在府爭第一年結束的時候開放,沒人願意錯過這次機會。
不僅是包工頭二號。
只是……
趙雍有些不解,死一個趙辭,的確能掃清不少府爭上的障礙。
天品的肉身,哪怕沒有開闢第二神藏,也能對神藏二重的高手造成不小的威脅。
當然,要是能有輔助的丹藥,還是要搞一些。
趙雍聽著聽著,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不得不說,這魔教手段果然精妙,按照他們的計劃,自己的確不會被牽連,甚至自己也會有一個受害者身份。
……
翌日。
「啥玩意兒?」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避諱影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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