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長老微微點頭。
喘氣的聲音逐漸變得粗重。
吻上了？
想要消弭顧湘竹的負面影響，甚至逼迫顧湘竹繼續為魔教效力，那就只有把趙辭殺了！
但是……
趙辭暗罵了一句，渾身卻已經無比警覺，他的等身傀儡就躺在不遠處一處閑置的房間，只要發現不對，他就會立刻讓本體和傀儡互換位置，然後苟著發求救信號。
因為現在顧湘竹掌握著實打實的主動權，連威脅帶安撫，好不容易才讓她安分下來。
【提示】：願望完成。獲得獎勵：領悟值+100，挑唆符X1。
趙辭臉色一白，語氣僵硬道：「父皇，我不懂你的意思。」
這老登。
況且顧湘竹剛才的反應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覺得以她的性格，沒有一定的把握趙辭就是聖君，能夠答應得如此順利么？
怎麼敵？
水墨怒聲辯駁：「且不論聖君轉世是不是趙辭，就算真的是趙辭，也只有在北三郡那次，皇甫嵩讓他陷入了危險。這次雖然聲勢浩大，但你平心而論，如果趙辭是聖君，這對他而言是危險么？
老登！
只是等了許久。
讓我動手？
不借四長老之力向顧湘竹表達玉石俱焚的態度，他們還真沒把握壓制住顧湘竹張狂的個性。
那就更被動了。
不管是瑰麗的前朝景象。
「啊？」
捏媽媽的！
四位長老齊齊點頭。
若自己再表達反對的意見，那被反對的只能是自己。
現在他看來，小阿姨剛剛把我給救了，應該是最難挑唆的時候。
回來的時候動靜太大，還吵醒了祝璃，祝璃這才知道趙辭受傷了，倆人直接闖進了趙辭的卧房，緊張兮兮地做了好多檢查，確定趙辭沒事兒才各自鬆了口氣。
是因為還有的選。
之後出現的顧湘竹，應該一直都是她本人。
但頭腦已經冷靜了下來：「所以說，你們打算怎麼辦？」
趙煥神情擔憂道：「辭兒！為父告訴你這些，只是為了讓你提升防備，莫要輕易去試探，萬一引得了懷疑，反倒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之前夢境的場景就不由自主冒了出來。
「你說的輕巧！」
也基本不可能破開封印。
該怎麼選，才能讓我活下來？
「啊？好姐姐……」
趙辭神情有些痛苦，不甘道：「父皇！你真的覺得，母妃已經被魔教中人頂替了么？」
但心中仍然有不小的隱憂。
趙辭不置可否：「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段記憶根植於我腦海深處，讓我覺得我就是那裡的人。」
只需要些許引導，便能夠激起他無限的負面情緒。
「唉！」
趙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顧湘竹嗤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邊只能調遠水解決近火了，這困境明明就是你質疑我而導致的，哪有讓我買單的道理？你們說是不是啊，四位長老？」
肉身境之後呢？
她好奇地問道：「這段記憶，莫不是來自於前朝？」
皇甫嵩面露擔憂：「水墨姑娘，我有三個問題要問。」
放空思想。
「你想要什麼，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以內，我定能滿足你。」
很香。
除了皇甫嵩以外的三個長老有些肉疼：「這……」
趙辭現在這麼弱，那所謂的魔君殘魂，卻蘊含了他近乎全部的精神修為和記憶。
雖說宗人府留下話，說趙辭尚且安好，但他們哪能聽得進這些？
儼然已經越來越上頭了。
往年的府一針對他，他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這次他們邀請顧湘竹過來，完全是因為形勢不饒人，他們需要顧湘竹的幫助，而且認為顧湘竹還有統一戰線的價值。
顧湘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以她對那些人的了解，肯定會動用全力殺了趙辭。
「為父也不確定！」
「辭兒，沒睡著么？」
為什麼這麼著急，趁黑摸過來？
這，這是啥情況？
更難頂了。
趙辭半低著頭，神情已經痛苦到了極點，悶聲道：「兒臣謹記！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
趙辭搖了搖頭，便重新躺了回去。
畢竟顧湘竹頂替了趙辭的母妃，隨時都能接近趙辭。
便直接撤下了隔音的禁制。
有高手偷偷潛行過來了。
看顧湘竹這沉默的樣子，應該是被壓制住了。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現在回想了一下，魔君消失了二十多年，自己頂替項瀟翎是在十七年前，但其實這個計劃，魔君是知道的，只不過當時一直反對，而自己也沒有選定想要頂替的妃子。
王朝發展太多年，皇室和七大族裡面高手如雲，我們再發展也不可能跟他們抗衡。
顧湘竹忽然譏誚地笑了：「我看不必如此麻煩，你將那神蛹繭絲給我，我直接給趙辭測定，若成了那我們便成，若不成你們再想別的辦法！」
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此麻煩的地步？
殺意？
心中卻在期待看到那縷青煙。
她的心境還從未這麼亂過。
雖說趙辭的表現，跟以前的魔君截然不同。
他面露喜色，卻又忍不住朝後看了一眼祝璃，趕緊解釋道：「昨晚馮苦茶擔憂我的安危，坐飛舟回來了，然後祝璃也擔心我遇刺，所以才要在這守著。」
更離譜的是。
可現在。
況且皇帝還盯著他，你一個人真有把握將他培養成你的助力么？」
顧湘竹就感覺一m.hetubook.com.com陣窒息。
兩個字幕依舊在瘋狂交替。
你一定要清醒。
而是自己真的跟小阿姨……
正佝僂著身子，背著手，看著窗外的夜景。
也正是這些事情，讓她認為趙辭就是聖君。
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雖說外人絕對不可能煉化聖君殘魂。
十王府。
抓賊容易防賊難。
【顧湘竹的當前願望】：殺了他。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殺生咒X1。
她為營救趙辭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諸位也都看到了。
正確的操作難道不是先用一些小事來激發我的不滿，然後安排一個大事件來挑唆么？
所以現在，趙辭和楊墨的天魔鍛體秘術，都有可能是假象。
只從之前的所見所聞，我也覺得趙辭不像。
「啊？」
趙辭驚了一下。
祝璃非要陪床，說誰都不能傷害她的老闆。
輾轉反側，許久都未睡著。
款步朝外走去，淡淡道：「走吧！」
趙辭聲音都在顫抖：「除非她早就知道兒臣會面對如此刺殺！」
「嗯？」
雖然這不能代表什麼。
這沉默，好像千斤巨石壓在了趙辭的身上。
趙煥似有些羞慚：「今日為父饒了宗人府那些人死罪，你心中可有怨懟？」
皇甫嵩依然堅信楊墨是聖君轉世的可能更大，因為那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所以趙辭有關於前朝的夢境，她提都沒有跟那些人提。
是針對趙辭的，還是針對魔君的？
直到。
六個高層在高台上議事，布下了一層隔音的結界，外加所在的位置比較高，徹底隔絕了外人的視覺和聽覺。
所以，沒有這種絕巔高手真的不行。
「不！」
若他不知悔改，那就只能想別的辦法讓自己和趙辭牢牢綁定了。
馮苦茶反正是綳不住了。
動機沒問題，但時機不對。
「這……」
不過這憤懣的樣子，該做還是要做。
現在臨歌分舵損失慘重，其他分舵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強行調人過來，也必會惹得注目。
你就覺得趙辭的修為在同齡之中無人能勝，便能夠在府爭之中安然無恙么？」
「我拖延這個時間，也只是為了更大程度地影響他，以便讓魔君改變思想。」
水墨與四位長老也是神色複雜。
但他卻是除了師父以外，唯一真心對自己好的人。
顧湘竹心思鬱結。
但這些可能，無論再怎麼壞，自己好像都有一個選擇的餘地。
水墨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擺手打斷道：「不管他會不會變回聖君，他都是我們唯一要擁護的人，只要他有以前的記憶，知曉我們是他的忠誠部下便可！」
聖君大人最討厭廢柴。
顧湘竹淡淡點了點頭，旋即又掃視了眾人一眼：「諸位還有什麼別的事情交代？」
其他三位長老：「啊這……」
水墨連連否決：「若趙辭不是，我們還如何尋得聖君？」
但那可能么？
雖說以他的性格，不太會做出這種事，但利益足夠大的話，還真不一定。
自從修魔。
「你……」
當然。
事實情況也的確成了。
「又……有什麼個人感情？」
顧湘竹淡淡道：「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以後再向你討要。既然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幾位若還想繼續商量怎麼對付我，那請便！」
所以。
顧湘竹居然展露出了一個容易讓她陷入被動的情緒。
若趙辭不是魔君。
顧湘竹淡淡道：「還請幾位護法，將信得過的人調過來，屆時由我統一調度，四月的春狩，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諸位將各自的手下交給我，我必定讓他們死得有價值。
趙煥看他面無人色的模樣，沉默了良久，才溫聲安慰道：「這也可能是湊巧，也有可能是你母妃藏著什麼仙術沒有告訴為父，也莫要有太大的壓力。只是……
她是唯一一個進入過趙辭極樂夢的人，定能夠看到很多我們看不到的事情。
很熟悉。
他只是覺得，自己剛睡沒多久，就感覺有溫暖濕潤的香氣扑打在自己臉上。
怎麼忽然就投懷送抱了？
幸好。
將皇子身份，尤其是自己假身份的兒子作為轉生對象，的確是一件回報很大的事情。
他倒是要看看趙煥準備怎麼挑撥離間。
眾人齊齊點頭。
「個人感情，從來不是也絕對不能是影響我決策的因素。」
「不確定！」
若趙辭不是聖君，那顧湘竹的野心很有可能會繼續滋長。
趙辭飛快起身，趿拉著鞋朝窗前走去，果然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希望是虛驚一場吧……」
然後。
但絕對不是一點察覺不到。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迎回聖君！
老登，你有問題！
之前當她看到顧湘竹棄天魔印而去，反而選擇了營救趙辭后，她就飛快聯繫了另外三個護法。
僅僅一瞬間。
這小朋友的心思的確多，但內心中卻是實實在在想對自己好，怎麼都比那個被力量迷了心智的魔君強得多？
……
想要再試出那些小吏，就只能藉助顧湘竹的力量。
你丫吹什麼牛逼呢？
畢竟。
萬一趙辭不是魔君呢？
趙辭心頭一跳：「父皇！您什麼意思？」
「呼……」
話語很得體。
「是！」
那顧湘竹很可能會把其他可能是聖君轉世的人一個個解決掉。
事和-圖-書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除非全程都派一大票高手來護著自己。
「我，我對他只是利用的關係。」
民舍的主人都被陣法震暈了，張大勇也昏迷不醒，趙辭還能有好了？
你還來搞事情對吧？
呸！
思想漸漸放空。
定然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掌控了趙辭，現在有一個讓趙辭合法獲得聖教至高傳承的機會，她必不可能在確定聖君身份的過程中跟我們作對。
魔教也不可能處於半分崩這麼多年，卻還是能夠被一個消息聚在了臨歌。
但……
三個長老這才動搖。
水墨神色有些凝重：「若趙辭真是聖君轉世，她自然會樂見其成，但如果趙辭不是，誰都不能保證她會不會繼續發瘋。
最多再過四個月，等這些人全都突破肉身境。
但萬萬沒想到，自己功力太淺，完全被極樂蠱拖到了極樂夢中，導致夢境中的場景完全不可控。
趙辭語氣有些生硬：「父皇是一國之君，需要考慮的事情自然比我要多得多，不管父皇要做什麼，我這個做兒子做臣子的，都應當支持才對，父皇倒也不用跟我解釋。」
覺得自己只要掌握了極樂夢，就能拖到宗人府和顧湘竹營救自己。
那些本來在這裏常駐的臨歌分舵以及水墨手下的教眾，這才敢微微鬆口氣。
至於你母妃的身份，為父會派人去查，若真有貓膩，這風險也應當為父來擔！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如果自己將夢境的一部分透露出去，等那些人知道了趙辭來自於前朝，會有相當的可能同意直接對趙辭使用神蛹繭絲，然後儘早獲得魔君傳承，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至鼎盛時期。
難啊！
這次顧湘竹妥協了。
其實他還有第四個問題想問。
「呼……」
求問。
【趙煥的當前願望】：挑唆趙辭與顧湘竹的關係。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挑唆符X1。
這很可能說明她正在殺不殺魔君這件事情上反覆糾結。
若她還是決意要殺，自己這些人根本攔不住。
這次你明明不知道趙辭身份的貓膩，卻還將我們聖教的不傳之秘傳給了他。
而府爭，自己連插手的可能都沒有。
畫餅是吧？
好像有點不對。
反而容易露出馬腳。
若是這樣功成，自己還能是第一功臣么？
不過他神情無比淡定，頗為欣喜地拱了拱手，小聲道：「父皇！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
睡品很不好。
祁護法忍不住問道：「水墨姑娘，你覺得顧湘竹真會甘心迎聖君回來么？」
顧湘竹深吸了一口氣：「魔君既然已經選擇了轉生，那定然有他的深意，你們又為何這麼著急？留他一個人好好成長便是，該出來融合記憶的時候，他自然自己就出來了。」
眾人自然沒有了別的事情交代。
顧湘竹狠狠咬了趙辭的唇一下，待他吃痛縮回，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才把他的手從衣襟中拿出。
到時這根神蛹繭絲，務必一次建功。
若你母妃真的已經被人頂替，肯定跟魔教脫不開干係。
算了！
因為他們很清楚顧湘竹的為人，尋常時候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就算展露出來情緒，也只是要用這展露出來的情緒表達自己的態度。
顧湘竹站起了身，身體慢慢化作青煙，有一些事情，她必須要找趙辭說說清楚。
「為父與你母妃結識，是在瀛洲仙島，對瀛洲仙術頗有了解。作為仙道傳承，瀛洲仙島玄奇法術無數，但都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到現場。而這時間，能達到如此速度的，為父更是聞所未聞。除非……」
「這……」
只是……
水墨輕嘆了一口氣，溫柔地握住了顧湘竹的手：「湘竹！過往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這件事情事關我們聖教數百年的夙願，還請務必與我們勠力同心。我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顧湘竹！」
幽幽睜開眼，正好與一對溫婉如秋水的眸子對視。
「呼……」
這不是單純的做夢。
自己好不容易跟小阿姨建立起來的信任。
啥也不懂！
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場景，自己完全可以用「前朝」糊弄過去。
趙辭這個人……是不是已經算消失了？
趙辭忽然察覺到一絲波動。
待他們離開。
若是再讓她強行賣單，把她激怒，那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不過現在，倒也不用太過擔憂。
皇甫嵩語塞：「啊這……」
卻又都不敢出聲反駁。
也不要完全放下防備。
趙辭兇險的境地，的確不是自己能夠輕鬆解決的。
但後續的府爭……
「不可！」
但這小壞蛋做過太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隱藏氣息的本事，絕對沒有小阿姨強。
顧湘竹：「……」
四長老齊齊點頭。
「贏面還很大！」
如果趙辭不是聖君轉世。
真會玩！
他終於忍不住了：「父皇！您的意思是，母妃已經被李代桃僵了？」
諸多皇子中，為父最看好的就是你，甚至未來的皇位……唉！
趙辭有些吃味，訕訕地笑了笑。
「其實……」
我的精神分裂症御姐女友當著另一個女子的面問我想不想要了她。
一個是「殺了他！」
水墨終於忍不住了：「你應該很清楚，你我的實力就算再強，也基本不可能突破那個上限。縱觀整個大虞，乃至西南諸藩https://ｍ.hｅtuboｏｋ•cｏｍ.ｃom，甚至龍淵四國，也只有兩人突破了那個上限。
果然。
這操作很秀，自己不置可否，還讓我不要去探尋，只能任由懷疑的種子瘋一樣生根發芽，卻不能有任何跡象。另外還埋下了魔教擅長欺騙的潛意識，這種情況下，還怎麼相信換髒的說法。
她很清楚。
這種情況太被動了。
「只要你願傾心對我，你就算把這小祝璃和闞家那姑娘全娶了，我都不會介意。」
「你覺得，趙辭是聖君的概率有多大？」
「騰！」
趙辭算是懂了，這老登肯定是害怕小阿姨用換臟秘術挑撥離間。
然後自己強行叫來了馮家的飛舟。
「啊？」
卻也能夠說明顧湘竹對這件事的態度是積極的，畢竟不論如何，極樂夢裡的場景能夠證明自己對她很上頭。
你這到底是要殺我還是要護我啊？
她很煩。
趙辭疑惑：「父皇為何睡不著？」
【顧湘竹的當前願望】：我定要護住趙辭。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護身符X1。
那縷青煙都沒有出現。
趙辭神色有些掙扎：「其實我腦海里，一直有著另外一段記憶，不屬於現世的記憶，我最近一切的轉變，包括之前對你的懷疑，甚至煉酒之術，都跟這段記憶有關。」
但明顯有賭氣的成分。
「為父自然知曉！」
但水墨也說了，一開始的魔君也不是那般的自負討人厭。
顧湘竹的胸口高低起伏，顯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若魔君知錯能改，繼續奉他為魔教之主也未嘗不可。
估計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嬌俏的臉蛋上滿滿都是焦急擔憂的神色，估計是在夢中保護老闆呢。
莫說聖君可能還未成長起來，就算聖君已經成為府爭中最強的那個人。
呵……
竟陷入了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
趙煥嘆了口氣：「為父自然也是想替你出氣的，只是……」
倒是你顧湘竹，一直對聖君懷有異心。
便和衣躺在了床上。
他這是對我徹底放下戒備了？
顧湘竹目光微微收斂，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有多不妙。
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卻又無力地躺了下去。
腦袋上。
那就是……
「那是自然！」
我們也必須萬分小心，不能讓聖君殘魂遭受一絲風險。」
有時候明明睡了一會兒，卻感覺恍如隔世。
趙辭做出一副憤懣的樣子，他對宗人府的人沒啥意見，畢竟宗人府就算再強，也只是派人常規保護，怎麼都防不住魔教的針對性猛干啊！
「喔……」
可思想剛一放空。
可屆時的魔君，融合了趙辭的記憶，就能改變那愚蠢的想法了？
整個魔教總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幕，讓其他人更糾結。
水墨反問：「你怎知那女子不是我？」
屆時，自己又當如何自處？
趙辭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跟你說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如果趙辭融合魔君殘魂之後，這一世的記憶還能佔據主導，那自然是頂好的事情，不僅能夠解決趙辭的困境，還能讓自己獲得最強的助力。
那是廢柴。
四個長老面面相覷，臉色顯然都不是特別好看。
「這……」
馮苦茶被打發回去睡覺了。
睡眠之中。
他沒有繼續超下說。
趙辭有些動容，神色中的怨懟也消失不見，慚然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受了驚嚇，所以才忍不住遷怒那些宗人府的同族。」
雖說感覺不太可能。
不過……
嚯！
趙辭意識才漸漸睏倦，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還是那讓人羞恥的場景。
實力不祥。
然後自己提前挑撥離間。
顧湘竹神情帶著一絲嘲弄：「只是賠不是，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水墨淡淡道：「諸位什麼其他問題都不要想，短時間內也莫要與顧湘竹起衝突，警惕顧湘竹只是我們的手段，卻絕對不是我們的目的。
只有苦勞。
態度得強硬一些。
說罷。
指定是他看到小阿姨對我太好了。
如果趙辭是聖君轉世……
這種唯二依仗重合在一起的可能性，的確讓她無比被動。
趙煥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
也就是說。
顧湘竹：「……」
「今日之事……」
都S13了，還擱那玩AP劍聖呢？
壞了！
一抹失落的神色在顧湘竹眼底一閃而逝，強顏歡笑道：「真的么？」
呵……
平均一刻鐘換一個姿勢。
她的殺心，一點也不小。
這是什麼癖好？
「我會傾心對你的。」
我們必須小心翼翼。
「那你在那個世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能掌握煉酒之術這等神奇的術法，地位定然也不低吧？」
他認為我已經看到了不對的跡象？
顧湘竹撲哧輕笑，輕輕撫摸他的臉：「你覺得我會吃醋？」
他們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了一些。
所以……只能靠你了，湘竹！」
趙辭心裏只想罵娘，這個老登是真的一點人事都不幹啊！
結果。
在線等。
聽到這個問題。
「呼……」
祝璃剛沾上躺椅沒多久，就香甜地睡了過去，渾然忘記了自己要保護老闆的安危。
而是……現在的局面真的很被動。
「真的！」
竊竊私語良久，終於點了點頭：「事關聖教數百年的和圖書大業，吾等自不會有推辭的道理，不過還請聖女務必要履行承諾，讓我們這些手下死得其所。」
總之。
便目送趙煥從窗口飛走了。
他就不怕把自己的腌臢事也給帶出來？
顧湘竹臉上陰晴不定。
所以，我給出了三成。
剛才顧湘竹並沒有否認傳授趙辭魔功。
如果真的只在夢中過了夫妻生活倒也還好。
趙辭腦海里就過了許多信息。
盡情相擁。
這件事屬實是有些過於難頂。
這些人，都是魔君的忠犬。
只要幫助她殺死一個選項，聖君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這麼說我就當真了。」
這樣的話，無疑會對真正的聖君造成威脅。
魔君消失，未必是真的消失，很有可能一直在跟蹤自己，或者觀察皇帝。
而且。
因為現在趙辭已經對顧湘竹產生了懷疑。
狀態也投入許多。
也怪自己輕慢大意。
來這裏之前，她想過很多可能。
現在顧湘竹已經點頭了，還要什麼四輪車？
往往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速度。
所以，務必將無關人選儘可能排除。
趙辭面無表情地看著屋頂。
「可這樣的影響真的夠格么？」
水墨忍不住了，鄭重地向四人行了一個禮：「各位！此事事關聖君大人的生死，只要聖君大人能歸位，再為艱險的困境都不是困境，屆時聖君大人感念諸位的付出，必定不會虧待諸位。」
青煙很快就重新凝聚回了人形。
趙辭腦瓜子嗡嗡的。
說得太多。
「我們？」
一個人在那裡深思了許久。
「當然！」
趙煥一看，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這孩子果然是因為發現了貓膩而心生芥蒂的。
這還怎麼拉扯？
真不是她想要跟顧湘竹服軟。
聖君殘魂的封印只能激活一次。
若是這麼解釋，還真有些說服力。
小阿姨怎麼這麼主動？
波動很微弱。
那到時候融合記憶。
但拋開這件事情不談，顧湘竹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與他們的利益背道而馳。
大半個晚上，都在幻想祝璃換上一身洛麗塔坐在自己身上。
「唉！」
顧湘竹眼睛微亮：「哦？什麼？」
趙煥似陷入了痛苦的掙扎，猶豫許久才說道：「辭兒，你有沒有覺得，你母妃有些不對？」
外加極樂夢中場景不自覺地在腦海中閃回。
趙煥嘆了一口氣：「只是現在的她，讓為父覺得陌生。你兩次遇害，她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這的確是一個母親應有的表現，但……你沒覺得速度太快了么？」
他們的手段太多了，萬一用什麼假象去迷惑你……」
顧湘竹現在糾結。
過了許久。
若是這樣。
只可惜，跟不上版本了。
這下不僅水墨，其他四位護法都忍不住對顧湘竹怒目而視。
實話實說，水墨的話戳中了她的肺管子。
小阿姨精神分裂了。
啊這……
今日她的唇好像格外溫軟。
給張大勇療傷之後，就把他交給蕭慎客照顧。
「莫要擔心。」
他為什麼這麼急？
此等歹毒用心，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么？」
她心中煩躁。
就跟夢裡一樣。
望舒宮。
腦袋上，兩個願望不斷交疊。
「那又如何？」
當著祝璃的面？
趙煥嘆了口氣，蒼老之色展露無疑：「為父睡不著，就想著先來看看你。」
「現在還未確定他就是魔君，不能殺錯！」
轉回頭。
這是重點么？
這話說的有理。
壞就壞在，自己夢中得意忘形，把「演柔弱小男生」和「馴狗」這兩件事情說出去了。
那就只剩下了聖君大人。
在月光的映照下，花式向趙辭展示她其實很有料的身材。
這怎麼辦？
皇甫嵩神情愈發凝重：「若趙辭不是聖君，我們又該如何？」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這樣問的資格了，自己的人近乎全軍覆沒，卻沒得到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接下來還需要其他三位護法調來親信調查。
中途十王府還騷亂了一陣，是因為馮苦茶和蕭慎客回到民舍以後發現發生了大事兒，急得魂都要飛了。
那些人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父皇！」
有時候睡了很久，卻感覺只過了一眨眼的工夫。
你們覺得可有道理？」
趙辭有些無助，卻還是不舍道：「恭送父皇！」
打預防針是吧？
「此生我唯一的目標，只有實現聖教夙願。」
身體……好像變得奇怪了起來。
一個是「我定要護住趙辭！」
沒有功勞。
還是……意識到我看到了他的夢境，開啟了第三段演技？
趙煥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急著想，為父還能再撐幾年，說不定你以後的想法就變了。只是……唉！」
莫要被情緒影響了思維。
還是說……
是打算對我坦白？
趙煥有些感慨：「為父只是想告訴你，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看似瀆職陷你于險境的人，未必對你不好。而看似心系你安危的人，卻又可能別有所圖。」
「不不不！」
雖然趙辭也有不少自己的小心思。
「我……」
不然水墨也不會開會的時候唯獨漏了自己一個。
趙辭：「……」
過了好長時間。
已經隱隱有了垮塌的趨勢。
只要她態度積極。
眾人看顧湘竹妥協，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小阿姨居然一直都在。
趙辭就會面臨絕大的壓力。
挺急的
hｔtps://ｗwｗ•ｈetubｏok.coｍ.cｏm。
除非……
盯著屋頂懷疑人生。
一想到這些。
萬一一個沒控制好情緒……
「倒也沒有，我在那邊也只是平民，最多算不窮吧！只不過那邊物產豐富，學宮鼎盛，就算普通人也能學到不少有用的玩意。除了煉酒之術，還有其他實用的東西，只是不是特別好變現，若你喜歡，我都能講給你……唔～」
「是！」
他沉聲道：「你母妃性子向來冷淡，在你面前也向來是嚴母的角色，更無比希望你能夠去就藩，但最近……」
「第三個問題！」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在夢中那種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硬鑽了進來，應該就是顧湘竹強闖夢境的徵兆，也幸虧基本的危機感在線，在夢裡接到了馮苦茶的電話。
就那個趙辭。
但我們對趙辭的了解，怎麼可能比顧湘竹要多？
水墨沉聲道：「殺！」
「除非……」
「除非聖君轉世是楊墨。」
「你！」
顧湘竹心頭一跳，沒想到他竟然主動交代了。
皇甫嵩心頭一驚：「怎麼可能有三成？方才我已經說了，趙辭的極樂夢，最先開始有一個女子，若他真是聖君大人，那……」
水墨沉吟了片刻，緩緩道：「三成吧！」
即便以後她想與我們為敵，也至少是在確定趙辭不是聖君之後。」
皇甫嵩面色陰晴不定。
高台之上。
顧湘竹指著教主專屬的石椅：「難道這個位子上，刻著那個蠢貨的名字？」
她自然不會把所有的信息都講給那些人聽。
情緒的影響終於漸漸退去。
當範圍縮得足夠小，再以神蛹繭絲做最後的判斷，諸位覺得如何？」
項天歌已經死了。
這就。
顧湘竹猛得坐起身，目光帶著一絲羞憤。
水墨神情也愈發柔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也怪我，若是對你沒有那麼強的戒心，可能現在我們已經功成了。
趙辭回來以後也是蛋疼的要命。
趙辭的情況你也知道，他觸碰了太子和四皇子的利益，肉身境之前倒也還好。
「甚好！」
趙辭沉默：「……」
顧湘竹冷哼了一聲：「我看他最大的威脅就是你們！」
趙煥嘆了一口氣：「為父老了，就算賣了他們人情，這人情也留不到下一任皇帝身上。」
「還是說……提前把他殺了，再去尋找別的希望，那種自大愚蠢的想法，就算個人武力再強，也絕對不可能實現聖教夙願，倒不如狠狠心，徹底斷了這個念想。」
趙辭強顏歡笑：「可能是兒臣突然開了竅吧？雖說天下沒有母親不愛兒子，但兒子跟兒子也有差別，兒臣表現得好一些，母妃欣喜一些，期望高一些，倒也是正常的事情。你，你說對吧，父皇？」
甚至沒有阻攔自己。
這說明什麼？
緩緩走下了台階。
他們這次齊聚總壇，就是為了給顧湘竹施壓。
趙辭怎麼趕她都不走，只能允許她在一旁躺椅上睡覺，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騎在自己身上。
方才還肅穆的地下宮殿，頓時變得冷冷清清，憑空冒出來了一絲敗落蕭條的感覺。
水墨對她怒目而視：「聖君陷入與項天歌的賭局，已經近乎魔怔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承認自己的身份？這次府爭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是爭儲的另一個戰場。
而此時。
「您，您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
直接給趙辭睡意徹底整沒了。
顧湘竹咬了咬豐潤的嘴唇：「你想要我的身子么？」
「不成！」
「哦？」
趙煥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揚：「你是不是覺得，為父留下他們，是為了讓自己的統治更牢固？」
直接打飛的回來了。
太被動了。
可能么？
我跟小阿姨都快分手了。
【挑唆符】：對目標使用，使其話語挑唆性提升兩倍。
趙辭反正感覺不出來。
他在轉生之前，肯定已經想好了，絕對不會被新人格佔據主導。
皇甫嵩又問道：「那姑娘你覺得，若趙辭真是聖君，那融合之後他究竟是會變回聖君，還是……」
然後。
若你還想對聖君大人不利。
皇甫嵩現在元氣大傷。
數百位高手齊齊應聲，跟在顧湘竹的身後，嚴整有序地離開了魔教總壇。
水墨咬牙道：「聖君雖然告知了我轉世之事，也留下了絕大部分的記憶，但他究竟帶了多少記憶轉生，我們誰也不知道？
看起來十分糾結。
不管自己怎麼篤定，那個結論也不過只是推測，哪怕把握已經有九成，推測就是推測。
……
很多事情自己都沒有想清楚，就莫要去添麻煩了。
水墨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湘竹！至少趙辭也在人選之中對吧？現在你唯二的依仗有可能重合，應當高興才是！
他轉頭望了一眼躺椅上睡得正香的祝璃。
被趙煥換髒的危險，她以撕破臉為代價，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解決。
他咬牙道：「父皇放心！兒臣又不笨，怎麼可能輕易受迷惑？只是這皇位之時，父皇休要再提，兒臣參与府爭，也只是希望能夠成才，為父皇分擔壓力，對皇位沒有半分非分之想。」
於是一個問題還未解決，顧湘竹又不得不去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魔教中人？
被水墨這麼一說。
我家小阿姨速度老快了！
「你說！」
軟塌之上。
在場所有人臉上都浮現了一絲狠厲之色。
此話一出。
自己拖延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