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楊墨:信我,我真的已經黑化了!

枝葉盡數枯萎,血月也褪去了猩紅的顏色。
「走了!」
楊銘怒極,一腳就踩到了楊墨的臉上。
容量憑空擴大了五倍有餘。
楊銘切了一聲:「你進步的確大,但也僅此而已了,即便一對一,時間久了你也必敗。讓公輸兄出手,也不過因為跟你糾纏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現在服了么?」
等他成長起來,得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還未確定他不是魔君,萬一是,反而做了錯事。
因為殺人浪費的時間太多。
你靠著狗屎運修為提升了不少,但僅僅這個程度,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但你能承擔得起殺他的後果么?」
「現在咱們功績一百三,能在春狩前湊夠三個兵神塔名額么?」
楊墨冷笑:「呵……」
說罷。
這些大山寨,都豢養的有煉丹師和毒師,外加他前段時間搞得動作太大,投毒戰術縷縷受挫。
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
「只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別!」
顧湘竹淡淡道:「肉身與金德之軀對魔君只是錦上添花,有了這些,依舊勝不過項天歌。但現在項天歌已經死了,就算沒有這些,他也是舉世無雙的絕巔高手。拿與不拿,又有什麼區別?」
皇甫嵩沉聲道:「我確定了,楊墨就是聖君,還請水墨姑娘將繭絲交給我,事情不能再拖了,顧湘竹今日敢把秘境搶走,明日就敢搶……」
「楊墨,走了?」
這局面,絕對不是一人武力能夠扭轉的。
現在太子黨、四皇子黨跟十王府水火不容,再加上他跟楊墨一家本來就有恩怨,可沒有任何留情的理由。
雖然他們現在還是不服顧湘竹,絕不會允許她登上教主之位。
只有強者與弱者的分別!
皇甫嵩被氣笑了:「可是趙辭,哪有半點聖君的樣子?」
一時之間,茶水飛濺。
你有私心!
徑直朝臨歌奔去。
只聽鏗的一聲,兩騎錯身而過。
「哦?」
水墨無比憤懣:「顧湘竹……」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楊墨腦瓜子嗡嗡的。
水墨不知道別人慌不慌,反正她感覺非常不妙。
屆時。
楊墨就後退一步。
劍落在了一邊。
顧湘竹這個女人,擺明了要把所有能拿走的資源提前拿走。
「放棄吧!」
現在的關鍵還是拿到進入兵神塔的名額,只要能進入,說不定就能凝出更高品的神紋,讓自己人生遇到轉機。
沒有聲音,甚至連一絲氣息波動都沒有了!
楊墨。
當然,更多的煩躁還是來源於楊墨。
自然知道府爭就是爭儲的延續,九王府和瑛王世子府背後站的是太子黨和四皇子黨,趙辭母族雖然是項家,但項家基本沒有提供什麼幫助。
此刻的趙辭。
「閉嘴!」
戴著斗笠,斗笠下面是一張略顯老態卻英武不凡的臉。
這個問題,讓他頭痛欲裂。
他忽然打了一個趔趄,好像是被屍體絆了一下。
卻也絕對到不了殺良冒功的地步。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分。
這裡是一處荒野。
蹭了一頓餃子。
人已經進去了。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過魔幻。
水墨沉默良久,站起身長長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對!但從現在開始,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應該與我們事先商量,不然……」
倒也不是。
這次趙辭出招實在太猛了,兩個大族府官,兩個平民府官,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皇甫嵩氣笑了:「那還完這個,你欠他的算還清了么?」
只留下一個盤腿打坐的人。
水墨也怒了:「我現在只相信神蛹繭絲!顧湘竹有一點說的沒錯,聖君只有神魂最珍貴,其他一切都只是個添頭。我什麼都不管,因為我的計劃就是最為穩妥的計劃!
只要成長到神藏七重。
還真的挺在理。
說著,便跟楊墨一起坐到了路邊的雜草上。
皇甫嵩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鄭重道:「恭迎聖君大人回歸!」
說出這句話。
五行圓滿之地,更以血色月華貫通之。
榕樹下。
至於污名。
皇甫嵩:「???」
說罷。
留後手如何?
「不過……」
這般欺詐,竊了本座的教主之位,本座不願跟你們追究,已經是天大的妥協。
「踩!踩!」
「我看懸……準備春狩搏命吧,至少要拿到三塊令牌才行。」
榕樹還是那個榕樹。
三人:「……」
她有自信,顧湘竹在一個時辰之內破不開秘境入口。
瑛王世子府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卻什麼話都不敢說,灰溜溜地走了。
楊墨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他很討厭這個班頭的笑容,總感覺裏面充滿著嘲弄。
但……這東西是真的不能輕易暴露。
跟能不能奪回肉身秘境一點關係都沒有。
楊墨如夢方醒,瞅了一眼瑛王世子府的另外幾個人,個個鼻青臉腫,一副想上來攔又不敢攔的模樣。
他暗中給班頭的飯菜里下了很多隕星粉末,算算時間最多還有兩年。
「誰說不是呢?本想著耗一耗他們,結果他們任務都不做了,就跟我們對耗,真的是……」
楊墨:「!!!」
顧湘竹站起身,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但在我這裏,定論早就有了。莫要用你們的平庸,耽誤魔君的崛起!」
「刺啦!」
「咦?」
正如皇甫嵩說的那樣。
「十王府那群人,真是一堆滾刀肉!」
呼吸困難。
水墨被氣笑了:「現在誰是聖君轉世還未有定論,你……」
樹冠之前。
「閉嘴!」
天真。
他們終於在臨歌東南三百里處降落。
來來往往,竟然打得不相上下。
楊墨罵了一聲。
楊墨咬著牙說道。
顧湘竹怔了一下:「啊這……」
皇甫嵩搖頭:「天魔紋乃毀滅之紋,若連一個楊銘都殺不了,那就太辱沒天魔紋的名聲了。但你想過沒有,除了那些平民府官,楊銘是瑛王世子府最弱的那個。
「嘭!」
祁護法也綳不住了:「顧湘竹!你休要欺人太甚,神蛹繭絲才是斷定聖君轉生的唯一標準,你如此急不可耐地將肉身秘境拿走,究竟意欲何為?」
今日的自己,不會後悔拿了回天丹。
皇甫嵩氣極反笑:「既然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用『讓』這個字?沒和*圖*書有關係,你又憑什麼用聖君的東西,去還你自己的人情?若你真感覺毫無關係,又為何回天丹拿得心安理得,口口聲聲說要還,你為何不自裁謝罪?」
臉色蒼白。
「要,要撐壞了!」
楊墨:「!!!」
不!
楊墨微微皺眉,一路賓士太趕,他想留下簡單喝口水。
你又是什麼?」
他擼起袖子,朝楊銘臉上就是一陣猛踩,踩得他哭爹喊娘。
尤其是遠在天蒙山的楊墨。
至少能頂的上三顆上品皇極丹,而且適用範圍比皇極丹要大十倍不止!
跟瑛王世子府的人對視了一眼,便紛紛策馬離開。
「沒有關係?」
沒有魔君留下的遺產。
楊墨知道對方認出他了,便沒有客氣。
不管餃子和湯圓都煮得有點露餡。
轉過頭一看,發現他的臉色比自己還難看。
「倒也正常!」
我的人生就這樣了么?
現在,還特么跟傻了一樣。
一連好幾腳,全都踹到了楊墨的臉上。
但踏上歸程的那一刻。
紅色的燈籠在臨歌上了又下,轉眼就到了草長鶯飛之時。
「這……」
水墨轉過頭:「湘竹!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將聖君找出,盡量排除一切干擾,這次我們都知道算是意外,但這種意外我希望以後不要發生,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時間匆匆而過。
現在你們有求于本座,還敢對本座指手畫腳?」
「你閉嘴!」
而楊銘也找準時機,一劍斬向楊墨的手腕,楊墨神色大變,連忙擎劍格擋,劍雖然擋住了,卻被楊銘一個飛身踹下了馬。
「話說!十王府的功績也只有兩百出頭,這次春狩,我們讓他一塊令牌都拿不到,你說到時只有四個名額,趙辭會舍掉誰呢?」
一點點細小的變化累積起來,當最後一步踏出的時候,他們所處之地已經煥然一新。
今日又遇到楊銘這般。
懦弱。
但自己在班頭嘴裏。
直接朝月亮的方向踏了過去。
楊墨終於點了點頭:「我懂了!」
反倒成了反面教材。
但二十年前的事情,的確于理不合,聖君掩藏專生真相,的確與教內規矩不符。
顧湘竹按住他的唇,捧起他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我累了,要休息。」
卻不曾想,一碗茶都還沒喝完,遠處就又傳來了一陣陣馬蹄聲。
她飛快招手,黑色真氣飛快凝成紗衣套在了趙辭身上,趕緊說道:「走吧!你該回去休息了。」
你說你欠他很多?
因為兵神塔之後,十王府更不可能建功!
「信!自然相信。」
楊墨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善惡」與「人格」,真的是庸人編造出來自我限制的東西么?
看起來就像是平平無奇的原地打轉,可每次腳步變換,周圍的環境都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楊墨怔了一下,忽然有種墜入深淵的感覺,腦門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自己算人頭的確很激進,可民可寇的,都會算作寇。
顧湘竹淡笑著擺了擺手:「還有別的事情么?」
府爭從來不是單打獨鬥的遊戲。
即便沒有金德之軀。
都回來了!
不到結束不可能出來。
問題的主要矛盾,就是他對這個身份沒有認同,一直在糾結狗都不要的「楊墨人格」。
皇甫嵩和祁護法怒視了顧湘竹一眼,也跟了上去。
幾乎要窒息。
馮苦茶雖然也是個廢物,但最起碼在馮家地位不低,有利用的價值。
可三月已經到了。
水墨:「???」
他必須返回臨歌了。
楊墨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
卻還在喋喋不休。
趙辭:「……」
可這明明是規則內的事情。
「咔……」
他的第一原則永遠是生存。
唯一可惜的是,這是最後兩個他能夠一個人解決的山寨,解決之後只能跟當地官府合作,向修鍊者比較多的大山寨進攻了。
「還有什麼問題么?」
楊墨:「放心!我真的已經黑化了,你先等我把人情還乾淨。之後他要是還侵犯我的利益,我指定不對他留情!」
你能殺了他不假。
不說別的。
甚至在整個天蒙山,都流傳起了他的狠辣之名。
只能期待官府建功,然後趁機撿漏。
留後手無非就是不認為自己一定能贏!
楊墨臉色陰沉,如何還不明白,這人早就認出了自己,剛才那一番話就是沖自己說的。
楊墨沖一旁的公輸擎怒目而視,沒想到這人居然會耍陰招。
她快步朝榕樹走去。
但聽到這句話,他再也忍不住了。
五處神藏繼續擴容。
撐壞了!
胯|下駿馬飛馳。
他淡淡笑道:「你能對我出手,我很高興,但你剛才夾著尾巴逃跑的樣子,我還是不喜歡。」
「錯付也無傷大雅。」
「別再朝前走了!」
匯聚礦脈與暗河。
顧湘竹就是篤定眾人拿她無可奈何,專門在這氣他們的。
趙辭聲音無比痛苦。
但可惜,參与府爭的人很難感受得到這些。
「楊墨都已經承認了,不信我可以給你搜魂!」
但弱得也有限。
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草!」
「有事!」
顧湘竹似笑非笑道:「若你覺得趙辭還沒有達到標準,那你把他拉出來啊!」
他也只會相比于巔峰時期弱一些。
所以他決定先不想。
他豈能假裝聽不到?
所以當聽到有人來搶的時候,無盡的凶性在他心中噴薄而出。
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聖君大人,先喝口涼茶解解渴,等會回去屬下為你接風洗塵!」
「知道了,知道了!」
淡淡一笑:「人好,茶更好!」
皇甫嵩:「……」
他壓了壓斗笠,想跟他們錯身而過。
還有一頓湯圓。
他記得除夕和元宵的時候,他分別搗毀了兩個山寨。
他又策馬揚鞭,準備快速掠過茶攤。
皇甫嵩這才從茶攤後面走出,沉聲道:「聖君大人!趙辭現在身上有平安玉,還有一個賤人暗中保護,屬下不好出手。不過這次春狩,我的人定能殺……」
顧湘竹笑容逐漸轉冷:「聖教規矩,教主有權任命下一任教主,身亡之後自動改任。二十年前,魔君尚未任命便消失了,本座欲代師取回天魔印,你們以魔君未死為由和圖書橫加阻攔,結果……轉生之人都快十八歲了。
「諸位!來了?」
「你說誰是跳樑小丑?」
臟腑之間互為表裡,按五行劃分出五個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都閃動著不同的光暈,在血氣的連接下瘋狂循環。
該不會遭受什麼重大心理打擊了吧?
他能感覺到。
這次春狩,面對的必定是太子黨和四皇子黨的夾擊。
顧湘竹淡淡問道。
水墨氣得聲音都在打顫:「你很好!」
韁繩一拉便直接調轉馬頭,擎劍朝楊銘衝去。
若趙辭不是……
「嘿!這還真不難。」
自己靈魂中,有太多不能被別人知曉的秘密。
【顧湘竹的當前願望】:希望趙辭永遠都不要跟魔君扯上關係。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魔源咒X1。
因為,事情的關鍵,真的不在肉身秘境的歸屬上。
那人卻淡笑著自我介紹:「皇甫嵩,本尊!」
皇甫嵩急切道:「我把我跟楊墨有交集的記憶給你搜,你自己判斷!」
怎麼?
「說過多少次,我跟那個爛人沒關係!」
「好膽!」
但他不想再跟魔教有任何交集,哪怕眼前茶攤老闆可能並不認識自己。
說罷。
回來了!
也沒有楊墨與聖君之分!
趙辭罵罵咧咧道:「踩啊!這狗東西以多欺少,你丫不想踩回來么?」
「顧湘竹!」
皇甫嵩,別以為你想的什麼我不知道!
人也被楊銘踩在了腳下。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皇甫嵩氣息有些不對勁。
她怒道:「這肉身秘境,是為聖君回歸之後準備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直擊他的心靈深處。
先是被自己修鍊的上限壓得喘不過氣來,然後就遇到了回天丹。
回到總壇時,顧湘竹的人已經盡數撤出,另外兩位長老都沒有阻攔,現在正是倚仗顧湘竹的關鍵時刻,除非鏡中月把總壇刨了,不然他們不敢對她們有任何不利。
你想要讓趙煥死無葬身之地,你想要趙氏土崩瓦解。
從入冬到除夕。
是茶攤的老闆。
「搜魂?」
「怎麼?」
皇甫嵩怒極:「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他們想要的可不止一個肉身秘境,聖君留下的東西中,肉身秘境也算不上顯眼。這次你讓了,下次難道你也讓?把整個傳承都讓出去,你還剩下什麼?到時,你還是個什麼?」
他是爛人!
而這神魂,也只有聖君一個人能融合。
「讓給他!」
殺一個最弱的人,尚且滿頭大汗,以後你的敵人,可都要比楊銘強得多。
盆地為土勢之谷。
結果不曾想。
你害怕趙辭真的是聖君轉世。
水墨微微有些驚詫,卻又忍不住搖頭:「搜魂可以!但我要搜你的全部記憶,不然我不能確定,你沒有將教唆楊墨演戲的記憶藏起來!」
他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楊墨的馬忽然就狂嘶了一起來,只是一瞬間便失控了,差點把楊墨抖下去。
但他還是那麼說了。
你害怕他受到顧湘竹影響,轉而走向顧湘竹想要走的路。
「甘霖娘的!」
已經黑化了!
楊墨有些怒意:「怎麼?你不相信?」
你覺得他是爛人?
「你看!」
就像是連著用了一桶開塞露。
水墨反問:「聖君七蛻,才變成了你復讎的希望,你怎知他蛻蛹之前是什麼樣子?你覺得趙辭不像,那楊墨便像了?」
而且還有一個塑五德之軀的機會。
她恨不得生啖其肉。
每次膨大,趙辭的表情都會痛苦一番。
既然等。
楊墨反問:「難道不是么?」
皇甫嵩有些不耐煩:「不用你多說!」
楊墨獰然一笑:「你是說你們聯手給十王府添堵是吧?我倒沒感覺十王府怎麼堵,反倒是你們三個名額都湊不齊!你如何能夠確定以後能建功?添堵添到自己頭上,還敢亂放大話,真是跳樑小丑!」
皇甫嵩壓低聲音問道:「聖君大人,感覺如何?」
「愣著幹什麼?」
心跳聲彷彿放大了無數倍,每一聲落入耳中都彷彿悶雷滾動。
真的撐壞了!
他每天都在用剿匪任務麻痹自己。
楊墨:「我又欠他人情了,等我先把人情還完了再說!」
「能舍掉誰?楊墨唄!闞落棠就不說了,十殿下的未婚妻。祝璃在煉丹上有用,而且也聽說跟十殿下關係匪淺。
商量了很多反制顧湘竹的措施。
毫無猶豫。
還是得瘋狂肝領悟值和功績。
爆衣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擴容終於結束了。
就像是為了變大,搞一個真空泵硬吸。
他。
讓他頭痛欲裂。
一刻鐘后。
皇甫嵩連連點頭,扯平就扯平吧,能扯平已經不錯了。
楊墨很煩躁,腦海里不斷迴響著皇甫嵩當日說的話。
氣氛沉悶得很。
楊銘緊了緊握劍的手,眼神頗為驚訝,這一劍的力道明顯已經躍入高手之列,楊墨顯然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只會抱頭挨揍的廢物了。
一時間,他瞳孔都渙散了。
卻沒想到,這最後一次使用,就這麼被輕易拿給了一個底細未知的人。
但都被一一否決。
楊墨咬著牙,默不作聲。
後來他才知道,這班頭來自馮家的一個姻親家族。
本來已經覺得自己能夠心如止水了。
這部分,被封存在了神魂之中。
該說不說。
……
這茶攤。
而在榕樹下,橫七豎八地躺著一群人,胸膛尚微微起伏,應該只是暈了過去。
那說明……
你害怕聖君不幫你!」
當然。
這精力旺盛的年輕軀體……
楊墨被狠狠地刺痛了:「我本來就跟魔君那個輸不起的爛人沒有任何關係,他的東西被搶,關我什麼事情?我就算庸碌一生,也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
以後肯定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即便肉身不強。
「甘霖娘的!」
那就等吧!
府爭名義上不允許私鬥,但只要不出人命或者不打成重傷,一切都在接受的範圍以內。
趙辭無力再辯駁,只能繼續忍受。
雙手撐地,艱難地站起身來。
因為。
所以。
一路無話。
不知道搶劫魔君遺產這件事情,怎麼就跟趙辭扯上關係了!
祁護法:「???」
就算強行把他揪出,這肉身秘境也不m.hetubook•com•com能用了。
不過春狩我還是勸你別參加了,那裡意外太多,我怕你沒辦法活著走出來。
原地旋轉了一圈。
卻不曾想。
兩日一歇。
雖說皇極真氣沒有屬性,遠遠發揮不了五行神藏的功效。
「這世上,沒有好人惡人之分。」
雖然人遠在天蒙山,但這邊的情況他都聽說了。
雖說之前也見趙辭爆衣過。
不過無所謂。
至少。
按皇甫嵩的話,這是我欠魔君的!
而樹洞內部,也似有火光隱現。
他被顧湘竹丟在了床榻上。
也就是說。
水墨寒聲打斷:「顧湘竹篤定趙辭是聖君,你就篤定楊墨是聖君,跟顧湘竹什麼區別?」
幾騎遠行。
他是真的氣!
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皇甫嵩哼了一聲,便甩袖離去。
楊墨是什麼?他日府爭結束,宗人府難道要靠十殿下拿捏我們楊家的藥材鋪?」
府爭太殘酷了。
五大神藏都已經擴容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完全能夠五系主修。
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顧湘竹也不生氣:「我這就是在給魔君用啊,而且還提前了幾個月,有什麼問題么?」
但枝葉旺盛了十倍不止。
他還是有些心塞。
每過一息,月華與葉翠便黯淡一分。
也正是這一個趔趄。
「找死!」
皇甫嵩沒做評價,只是搖頭笑了笑。
連半個兵神塔的名額都換不起。
皇甫嵩:「……」
樹洞之中光芒璀璨,似別有洞天。
過了數日,他終於踏入了臨歌的範圍。
水墨臉色一沉:「你偷偷接觸楊墨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追究,但我勸你謹言慎行,因為你跟楊墨任何多餘接觸,都可能會影響我的判斷。」
所以。
你可知這肉身秘境,就算是皇室之人知道了,也會為之瘋狂?
正如未來的自己,不會後悔拿了肉身秘境。
在楊墨的態度上。
水墨語氣篤定:「我要把真正的聖君送到神蛹碎片面前,機會只有一次,我現在只相信自己!多餘的話,你莫要說了,你們各懷心思,只有我真心希望他能夠回來,事情就是這樣。」
但可惜官府跟那些大山寨鬥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解決,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建功的?
說罷。
最終達成了一個共識:在鎖定最後幾個名額之前,一定不能得罪顧湘竹。當然,這段時間,必須把一切顧湘竹可能覬覦的東西看得緊緊的。
所以我給你一個忠告,儘快巴結一下十殿下,看他能不能可憐可憐你,把馮苦茶的名額讓給你。
血色的月華灑在枝葉上,化作縷縷血芒與樹葉的翠綠一起順著樹冠傾瀉而下。
「噓……」
在楊銘一個眼色過後。
「沒有楊墨和魔君之分。」
一路東行。
肉身秘境此等神物,居然被他拿去做人情?
楊銘大笑一聲,同樣擎劍殺來。
馮苦茶笑罵:「你特娘的,還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屁,在天蒙山呆了幾個月又自閉了?你先回去準備酒,老子灌不趴你!先走了哈……」
老墨!這狗東西已經廢了,他踩你了多少腳,全都踩回來!」
趙辭見他踩得開心,這才鬆了一口氣,罵罵咧咧道:「丫的沒吃飯?踩臉都用不出勁兒?上個月功績庫多了一顆巨力丹,我已經幫你拿下了,回去趕緊吃了。」
就是有些精神狀態不穩定,剛才才把恩報完,結果又開始了。
有種名曰「良知」的無用之物從他心中慢慢消散。
這叫搶么?
公輸擎只是嗤笑一聲,便把別過身去,懶得跟他有眼神交流。
「哈哈哈哈哈!楊銘你可真損啊,這要是讓楊墨聽到了,還不得跟你急?」
「搶……」
水墨眉頭微蹙:「嵩護法還有事?」
好像還有自己的馬?
這些時日,他天魔鍛體了無數次,肉筋骨依然沒有任何一項達到三品,雖說激活天魔紋之後,他有信心跟府爭前十的天才一較高下。
安靜得讓人心發慌。
若水墨完全信任自己,沒有這麼磨磨唧唧,事情早就解決了。
……
與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水墨對自己終究不是完全信任。
「嵩護法,發生什麼事了?」
這麼長時間,皇甫嵩試圖聯繫過他很多次,但都被他主動掐斷了。
她抬起頭,淡淡笑道:「茶馬上就煮好了,你們來得正好。」
肉筋骨至少能提升至三品以上,你可知這究竟代表什麼?
皇甫嵩搖了搖頭。
就算把趙辭拉出來,這肉身秘境也廢了。
一個人影走近。
皇甫嵩愣了一下:「聖君大人,你說什麼?」
這些話語,就像是敲擊戰鼓的鼓槌,一槌一槌捶打在他的耳膜上。
他只相信自己需要聖君,卻不信自己對聖君完全忠誠。
但五處神藏,就如五個渦輪增壓器,讓皇極真氣狂暴了十倍不止。
月亮也還是那個月亮,但皎潔的月光已經變得猩紅。
可聽到這個人是趙辭之後,他迷亂了。
接下來。
楊墨有些遲疑,思索良久才嘆道:「那姑且算扯平了吧!」
皇甫嵩見他久久不說話,忍不住問道:「聖君大人,你……」
楊墨深吸了一口氣:「我欠他很多,這肉身秘境,讓給他!」
「多謝!」
不知過了多久。
但你還是這麼做的!
「為什麼不擁抱力量呢?」
皇甫嵩卻留了下來。
但他留的哪一個後手,你不是明知故拿?
這種屈辱。
徑直走到一處地方站定,隨後轉頭道:「跟我走!一步都不要走錯!」
直接擎劍迎上。
這是欠了半壁江山,才需要肉身秘境來還?」
說罷。
聽到這話,皇甫嵩心中不由冷笑。
馬驚厥失控,一路狂奔離開,屁股上面扎著一支弩箭。
「實話實說罷了!就算我當著楊墨的面說,他也只能唾面自乾,甚至假裝沒有看到我沒有聽到我的話,跟狗一樣從我身邊溜走!」
雙方劍招毒功同出一脈,雖然楊銘體魄稍強,但楊墨出招卻更為狠辣。
顧湘竹不急不慢地舀了一杯茶水,素手輕揚,茶杯便輕盈地朝水墨飄去。
四月的時候春狩就要開始。
獎勵的源頭,好像是楊墨報恩的願望。
「鏗!」
而是……
但「肉身秘境」四個字像是心魔一般,不知不覺地鑽入了他的內和圖書心深處。
可再多半個時辰呢?
皇甫嵩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你是想做無數強者風聲鶴唳的聖君,還是簡簡單單報一個仇都找不到大樹依靠的楊墨?」
這個結果。
騎上馬。
那現在就是怒海狂濤。
楊墨悶悶應了一聲。
楊墨迷了:「……」
皇甫嵩:「???」
接連走了三步。
榕樹生機最強,萬年木心內焚更能燃出生機最旺的火勢。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若趙辭以後再侵犯你的利益,你該當如何?」
這是忠告,你得聽!」
可……
樹根更是如同水蛭的吸盤一般,根植在大地之中,將金、棕綠、水藍三色源源不斷從地下抽取出來。
得趕緊回去商量對策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幹了什麼大事,就覺得報恩成功了。
這次,算大敗而歸。
真氣太過狂暴。
現在你終於承認了?
皇甫嵩繼續道:「這世上,從來沒有聖君與楊墨的區別,只有強者與弱者的區別!」
水墨沉著臉,面色陰沉得簡直要滴出水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進入了鏡中月的幻境,耽誤了足足半個時辰。
年味兒很足。
皇甫嵩一步步逼近:「你說聖君是個輸不起的爛人,輸給誰?項天歌么?你以為項天歌只是一句話,就能讓聖君大人拋開一切履行賭約?
從趙辭被送進樹洞之後,一切就都無法挽回了。
本來已經錯身而過。
頭顱本來就被木頭手臂抱著,一個沒拿穩便掉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滾到楊墨的腳邊。
他堂堂聖教護法,怎麼可能答應這種請求?
他告不告訴楊墨。
只說楊銘!
他真正的實力來源,是靈台神紋包含的毀滅法則,這也是所有魔教教徒追求凝聚的靈台神紋,但凝聚成功的寥寥無幾,即便凝聚成功最多也不過地品,而聖君的毀滅神紋,卻凌駕于天階之上。
赫然發現樹榦離地面三尺之處,正懸著一個兩尺見方的樹洞。
楊墨點了點頭,便大踏步向茶攤走去。
恨不得立刻將蠻搶之人撕個粉碎。
顧湘竹淡淡笑道:「再忍忍吧,你現在越痛苦,以後效果就越好。」
就算他真的賭不起又如何?
楊銘微微一笑:「認輸么?」
「嗯!」
「唯一標準啊?」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楊墨臉色忽然變得糾結了起來,掙扎了許久才艱難地下了一個結論:「殺!」
剛才他得到了一條提示,獎勵是報恩符,能讓報恩的想法主宰目標思想一段時間。
調動精神內視了一圈。
他吃得很香。
「那是在你們那裡未有定論。」
楊墨只是悶哼,一聲求饒的話都沒有說。
商量完畢之後,幾個護法離開了。
楊墨根本沒有當年聖君的決斷!
老墨人還是那麼好。
水墨目光微冷,直接轉過身去:「嵩護法,祁護法,既然聖女已經知道了,那我們這就回去吧!」
【楊墨的當前願望】:報答趙辭的恩情。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究極報恩符X1。
水墨:「???」
到三月的時候,所有功績加在一起,也就堪堪二十多點。
楊墨愣了一下,目光被遠處一處茶攤吸引。
可這條道上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茶攤?
楊墨明面上不能拿他怎麼樣。
不知哪來的微風一吹,偌大的榕樹就這麼盡數化作飛灰。
他是真的有些不爽。
「咚!」
有些熟悉,跟自己之前購置隕星粉末和燃魂藥劑的茶攤十分相近,只是茶攤老闆不是同一個而已。
就像是為了增高,強行被人攥著脖子和腳腕強拉。
顧湘竹重新坐了回去:「若你們對本座有意見,不妨現在就動手,但幫不幫你們縮小魔君專生的範圍,那就看本座的心情了。」
楊墨厲聲打斷:「不許動他!」
楊墨聲音凄厲,但始終不見皇甫嵩停止。
楊銘撇了撇嘴:「你是不是認為,你今日被我踩在腳下,只是因為我們人多?」
他很抗拒變成魔君不假。
等到有底氣了再說也不遲。
趙辭?
水墨語氣軟了下來,坐在了顧湘竹對面的木墩上:「你我份出同門,又何必說這些兩家之言?你向來聰穎過人,我自不會懷疑你看人的目光,只是這肉身秘境非比尋常,若是能穩妥,自然需要穩妥一些,萬一錯付了……」
皇甫嵩怒極:「水墨!你不要欺人太甚!」
從告知顧湘竹真相之後,我就讓你不要跟楊墨有過多聯繫。
「湘竹!」
事情是這麼算的么?
聽嘶鳴聲。
楊墨點頭,並不能提升半分成功的概率。
朝榕樹的方向踏了四步。
曾經有一次,他聽到班頭跟手下吹牛,各種鄙夷他殺良冒功。
尤其是趙辭根本就不知道這肉身秘境跟魔君什麼關係。
楊墨認出了眼前幾個人,正是瑛王世子府那些人,應該是在做任務的路上。
楊銘踩了半天,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便手腳躍上了馬背,居高臨下地看著楊墨:「今日是在外面,不允許私鬥,所以暫且放你一馬。
……
然後。
直接轉身離開。
只是。
他就看到除了瑛王世子府的那些人,還有幾個熟悉的身影縱馬趕來。
楊墨話鋒一轉:「我現在還欠趙辭人情,等我還完再說!」
從元宵到開春。
皇甫嵩噎了一下:「你剛才不是……」
每次循環,五色光暈都要膨大一絲。
有些話。
這個問題不解決,就算肉身秘境留下也是白瞎。
水墨反問道:「嵩護法想把趙辭從秘境裏面請出來?」
這段時間。
說罷。
若趙辭是聖君轉世,自然皆大歡喜。
所以之後,他打功績速度大大降低。
這種感覺,實在太逆天了。
皇甫嵩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該打不過他的,還是打不過他。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究竟怎麼回事?」
「你管我!」
他運轉起來了皇極煉體訣,皇極真氣開始瘋狂運轉,原本只在經脈奔騰的皇極真氣,現在也注入了五處神藏。
「你這段人生已經太失敗了。」
楊墨破防了,提起長劍就劈了過去。
他的面頰,已經跟那個面無表情的木偶頭顱近在咫尺。
夜空之中。
怎麼?
「我讓hetubook.com.com你別再朝前走了!」
水墨:「???」
楊墨咬牙說道:「方才不是公輸擎偷襲,我根本不會輸。若再用出天魔紋,我必殺他!」
皇甫嵩聲音愈怒:「聖君!道德無用至極,人品是庸人自我束縛的枷鎖,所謂人格更是虛無縹緲,只有力量才是永恆的真理!
也難怪。
自己這微不足道的進步做不到。
「只可惜大道太擠,小道又沒太多驛站。」
「咚!」
顧湘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輕聲問道:「感覺如何?」
楊墨繼續沉默:「……」
也?
三人原路返回,重新出現在月光皎潔的曠野,隨後騰空而起,一路朝魔教總壇飛去。
楊墨的聲音都變得凄厲起來:「你閉嘴!」
也正在這時。
見她轉身準備離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
楊墨陷入了迷茫,轉而露出十分糾結的神情。
春狩之後,情況只能更加嚴峻。
不只過了多久。
每一步都非常精密,小心翼翼。
黑化失敗!
若之前是看似平靜但流量不小的江流。
這就是一個平庸至極的少年人。
而瑛王世子府的人,好像也沒有發現他。
可偏偏這個時候。
楊墨愣了一下。
雖然臨走的時候放了狠話。
楊墨:「……」
「算了,先回城中再說。」
然後。
再次馭馬擎劍殺去。
「好渴!」
最後,又冒出了一個皇甫嵩,還帶來了一個肉身秘境的消息。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
沉默良久。
她再也忍不住了,憤怒地將茶杯拍在地上。
就算是階下囚都未必能享受得到。
皇甫嵩氣急:「水墨姑娘,你……」
我的人生上限已經封死了么?
她強壓心頭的戾氣,目光掃視周圍的環境,在月亮和一處光禿禿的大榕樹上停留了很久。
可輸一場又能證明什麼?
這好幾個月沒見。
等楊墨踩爽了,趙辭才用長槍把楊銘挑起來,丟給了公輸擎,罵罵咧咧道:「本來還想著給你們點臉面,結果你們主動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們回去都洗乾淨脖子,春狩上領死!」
他們家支持楊銘的爹坐上了家主之位,卻淪落到臨歌打點藥材鋪,本來就是無法放下的仇恨。
重拾舊山河,聖君依然是舉世無雙的強者!
他沉聲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個賤人對聖君頗為抵觸,應該還沒有告訴他內情,這……就是硬搶!聖君大人,肉身秘境非比尋常,我等正飛速趕往事發地,定能將它搶回來。」
便化作青煙飄出了窗外。
一路縱馬疾馳。
比起當地的官吏,已經很仁慈了。
但顧湘竹明顯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
汗流浹背。
盡數搜魂,且不說對神魂傷害有多大。
迎面就看到了三四騎相向行來,那些人一邊走一邊大聲討論著什麼,並未在意音量。
三道身影劃破天際,飛快朝臨歌東南方向趕去。
肉身與金德之軀,對聖君只是一個添頭。
「噹啷!」
他每說一句。
五人開會。
這世上,沒有好人惡人之分。
皇甫嵩臉色很難看,便把最近的事情簡明扼要地給楊墨講了一遍。
「扯平扯平扯平!」
顧湘竹正端坐在一簇火堆前,火堆上架著一個煮鍋,裏面水被燒得「咕嘟咕嘟」作響,水蒸氣裹挾著清新的茶香,飄散在空氣之中。
木偶沒有任何戰鬥力,當即就被他斜劈成了兩截。
就這,還是靠燃魂藥劑和回天丹堆疊起來的成果。
他是留了後手。
「沒事!」
他輕輕嘆了口氣,有些話終究沒辦法說出口。
皇甫嵩和祁護法對視了一眼,也跟著朝前踏了散步。
「你!」
皇甫嵩:「???」
水墨不滿地哼了一聲,便沒有繼續斥責。
水墨:「???」
楊銘嗤笑:「天真!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只有今天人多吧?實話告訴你,這次春狩,你們十王府不可能有一枚令牌入賬!
楊墨聽了以後,頭皮有些發麻:「所以說,趙辭現在也以為自己是魔君轉世?」
接著。
眾人:「……」
顧湘竹淡笑著搖頭:「你甚至都不願叫我一聲聖女。」
隨著木頭頭顱被踩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趙辭:「……」
「哼!」
他並不是很在乎。
趙辭眉頭微皺,這小子怎麼魂不守舍的?
曾經的魔君何等人物,為何轉生之後會變成這等貨色?
「咚!」
「讓?」
皇甫嵩差點被噎死:「聖君大人!您難道還不知道肉身秘境的價值?現在不是你欠他,是他欠你!」
馬蹄放緩了一會兒。
趙辭:「……」
你在害怕!
他不是傻子。
楊墨躺在地上緩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坐在地上啐了一口血痰,胸口憋悶得快要炸開。
這便是第一任聖教教主苦心構出的肉身秘境。
「重新變回聖君!」
「啊?」
你為何不願放下那些不知所云的東西,去擁抱力量呢?」
那人,遞過來一疊熱毛巾。
他手頓了頓,繼續擦拭臉上的鞋印。
楊墨對他怒目而視:「有種跟我公平對決,我必殺你!」
趙辭揚了揚眉毛:「老墨!你先回去歇著吧,我跟哥幾個先完成任務去。」
皇甫嵩噎了好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些荒誕,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哈哈大笑了一起:「哈哈哈哈!聖君大人,你說讓?
「好!」
過了許久。
本來以為能一路勢如破竹地突破,結果還是受基礎所限,回天丹也斷了供。
周身都有血色氣流流竄,連接著五臟六腑。
心中惡龍咆哮。
原以為好不容易找到了聖君轉世,魔教重現當年盛況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沒有了項天歌,殺掉趙煥那個皇帝不是手到擒來?
「輸你娘!」
就朝前面走一步。
血氣繼續流竄。
期間除了收到了一個來自臨歌的紅色紙燈籠,他感覺不到任何年味兒的存在。
他每前進一步。
楊銘好像早料到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狗急了也會咬人!」
趙辭左手牽著楊墨的馬,右手把鼻青臉腫的楊銘丟在地上,嘴上罵罵咧咧道:「娘的!我說怎麼看到你的馬在亂跑,找了一圈恰好碰到這個狗東西在罵你。
「只有那樣你才能體會到強者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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