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好好好!這麼玩弄我是吧?

他一點都沒有留力,好像磕死在這御書房,自己就能留在皇陵了一樣。
「兒臣修皇極真氣破有所悟,幸得父皇賜下皇極丹,二品有望!」
趙煥雙手撐在書案上,頭上的白髮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幾根,臉色滿滿都是疲憊,絲毫沒有半天在宗人府時點撥一眾年輕俊傑時意氣風發的樣子。
趙雍:「!!!」
趙雍緊咬牙關:「兒臣沒做過!」
好啊!
趙辭:「……」
御書房的大門已經被李公公關上了。
「咣!」
現在佝僂著身子翻動書冊,更像是風燭殘年。
趙雍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卻還是說道:「父皇!請恕兒臣沒辦法承認一件從未做過的事情!」
冷汗涔涔流下!
「求您!」
他連忙鬆開趙煥的腿,倉皇向後退了幾步,不要命地磕起頭來。
行事謹小慎微,卻又沒有那麼心狠手辣。
自己不僅沒命。
趙雍:「……」
不可能吧!
說著。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趙雍:「……」
且看他怎麼對待這個仇人與對頭!
御書房的門開了。
趙雍臉色發白,暈暈乎乎進了御書房。
他低頭看了一眼,看到了趙雍茫然無措的雙眼。
據他所知,「掌控權」這個概念,好像只存在能夠認主的法器、陣法以及遺迹中,皇室和七大功勛家族之所以牛逼,就是因為他們的遺迹是認主的。
甚至為了加深可信度,被入口吸走的時候,甚至還光著腚。
趙煥別有深意道:「宗人府的人過來找過孤,問是不是孤手把手教他的,孤告訴他們沒有。」
「父皇!」
自然是沒有的。
瞅趙雍滿頭是血還有老登老淚縱橫的樣子,他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除了與魔教勾結手足相殘的事情,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嚴重到這個地步。
他聲音還算平穩,心中卻是忐忑得不行。
趙煥無力道:「讓他進來吧!」
「是!九殿下請!」
但手臂高懸了許久,卻久久都沒有落下。
甚至可能沒爹。
不知過了多久。
「有信心鍛骨幾品?」
他就不信,誰能找到自己勾結魔教的證據。
「你是不是覺得……」
皇室出身。
趙煥笑了笑:「聽說辭兒與馮天隙交手的時候,使出了皇極散手?」
趙煥痛心道:「弒弟主犯,如何能入皇陵?雍兒,你能為太子犧牲,為大虞犧牲,並非全無可取之處。只是皇室已經容不下你,等你死後,孤會幫你收屍,摘掉姓氏葬于深山之中。你我父子情盡,但我這個做父親的,卻也不忍心任你成為孤魂野鬼。」
舍是房舍的舍對吧?
誰不要臉啊?
其實他心中也好奇,為什麼趙煥對自己這麼好。
送別宴的時間與地點,是他暗示手下,從而誘導張德率提出來的,嫌疑幾乎不存在。
【提示】:願望完成。獲得獎勵:領悟值+100,奪舍符X1。
趙雍崩潰了,一把抱住趙煥的小腿:「父皇!兒臣沒有害人之心,只是聽從大哥的指引,兒臣真不想當弒弟惡徒啊!
而不是擁有權?
正在這時。
但現在。
雍兒,你好和_圖_書得很啊!」
而趙雍伏在地上,就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趙辭:「???」
自己……簡直就是白撿。
直接特娘的奪取實際掌控權?
如果我碰到一個長寬高不超過三十丈的小型遺迹。
「是!十殿下,請!」
趙雍連忙說道:「是!」
趙煥看著趙辭:「兇手就在你面前,你不動手么?」
兩個!
趙煥豁然轉身:「怎麼?你不敢?」
一縷縷寒意,不斷從他腳底生出,竄到他的後背。
這個文字遊戲有點問題!
他又向前走了好幾步,全身血流加速,殺氣已經不自覺地滿溢而出。
生怕趙煥拒絕。
趙雍:「!!!」
趙雍忍不住了:「父皇!您……」
趙辭看向趙雍,目光里頓時湧出了無盡的憤恨,當即俯身撿起短刀,憤然問道:「皇兄!我本以為你我只是性格不對付,就算府爭鬥得再凶,也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沒想到……沒想到你為了殺我,居然布下了這樣局!你,你可真該死啊!」
趙煥啞然失笑:「記得宗人府那些老頑固,還過來找孤理論,說你不配得到皇極丹,不過都被孤打發走了!都是孤私庫里的東西,他們還能管那麼寬了?」
喘息聲紊亂而無力。
雍子!
聽到這句話,他當時就強裝鎮定問李公公是不是開玩笑,李公公只是笑著說,這是趙煥說的,自己只是個傳話的,他也不知道趙煥是不是開玩笑。
「咣當!」
「嘭!」
那個強引入口的法陣雖然毀掉了大半,但他們還是通過殘陣判斷出,這陣法是花費很長時間布置好的,只有在入口出現在青陽郡附近的時候能夠激活。
「不不不!」
轉頭一看。
自己使用這個符,當然不可能直接把地契和房契給改了。
趙煥也豎起耳朵,似乎在等待什麼聲音。
可憐歸可憐。
不念及兄弟之情。
君王遲暮,但眼神還是充滿著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殺人而已!有什麼不敢的?」
「陛下!十殿下到了!」
只是,這修為變強得太為過分。
好傢夥!
既然如此,想必你也做好謝罪天下,不入皇陵的準備了!
為人臣,你犧牲自己,也要保住太子,不讓大虞內部發生動蕩。
「是!」
倒是趙辭……
結果。
「咣!」
趙辭:「……」
眼眶刷就紅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趙煥面前:「父皇惦念著兒臣,兒臣不勝激動,皇極散手兒臣的確心念許久。只是父皇操勞國事,不勝疲憊,還請父皇以龍體為重,這皇極散手,兒臣相信只要刻苦,自己也能領悟。」
但他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趙煥神情頓時柔和了許多。
動作很輕。
趙煥也頗為感動:「若大虞將士,個個都像你這般自強,大虞何愁不興啊?」
當然。
【趙雍的當前願望】:還能與大虞武憲皇帝保留父子之名。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父慈子孝符X1。
趙煥笑著擺了擺手:「馮天隙落敗之際,你便已經想好了對策,戰術認輸,挽回了局勢。趙燮手下不和-圖-書乏心高氣傲之輩,若不是聽了你的建議,恐怕要多落敗好幾場。若非如此,瑛王世子府斷沒有追趕你們的機會。」
雖然表現很正常,在自己面前,修為雖然變強了,人也不庸弱了,但在自己面前,還是會表現得像個孩子,北三郡見自己的第一眼,差點就淚崩哭訴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掌輕輕落在趙雍的肩膀。
「甚好!」
偌大一個御書房,居然只有他跟趙煥兩個人。
沒有難道是他自己悟出來的?
沃日!
你還試我對吧?
趙雍趕緊說道:「說到底還是有運氣的成分在內,若不是孩兒修鍊刻苦了些,僥倖贏得最後一場,可能九王府就落敗了。」
趙煥有些感慨,望著玉柱上的明燭,居然有些出神。
趙煥看他的眼神愈發冷漠,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孤膝下,居然有兩個好兒子!」
兒臣可以死,凌遲都可以,但不要把我趕出皇陵,不要摘掉我的姓氏。我是您兒子,我是大虞武憲皇帝的兒子,求您!兒臣求您……」
「不!不!」
如此精密的布置,不可能會隨隨便便浪費掉。
趙雍再也扛不住了,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聲音嘶啞,儼然已經破音:「父皇!兒臣有罪,兒臣有罪!您殺了我吧,但求您不要把我趕出皇陵!」
卻對父親無比崇拜。
趙雍愣了一下,心頭忽然一咯噔,宗人府手段極強,若真的懷疑自己,不可能不調查自己。
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得到了更有力的證據,根本不需要調查自己。
「哦?」
你可真是個賤骨頭啊!
他高高抬起刀刃,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是!」
「求您!」
他已經確定了,自家老九完全處於掌控之中。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而顧湘竹對他的好,也讓人很難不心生懷疑。
一時間,他頭皮都麻了。
趙辭拱手道:「父皇!此殺局甚大,不是皇兄能夠調動的,最多只是個幫凶!兒臣就算揮刀,也只會揮向首惡。」
行完禮,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側手邊的椅子上。
「不說這些了!」
「父皇……」
除了太子,自己向來都是跟魔教單線聯繫,若那魔教老人被抓到……
趙雍:「!!!」
證據。
趙雍:「……」
不要腚,就是不要臉!
而且一挖就能挖大的!
握著短刀的手顫抖得太厲害,甚至帶動刀身響起了盡數顫鳴的聲音。
終於可以挖老登牆角了。
趙辭:「……」
他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要鍛骨了?」
趙煥笑容慈祥地看著他:「孤膝下子嗣不少,個個都敏而好學,只可惜身上龍氣過重,壓垮了不少好苗子,只有老大跟老四頂住了壓力。好在老天對孤不薄,你與辭兒甚至還要勝過你兩個兄長一些,總算有人能擔以重任了!」
趙雍:「!!!」
宗人府裏面,可不是沒有這種手段。
他們查了趙雍相關的事情,沒有找到證據。
捏媽媽的!
趙煥感動得聲音都有些哽咽,緩緩站起身,枯瘦的手輕輕覆上了趙雍的頭:「多好的兒和-圖-書子啊……」
趙煥慘然一笑:「只要孤拿不出證據,這樁弒弟大局就不存在了對吧?」
他只覺得御書房內安靜極了,除了趙煥略顯紊亂的呼吸聲,就只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趙辭?
他當真是無比蛋疼,本來還想著奪舍老登,好好過過當皇帝的癮呢,結果整了個這?
宗人府里都是什麼妖孽,居然直接拿出了足夠定罪的鐵證?
本來已經漸漸舒緩的情緒陡然緊繃。
【奪舍符】:對目標使用,奪取其距離最近的田地房舍等資產實際掌控權,目標體積限制:長寬高不得超過三十丈。
偶爾有微風從殿外拂來,總是能讓燭火搖曳一陣。
良久。
「呼哧!呼哧!」
趙煥抬起頭,目光中透頂的失望:「你不妨猜猜,為什麼他們跳過了調查你,直接給你定了罪!」
後腳剛踏進去,就聽到「吱呀」一聲。
情不自禁地向前踏了一步。
趙雍嘆道:「護法之事頗耗體力,兒臣不忍看父皇受累,區區鍛骨兒臣自己能行!」
他扛著恐懼,咬牙與趙煥直視。
趙煥好像聽到了一件極為荒唐的事情:「沒做過?那你抖什麼?」
正準備試驗試驗成效就開始天魔鍛體的時候,李公公來了。
不管什麼時候出恭,都是合理的選擇。
短刀被摔在了地上。
「你……」
這麼玩是吧!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進宮就看到了這一幕。
趙煥站起身,緩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很好!為人弟,哪怕全將罪責擔下來,也要保護你的好大哥!
因為這件事,不僅違反了宗人府的規矩,更是觸及了趙煥的底線。
他除了那塊黑玉,跟魔教沒有任何交流,而那塊黑玉也已經被他焚得渣都不剩。
但以趙青為首的宗人府成員精密查證之後,確定了很多事情。
「嘩!」
「……」
趙雍低下頭,藏住了那流露出的些許嫉妒。
李公公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也就是說。
「陛下,九殿下到了!」
他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另一個是太子么?
趙辭咬了咬牙:「只是父皇最討厭看到手足相殘,兒臣不願意成為父皇討厭的人。若皇兄有罪,那還是將他移交給宗人府吧,他也是您的兒子,兒臣……下不去手!」
趙煥有氣無力地打斷道:「宗人府調查你了么?」
沒有?
趙雍猛得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煥,只見他神情疲憊,卻目光溫暖地看著自己。
他慌了。
趙煥沒有回答趙雍的話,似不想見到手足相殘的場景,背過身去負手而立不再看這邊。
而入口精準地將兩個皇子分開,就是佐證。
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從他腦海里冒出,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
「噹啷!」
只是眼前這情況……
趙煥笑容慈愛地招了招手:「為什麼站著?快來坐!」
好好好!
腦海裏面回蕩的,全是李公公的那句「為何勾結魔教,手足相殘」。
趙辭喘氣聲愈來愈粗重,渾厚的皇極真氣也有些許失控的趨勢,不自主地https://m.hetubook.com.com在手心噴吐。
趙雍心中五味雜陳。
趙雍卻一點驚恐的神色都沒有了,只是面色灰敗,頹然向趙煥拜去:「父皇!兒臣自知罪孽深重,已經不求能活下去。只是希望父皇能留我姓氏,哪怕您把我碎屍萬段,也不要不承認我是您的兒子。」
虧我看你痛哭流涕的樣子,還以為你殺兒子也需要經過心理建設。
但趙青說了一句話:罪臣沒有找到九皇子的任何罪證,但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九皇子跟幕後黑手有聯繫,如果陛下需要的話,可以詐九皇子一下,如果不需要,罪臣繼續查證,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嗯……」
金壁玉柱之上燭火明亮,卻不知為何會給人昏暗的感覺。
而他那幾日,早已提前做酗酒狀,出入茅廁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只覺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窟窿中,趕緊伏身拜下:「父皇!您何出此言啊!」
魔教後面的人很可怕,精準計算出了入口出現的時間,根本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但……掌控權?
等等!
趙辭憤憤然:「那賊人險些害我和落棠殞命,若他膽敢出現在兒臣面前,兒臣定讓他碎屍萬段!」
他想再硬撐一會兒,跟那魔教老人聯繫一下。
而是一個被炎涼世態擊垮心防的老人。
趙辭瞅著趙煥腦袋上的字幕,頓時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趙辭還是想殺他的,畢竟這狗東西可是實打實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偶爾發出幾聲慘笑,凄愴又荒唐。
趙煥直接丟出一把短刀,指著趙雍道:「那你動手吧!」
我來殺!
我記得兵神塔好像就符合條件吧?
「嘭!」
吱呀……
趙煥幽幽嘆道:「可是……怎麼就手足相殘了呢?」
除非……
趙辭看到裏面那一幕,腦殼都懵了一下,剛才他剛第一次易筋完畢,饕餮符的作用下,懸天蛛絲與輔葯完全吸收了乾淨,身上筋絡毫無意外地突破到了一品。
「雍兒!」
看樣子已經鐵證如山了。
就算真改了,也會被人發現貓膩,然後改回去。
但那聯繫用的黑玉,早就被焚得渣都不剩了。
實際掌控權?
老登都要殺你了,你還擱這兒當啥迷弟呢?
他彷彿被這幕場景嚇到了,表情要比內心震驚一萬倍:「父皇!您跟皇兄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趙煥緩緩將手收回,聲音也不知何時變得漠然:「怎麼?你沒做過?」
此次府爭,對這「母子倆」最大的阻礙就是趙雍。
趙雍強行穩住自己的氣息,轉過身緩步走向趙煥,恭恭敬敬道:「謝父皇賜座!」
「辭兒!」
此刻。
卻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父子對視。
整個御書房,彷彿化作了沉寂千年的冰窟,空氣好像布滿了細小的冰針,讓他連喘息的膽量都沒有了。
趙雍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
如果承認。
田地房舍這種東西,以大虞律法是私有的,法理上的擁有權由房契地契決定。
才磕了幾下,血水便已經四溢。
事實上,今日在眾人目光之下,他雖滿面紅光,卻已經盡顯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態。
門外傳來了李公公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他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激動得難以自持:「父皇!您……」
趙煥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想學么?你武比奪魁,可以此當做獎勵!」
這一路上,他幾乎都要窒息了,卻沒想到到了御書房之後,趙煥對那件事絕口不提,居然只是慈愛地誇獎自己。
趙雍如墜冰窖,這世間還有什麼事情,比直接攫取的記憶,還更加令人篤信呢?
趙煥顫顫巍巍合上書冊,頗為欣慰地看著他:「此次武比,你修為與武技都精進了不少,比起你兩位兄長當年都不遑多讓了。馭下有術,策略得當,雖看起來是險勝,但其實勝過趙燮不少,為父心懷甚慰啊!」
御書房中。
趙雍又是感動又是羞慚:「這皇極丹,兒臣受之有愧!」
【趙煥的當前願望】:趙辭異常太多,恐遭顧湘竹高超手段奪舍,今日定要將其試出!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奪舍符X1。
只是又一腦袋磕下,卻磕在了一處柔軟的地方。
「沒,沒有!」
趙煥笑道:「拿出你的皇極丹,現在就突破吧,今日為父給你護法!說起來也慚愧,為父今日點撥了那麼多不成器的小子,反倒最優秀的兒子從未指點過。」
趙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兒臣只是心疼父皇,大虞需要的也不是兒臣這種痴兒,而是像父皇這般賢明的雄主,兒臣只希望父皇能健康長壽,別無他求。」
曾經無比討人嫌的雍子,今日看起來居然有些可憐。
記得當時太子拿到皇極丹的時候,可是付出了天大的努力,才將養氣草新培育工藝從馮祝兩家拿過來,立下不世大功才獲贈一顆的。
還是自己那個性情庸弱的好兒子。
趙煥臉色陰沉悲痛,沉聲問道:「辭兒!若坑害你的賊人就在你面前,你會如何做?」
「呵……」
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能掌控這裏面的所有東西?
他不是一個君王。
趙煥笑了一聲,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撲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再無絲毫君王的威嚴。
「嘭!」
可自己明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他感覺趙煥誇得很真摯,但卻讓他有些胸悶氣短。
趙雍茫然抬起頭,看到趙煥將手墊在了地板上,手心全是他的鮮血。
跳過調查,直接定罪。
趙雍豁然直起身子,咬牙道:「父皇!此次代皇賜丹,兒臣與老十同行彰顯君恩,更是同時涉險,險死還生!兒臣不知道父皇聽信了什麼,但說話的人意欲挑撥皇室矛盾,用心之險惡實在讓人膽寒,但父皇卻還是信了,兒臣心寒,難道不應該抖么?」
真是費拉不堪,簡直配不上這100的領悟值……
趙辭為什麼也被叫來了?
甚至酗酒的原因,也會明裡暗裡表示,是因為闞落棠跟趙辭來往太過密切,卻很少看他一眼。
趙雍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答覆,彷彿用盡了所有的氣力,就這麼伏在地上,除了壓抑的啜泣聲,再也沒了別的聲響。
如此一個爭權時機,居然還是放棄了。
趙雍愣了一下。
「父皇謬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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